其实根本不需要,【星辰】要公测了,【天地】二测的时候,社团肯定也可以弄到号,白鹤不用担心这些。
余下的时间,他将初版修改的文案压缩包发给社团小组长。
退出聊天框,看到白裘发来的消息。
大概意思是,时间改到明天晚上。
白鹤最初的意思是中午回去,他不明白为什么白裘要改时间,也没多想。
直到次日下午,他抵达白家,迎面来的管家给他一件礼服让他换,白鹤这才觉察出不对劲,路过别墅大厅,看清布置好的宴会场景,这才幡然明白。
着了白裘的道。
白鹤回到房间,没开灯,房门关上后他站着没动,抬眼扫了圈室内,陌生的环境,这地方他只呆过一次,以后也不想久留。
去洗手间换礼服,是白色的小西装,很精美,白鹤站在镜子前,心里萌生起烦躁。
有人敲门,他几步过去拉开,迎面是熟悉的气息。
白鹤呼吸滞住,他抬眼看着穿得很正式的秦玚,对方脸上有笑意,躬身绅士的伸出手:“宴会要开始了,要一起下去吗?宝贝儿~”
后三个字是故意的,拉长了尾音。
白鹤压下眼皮,心里烦躁少了些,但一些莫名的胜负欲又激了出来。
他绕开秦玚的手:“不。”
秦玚也不恼,脸上笑意显然更盛,亦步亦趋更在白鹤后面,目光深深的看着白鹤的背。
白鹤身形挺直,光是站着仪态也十分好,白色的礼服修身,将腰线完美展现,秦玚眯起眼,心里痒痒的。
宴会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宾客到场,白鹤从楼上下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蹙眉,环顾,找到人群中的尧霖。
“尧叔,他人呢?”
白鹤被四面八方打量的视线看得有点烦,他今天本来只是来找白裘谈事。
“他马上回来。”尧霖沉吟须臾,打量了白鹤几眼,温和的笑了笑:“礼服是你大爸亲自选的,很适合你。”
白鹤扭开头:“他要是没其他目的,会亲自给我选礼服?”
他的声音不小,周围的宾客闻言表情变得复杂。
尧霖显然被白鹤的话噎了一下,而后他轻轻笑:“你大爸是为你好。”
“不需要。”白鹤的声音很冷,似乎周围热闹的气氛立刻降低了不少,尧霖脸上罕见的有点挂不住,他笑了一下,还要说什么,见到对面簇拥着来的人,脸上的表情倏然松懈:“你大爸回来了,去和他打声招呼。”
白鹤回身,不远处,被宾客簇拥的alpha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托着一杯酒,与人洽谈,抬眸见到白鹤,脸上虚伪的笑意更盛 。
“这就是我的大儿子。”白裘的声音高了几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白鹤身上,还没完,白裘上前几步站在白鹤旁边,举杯:“各位,今天将大家邀请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我的大儿子白鹤前段时间分化为omega,分化晚,今天晚上的宴会是为他庆祝,大家——”
“有什么值得庆祝?”白鹤出声打断白裘,声音不低,场面立即僵住。
宾客们面面相觑,白裘的脸上闪过一丝怒色,立刻又掩盖下去:“我的老大性格比老二强硬,这点我还算欣慰,他可能是觉得这样的宴会没必要举办,做父亲的肯定不能亏欠他。”
他说着温着笑看向白鹤,那眼里分明是警告:“好了,今天晚上就好好开心一下 ,不要闹别扭。”
白鹤与白裘对视,须臾,转身拿了杯酒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白裘面前,一口气把酒喝光。
“你说你是父亲,那好,我直说了。”
白鹤抹掉唇角沾染的酒水,直视表情欲崩的白裘。
“我今天晚上回来是找你,不是让你给我办什么宴会,你邀请这么多人,并不妨碍我说事。”
“白总,这么多年你从没管过我,父亲这个词你配不上,我的父亲从始至终只是十几年前去世的小爸。”
白鹤一字一句:“你花在我身上的费用我算了个大概,昨天晚上我给你转了八十万,剩下的会继续还给你,你以前不管我,以后也别想管我,如果因为我分化为omega,你想通过联姻拯救你那个残废公司,那我告诉你,不可能,别做梦了。”
“白总,你当年白手起家的本事呢?”白鹤毫不留情戳他心窝子:“现在怎么落到要靠卖自己的omega儿子维持了?”
“还有一件事。”白鹤从兜里拿出一个戒指盒:“我今天要带走这个,我替我小爸说句话。”
他冷冷道:“他这辈子遇到你就是孽缘,下辈子别出现在他面前了。”
白裘的脸涨红:“白鹤!你对你爸是这么说话的?!”
白鹤不听,转身就走。
靠在旁边看了出好戏的秦玚站直,在白裘要冲出拦他的人去逮白鹤前,过去拍住白裘的肩膀。
“白叔,别生气。”
白鹤已经走远,白裘这会儿想追都不一定追的上,他听见秦玚的声音,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位年轻的alpha,立马认出是秦家的公子。
白裘立刻整理仪表:“抱歉,让大家看到家里的笑话,白鹤这孩子就是这样。”
周围的宾客其实都懂,听白裘掩饰的话,也只是赔笑不语。
白裘对秦玚笑:“你是秦玚,我记得我记得,秦总最近怎么样?”
秦玚微笑:“挺好。”
他没有久留的意思,寒暄两句就要走:“白叔你们聊,我去找白鹤。”
“…你们认识?”白裘眯眼:“朋友?”
秦玚笑了笑:“我在追他。”
他们的对话声音不大,周围注意秦玚动向的人听见了,顿时有些惊讶,包括白裘,显然,白裘惊讶过后是压不住的惊喜:“那好,那好,我们家白鹤……”
“白叔,”秦打断白裘,似笑非笑,眸里情绪不明:“我是追白鹤,不是追你们家白鹤。”
白裘僵住了。
“你们玩的愉快。”秦玚抬了抬酒杯,一饮而尽,转身优雅的离开。
从白家出来,秦玚没去开车,他在路口站了一会儿,往右边走。
没过多久就见到走在前面不远的白鹤。
他没立马上前,就缓缓跟在后面,白鹤走的极慢,秦玚也跟着降低速度。
夜色渐深,天上挂着星星,这条路上没什么车,白鹤在一盏路灯旁停下。
秦玚挑眉,慢步上前,他双手放在兜里,俯身埋头,观察白鹤的脸。
“醉了吗?”
白鹤闻声抬起头,然后扭开:“没那么快。”
“嗯哼~”秦玚弯弯眼,站直:“那怎么还不回家?喝醉了在外面走夜路很危险的。”
白鹤不语,抬头看了秦玚一眼,埋头点开打车软件,手指马上就要点下单,被秦玚伸手轻轻阻止。
“我送你。”秦玚轻声:“打车也不一定安全。”
“……”白鹤收了手机,没什么表情:“我喝酒不忘事。”
秦玚顿住,失笑:“明白,我保证老实。”
回家的路程不长,途中两人没有交流,一路抵达学校,秦玚把车停好,没立刻下车。
不大的空间里很静,秦玚靠在椅背上,歪头,发现旁边的白鹤闭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几下,倾身过去,挨近了,慢慢解开白鹤的安全带,动作可谓是很轻,白鹤还是醒了。
茫然的目光投向秦玚,那双眼没有聚焦。
白鹤醉了。
秦玚见识过白鹤喝醉后的状态,刚才宴会上见白鹤那么勇,他差点以为白鹤的酒量稍微好了点。
现在看来,并没有。
秦玚轻轻笑,下车绕去副驾驶外,开门俯身,伸手:“宝贝儿,下车了。”
白鹤把手放在秦玚的手上,慢慢下车,很听话。
秦玚勾唇,锁车,就这样牵着白鹤往寝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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