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去安抚刘瑞,尽量不让对方觉得自己是替太后训人:“您是知道太后不管前朝之事,可是她既住了汉宫,就要承担汉宫太后的职责。”
说话的宦官是薄太后做太子妃时就跟着她的北宫老人,所以在刘瑞这儿还有点面子:“您也消气,消气。”
刘瑞接过对方递来的温热蜜水,让人从内帑支了补偿送走长寿殿的良家子们,然后带着亲信再次不辞而别。
只是在不辞而别的车上,越想越烦的刘瑞点开已经落灰的页面商城。
然后……
“唉!”对着眼前的白色巨蛋,回忆结束的刘瑞发出一声长叹:“好几年的积蓄就换了这个。”
上次花掉这种程度的“巨款”还是将卫穆儿给兑换出来,也不知这吞金蛋能孵出什么。
“应该是和卫穆儿同等级的人才吧!”因为后嗣选资质就不能定向选择男女,而且这资质也是随机抽取金色传说里的任意一条,里头既有主攻政治的,也有偏向手工大佬的,总之需要天价成本才能抽中刘瑞想要皇储天赋。
当然,你要是预算不设限,也能安排复数天赋且将其设成千古完人。
“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没有钱的刘瑞在拼光积蓄与就此放弃间选了钝角——他决定做未来的赌徒,把金色传说升级成红色天命。好处是天赋效果得到增幅,坏处是后嗣会有负面BUFF。
刘瑞看下了负面BUFF的范围,觉得这是可以接受的沉没成本。
“成败在此一举。”收拾心情的刘瑞对着巨蛋磨搓流汗的手掌,终于点下人物天赋的抽取按钮。
红光过后,刘瑞忍着眼睛被刺的不适感去瞅清到底抽中了什么——
好消息是真的抽中政治面板了,而且在经济上也略有增幅。
坏消息是负面BUFF上带了个“人间之屑”。
刘瑞的心里突然涌现出不好的预感,点开那个“人间之屑”的下划线并细读冒出的解释说明:面慈心狠,极度的冷酷且自我主义的愉悦犯。
啥意思?
后嗣捏出个隐性抖S啊!
吐槽的刘瑞并不知道他已言中了DEBUFF的真相,并从这个后嗣身上取材写了风靡全球的《孝仁后宫》。
“也不知那红色天赋里的爱民BUFF能不能与DEBUFF里的自我主义来波对冲。”将巨蛋放回大匣子里的刘瑞开始恶补先秦的咸阳话。
虽说被始皇派去南越的秦人里有不少人是赵佗的老乡,但是在昌平君熊启干了那一票后,始皇就算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让咸阳的楚人、赵人继续抱团,而是用老秦人来监督并弱化他们的影响力。因此在南越的秦军里,秦人与赵人的比例是三比一。
高祖当年不仅对着项羽的残党轮流播放楚地民谣,更是亲自上前领唱,用楚语说服乌江子弟回头是岸。同理,刘瑞想在南越搞点面子工程,拉拢那些秦国后裔就得学些咸阳老话表示自己绝不是搞面子工程,而是真心想让他们回归中原的咸阳旧地。
李三在车程的后半段才回到刘瑞的身边服侍,然后看着皇帝从咸阳话的菜鸟变成本地的口音,甚至还会唱些秦时的咸阳歌谣与咸阳话的《无衣》。
临时充当秦语老师的士子见状,不仅叹道:“上心到这个程度的君王何愁天下不平。”
与此同时,远在闽中的卫穆儿正抱怨闽中无处遛马,听到刘瑞要来此地,她还以是为终于有仗可以打了,结果赶到迎接地时,发现对方一边冲着黔首点头,一面用汉话和越语向迎接他的黔首问话。
是的,你没听错。刘瑞在恶补完先秦时的咸阳方言后又开始恶补闽中的土话。
乌伤翁主作为本地的一把手是一定要来迎接皇帝的。听到对方没有口音的闽中话,她都怀疑刘瑞不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而是在闽中长大的越人。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乌伤翁主是真的佩服这个堂弟可以拼到这种程度。所谓干一行爱一行,难怪人家能做皇帝:“和我同行的汉军说起本地的土话都不免干巴,结果陛下反倒是比在此生活了好几年的汉军更能说口流利的本地方言。”
同样服气的还有作为闽中大商的许钱。
刘瑞这资质不去行商真是浪费他的语言天赋。
第446章
“你让我来闽中的目的不是为了拿下南越吗?怎么现在成了我在闽中当个巡逻小妹啊!”卫穆儿有一肚子的抱怨要向刘瑞倾诉,但是当着外人的面,她也不能落了刘瑞的君主颜面,所以憋到恭迎皇帝的晚宴结束才向他问道:“我不会成跑这儿吃空饷的民族罪人吧!”
虽说本地留有军田,但巴掌大的地方还是无法承担驻军的吃喝拉撒,所以关中少不得给闽中安排各类补给。
“也就是你去年拿下了河套地与乌桓地,靠着南北的胡人越人弥补这群脱产军人的劳动空缺。”卫穆儿见刘瑞还在榻上哼唧,气得上前夺过他已经放到唇边的陶杯:“喝喝喝!宴上的酒水还没喝够,你这是要化身水塔,把闽中郡的水都一饮而尽啊?”
刘瑞接住撒漏的温水,有气无力地解释道:“第一,我不爱酒,所以在宴上没喝几口,现在渴得嗓子冒烟 ;第二,河套地与乌桓不是我打下的,我在里头撑死也就拿个调配的小尾功。”
说罢便从卫穆儿的手里夺回陶杯,把水位喝到一半以下才喘着气道:“能不懂兵地拿下南越肯定是比打来打去的强。我让你来是做姑母的压舱石,避免某些见人……”刘瑞的眉头微微一皱,决定给“见人下菜”换个后置:“见兵下菜的把姑母的话当耳旁风。”
“所以我是昌平大长公主的保安?”卫穆儿也理解刘瑞的良苦用心,但她就是难以接受自己此行毫无成果:“这肯真是公主身份,皇帝的排场。”
“南军也没十万人吧!”
“南军是没十万人,但京畿之地的门口驻军不止十万。”
刘瑞盯着卫穆儿的眼睛,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历史上的西域都护府也就两万。”而且看得不止西域,还有在那儿左右摇摆的乌孙。
“也是有那两万驻军,所以狂王没能弄死给他下毒的解忧公主。”刘瑞回道:“西域多少人?南越多少人?我要是把闽中的驻军撤了一半,你看姑母说话还好使不?估计不等回城的部队抵达汝南,姑母就会挂在城上。”
“……陛下,赵佗的子孙只是蠢,还不至于把大脑和大肠的位子进行互换。”你说刘瑞前脚撤军,后脚就有赵佗的子孙让汉朝来赎昌平大长公主是有可能的。
但要是把昌平大长公主挂上城墙……
只能说找死也别这个找法。
卫穆儿在闽中郡的这几天里也不是在当个怨妇,相反,她比刘瑞更快学会闽中的土话并跟当地人打成一片。
按理说越人都会下意识地排斥刚来的汉人领导,觉得他们与己不是同一类人。可卫穆儿是谁?她的模板里有凭一己之力拉出个造反部队的平阳昭公主。哪怕宣称平阳昭公主的成功是有李家的声望加成,可是隋末的世家子弟多如繁星,怎么不是别人出头,而是深闺里的平阳昭公主爆发出这等能量?足以见得卫穆儿的模板在人际交往上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有人有才又有钱,卫穆儿对南越的一切即便做不到了如指掌也不会在聊起时就两眼空空:“我瞧那位昌平姑母的操作也不像是闽中的驻军一走就束手无策的。”
“何以见得?”
“你知道上个月的番禹城发生了什么?”这边一有风吹草动,沿路的驿站就要加班。可番禺到长安的距离摆在这儿,再快的马也没法缩短消息的滞后性:“挟持赵佗子孙的叛军被保皇派的禁军偷袭,一下死了五个王子王孙。”
“效率这么高?”刘瑞打赌里头是有昌平大长公主的手笔:“剩下的还有几个选择继续闹腾?”
“五个。”卫穆儿给心情不错的刘瑞泼了凉水:“这是还没丢失自治的南越,哪可能被小事吓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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