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摆烂任宠[穿书](16)

　　“好歹是个‘总’，连一间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吗？”

　　黎于琛坐在包厢内靠门的位置，碰巧听得一清二楚。

　　原以为这个许凡口中‘孤僻、狭隘、爱攀比、但本质不坏’的底层服务生，想要通过拙劣的方式吸引自己注意。

　　哪知道，余沐梵径直走进包厢，目光来回扫视两圈，硬是没认出黎于琛。

　　他看向坐在包厢正中，身穿干干净净白衬衫，笑容有些牵强的男性，先入为主把他当成黎于琛。

　　又仔细瞧两眼，发现他看起来约莫二十三、四，与年过三十的黎于琛年纪不符，看起来也不像会做生意的样子。

　　纵观整个Noctiflorous，能让大老板黎于琛把主位让出来的，只有——

　　他的心肝宝贝，许凡。

　　呦，竟然在这儿见面了。

　　余沐梵在心底吹了个口哨，大咧咧打量传说中的许凡。

　　果然如自己所想，素净小白花长相。

　　除了五官数量，余沐梵没找到太多相似点。

　　“余沐梵，我们好久没有说过话了。”

　　许凡万万没想到，黎于琛会把余沐梵叫过来。

　　碍于人设，他无法开口阻拦，只能装出欣喜的样子。

　　“你上次拉黑我微信，我后来给你发了好几次好友申请，你都没有回应。”许凡起身，主动去拉余沐梵的手，“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我可以当面解释的。”

　　余沐梵抗拒与人接触，今天被拽进厕所已经够他恶心了。

　　赶在许凡碰到自己之前，余沐梵退后半步，不给面子地缩回手。

　　“我们之间没有误会，也没有半点交情吧？”即使攻二坐在旁边，余沐梵也不打算维护自己的形象，冷漠又恶毒地反问，“遭到陌生人骚扰，我不能拉黑？”

　　许凡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委委屈屈缩回去，吸了下鼻子。

　　黎于琛见小宝贝要哭，皱了下眉，语气明显带有偏向，“许凡之前说过，你们俩是同学。”

　　余沐梵斜眼看过去，“老板，你上过学吗？”

　　“……”黎于琛被怼得一恼，愠怒地回答，“当然上过。”

　　“你小学有多少个同学？高中呢？大学呢？”余沐梵扯了下唇角，“同学是什么很稀有的关系吗？”

　　本来还想替许凡主持公道的黎于琛，毫无道理可讲。

　　对余沐梵的初映象，也360度大转变。

　　幸好他见过大风大浪，不着痕迹岔开话题。

　　“算了，说正事吧。”黎于琛示意他俩坐下，摆出公事公办的架势，“我把你们两个叫过来，主要因为，你们是上半个月销售额最高的两位员工，业绩斐然。”

　　余沐梵才不吃‘口头表扬’这一套，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倒是许凡，震惊地看向余沐梵。

　　他确实听说余沐梵一夜之间爬上七层，可后来几次，他只是呆在大堂接待散客，没有大额进账，出勤率又极低。

　　以他的业绩，凭什么跟销冠许凡平起平坐。

　　许凡指甲嵌进掌心，脸上却露出笑容，“余沐梵，恭喜你。”

　　余沐梵没有回应他虚伪的祝福，直勾勾看向黎于琛，搞事的心跃跃欲试。

　　“我更想知道，谁第一？”

　　黎于琛没注意他俩之间的暗潮汹涌，顺口回答，“单论销售额，你高。但是许凡的提成比你多两万。”

　　两万。

　　许凡不动声色，用自己的数据反推余沐梵，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如果比营业额，余沐梵比自己高一倍还不止。

　　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许凡偷偷观察余沐梵，能看出他几乎变了个人，不再是之前那个容易掌控的阴郁万人嫌。

　　许凡想知道他的秘密，却又不敢问。

　　害怕言多必失，反而暴露自己的秘密。

　　“目前，你们两个平分秋色，胜负还要看下半个月的业绩。”黎于琛终于说到重点，“本月业绩最高的人，将代表Noctiflorous，参加A城慈善拍卖会。”

　　听他提到A城慈善拍卖会，余沐梵总算想起这段剧情。

　　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主要因为原作中，余沐梵跟拍卖会毫无关系。

　　A城慈善拍卖会豪门云集，堪称顶级名利场。

　　黎于琛经营Noctiflorous赚得盆满钵满，却还差一块跻身‘豪门’的敲门砖。

　　为了给自己刷存在感，他献出头牌花魁许凡的24小时归属权，作为拍卖会上最惹人瞩目的拍品。

　　站上拍卖台的许凡，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硬生生哭软了身为豪门富二代的主角攻的心，从此沦为许凡身边一条忠诚的舔狗。

　　而余沐梵呢？

　　笑死，他当时落魄得像狗一样，任由段烈玩弄，连进场捡垃圾的资格都没有。

　　“我知道了。”许凡听完黎于琛的话，乖巧地点点头，“谢谢黎总赏识，我会努力争取的。”

　　余沐梵没说话，暗中观察许凡的反应，判断他是否知道后续要发生的事。

　　假如他知道自己即将作为‘拍品’，还会努力争取吗？

　　会吧。

　　没有这次拍卖会，许凡如何收服潜力最优的舔狗？

　　余沐梵突然冒出个荒谬的想法：

　　搞不好，成为慈善拍卖会的拍品，原本就是许凡计划的一环。

　　可惜，现在有余沐梵在，怎么能让许凡轻易得逞？

　　“我相信你，你先回去工作吧。”黎于琛支走许凡，见余沐梵也跟着要走，出声叫住他，“余沐梵，你留下。”

　　余沐梵：？？？

　　让谁留下？

　　你个糟老头子，老眼昏花了吧？

　　按照《娇养万人迷男友》的剧情，黎于琛是个精明的商人，不择手段榨干手底下员工所有价值，包括许凡。

　　他把许凡献出去之后，没有捞到预想中那么多好处。后来从段烈手上得到余沐梵，彻底按照许凡的模样驯化他，支配他。

　　然后又转手，把余沐梵送给卑微跪舔的攻一，让他在余沐梵身上，发泄不敢对许凡发泄的丑陋欲望。

　　如今许凡跟主角攻还只是露水情缘，黎于琛没有理由把他变成许凡的克隆体。

　　况且，余沐梵刚才见到许凡本人，丝毫不觉得他跟自己相似。

　　按照舔狗攻找替身的标准，即使面前是一只红毛大猩猩，他们也能通过改造，变成许凡3.0版。

　　余沐梵停下脚步，满眼厌腻，“老板，还有事？”

　　黎于琛无端端被他瞪了眼，强忍着没有发作，循序善诱，“这次机会，我希望你尽量争取。”

　　余沐梵秒懂，挑了下眉，“不舍得把许凡送出去？”

　　黎于琛没有反驳。

　　余沐梵当然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原作中，黎于琛明显对许凡有好感，为了利益才把他送上拍卖台。

　　如今，有了余沐梵这个备胎，他当然舍不得牺牲自己的小宝贝。

　　黎于琛堂而皇之的说，“Noctiflorous在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你，轮到你回报的时候了。”

　　不愧是资本家，PUA话术一套一套的。

　　可惜，他面前是余沐梵。

　　“不知道的，还以为Noctiflorous超过50%的酒水溢价，全进了我个人账户呢。”余沐梵径直走过去，用力踩在他岔开的两腿中间，再往前两厘米就能废了他，“老板，时代变了，你的PUA话术该换换了。”

　　资本家身为既得利益者，还有脸要求牛马感恩戴德？

　　倒、反、天、罡！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拿出点儿该有的态度。”

　　黎于琛扬起头，不爽地问，“你有什么要求？”

　　“我对你没兴趣，但是我喜欢钱。”余沐梵语气直白，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从现在开始，所有我经手的消费，净利润全部归我。”

　　“成交。”

 

 

第14章 暗涌

　　“余哥，明天要交实验报告——！”

　　菜鸡组员的呼唤飘散在风中，余沐梵的身影早已经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