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深山中冒出的花,从怪物力量的滋养下冒出的植物,没人叫得出它们的名字。
不过怪物这般别出心裁,讨好的对象似乎根本没注意到。
青年完全找不到自己的着力点,害怕得抓着怪物的手臂后撤,靠着对方有力结实的胸膛,试图脱离那个令他感到怪异的东西,却又随着惯性全全乎乎地挂在上面。
鳞片是微凉的。
但除此之外,怪物又与人类没有差别。
温度达到了危险线的边缘。
痕迹可怜,但仍努力地贴合着,竟是想要完全包裹住了,几乎是叫人神魂都陷进去,令身后的怪物利齿凸显。
原本垂落并紧的纤纤柳枝叫人握着最为小巧的部分举了起来。
闻修齐听见青年带着泣音的求饶,“不要……这样会被看见的……”
那个晚上紧紧跟在许玉潋身后的助理,此刻变成了以下犯上的混账玩意。
这样还不够,哄着人似乎想要再过分些。
闻修齐这次是真的看了个一清二楚。
漂亮的线条被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东西弄得湿漉漉的,好像除了发丝,天生就是没有什么毛发的体质,连色素沉淀也只是淡淡的,不过现在叫人欺负过后,已经变成了略深的粉。
“……度洲,放开我。”
含着泪光的浅色眼瞳微微抬起,隔着虚晃的灯光,闻修齐忽然和青年对上了视线。
很飘忽的一眼,闻修齐也不确定许玉潋有没有看见自己,但他浑身一震,空白的大脑好像这时才终于运作。
不完全清醒,他此刻认定了是那个助理强迫的许玉潋,下意识忽略了许玉潋格外配合的动作。
闻修齐怒视着度洲大步从树荫后走出,紧握的双手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冲上去给他一拳。
“赶紧给我把人放下!”他已经是努力克制了音量。
度洲安抚着怀里被吓了一跳的青年,将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把人藏在了身后。
“滚。”
怪物认得闻修齐。
一个该死在他手下的废物,现在又多添了一条,还是个觊觎他雌性的敌人。
自己宝宝身上沾染的恶臭味就是闻修齐的味道。
他的瞳孔再次变成了竖瞳,冰蓝色的光点在黑夜里仍然摄人,昭示着他非人身份。
闻修齐没有察觉度洲身上的异常,从一开始他的视线就全落在许玉潋的身上,自然不知道所谓的助理,只是度洲用来潜入节目组的身份。
“度洲,我、”
许玉潋抓着度洲的衣服,可怜巴巴地抱住了他的腰。
倒不是因为想求情,是因为他现在还是有点控制不住地腿脚发颤,软得快要站不住地了。
许玉潋还有些分不清状况,脑袋晕得就像一团浆糊。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对于从未经历过友情以上的小蝴蝶,还是太超过了。
说话间,流淌着的浊液滴落地面,许玉潋本就委屈得不行,感到异样,扒拉着度洲吸了下鼻子,眼泪瞬间浸湿了男人夏季不算厚实的衣服,“我好难受……”
度洲哪还有空管逐渐靠近的闻修齐,他立刻收起了冒出的尖牙,抱着许玉潋仔细查看着。
“宝宝哪里难受?”
许玉潋被度洲哄小孩的方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脸蛋羞红地摇了摇头,含糊地让他先扶着自己一下。
总不能说感觉自己的腿上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吧。
闻修齐见他注意力转移,抓住机会就准备直接动手。
“大半夜,你们几个在这里发什么疯。”即将发生的打斗场面并没有出现,突然出现的喻期初拦住了二人。
他轻飘飘的视线掠过度洲身侧露出的可爱拖鞋,笑得有点狰狞,“我说我怎么没找到潋潋,半夜跑出来,知道有多危险吗?”
“还要打架是吗,是想把所有人引过来?”
度洲被他哥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刚刚还放肆得不行的人现在埋在许玉潋的肩头,一声不吭,只有抱着许玉潋的手越来越紧。
他是把人偷偷抱出来的。
喻期初不给度洲挨着许玉潋睡,度洲就趁着喻期初不注意把人给抱了出来,可后来他闻到自己雌性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情况就有点失控。
不可以,他的小雌性上只能有自己的气味。
许玉潋茫然地拍了拍度洲的头,丝毫不知道自己才是在场唯一的受害者。
已经被别人当成骨头啃了一遍,身上这里一块痕迹那里一块痕迹的,浑身都是怪物热潮期留下的浓烈气味,被以怀孕为目的缠着作弄了半天,还在担心始作俑者的安危。
喻期初都能想象出度洲是用怎样拙劣的借口哄着人乖乖让他弄。
随便说点不舒服、难受,又能得到下午时收获到的奖励。
大概是雄性的本能,平时面对着许玉潋蠢得像条狗一样,到了这种时候总能找到最利己的一条道路。
喻期初冷笑出声。
“没看见潋潋说难受吗?死玩意,把潋潋给我。”
度洲在喻期初这里已经完全丧失了自己原本的姓名,他眼睛颜色恢复到正常模样,抬起头看了许玉潋一眼,感受到身前的人仍在微微颤抖,很不舍地低声问道:“宝宝,是不是我刚刚做得还不够好?”
怪物很愿意在刚刚那种事情上下功夫钻研。
“你能懂什么,把人给我。”喻期初伸手就是往他头上用力一拳,“潋潋都已经哭了你还敢这样对他。”
许玉潋确实哭了,本来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被度洲亲得呼吸不上来,腿也生疼后就有点忍不住了。
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但真叫他说出哪里不舒服,又觉得很难为情。
度洲感受到小雌性的心情,终于屈尊抬头看了喻期初一眼,“那我怎么办?”
“把人给我。”
度洲把许玉潋抱得更紧了。
喻期初火气直冒,“你自己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这个时候得上药,你知道要擦什么药吗?”
“你们都互相认识?”
闻修齐被卸力了一般停在原地,他的视线一直随着他们的话语在许玉潋的身上打转。
刚刚离得远了,看不清晰,现在站在了面前,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和影片一样,在他的脑海里又重新播放了一遍。
清晰明了地告诉闻修齐,就在他方才发愣的那短短一段时间,在他在自己帐篷里休息的那一段时间,有人带着他碰一次都忍不住窃喜许久的心上人,在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修齐从喻期初二人的对话里发现了点东西,恍惚过后,便是倒灌般涌进心头的愤怒。
“他都这样对潋潋了,喻期初,你凭什么拦着我?!”
话音落下,周围死一般寂静。
喻期初和度洲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他,暗藏着蓝光的眼眸里是常人所不懂的危险。
就连许玉潋都不忍直视地瞥了一下闻修齐。
他脚尖蜷缩了片刻,不敢再看。
在场的四人里,除了自己和闻修齐,另外两个可都是想要了他性命的怪物。
这次,怪物顺从地将怀里的人放进了喻期初的怀里,因为之前的动作略微翘起的袖口处,泛着冷光的鳞片已经微微竖起。
是怪物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信号。
喻期初表情依然平静,“潋潋都没说什么,你要当什么出头鸟。”
“闻修齐,你有时候真的很出乎我的意料。”
“原来你不仅喜欢抢自己哥哥的心动对象,连别人的事情也喜欢插一脚。”
“今晚,潋潋选的可不是你。”
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再大,和许玉潋相关的事情,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别人来插手。
怪物只有一个雌性。
但雌性可以拥有无数个怪物。
第23章
闻修齐语塞极了, 半天想不出能够反驳对方的点。
不可否认,喻期初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戳在他的痛处上。
现在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闻修齐都没有能插手阻止他们的资格, 尤其是在许玉潋没有反对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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