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1(137)
谢童听完了,唇角微微挑起,笑了一下。
楚歌看着他,慢慢的说:“0069学员,你有什么问题吗?”
谢童眨了眨眼睛,说:“当然有,教官,要是我一遍听不懂的话……我能够私下向你请教吗?”
楚歌:“………………”
他很想说哥们儿你私下请教是想在什么场合请教,卧室浴室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但最终,他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
谢童的问题很快就给他自己带来了苦头。
他第一遍是能够听懂的没错,然而大部分人都听不懂,为了可怜的学分他们不得不向教官请教,以至于楚歌都被堵在了教室内,压根出不去。
更不要说那些个学员眼里或是惊艳或是痴迷的眼神。
当楚歌冷淡而又清晰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大部分都会安静下来,听着他慢慢的讲解,愈是深入,便愈是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
谢童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恨得牙齿都咬碎了。
说出去的话是泼出去的水,说了讲一遍那就只讲一遍,结果就是下来请教的人特别多。
楚歌最后不干了,直接撂挑子了,恶向胆边生,把始作俑者谢童给推了上去,让优秀学员给大家讲解。
谢童:“………………”
.
浑然不知谢童遭遇的凶神恶煞目光,楚歌溜达溜达,去了训练营大BOSS办公室。
对方据说是有事情要找他,但不知道是什么。
安德里亚诺坐在里面喝红酒,看到了他,举了举手中的高脚杯:“殷,来一杯?”
深知自己的三杯倒酒量,楚歌干脆的摇了摇头。
他走进去,直到一本狂草的记录被递到了他的手边,安德里亚诺说:“你要的用药记录,都在这里了。”
楚歌想了起来,他要查为什么谢童的戒断症状再一次发生,于是提出了查询用药记录,眼下安德里亚诺就给他找了出来。
他慢慢的翻看着,有点艰难的辨认上面的字迹。
安德里亚诺说:“……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医了?”
楚歌叹了口气:“久病成良医……”
其实他基本都看不懂,只是辨认个字迹,全靠统子在内部进行分析。
安德里亚诺抿了一口红酒,听到这句话后,蹙了蹙眉:“十年了,你的身体就没有好一点?”
楚歌淡淡的说:“死不了。”
其实殷野歌顶多是稍微虚弱了些,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楚歌不耐烦交际,于是干脆就任由殷家家主常年久病的消息传出,愈演愈烈。
他对着用药记录上的狂草慢慢辨认,说给了系统,催促着统子赶快分析出来,另一边,下意识的,手指停在粗糙的指面上,不住的摩挲。
安德里亚诺目光落在他手指所在处,见到其上俊朗英挺的登记照时,心里咯噔一下,又小心看着他面容,发现是略微有些恍惚的,忍不住就觉得有些糟糕。
“十多年了,殷。”安德里亚诺说,“你何必还念念不忘呢?”
楚歌正在催促着系统对比分析,并没有听见安德里亚诺说了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意识到对方说话后,就见到了安德里亚诺复杂的神情。
他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抿了抿唇,只能不开口。
这却教安德里亚诺彻底误会了,看着他,目光晦暗,十分艰涩的说:“如果我当初知道,后来会出那么多的篓子,就绝对不会同意,让你去当那个人质。”飞的小木屋里,少年人质苍白且纤细。
二十一年前,多米尼加安达卢西亚雨林地,实战训练人质解救,炮火纷
二十一年后,同一座木屋,同样的人。
“他当初出卖了你,害得你差点死掉……你到现在,都还是念念不忘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早起来提心吊胆的刷开JJ,结果居然发现没有红锁
……咦?
次惊
2017.8.21
第105章 ACT3·罪血
105.
一杯鲜榨的果汁被端了过来, 液体如红玫瑰般深浓, 上面还点缀有青翠的绿叶, 鲜嫩可爱。
丝丝白雾从玻璃杯上逸出,渐渐消散不再。
他不愿意喝酒, 于是便奉上了鲜榨的果汁。
入手极冰, 楚歌渴的厉害, 抿了几口, 大概是因为冰镇后温度太低,一时间他竟然觉得头脑有一些发晕。
安德里亚诺神情难得的郑重:“当初我本着保密的原则, 没有告诉你,没想到你把他带入殷家, 反吃了那么多苦头……这一次, 无论如何都要提醒你。”
楚歌勉强的朝着安德里亚诺笑了笑,对上一双关切的眼眸。
没有想到在大洋彼岸的雨林深处,却也有个人, 会这么关照殷野歌。
话里话外,指向的都是同一个地方, 当初殷野歌与谢青橦的那段旧事。
他对安德里亚诺摇了摇头, 说:“童童不会的。”
安德里亚诺定定瞧着他,却不经意想起来,多年前在马德拉群岛看到的那一幕,容华璀璨、神采飞扬的两名青年,其中凤眼斜挑、眉目轻盈的那人,不顾着反对, 骄傲而又肆意的,唤人时也是一声“橦橦”。
明明是聪明绝顶的人物,怎么会两次栽到同一条河流里去。
那样肯定的语气,几乎让人想起来,他的少年时,在众人的反对与劝说里,也是这么笃定,谢青橦会爱着他。
可迎来的却是反戈一击。
安德里亚诺摆了摆手,呷了口馥郁的葡萄酒,身体也靠到了椅背上去:“殷,总之你自己考虑清楚了就好。”
楚歌叹了口气,抿了抿玫红的果汁,举起了手中的记录:“那我先拿走了?”
安德里亚诺道:“可别,这是基地的初始记录呢。”
随意抽出了一支笔来,又撕了一张白纸,按照上面记录的日期与用药,楚歌刷刷刷的抄写了下来。在他将最后一个字母抄完的时候,听到了系统的沙沙声音:“应该是这样的没错……他的用药记录里,注入的某种麻醉剂可能含有一些不良成分,和当初注入他身体里的致幻剂一样。”
那样,就能够说得通了。
楚歌缓缓的吁了口气,心中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这时候,便见着安德里亚诺打量着他,目光沉沉。
他问以疑惑的目光,安德里亚诺耸了耸肩膀:“看不出来你会对人这么关心,当初对谢的时候……都不像这样。”
楚歌唇微微挑起,道:“那是怎样的?”
心中确然有一点好奇,当初究竟是怎样一种相处。
可惜,安德里亚诺却不肯说了,转而拉开抽屉,从中摸出来了薄薄的一物,手指一撮,平平的飞到了楚歌身前。
安德里亚诺一扬眉毛:“给,你一直想要的玩意儿,昨天清箱底找出来了。”
颜色厚重的红木桌上,静静地摊着一张清晰的照片。
楚歌呼吸蓦地一紧。
又那么一瞬间他险些以为,这是他与谢童在雨林中求生时被拍下的照片,直到理智告诉他,这并不是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在丛林间时,尽管已经挑明关系、一度亲近,却也不曾亲密成这个样子——
略微矮了些许的少年踮起脚尖,在青年削薄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如蜻蜓点水般的吻。
穿着迷彩服、满身泥土脏泞的青年面上有一些吃惊,僵硬着,呆立在原地,手足无措的接受了这个轻柔如羽毛的吻。他似乎想要推开少年,又害怕伤到了他,手脚扭曲的僵直的,弯作了可笑的弧度。
掠水惊鸿一般的碎片交织成林间吻别,少年一吻作罢,狡黠的后退,徒留下青年在原地,对着这个被他解救出来的、漂亮的、骄纵的人质,满心愕然。
惊愕之下楚歌起身,动作之大,甚至带倒了身下的红木椅靠。
玻璃杯险些砸倒,发出清脆的声响。
略略发黄的照片上,青年依旧手脚僵硬,他的面容极其英俊,正如楚歌离开课堂前所见的那样。
他伸手抓起了照片,薄薄的一张纸页,捻在手指中,却重愈万金。
楚歌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已经有童童了。”
安德里亚诺掏出来一枚精美的银质打火机,在半空中抛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恰恰落在楚歌面前:“如果你不要,那就烧了吧。”
他拨开了打火机盖,明蓝的火苗幽幽跳跃,只要将陈旧的照片放到其上,便会被烧成一团灰烬。
幽蓝的火苗卷上了发黄的照片,不过刹那间,原本保存尚好的照片角便被烧的焦黑起来,橙黄的火舌沿着其上的画面侵袭,空气中弥漫开焦臭难闻的气味。
青年英挺的面容渐渐变得扭曲起来,在火苗跃动后的空气里,显得虚幻而又不真实,楚歌手指拎着照片的一角,斜斜的望过去,刹那间忽而一呆。
他蓦地将照片拍到了红木桌上,用衣袖去擦烧起的火苗,一瞬间只听到震惊到极点的声音:“殷,你疯了吗?”
火苗熄灭了,徒留下蜷曲残缺的照片,上面的男人被烧掉了大半个身体,只剩下微微低头的、错愕的面庞。
楚歌手指上有烧伤的痕迹,他拎起来未被烧到的一角,抬头,触到了安德里亚诺的眼神。
其中有叹息与无奈,他摇了摇头,慢慢的走出了这一间豪华办公室,在走下楼梯、终于来到潮湿闷热的林间空地时,恍惚觉得,终于回到了人间。
脑中有一种冰冷的凉意,一下一下刺激着。
系统终于瞅着机会说了:“楚三岁,你咋了。”
楚歌呆了一会儿,慢慢说:“统子,我觉得他很面熟。”
系统一愣,无语道:“谢青橦和谢童长得差不多,你觉得面熟也正常啊。”
楚歌摇了摇头,说:“不一样。”
被烧掉了大半个身体、只剩下半张脸后,那微微扭曲的脸庞,奇异的教他觉得熟悉。
然而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么一个人。
楚歌走回了自己的宿舍,把烧的残毁的照片,夹入了书中。
他慢慢回想在殷野歌记忆中,上一次来到这片雨林地里时,所发生的一切,没过多久,便觉得有一些头疼。
系统说:“楚三岁你消停点儿啊,不要老是折腾自己的精神。”
这样拼命挖掘主线剧情以外的支线对宿主来说,是一种很大的负担,尤其是在宿主进入世界后,原本精神就不太稳定的情况下,通常都不建议这么做。
虽然楚歌已经在这个世界里安安稳稳的过了几年,但只要一深入回忆,这些乱七八糟的暗伤就会冒出来。
天长地久,习以为常,楚歌哼哼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还是想窥探一下。
系统说:“你别这样啊,上个世界就挖十几年前的记忆,这个世界怎么又这么做啊……迟早会吃不消的啊。”
楚歌一愣,慢吞吞的说:“上个世界?”
系统说:“是啊,你就饶了自己吧,咱们老老实实的做跟着剧情主线走不好吗?”
楚歌“咦”了一声:“原来我不是经历第一个世界了啊?!”
系统狐疑道:“楚三岁……你该不会是洗记忆洗傻了吧。”
楚歌安详的说:“我本来就是傻的,你不知道吗,统子。”
系统:“………………”
会这样说话那估摸着就是正常的了。
.
楚歌坐在床上,慢慢的回想以前的经历,只能够想起来两个模模糊糊的名字,还有一些一闪而过的片段,然而还想要再多,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