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18)
六六的系统内部刷过一串小激动的“666666”之后,悄悄地沉寂下去摸摸围观。
此时,意沧浪,不,应该说是玉求瑕,正公主抱着意识有些浑浑噩噩的苏遗奴飞速赶回锦绣坊,他心中有着自己爱人被触犯的愤怒,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以至于他的怀抱既克制又用力!
趁着这段时间,我们来简述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
就在苏遗奴上船之后,颜性恋的靖国主果然眼前一亮,与毓王两人一起以地位之尊频频劝酒。苏遗奴虽有心转圜,但此时身处对方地盘,难免受制于人,纵然推拒,也免不得被灌了几杯下肚。
却料不得这两人手段下作,竟是往酒中掺了点不干净的东西,药力发作,苏遗奴意识渐渐模糊。
毓王见计策成功,十分欢喜地迎上来,竟是要在靖国主眼皮子底下当场与他欢好云雨!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躲在暗处的玉求瑕终于忍不住拍案而起,突破此间世人想象的高绝武功,在守卫重重的画舫中便如入无人之境,轻易就将两女打昏,还附送她们一些十分有必要的小东西,这才带着药性开始发作的苏遗奴往锦绣坊赶。
熟门熟路地抱着苏遗奴来到他的寝居,方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床上,却忽然感到手腕一紧。玉求瑕心中一凛,抬眼看去,便见苏遗奴双目迷蒙,仿佛梦呓似的呢喃道:“我又梦见你了吗?”
第21章 女尊媚色倾天下之宠宦登天路(21)
对着苏坊主这痴痴的呢喃,玉先生那颗铁石心肠也忍不住软成一团棉花糖,他轻声道:“那这个梦,你喜欢吗?”
似乎是这个梦中人的反应超过了他的控制,思维有些迟缓的苏大人似乎有些纠结于这个梦境的“不听话”,他有些不开心地皱了皱眉,嘟囔着埋怨道:“好不乖,不可以这么问呐,这样好像是真的一样……”
玉求瑕被恋人这难得可爱又迟钝的反应给一箭穿心,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他忍不住将两人距离拉近了些,额头相抵,鼻尖充斥着对方的气息,轻声道:“那你来确认一下,这个梦是不是真的?”
苏遗奴闻言微微睁大了眼,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是意动。
“是真的么?”他喃喃道。玉求瑕只是噙着意思笑,凝视着他的目光温软得如同一潭秋水,沉浸在那样的目光里,让苏遗奴恍惚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算有再胆大包天惊世骇俗的想法也是能被这双温柔的眼纵容的。
这样的纵容或许比酒中的药性更加惑人。本就颤抖的心弦,终于被撩拨着从心门一角怯生生地探出。玉求瑕感受到对方不再沉静的吐纳,凌乱地呼在脸上的气息中带着潮意的冷香,然后,一个又湿又软的吻落在了颊边,又转至耳垂,仿佛一个孩子般无邪又怯懦。
玉先生的喉头上下滚动间,背肌已然下意识地绷紧了。
其实意沧浪实在不是一个传统普遍标准上的合格主角攻,他不但在处事上整日爱玩装乖示弱博同情,而且在不可描述的时候都不合格:
既不能一夜七次,也没有电动马达,甚至连一个合格攻君的最基本的“任你哭哭啼啼哀哀乞求我自岿然不动坐怀不乱”的职业操守都没有。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意先生他全身到处都是敏|感|点,光是被舔舔耳垂,从脊椎到脚踝就仿佛过了电。
这真要说起来得追溯到许久之前,曾经意沧浪还是个温和良善如小羊羔似的英俊青年,却不幸遇到在“盒子”中辗转轮回已成积年老鬼的痴|汉秦卷。
经过一番大家都知道、文字换算成txt格式大概差不多1M的不可描述之后,秦卷收获了一只体贴听话又忠犬可爱的美貌诱攻,完成了所有经验丰富的老司机受“躺平享受”的人生目标。
以前有人说男性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听说此事的秦先生趴在意沧浪的身上,边笑眯眯地享受着,边含糊不清地眯起凤眼,促狭着笑:
“那大概沧沧是靠全身来思考的吧。”
且秦先生的坏心眼是无休无止的,彼时他捧着意沧浪精致的脸庞,对着那双情浓时便湿漉漉的puppy eyes满是“忧愁”地感叹:“他们说当1号的起码得一夜七次才合格呢,沧沧,你可怎么办呀~”
哎,老司机车速开得有些快。
彼时还能厚着脸皮,夸自己一句温和良善的意沧浪被秦先生臊红了脸,然后颤着身挺腰将人操劳了一个通宵。
嗯,受限于生理局限,一夜七次我是做不到的,一次一夜怎么样?
好吧,好吧,总而言之,这些怎么都不能算是玉求瑕的锅,当然洗髓伐毛后的身体确实五感通达,但也没见修仙世界里的大能一个两个都成全身G点自带辣文属性的抖M不是?——这锅是意沧浪的,甩都甩不掉。
说这么多,乃是因为这番种种皆出自玉先生本心,在耳垂被叼住那一刹那,内心戏总是很多的玉求瑕先生脑内脱缰的意识流便呼啸着跑过了天上人间。
毕竟先前那个世界里,爱人秦卷的灵魂碎片周彷乃是一名稚弱可爱、绵软温柔的科技宅,虽然自闭导致自卫性强了点,但对于已成老流氓的意沧浪先生而言,撬开乌龟壳之后的彷彷实在称得上温柔无害——怎么能与此世这位妖艳危险罂粟花似的大型食肉属美人相提并论?
于是在这一天,勉强算起来孀居已久久旷已深的意先生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被爱人支配的战栗。
意沧浪恍惚间有些懵,然而身体已经自觉自发地起了反应。作为一个清新脱俗且被驯化良好的攻君,即使只是思无邪地亲了下耳垂,他已将剩下的十八般烹调手法在脑中滤了一遍。他轻喘了口气,下意识想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些,让新鲜空气帮着冷静下大脑的热度。
当然,他倒是很乐意臣服于女王大人的淫威之下,可现在在这情形下OOC掉“白壁求瑕玉公子”的人设显然还不是时候。
玉求瑕刚刚想要拉开些两人间的距离,却听到苏遗奴像是终于确认好了一般,满足地轻轻喟叹。
这时候两人的气息彼此交融,难舍难分,似乎是药力发作,苏遗奴身上温度比从前还要高些,而玉求瑕那不再被主人克制着强行制冷装病的身体此时也被恋慕之人所感染,两人的体温彼此交融。
对于玉求瑕来说,不需要什么药物、酒力,此刻双目迷离、两腮微醺的苏遗奴本身就是最好的一味情药。
这声轻轻的喟叹终于打破了他的挣扎,什么人设什么剧情都可以去喂狗,他只想要眼前这个散发着无限魅力的爱人。
像是看到了玉求瑕眼中燃烧的火焰,苏遗奴轻轻地说:“原来是真的。”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在晃动隐绰的烛火中,化成点点虚无。
语气中重重叠叠着些深沉的东西,玉求瑕甚至来不及分辨,这空落落的声音中仿佛带着巨大的空虚,让玉求瑕从心底泛起一阵心疼,他慌忙哄道:“是,是真的,我在这里,就在你的面前。”
“不是梦?”似乎是这个事实超出了他的认知,苏遗奴显得有些茫然。
“不是梦。”玉求瑕力求用肯定果断的话语给迷茫的爱人一个许诺,他说道,“我就在这里,你能感受到我的温度,我的气息,我的存在。这一切不是一个梦,我的病已经在机缘巧合下好了。”
苏遗奴怔怔地看着他:“好了?”
“嗯,”玉求瑕想到之前苏遗奴接到梧桐汇报之后的反应,自然明白这会儿的苏遗奴可能对这份感情迟疑忐忑,他心中微叹,一如他许久之前就说过的那样,看着嚣张跋扈的苏遗奴,本质上从来都是胆小怯懦的,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给予坦然面对的勇气。
他微笑起来,将自己为高人所救的故事讲给苏遗奴听,然后道:“天不绝人之路,病愈之后,我便、便想要来寻你。”
“寻我做什么?”
苏遗奴撑着身子抬头看他,他的发髻不知不觉中已经散开了,柔顺如鸦羽似的长发披散在身上,柔和了往日的凌厉与决绝。这样问话的他,更是显出一份难见的天真来。
玉求瑕笑了:“寻你做什么?遗奴当真不知晓么?”
苏遗奴唇角一弯,眼角眉梢晕染着一分邪气,两人鼻尖唇瓣慢慢靠近,俊美得有些妖异的青年修长的手指慢慢攀上清隽男人的衣襟。
然后,手一用力。
玉求瑕尾椎骨一疼,才发现自己被人揪着衣领踹下了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好整以暇地坐起身,双目清明,丝毫看不见原本的迷离懵懂。方才撩拨得玉求瑕情动的修长手指,此时慢条斯理地将衣襟一寸寸理得规整。一撩衣摆,两条被白色里裤包裹的笔直长腿落在地上,光裸秀气的玉足踩在深色的地板上,轻缓地踱步走到玉求瑕面前。
明艳的青年居高临下俯视着面前这个清隽的男人,微微上挑的眉眼中带着一分玩味。
“玉先生,”青年拖长了的尾音中尚且带着些许饮酒后的湿润与暗哑,听到玉求瑕耳中,便像是带着把小勾子在轻轻挠着玉先生那敏|感的痒痒肉,“耍我很好玩么?”
※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风无声地裹挟着春日的和暖吹拂过重重帘帐。锦桌上撒金铜制烛台上,红烛缓缓蜿蜒着滴下蜡泪。轻薄锦帐,晃动之间,两人一坐一立,对立而视。
“……?!遗奴?你在说什么?”玉求瑕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却努力用最陈恳真挚的眼神注视着对方。
事实上他眼中毫无保留的炙热爱意的确让青年像是被烫到似的,心头涌起一股微妙。但骄傲的女王大人微微扬起弧度精巧的下巴,睥睨着这个在此时还妄图强行狡辩的男人:
“啧!玉先生通达晓事,当真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成?”他俯下身子,笑得妖风大作,甜软中带着危险的声音在玉求瑕耳边响起,激得他忍不住得轻颤,“玉先生,御医正告诉了我一件事,想来或许玉先生不知晓。”
“中了无双雪的人,沾不得一点酒。因为沾到一些,便犹如干柴遇到烈火,身染春毒。”苏宦郎甜甜地笑道,“可是那日碰见一身酒气的陛下,玉先生却安安稳稳地被救了出来,我的手下说,救出玉先生的过程中,先生都睡得香甜。”
“恰好我又想到些有趣的东西,比如当日陛下本要对无力反抗的先生为所欲为,却在最后关头恰好醉得不省人事。”
“想要伤害武功全废的玉先生的明侍君说来也是出自武将世家,却反而自己掉进了玉倾湖里。”
“你全都……知道了。”玉求瑕怔怔看着他,轻声道。
这一句话却激起了苏宦郎极大的反应,他轻轻的笑了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大,甚至带着一丝悲凉的哀戚:“你骗了我,骗了我们所有人,玉先生,旁人在你眼中,是否都只是可供随意玩弄哄骗的棋子!”
“……既是旁人,与我何干。”出乎苏遗奴的预料,玉求瑕语气平静而坦然地说出了这句极其离经叛道的话语。
“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我绝不会考虑那些旁人,他们如何,本就与我无关。”玉求瑕直至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但你不是旁人,你是我的目的,是我的迷梦,是我的所做一切的终点。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一切欺诈与伪装都不过是手段——我就是这样的人。”
苏遗奴无言相对,似乎第一次发现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这么的……无耻。
荒谬的是,面对这样的玉求瑕,他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惊讶,反而隐隐有一种果然如此的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