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身负重任(33)
而余落,却停在原地,没有追上去,等到他走远了,刮来一阵风,风里带着甜甜的有些腻人的花香味,然而一股苦涩的滋味在余落的嘴里扩散,久久不能消散。
你怎么能喜欢男人。
你为什么不试图喜欢一下我。
余落也不知道后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感觉脑袋里像灌了水一样又重又浑浊,恍恍惚惚之间就走到了家门口,敲了敲门,隔了两分钟,也没见有人来开门,想来老爸老妈出去玩了吧。
把背包取下来,翻了翻,只有一堆书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看不见钥匙的踪影。
这时候对面的那个门“嘎吱嘎吱”响,古一典从里面走了出来,还是那样面无表情的。他不仅是余落的发小,还是余落邻居。
他看着余落,目光有些幽幽,余落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平时那样故作轻松的打招呼?余落已经做不到了。以至于弄得气氛有些尴尬啊。
“你歧视同性恋吗?”
他突然开口问道。
余落的心猛地一跳,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歧视吗?也不算吧,虽说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是也不会觉得恶心吧。可是,我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男人。
“不…不…歧视。”余落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又怕余落这样的迟疑回答在古一典看来只是敷衍之言,仔细想了想后再度回答道,“我不歧视的,可是古一典,伯父伯母要是知道…”
他笑着说:“没事。”
余落愕然地盯着他,竟在他身上,找出了不同以往的气质。
这人总是懒懒的,第一次这么认真。
余落当然理解不了古一典。
他喜欢上了陈双鲤,即使陈双鲤是导致他哥哥死亡的源头,他也无法讨厌那个人。
第36章 我的同桌是个小恶魔【五】
傍晚,天空像是一个小姑娘羞红的脸蛋,太阳的余辉渲染了整片天空,也渲染着整个操场。
路旁的林荫道上散落着零星的几人,安详,宁静的氛围加上乒乒乓乓的拍打声,交织成一首美丽动人的夏日热歌。
古一典和陈双鲤时常在下午时分一起漫步在操场。
两人的身影慢慢湮灭在红色的夕阳下,静静的,却没有留下半点印迹。
这样的时光好想变成永恒。
而校园的夜晚,天空格外的透彻,漆黑,静谧,褪去了炎热,晚风给人异常的凉爽,他们在寝室里埋头苦读。
弄得李宝和余桥的学习劲头更高。
古一典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包括余桥。
陈双鲤和古一典的感情逐渐上升,莫名其妙上升,就连陈双鲤的成绩也上升了,说出来有些好笑,但是陈双鲤真的觉得很惊讶,没想到陈双鲤能考三百分。
是的六门课,加在一起三百分。
陈双鲤很高兴。
陈双鲤请古一典吃了一顿饭,还是吃的火锅,他的嘴被辣得红红的,煞是好看,当时陈双鲤还喝了几口酒,脑子晕乎乎的,于是陈双鲤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他骂了陈双鲤一句:“神经病。”
陈双鲤说:“你喜欢神经病吗?”
他红了脸:“有点喜欢。”
陈双鲤当时又忍不住亲了他一口,这一口,亲了许久,很是缠绵。
他这小子吻技也太好了。
陈双鲤觉得有些委屈。
感觉陈双鲤亏了。
陈双鲤质问他:“你亲过别人吗?”
他瞪大眼睛:“没有啊。”
陈双鲤不服气地说:“那你吻技怎么这么好。”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天赋。”
去你妈的天赋。
陈双鲤牵着他的手,第一次这么严肃,陈双鲤对他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愿意。”
“会有很多人反对的。”
“不怕。”
他的声音凉凉的。
听着很安全。
这一天是星期六,放假,陈双鲤没有回去,他也没有,他们就在寝室里,他跟陈双鲤讲题,手里拿着一支钢笔,不停地在陈双鲤眼前划来划去,陈双鲤忍不住抓住他的手。
他睁大眼睛瞪着陈双鲤:“放手。”
陈双鲤摇头:“才不要放手,陈双鲤放手了你跑掉怎么办。”
他认真地回答:“我还要跟你讲题,不会跑掉。”
陈双鲤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跟我讲完以后你就要跑掉。”
他被陈双鲤逗笑了,“神经病。”
这个时候,落下东西的余桥走了进来,正巧见到了这一幕。
他走到他的床铺上找东西,同时还打趣着说:“哇,你们关系这么好了啊,还手牵手?”
陈双鲤挑眉:“不准啊?”
余桥摇头:“不敢不敢。”
说完他就溜走了。
古一典不明所以地说:“他好像很怕你啊。”
陈双鲤笑着说:“因为我凶啊。”
他疑惑地说:“可是你对我不凶啊。”
陈双鲤笑呵呵地说:“你背景这么厉害,我敢凶你吗?”
他诧异地说:“你都知道?”
陈双鲤骄傲地说:“是的是的,我什么都知道。”
他脸色暗下去。
陈双鲤心里铃声大作:“你不会以为我是因为你的家境才和你在一起的吧?我又不是什么小女生,爷不图这个,不图这个。”
他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陈双鲤示意他说下去。
他说:“你知道他们的身份吧?那你应该知道像他们这种人特别在乎别人的看法,要是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同性恋,他们一定接受不了。”
陈双鲤心里凉了一大半。
差点没怼他。
可是对象是他啊,陈双鲤还真就说不出来什么重话,只能说:“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你说不怕的。”
还好他没有让陈双鲤失望。
他皱皱眉,有点不高兴:“我倒是不怕,我就是怕你怕,万一他们威逼利诱……”
“没事,”陈双鲤笑着说,“大不了就是一条命,他们要就拿去。”
陈双鲤说得风轻云淡,完全不在乎那些人,那些看法,他也就笑了。
继续和陈双鲤讲题。
他讲着,陈双鲤听着,偶尔出神,连陈双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回过神时,他还在讲题。
专心致志地讲题。
陈双鲤忍不住夸奖他:“如果没有你,我成绩不会上升得这么快。”
他也夸奖陈双鲤:“你本来就很棒。”
陈双鲤们两个人就这么互吹,也不觉得害臊,陈双鲤只是觉得很幸福,幸福得都要飘起来。
他还真像是羽毛,轻飘飘就飘到了陈双鲤的领域里来。
可是他又很强势的在陈双鲤的领域留下他独特的印记。
陈双鲤喊了他一声:“古一典。”
他轻轻地应了一声。
“明天回我家玩一玩吧。”
“见家长?”
“对啊。”
“这么快。”
“怕吗?”
他迟疑了一下:“怕。”
陈双鲤摸了摸他的头,无视他的不情愿,温柔地说:“乖,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这个说会保护陈双鲤的男人在第二天就破相了。
也许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慌不择路,在陈双鲤和他回家的路上,他不小心踩着香蕉皮了,狠狠地摔了一跤,把额头磕破了,还好这时候离陈双鲤家已经不远了。
陈双鲤们到了家门口,他越发紧张,陈双鲤这时正握着他的手,他的掌心在出汗,身子也在发抖,只是个可爱的美少年,直到进了屋,环视四周,他才发现,原来屋里没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陈双鲤笑嘻嘻地从电视机下的柜子里拿出了药箱,让他坐在沙发上,蹲在他面前,打开药箱后用棉签沾了碘伏,小心翼翼擦在他额头,他吃痛地往后缩了缩,陈双鲤凶了他一句:“别动。”
陈双鲤一说别动,他还真的不动了,乖乖地垂眼看着陈双鲤。他的眼色那么迷人,陈双鲤就算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啊,于是又凶了他一句:“闭上眼睛。”
陈双鲤慢悠悠地擦药。
他乖乖闭上眼睛,比布娃娃还要听话,他的睫毛很长。
等到陈双鲤弄完了,还是忍不住看他。
没想到就看呆了。
良久,陈双鲤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问:“那个,小鲤,你好了没,我能睁开眼睛吗?”
陈双鲤这才反应过来,连声说:“能能能。”
心里暗骂了一句,蓝颜祸水。
他睁开眼,与陈双鲤对视,那是一种怎样温馨的画面,都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可是紧接着他们俩就很尴尬了。
陈双鲤们两人的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来。
陈双鲤站起来去打开冰箱门,里面只有一些面条。
陈双鲤转过身来,迟疑地看着他:“面条会做吗?”
古一典笑着点头。
这个笑容很宠溺。
他去厨房做饭,陈双鲤冲着他的背影吹了声口哨,古一典淡淡地说了声,“神经病。”
他好像很喜欢说神经病这三个字。
这好像成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个情趣。
“有什么忌口的吗?”他温柔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没有。”
水开,下面。
陈双鲤站在他的背后。
“你真贤惠呀。”
他笑着说:“你对贤惠的定义就是会煮面条。”
陈双鲤摊手,无奈地说:“你不懂。”
他煮好后,俩人吃得饱饱的。
一碗面条,也没多好吃,但那种幸福的滋味,难以想象。
吃完后他又认命似的去洗澡。
真乖。
洗澡以后陈双鲤牵着他那双湿漉漉的手上楼,他特别紧张,结结巴巴地问:“楼上有人吗?是你的家人吗?”
陈双鲤故意不说。
古一典这性格也太招人稀罕了吧,以后他可得小心一点,万一被那个狐狸胚子勾过去怎么办?不过他又觉得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的。他对古一典的颜值和魅力有信心,但他更相信古一典对他的爱。
尽管现在两人都很小,可他就是相信。大抵这就是年少轻狂吧,不过是这个人,他就多狂狂呗。
人生会遇到几个一见钟情的人?要是可怜,也许一个都没有,遇到了就是遇到了。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怎能不畅想未来,说什么只享受现在,他可做不到。
他不仅想和他度过美好的现在,他的未来也有他的领地。
陈双鲤把古一典带到了已经的房间。
要说陈双鲤他的房间,可不知道多正常了,不像有些男生,衣服裤衩到处乱扔,反而被收拾得很整齐。只不过墙上那五颜六色的画一下子映入眼帘,还真有点辣眼睛。那是陈双鲤幼时的涂鸦,硬是被他妈妈挂在了房间里,连陈双鲤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不过是妈妈挂的,他不舍得取下来。
古一典倒是颇有兴趣地望了望,打趣道:“这些都是那位大师画的。”
知道陈双鲤家里是真没人,古一典同学可是放心得很,也不紧张了,手心也不流汗了,像是来逛动物园一般悠闲。要不是陈双鲤了解他,还以为刚才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是装出来博取同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