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身负重任(48)
“差不多好了,这人内伤太重,得好好休息一下。”孙大夫叹了一口气,人到底他还是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一桩,“你们是在那里把他救回来的。”
陈双鲤看了一眼陆易远。
陆易远老实说:“在溪边。”
孙大夫呃了一声,他记得前不久村长告诉他,溪边不远处有一个狗洞。那个狗洞不大不小,也不显眼,他就暂时没有管,准备过几天去把它堵上。
没想到还没堵上,就跑进来一个人。
也不知是不是件好事。
怎么不是好事了?救人,再怎么也是一件好事吧。这么想着,他也不纠结心里对未来的复杂的预感。
他对两人说:“这人就留在我这里吧。”
陈双鲤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陆易远自然是没有意见。
等到出了药店,时候也不早了,没到日上三竿,也不迟了。
天空昏暗暗的,像是涂了一层浓雾似的,这里离陆易远家里不太远。
陆易远看着自家屋子,随口问了句:“去我家喝口茶吗?”
陈双鲤毫不犹豫地点头:“去。”
陆易远惊讶地望了一眼他,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平常要是陆易远请他去喝茶,他一定冷哼一声不屑地离开,今天竟然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不过平常,陆易远也不会请他的。田洛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田洛。
说出去的话,可不是泼出去的水,既然陈双鲤想要和他家的茶,他还是得把人给领进去。
他没有爸妈,家里倒是有一个妹妹,比他小两岁。妹妹也是懂事,早早做好了饭,正在那里绣花等着哥哥回来。
看见哥哥回来,放下手里的工作,正准备说话,就瞧见跟在哥哥身后的陈双鲤。
陆易欢有惊又喜,竟有些手足无措。
这下陆易远不高兴了,他才想起来,自家妹妹一直喜欢田洛,只可惜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田洛一直对自己妹妹不感冒。
又联想到陈双鲤今天反常的行为,陆易远当然不高兴了,再想起陈双鲤那几句开玩笑的话,他隐隐有些生气,他差点就当真了,以为陈双鲤喜欢自己,没想到他喜欢的这个人还在自己屋里呢!
他莫名其妙瞪了陈双鲤一眼,又冲着看呆了的陈易欢说:“没看到客人来了吗?快去给客人泡茶。”
陈双鲤被瞪得莫名其妙,还好现在他脸皮要比最初的时候厚,不用人招呼,就自己坐了下来。
陆易欢把她一直舍不得泡的新茶拿出来泡给陈双鲤喝,这好茶,自然要配好水,这水就是之前陈双鲤看到的那条河的河水。这河水甘甜,用来配茶再好不过。
只可惜陈双鲤是个俗人,咕噜咕噜就把整杯喝光了。
陆易欢见了,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还真是随性,不愧是她喜欢的人。
陆易远知道平时他妹妹对这茶可宝贵了,今天竟然这般舍得,心里竟是酸溜溜的。
可怜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吃的谁的醋。
陆易欢好奇地问:“田洛哥哥不是一向和我哥哥不对头吗,怎么今天走我家来喝了。”
“你听谁的?”陈双鲤眼睛瞪圆,好不可爱,“我和你哥哥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将来要住在一间房子一张床上的朋友。
陈双鲤刚才打猎,什么动物也没有打到,倒是抱了很多奇形怪状的水果。他十分有礼貌地分给了陆易欢一半,说,“这是拜访的礼物。”
陆易欢看了一眼陈双鲤,又看了一眼哥哥,接过水果,心里有些懵,
她哥哥以前和他不对头,这可不是她听说的,而是她亲眼看到的。两人只要待在一起,没过多久,就双双讽刺,一个不小心,打起来都正常。
不过看哥哥和他关系变好,陆易欢还是很高兴的,也不去管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高兴,陆易远却是不高兴,尤其是两人相视一笑,把他当什么了。
电灯泡?
不不不,我才是主角。
陆易远看了一下外面的天,“你该回家了。”
“这么狠的吗?”陈双鲤瞪大眼睛,“这么快就赶我回家啦?”
陆易远呵呵一笑:“不是喝完了茶吗?”
“哦。”陈双鲤拍拍屁股走人。
路过陆易远的时候,陈双鲤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只喜欢你,笨蛋。”
说完以后,陈双鲤大摇大摆地走了。
真是傻,我还不知道你在吃醋吗?
喜欢的你,那里是你什么妹妹啊。
陆易远被他这句话弄得有些害羞,脸红红的。陆易欢走过来觉得很奇怪,哥哥的表情怎么好像是在害羞,我没看错吧?
她戳了戳哥哥,“哥,你怎么了?田洛哥哥说了什么。”
“没没没什么,”陆易远摇头,“吃饭吧。”
“好。”
陆易欢利落地把菜端出来。
吃饭的时候,陆易欢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哥,你以前说我不能喜欢田洛哥哥,因为你不喜欢他,现在你和他成为了朋友,我可以喜欢他吗?”
陆易远看了看他的妹妹,认真地说:“喜欢谁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认为你最好还是不要喜欢他。”
陆易欢纳闷地问:“为什么,他有喜欢的人了。”
想起陈双鲤林佑时的话,陆易远有些雀跃,对啊对啊他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
不过作为一个好哥哥,陆易远没有说出口。
而是说:“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喜欢他。”
“你喜欢为什么不允许我喜欢啊,”陆易欢不解地问,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脸色一边,看向哥哥的目光充满了复杂的思绪,“哥哥,不会是我想象的那种喜欢吧。”
“怎么不是?就是的。”
疼痛到想哭,这是陆易欢的唯一想法。
陈双鲤不生气。
就算被陆易远赶了出来,他也不生气,只有傻瓜才看不出来陆易远是在吃醋哈。
他按着记忆中的线路,往熟悉的小路上绕。没过多久,他就看见了他的屋子,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此时正有炊烟袅袅升起,这说明家里有人在做饭。
是原主的爸爸。
陈双鲤突然觉得有些忐忑,原主记忆中的爸爸,有些严厉。今天陈双鲤出去什么收获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位爸爸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低头看了看,笑了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啊,还有一半的野果子。
第55章 我在桃源种田的那些日子【三】
他踏进门,感觉到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可能是因为家具的摆放吧,一切井然有序,反而给人一种沉闷感,再加上正中间放置着的牌位,上面写着:亡妻,张秀秀。
这是原主的娘亲。
陈双鲤按照往常的习惯,拿起一炷香拜了拜。
田钱付的声音从里屋里传来:“小洛,进来吃饭。”
陈双鲤把水果放到屋里的一个兜子里,进了里屋,里屋只有一张桌子,两个板凳,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他爹坐着看着他。
陈双鲤有些拘谨,走过去坐下。
他爹呵斥道:“有没有规矩,竟然不说话就坐下!”
陈双鲤被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在脑海里翻着,吃饭前有什么规矩。
呃要说……爹,我坐下了。
陈双鲤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爹,我坐下了。”
他爹点头,“坐吧坐吧。”
等到陈双鲤坐下,拿起筷子,他爹脸色又不对,陈双鲤快他一步,喊了一声:“爹,我吃饭了。”
他爹满意地点头:“行行行。”
陈双鲤觉得这饭吃得有点尴尬,他们田家有这个传统,小一辈的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给大一辈的报备一下,等到同意才能做。
啧啧啧,陈双鲤忍不住叹气。
等到吃完,陈双鲤自告奋勇去洗澡,他爹欣慰地望着他点头。
要说田洛他爹,也是一个老好人。他爹是木匠,也是桃源里最出名的木匠。他爹的手灵巧得如同小女儿般,人人都说他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人。事实上,那些人又会知道田钱付默默的努力呢。
等到他洗完出来,看见他爹在抽烟,那种长长的烟杆,烟味中带着一股草味。
陈双鲤偷偷捏捏鼻子,真难闻。
他爹问:“你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没有。”
陈双鲤指了指旁边那个兜子,“还说有,也没有。要说没有,也有一点。”
他爹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了看,几个野果子。不过还好,没有陈双鲤想象中的那种怒气。
他还以为原主的爹会生气的,没想到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他爹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他爹随口说:“还发生什么事没有?”
陈双鲤双目一凝,“的确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和陆易远发现了一个外乡人。”
田钱抓住了一个关键点,“你和陆易远,为什么是你和陆易远,你和他走在一起了?我就跟你说过,他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你偏偏要把他当成敌人。”
这是重点吗?
这不是重点好嘛!陈双鲤有点无语。
随即田钱付好像也发现自己没有抓住关键点,有点尴尬,抽了一口烟,缓了缓,问道:“那个外乡人怎么了?”
陈双鲤说:“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不过被孙大夫救了回来,应该没有什么大事,暂时先住在孙大夫那里了。”
田钱付说:“哦,没事就好。”
陈双鲤好奇地问:“爹,你说,来一个外乡人,是不是好事。”
田钱付眯着眼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陈双鲤说:“是吗,可我觉得是好事呢。”
田钱付一向知道,他自己这个孩子对未来的事充满了幻想,对外面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期待。
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他不太确定,正在一边抽烟一边思考。
突然,令他烦恼的儿子说:“爹,我睡觉了。”
“行行行。”
抽烟了烟,他也睡了。
管他呢,明天再说。
桃源里可热闹了,东家的大婶对西家过路的新媳妇说:“听说没有,村里来了个外乡人。”
新媳妇穿着一身花衣裳,配着她那张白净的瓜子脸,漂亮得更个天仙似的,听到婶子这话,惊讶地忘了呼吸,“是真的吗!外乡人,我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见过外乡人。”
婶子一笑,“别说是你没见过,婶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啊。”
新媳妇说:“婶子,那外乡人在那里?”
婶子说:“在孙大夫那里,听说受了伤,在孙大夫那么疗伤。”
新媳妇紧张地问:“那伤严不严重呀?”
婶子摆手:“死不了人死不了人。”
新媳妇松了一口气,“婶子,我想要去看看。”
“看什么,还不是像你我的模样,不过你这个姑娘想看,我便陪你去看看。”婶子笑着说,边说,她边往屋里走,“哎呀,我先去换身衣裳。”
新媳妇在外面等着婶子,两人欢欢喜喜去了孙大夫的药店。
与此同时,外乡人到来的消息在桃源里扩散,大部分的桃源人都往药店钻,想看看传说中的外乡人是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