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现代出嫁奋斗史(48)
党生教主大半辈子都在中央工作,接待过不少回外宾,从不欺负外国友人,看托尼说得这么费劲,就主动替他把话说完整了:“你是过来帮接应我孙子,不是来逮人的?好孩子,多谢你背后回护他,难为你了。”
一句话说得托尼眼泪都要下来了,心中充满了被人肯定的幸福感。他拉了拉胸前的安全带,带着几分希望看向年高德劭,在几位老干部面前地位超然的老教主:“其实我也没干什么,虽然我是FBI的人,但我一直深受官长老和各位前辈教诲,在教主面前老老实实做人,勤勤恳恳做事……请您相信我,我真不负责魔教这个案子的。只要教主不再犯案,我也愿意和他回中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党生教主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声:“巧言令色,鲜矣仁。看见了吗?这群搞刑侦的就这么骗走了老夫的儿子,如今还想骗老夫的孙子。咱们魔教要是不防着点,早晚就要成了刑警培训班了!”
“可不是么!”文长老和左右使都心有戚戚焉地附和道,不过叹完了这一句,又有志一同地把下一句咽了下去。要不是党生老教主嫁给了个在北京当官的,独圣教主又怎么能有样学样的敢跑到省城不回来?这要再不防着点,让教主嫁到了美国,他们下任的小教主弄不好将来就能找个外星人回来了!
想到这里,三位干部心中齐齐有一片凉风刮过,立马把注意转到了半空中的教主身上,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人弄回总坛。那个威廉实在不行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反正最重要的是把教主弄回去生个小教主,然后好生在教里养大小教主,千万不能让他东想西想,再跟长辈们学坏了。
至于威廉愿不愿意回中国,那完全不在魔教这些人考虑范围之中。教主要带他回教已是抬举他,敢不乐意的话,给他下一副桃花蛊,让他离了教主三里地就蚀心而死不就得了?教里杀人的蛊虫最近用得虽然费了点,但情蛊还是要多少有多少的。尤其近十来年,除教主外,一个还处于恋爱结婚年纪的少年教徒都没有,大把的情蛊都撂在后山生小蛊,别说教主就娶一个,就是娶上三宫六院,那蛊虫也尽够了。
不提党生教主和三位老干部的烦恼,教主这段时间在半空之中也颇费了一番波折。方才他想到威廉有危险,不管不顾地就冲了上去,可威廉没出什么事,事却找着他来了。
本来空中一片详和宁定,就连威廉上去左探右探,也不过令那几架直升机晃了几晃,避着他而走,可教主飞上去时,又是一颗子弹迎面向他打来。威廉离他极远,又专注在那些直升机里的人物上,并没注意到有人在狙击他;他对飞行又还不大熟练,只能凭着腰力在空中一跃,躲过了爆头之险,胸口却硬生生地接了这一记。
那子弹本来是两千米的射程,一架飞机也经不起两枪,何况是人呢。教主半空中当胸受了这一击,虽说被防弹衣挡着没出人命,却也震得骨肉生疼,身子翻转了几圈,朝着另一架直升机方向直撞了过去。就在半空飞着的时候,教主就觉着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盯着他,一股危机感猛然涌上他的心头,右手抬起在头上一挡,就觉着手臂外侧一痛,一股大力推着他往前冲去。
自己遇到这般危险,威廉竟然不赶紧过来救他,枉他对威廉一片拳拳爱意,还怕他出什么事,急急地追到天上来。教主此时浑身伤痛,又总是调不好这推进器的方向速度,心中烦躁之意一起,也不管自己上来是干什么的,高声叫道:“威廉,本座受伤了,快替本座把这些人都打下去!”
虽然是在数百米高空之上,两人之间也隔着不远的距离,然而教主这一嗓子是运上了内力的,威廉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回头一看,看见了教主抱臂抚胸在空中飘着,面上全是不豫之色,连忙放弃了找出混在他们布鲁克家族中的杀手的打算,直奔教主就飞了过去,轻轻拥着他问道:“教主你怎么了,是不是伤着了,哪疼?”
疼倒不是很疼,要的就是这份关心。眼看着威廉二话不说地就飞了过来,教主的脸色终于也好看了些,一把牵住了威廉的手,把自己背后推进器的能量调到仅够在空中飘浮,叫威廉好好带着他,听他指挥转动。
就在两人还在磨合如何前趋后退之时,他们身边直升机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响。威廉专心调整着飞行状态,教主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发现他们上下前后,各方都被人围了起来。不只是围,有三架以上直升机的后门都被打开,几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了他们二人。
如今两位魔使、一位长老和一位退位的教主正在海上的邮轮上盯着他们,要是此时威廉能挺身而出,把这场面化解了,他在教中的地位必然不同。教主对威廉的信心还是有几分的,在他耳边细细叮嘱道:“现在就是你立功的机会,别管飞机上坐的原来是你什么人,眼下可都是要杀本座的人,你要明白孰近孰远。本座在空中转圜不便,对这身衣服上的机关也不如你熟悉,无法帮你动手,你呆会儿动手时要小心,干得漂亮些。”
威廉也看到了那些直升枪外架着的枪管,心中早如明镜一般,知道他手下这些人只怕另选了老板,已经要把他当作布鲁克家的黑历史解决了。威廉双手搂紧了教主,四面打量那些威胁着他们生命的狙击步枪,心内唏嘘不已。
想当年他也是名牌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在学校时风流倜傥,人际关系网遍布全校,毕业不管多少年的学长他也搭得上关系,还去白宫当了几个月的实习生。眼看着毕了业就能往政界混,他父亲却不小心被人下了黑手,害得他大好的前途付了流水。为了家族的发展,威廉不得已抛下自己的理想志向回家干黑道,就连谈了两个多月,打算将来在华盛顿一起生活的女友都含泪分了手。
可是他为家族打拼了两年多,也曾给他们带来比他父亲还多的利润,就只因为他如今认真要结婚,打算脱离黑道,那些还没捞够不法收入的人就容不下他了。威廉抹了把眼角,向着咸蛋黄似的夕阳伤感地笑了笑。既然人家都无情了,他也只好无义,总不能带着教主一块儿在这等着人杀吧?
他一手揽着教主的腰,另一只手指五指轻握,身后推进器突然加速,带着两人身体一举飞上了半空。就在他错过位于最上方的那架直升机时,他的身体突然在空中静止,右手直伸向半开的机舱,在那狙击手还向下瞄准之时,猝不及防地一枪射去,将他当胸烧穿了一个大洞。
杀了一个狙击手,威廉也不敢在空中停留多久,立刻以自己如今所站的地方为轴心绕了个大圈子,飞到了那架直升机的另一侧,躲过了一批子弹袭击,并以那直升机为掩护,一道激光直打上了对面那直升机的螺旋桨。
那架直升机瞬间冒起了黑烟,打着旋掉了下去,上面传来一阵阵惊叫,几个穿着降落伞,一身打扮犹如特种兵的人纷纷提枪跳下。威廉只向他们看了一眼,便疾飞而起,绕到另一个位置,抬起手,将第二道激光射向下方为了躲避坠机而失了阵型的直升机。
如此威风的时刻,自威廉遇见教主以来就没有过。可这样的威风却是用在他自己的下属身上的,威廉心里难得地感到了一丝感伤。于是他紧了紧怀中的教主,企图用教主宽广温柔的怀抱抚平自己内心的创伤。
教主也是家大业大过的人,能体会他这种处置叛徒时的伤怀感触,双手穿过他的腋下紧紧搂着,顺手拨开自己臂上的激光发射器,也试着射了一架直升机。
不得不说,看着这东西打着圈往下掉,还真是挺好看,挺有趣的。教主立刻就爱上了这种经验,只是飞机太少,留给威廉表现犹嫌不足,教主舍不得和他抢,只好换了目标,把准星对准了空中花花绿绿的降落伞。
把降落伞打爆,看着背着伞的人拉着一片破布快速坠下也挺有趣的。教主偎在威廉怀中下着黑手,渐渐玩兴上升,顺便也原谅了那两个在空中偷袭他的人,决定把那两个人的万蛇噬身之刑免了,留他们个全尸——当然,如果送到他面前之前就死了,就全都作罢了。
但再好玩的游戏,也是要在地面玩。他们魔教虽然轻功不凡,平时也只在楼间树上用用,没有在这么高的地方疾飞疾停的经验。威廉别的都好,就是胆子太小,一个地方停不了多久就急急逃跑,生怕人家打着他似的,不像个生死置之度外的江湖人。教主开始时还不觉得什么,等到威廉把空中的敌机都打下来时,已经晕人晕得头昏脑胀,眼前一阵阵发花,全身软绵绵地靠在威廉怀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本来威廉还挺高兴教主这样配合地抱着他,等精神终于回到自己这里,看到教主双目紧闭,脸色发青的模样才知不好,立刻打横抱起他降到了船上,奔向党生爷爷,求他替教主治病。
第54章 议婚
党生教主一看孙子面青唇白,神色怏怏地挂在威廉怀里,一下子就急了,过去抱起孙子拼命摇晃了起来:“我的好孙儿,你怎么了?你可不能死啊,咱们轩辕家十八代单传,就仗着你给咱家传宗接待了。你要是出了事,爷爷可就没法活了——”
教主猛地睁开双眼,一把扒开了党生教主的手:“我有点头晕烦恶,爷爷轻些摇晃。”这一句顿时说得老教主和随侍的左右使、文长老心花怒放,三只手一起探向了他的脉门:“头晕恶心,是不是害口了?”
还是老教主手快,一把就先攥上了教主的脉门,按了一阵,又按了一阵,脸上的笑意渐渐就落了下来,干脆撂开手给孙子按摩风池、太阳几处大穴,边按边发愁地望向威廉。威廉立刻凑了上来,扶着教主背后,乖巧地问老教主这是诊出了什么病来,怎么就突然愁成了这样子。党生爷爷没精打采地答了一句:“是有病,不是什么大病,没你的事。你也回去多吃点补的东西,回头我叫左使给你泡个蚂蚁酒吧,你身子不行也是不成。”
这话是越听越糊涂,威廉拉住党生教主,死求活求,要他给自己个明白。教主不管是有什么病,也得上医院打针吃药,就在手上一摸就说没病……教主这样怎么看也不像没病的呀,要真没病能不端着架子说“本座无事”?他越想越担心,再联想到老教主方才要他补身子,喝蚂蚁酒,这是不是说,教主中了毒,他跟在教主身边,也受了传染?
老教主看他吓得小脸煞白,心都快跳出肚子的模样,也有几分可怜,就和他说了实话:“我孙子这病,学名叫晕动症,医学上讲就是人体内耳前庭平衡感受器受到过度运动刺激,前庭器官产生过量生物电,影响神经中枢而出现的出冷汗、恶心、呕吐、头晕等症状群。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