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难从命(206)
想了好一会,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跑进妇女刚刚进过的房里翻找。
妇女大惊失色,顾不上演戏了,动作利索地跑进房里,阻止孩子的叔在房里翻东西。
孩子的叔原本只是怀疑,这下已经是确定了,妇女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让孩子的叔确定心中 的想法,孩子的叔还因妇女的掩饰找到她藏银子的地方,翻出十两银子。
孩子的叔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银子哪里的!”
“是、是 ’’
“还不说!”
“你管银子哪来的,银子是俺的!”
“狗蛋是不是被你卖掉,这银子是不是狗蛋的卖身钱?”
村民原先还不知道这夫妻怎么突然跑进屋里了,后来听这对夫妻吵架才从他们说的话听出 孩子不是被拐走的,是孩子的婶婶卖掉的。
南宫祁不知妇女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早就离开这块地界 了。
孩子的叔想找孩子不知道去哪里找,最后只能认命不管孩子了,只是那十两银子并没有落 到妇女的手中而是被他给了族长,让族长拿去修葺祠堂,他每年在孩子爹娘的忌日和孩子被卖 掉的这两天都会去到孩子爹娘的坟墓上香忏悔。
□作者闲话:
264、甩手不干【正文完结】
明明没有人听说南皇和北皇离宫,可皇宫里却突然出现一个几个月大的男婴,还被南皇和 北皇养在身边,听说南皇和北皇对这个孩子好得很,真真是奇怪极了。
有人还以为这个孩子只是在皇宫里住上几天,南皇和北皇用来解解闷的,可看南皇和北皇 对这个孩子的安排却是大有让孩子长住的意思,再看南皇和北皇对这个孩子比对自己还好,听 说南皇和北皇甚至亲自给这个孩子把屎把尿,于是皇宫便传出一个流言,说这个孩子是南皇或 是北皇流落在外的孩子,再加上南皇和北皇目前还没有子嗣,现在找到这个唯一的儿子,便带 回皇宫了,只是到底是南皇还是北皇的孩子还不得而知,有人说是南皇的,也有人说是北皇。
这样的传言原来只是在皇宫太监、宫女之间流传,后来大臣们知道了,他们府上的主子、 下人也知道了,再后来,这些流言已经传遍整个凤威。
传言刚传出去的时候,有人信了,但是更多的人不信,可随着孩子在皇宫长住下来,两个 月过去了,眼见在这样的流言下这个孩子还留在皇宫,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了。
早朝上,不少朝臣偷偷打量南皇和北皇,想知道双皇是怎么想的,对那个孩子是什么态度 ,可双皇在朝堂上一人总是笑眯眯,一人总是面无表情,和以往一样,他们根本看不出什么, 况且双皇从来不对他们提起那个孩子的事,更不必说在早朝这样重要的时间上说起了。
每个臣子都对那个孩子的来历很好奇,也想知道双皇对那个孩子是什么态度,可双皇不说 ,他们只能靠自己派去的探子给他们传消息了,所幸他们在皇宫里有探子,虽然探子无法近身 伺候双皇,但是双皇在皇宫里总会把孩子带出来玩耍,他们的探子看见了,他们便收到相关的 消息了。
本来他们还不把那个孩子当成一回事,可听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双皇似是把那个孩子当 成继承人般培养,皇储与朝堂相关,也与他们家族的未来相关,他们不能再不当一回事了,一 些人还在观望,一些人则已经在心里打着小九九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他们派去的探子所看到的所知道的不过是胡楠基和南宫祁故意 “告诉”他们的,为的是让这些探子把他们两人想传给大臣们的想法拐了个弯告知大臣们。
第一个在朝堂上提起这个孩子的官员是个言官,言官管着皇帝的所有事情,由他出面是最 正当不过了。
当然,这个言官并不是任何一个大官的人,只是个比较正直又死脑筋的人,容易被人利用 ,听到一些人故意传到他耳里的话后就按捺不住,在朝堂上质问双皇。
不管这个言官怎么要死要活胡楠基都没有理会他,在言官想要撞墙威胁他的时候,他直接 让身边的大太监宣布退朝,大有这个言官爱怎么死就怎么死的意思。
别的皇帝很在乎史官如何描述他们,是以心里做什么坏打算,表面上都会便表现出一副明 理正义的模样,可胡楠基和南宫祁不在乎名声,更不在乎后世人怎么评价他们,他们活在当下 ,只管自己心里舒不舒服,何况他们按照谢金华给出的提议做出许多有利于百姓的事,他们自 问做得比任何一个皇帝都好,是明君,他们问心无愧。
那个言官见双皇在太监喊出退朝之后就走了,气得真的往墙上撞去,不过被暗卫扔出的石 头点了穴道昏睡过去了,自然无法撞墙了。
不明所以的史官以为言官是被双皇气晕了,立刻写下一句话:元年某月某日,某言官被双
皇气晕。
他刚写完,就听见倒在地上的言官发出呼噜呼噜的打呼声,脸色顿时变黑了。
原来不是被气晕了,竟然是睡着了!众臣子脸上的表情皆和史官一样奇怪。
言官没有晕,可史官险些被气晕,脚步踉跄几下,好不容易站稳,史官做的第一件事便是 把刚刚写下的一句话划掉,写下另一句话:元年某月某日,某言官在大殿之上睡……
不知是因自己先前被言官骗了误以为他晕倒还是因言官在大殿上打呼噜大逆不道,史官很 生气,他故意在这句话后面还详细描述了这个言官在大殿上睡得多好,打的呼噜多大声。
太监把言官抬走送回去,其他官员陆续离开,不一会,这个言官在大殿之上睡着的事就被 传开了,这件事好笑又是藐视皇权的大罪,以至于在这件事发生后众人只顾着打听这件事以及 这件事的后续,完全没有人提起这个言官睡着之前说了什么。
在臣子们陆续离开皇宫,谢金华却是留在皇宫去找胡楠基和南宫祁说起他们离开之后发生 的事,重点说那些大臣听到言官打呼噜的声音时脸色变得有多精彩,一边笑得满地打滚一边磕 磕巴巴许久才把几句话说完。
在谢金华因这件事得了乐子的时候,言官被送回府上,竟一路打着呼噜回到府里,一直没 有醒来了,直到回到府里被夫人、儿子摇醒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后,刚起半个身子的他立刻又倒 在床上,这下是真的气晕了。
言官再次醒来是因圣旨来了要去恭迎圣旨才被夫人和儿子掐着人中弄醒的,毫无疑问,圣 旨上说的就是他在大殿之上躺在地上睡觉的事,这是大逆不道足以满门抄斩、灭九族的事,不 过双皇仁厚,看在言官“日夜劳累”的份上,非但没有追究他的罪名,还给他放假,接下来三 日不用上朝,好好在府里休养,还特别指出累了就要休息不要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了。
美如其名是放假,其实众人都很清楚这是双皇给言官的警告,可言官还是很感激双皇,毕 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他还真没脸见人,让他放假正好给他躲几天。
在言官做了三天的心理准备后,言官终于再次上朝了,不过他上朝是为了辞官,理由是他 年纪大了,容易疲惫,帮不了双皇做什么事了。
这理由还正好为他前几天在大殿上累得睡着的事圆过去,双皇心知是怎么回事,就给他留 了最后一点面子,没再提之前那件事,同意他辞官。
在第一人出师未捷“身先死”后,朝臣又安分下来了,只是底下的暗涌更厉害了。
这个孩子就是胡楠基和南宫祁准备培养的继承人,不是南宫祁不想宣布他们的打算,他也 不怕孩子是皇储的身份传出去后会让这个孩子受到刺杀因为他和胡楠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孩子 ,而且一些危险还可以促进孩子心智的成长,他怕的是孩子没能变成他和胡楠基所期待的那样 ,他们也就无法把皇位交给这个孩子了,因此,为了留一条后路,他并没有把话说死了,打算 等孩子长大看他变成怎样再说,如果孩子有当皇帝的能力,皇位自是可以传给他,如果孩子不 适合当皇帝,那他只能另选他人了。
南宫祁虽有让孩子接触危险,在逆境中成长的打算,不过孩子还小,暂时只能依靠他们保 护了。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忍不住用这个方法打探孩子的来历,甚至把主意打到双皇身上, 只是这些人的诡计都没有成功,还贬官的贬官,辞官的辞官,众人便知这个孩子是不能触摸的 禁忌,便不再打孩子的主意了,就算心里怎么想,也不敢有所心动了。
想就这样,孩子顺顺利利长成了五岁,接下来不仅要面对双皇严苛的教育,还要面对明里 暗里的算计,幸好他在面对这些困难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双皇对他的爱意,也没长歪。
南宫祁原来还只是想培养一个继承人把皇位丢给他自己和胡楠基落得轻松,可在照顾培养 孩子后,他已经把这个孩子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了,严厉的同时也少不了对孩子的爱护,于是胡 楠基就惨了,只觉得他拥有的南宫祁被孩子分了一半。原来南宫祁就被分成一半,他只有一半 ,另一半是属于南宫家的,现在,一半又分成一半,他只有四分之一了,而且南宫家的人在周 家没有在他眼前碍眼,他也不敢找南宫家的人麻烦,可这个孩子不同,孩子住在皇宫占据了南 宫祁的精力,让胡楠基觉得自己被南宫祁疏忽了,越来越瞧狗蛋不顺眼,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和狗蛋争宠。
狗蛋还小的时候就奇怪这个爹爹怎么不对劲,长大了懂事便知道爹爹是不爽另一个爹爹疼 ,他也不希望另一个爹爹不疼他,便开始反抗这个和他抢爹爹的爹爹了,是以皇宫闹出了许多 笑话,当然,这些笑话大多只有南宫祁一人看见。
胡楠基只觉得儿子就是来讨债的,不仅和他抢媳妇儿,还贼坏贼坏,连他也上当不少次了 ,比如他故意喊南宫祁叫母后,还对南宫祁说是他让他这样叫的,害他被南宫祁赶出侍寝连续 一个月不能和南宫祁同房,又比如占着自己年纪小谎称做了噩梦硬是睡在他们的床上,夹在他 和南宫祁之间,而且他在的那个晚上他的福利就一定被南宫祁取消了……这样的事情多不胜数 ,难道就不是来讨债的吗,而且这个儿子还只是捡来不是亲生的,若是亲生的还得了。
这些年来,看北皇越来越“讨厌”这个孩子,众人便觉得流言说这个孩子是双皇之一的亲 生儿子这件事是对的,这个孩子就是南皇的儿子,北皇才会讨厌他,之前对孩子的好不过是装 出来的,日子长了,就装不下去了。
这些人自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殊不知胡楠基虽不喜欢这个孩子和他争宠,可有时候他 却比南宫祁还宠这个孩子。
胡楠基每每和孩子争宠的时候总觉得儿子是来讨债的,但是南宫祁的想法却正好相反,他 很庆幸自己把这个孩子带回宫中养大,这对父子的斗法常常让他哭笑不得,生活多了许多滋味 ,而且他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孩子耍的小心眼,可在他看来,这孩子很聪明,可当大任,他和胡 楠基后继有望了。
南宫洪仁和南宫梦两姐妹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为了见这个孩子,每年都会偷偷进宫与 孩子相处一段时间,让周武生在这段时间也总和胡楠基说一样的话,说这个孩子和他们争宠, 有了他,媳妇儿都不心疼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