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16)
这是终于抱上大腿了?
齐钰没来由拘谨起来,拱了拱手道:“多谢段太医,多谢……太子殿下。”
齐钰觉得段太医上道,段太医也觉得齐贵人很聪颖。这位太医未否认自己是奉了太子之命,另外说道:“臣每月值守的日子待会儿便会告知嫣然姑娘,贵人若有需要,那几日直接到太医院来召臣即可。”
齐钰大喜,这是后续也可以找段太医的意思了,有太医帮衬,苟到皇帝去世还有何可愁的!
齐钰从怀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嘿嘿笑着递给段太医:“一点心意,还望太医笑纳。”
本来上次就想给,齐钰后来光顾着分析中毒,一时忘在了脑后,眼下再补送也不算晚。
“贵人不必如此。”段太医忍笑摇头:“臣职责所在,不能收的。”
齐钰挠头,男主身边的人怎能这么好,连银子都送不出去,那该怎么办?
齐钰记得书中当笑话提过一点段太医不为人知的奇特爱好,段太医此人,外形看上去属于伟光正的一类,内心却很喜欢娘兮兮的粉紫色,齐钰找不到其他能送的了,利用衣柜,飞快地得了一身浅紫色的锦袍,假装是嫣然为他缝制软垫时额外多做出来的,硬塞给了段太医,以示感谢。
段太医老脸一红,心里直纳闷,他喜欢紫色,就连相处了几年的糟糠老妻都没看出来,齐贵人是如何得知的?
段太医可算能体会,当初太子告诉他齐贵人总有“精妙”之处是何心情了。
“主子,真的要用这药吗?万一、万一喝下去变不回来怎么办?”
段太医走后,嫣然小心翼翼托着药瓶,很有些担忧地问齐钰。
她的手在颤抖,主子不想侍寝她明白,可是这种能让脸完全变样的药,谁能保证不会出问题?
嫣然并不相信段太医,她只相信自己的主子。
“没有万一,不论如何都要一试。”齐钰坚定地道。
段太医只是送了药过来,用不用还在他自己,他若是拒绝,等同于拒绝了太子的好意,齐钰好容易才抱上大腿,怎么可能得罪太子,且他不是早就想清楚了吗,与其拥有一张美人脸,不得不委身皇帝,过着自己都恶心的生活,还不如豁出去容貌不要了,彻底遭厌弃、成为透明,反倒还能活得逍遥自在一些。
齐钰平静地将药水抹了一些到脸颊上,这药水一下便渗入了肌.肤,不过片刻就觉得脸颊发烫起来。
因原身只是伤到半边脸,为了谨慎起见,齐钰也只抹了一半的脸,段太医所言的时刻到了,抹药的一边已变得肿.胀不堪,还出现了大片淤青,看上去真像是遭磕撞留下来的旧伤,另半边脸纵使完好如初,也被衬得惊悚妖冶。
齐钰相当满意这种效果,当然纱布还是要缠回去的,以前是为了美人脸不被人看去,如今是为了丑人脸不吓到别人。
他更满意,太子向他伸出了援手。只是既打算助他,为何不早些让段太医把药送过来,害他白白担惊受怕了好几日?
齐钰正欣赏着镜中自己的样貌,突然间想通了,对着镜子狠狠呸了一声。
太子早不送,晚不送,在敬事房被整顿、皇后又非让他去请安,他走投无路时才送,这是存心让他心存感激,感恩戴德呢!
行,齐钰麻木地想,你是金大腿,只要你肯把男主伸过来,别说心存感激、感恩戴德,便是披星戴月、披荆斩棘都不成问题!
很快,便到了去坤宁宫请安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原因
齐钰:殿下为什么不早让段太医送药?![质问][质问]
慕容骏:……因为孤觉得,感恩戴德心存感激,才不会背叛。
齐钰:突然有一点感动怎么肥事?
段太医:[抱紧内心的基佬紫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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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提拔
齐钰有些难起床,一般除非自己醒,别人很难唤得起,早晨为了把裹成包子的齐钰按时叫起来,嫣然可谓费尽了心力。
齐钰脾气还算不错,被催着起床也没大发脾气,就是人起了,脑子还是迷糊的,身体摇摇欲坠。嫣然拧了布巾为他净了脸,齐钰才清醒一些,梳洗用膳。
早膳依旧少得可怜,嫣然这回早早讨了些点心,塞给齐钰,齐钰勉强吃了半饱。
因要去皇后处请安,穿戴须得正式,嫣然捧来了一只花梨木的首饰盒,宫中规定,男妃可佩戴首饰,但是全身上下加起来不得超过三件。
原身对别的不爱,唯独喜爱簪子,首饰盒里也是各式各样的发簪居多,齐钰随便指了一只看着顺眼的玉簪,簪尾金丝缠枝,嵌了一朵白玉海棠,底下缀了两颗圆溜溜的珍珠。
这簪子玉质尚佳,做工精良,只是样式未免素净,嫣然为他簪上之后,又取了与之配对的珍珠玉手串出来,齐钰却怎样都不肯再戴了。
因他手上已戴了随身空间的银指环,再戴手串,手上饰物过多易惹人注意,此外,齐钰也怕把小巧的手串弄掉了。
嫣然拗不过,也就随他去了。齐钰一心想走朴素低调路线,挑了一身灰不拉几的袍子,照旧把领子提到下巴处,裹得严严实实。
收拾停当,主仆二人一起出了院子。临出殿时,有一位宫人扶着一位少年,就在他们前边匆匆走着。毓秀宫偏殿不止住了齐贵人一位男妃,皇帝还有一位姓张的贵人,也居住在此地,只是院子离得较远,齐钰与原身都没有结识别的妃嫔的心思,与张贵人平时也不走动,顶多是个点头之交。
走在前头的张贵人听说齐贵人来了,一笑回了头。他身穿一袭露肩的湘色宫装,戴了一只红玉梅花簪,眼角处化着一抹艳红,点上了几颗细碎的宝石,指甲上染了凤仙,纤细的腰处缠了一块红绫,手腕挂了一串鲜红欲滴的玛瑙串,瞧着年纪只比齐钰大一两岁,举手投足却有一股酥入骨髓的媚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
齐钰心里赞叹,张贵人特意缓下脚步,待齐钰走近,开口便是一句质问。
“你怎么穿成这副样子?”
齐钰:“……”
齐钰微笑:“我素来如此,习惯了。”
张贵人柳眉竖起,上下打量着齐钰,似乎有些想不通,怎会有人如此不知上进,去坤宁宫还灰头土脸。
张贵人觉得有些丢人,不想理齐贵人了,与心腹宫婢走得飞快,很快便又与齐钰拉开了距离……
齐钰到得晚了些,皇后端坐在坤宁宫大殿上首主位,前来请安的妃嫔均已落座,自从皇帝率领捉女干大军,亲手捉了二皇子之后,众妃嫔还是头一次聚在一起,对于惊了驾消失不见的贞嫔,禁足思过的敏嫔,皆默契地不再提起。
皇后心情很不错,她膝下无子,皇帝只是逢初一十五会来坤宁宫过夜,在圣宠、子嗣上皆被昔日的敏妃压了一头,皇后面上表现得再大方,内心不可能一点不在意,如今可好,敏妃被降为嫔,困在延禧宫里出不来,就算这位育有皇子又如何,皇后不着边际地想,生个禽.兽不如的儿子,还不如生块叉烧呢。
皇后颇有些扬眉吐气,对待众妃也很和蔼,当然对外不能道出原因,皇帝正因二皇子心里不痛快,皇后坐这凤位也有数年了,不会在这节骨眼去碍皇帝的眼,心里偷着乐也便是了。
齐钰一丝不苟地行了礼,问了安,皇后笑指了临近殿门的一处座位,请安的时候通常男妃坐得远一些,与女妃可谓泾渭分明。
齐钰正对面,坐着张贵人,左右皆离他远远的,不与张贵人言语。
齐钰脑海里关于张贵人的些许印象,一部分是道听途说,一部分则是亲眼所见,据说这位张贵人不是按正规章程入的宫,而是地方上献给皇帝的清倌,原来待在行宫伺候,皇帝爱其美色,特意将人带回皇宫,如今虽也有位份,因其出身青楼,妃嫔们皆看不起他,提起张贵人,都觉得自己的口舌肮脏不堪了。
张贵人自己静静地坐着,轻易也不管旁的人。
齐钰喜欢美人,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碍于身份看不了,但是眼前这位张贵人美少年,他却可以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他灼灼的视线,很快便被发现,张贵人朝他眨眨眼睛,齐钰便回敬一个友好的笑容。
皇后对众妃念了些日常,目光扫过来道:“齐贵人,张贵人。”
齐钰连忙起身,张贵人也应声站起。
皇后远远看着两位并肩而立的少年男妃,虽都穿着样式差不多的宫装,张贵人白皙的肩不知羞地露出了大半,齐贵人的衣裳却快要包到脖子根了。
再看样貌,张贵人妖媚,齐贵人脸上包着纱布,听说脸上受了伤,不知伤势如何,皇后乃正宫,皇帝嫡妻,看不惯妃嫔总是摆出一副狐媚小妾样勾引皇帝,瞧张贵人只觉扎眼,齐贵人就有些敦厚了。
且齐贵人出身不错,贵族子弟,这是张贵人拍马都赶不上的。
皇后心里已对齐钰有了一丝偏颇,面上倒也没显露出来,对着他俩道:“你二人同处毓秀宫偏殿,毓秀宫主位至今仍空着,本宫的意思,你们该明白了吧?”
齐钰有些吃惊,嫔以上才有资格入住一宫主殿,这是常识,皇后之意应就是鼓励他与张贵人竞争,努力讨好皇帝晋位。
可惜齐钰没一点兴趣,他巴不得一直透明,不让皇帝注意到他,做嫔再有好处有什么用,第一条就是要侍寝的,穿成男妃已由不得他了,争不争宠他却能决定,反正皇帝一年之后就要换人,到时大家一起退休,一群炮灰守着一颗就要坏掉的菜,还有何好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