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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毒/与君共桃花(10)

作者:禾韵 时间:2018-01-18 12:22:44 标签:天作之合 因缘邂逅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其实,就连仇韶自己都对此行没报什么希望,至于为什么要去呢,大概是因为他想通了,自己的确有可以任性胡闹的资本,他有资本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与不满足,无论这是一场闹剧还是欺骗,他都可以一试。
  牧谨之摸摸鼻子,似无奈一般的笑了起来,牧谨之五官并不温柔,英俊的过于锋利,可是一旦笑起来,眼睛那儿就显得非常深邃,他说:“无论尊主想做什么,属下都乐意奉陪到底。”
  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仇韶淡淡的哼声:“好,那就去准备一下吧。”
  牧谨之又问:“尊主打算何时启程?”
  “不急,先缓些时日,相思堂的人先安置在教中,找人好好监视,一举一动都不要放松。”
  “属下明白。”
  相思堂故意在那么多江湖人面前来他白教,摆明了是告诉慕容南宫两家,他们找到了大树可以好好乘凉了,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贸然行动。
  “你怎么还不走?”
  仇韶蹙起眉头,自己话都说完了,牧谨之还伫在这儿纹风不动的,看一眼堵一眼。
  “牧护法还有何事?”
  而后仇韶就听到对方不知真假的温柔声音说:“这次出关,只有尊主与属下二人么?”
  仇韶不想多浪费时间在这上头,眼皮也没抬,随口应道:“大概吧。”
  杀人总要灭口,身边如果耳目太多,多费神费力。
  关外有大漠,大漠沙多,到时候随便风一吹就埋个彻底,连挖坟的力气都省了。
  “这样啊。”离自己不远的男人话带愉悦,就像对待生平第一次去的踏春远游一样,饱含了期待与憧憬。
  “那属下一定期待着。”
  这种难以言喻的快乐让仇韶不由多瞧了牧谨之几眼。
  尽管牧谨之在自己跟前呆了快十年,但自己把这个人放到心里头留意琢磨,也不过是这几个月的事罢了。
  原以为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稍微多留意一下,才发现是这么令自己讨厌的一个人。
  为什么自己以前毫无察觉呢?
  突然间,他觉得此刻的牧谨之多少有点值得同情,就像即将被屠宰的狗仔,不知道人类的残忍天性,还如往常一般湿润着眼睛摇着尾巴讨着抚摸。
  在旁人看来,这狗仔的尾巴摇得越欢乐憨厚,下场也就越讽刺可怜。
  仇韶抬起头,对着牧谨之那双深邃得可以迷惑世间许多人的眼睛说。
  “本尊也同样期待。”
 

第22章 暂更通知
  抱歉各位,虽然小胖已经更得很慢了,但对不起大家,教主要暂停一阵子更新了。
  小胖得了挺严重的病,已经治疗吃药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一直恢复不到以前那样。
  一个月要跑几次医院复检,今天小胖去医院检查,化验结果没有起色,很难过,每次拿着单子的那种感觉,面对冷冰冰的医生,就像在砧板上待宰的鱼,痛苦的只剩下绝望。
  小胖很喜欢写文,也许得病的很大程度就是爱熬夜的坏毛病,但后悔是没有用的,每天的心情也好不起来,被病痛折磨的苦兮兮的,有时真的觉得一了百了算了,至少不用那么痛苦。
  谢谢大家喜欢小胖的文,等小胖身体好了,一定会回来的。
  希望自己能战胜痛苦,得胜归来,谢谢一直,耐心等待着小胖的各位,谢谢你们。


第23章 番外:教主的喜好
  仇韶其实也是《江湖轶闻》忠实读者这件事,白教上下,无一人知晓。
  仇韶虽然自幼不喜读四书五经,自幼便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但骨子里还是尚且残留着一丝丝人类对于八卦这种事物的好奇天性。
  所以每月《江湖轶闻》一出,仇韶便会不动神色的弄上一本,作为在厕上、床上的消遣之物。
  但近来仇韶却对《江湖轶闻》产生了些微的不满。
  首先是在那个武林至尊风云榜中,此榜是江湖百晓生所做,按实力为天下群雄所排,如果没有记错,他仇邵已经委居第二许多年了,而那第一的正是已经消失了十年的剑圣。
  十年前他父亲只身赴会,惨死途中,而剑圣却并未现身。
  十年过去,这家伙,竟然可以如此恬不知耻的高居他头顶,最可恨的是他连与对方过招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草率一笔放在了别人名下。
  他仇韶又何曾位居人下过?
  但最让他蹊跷不已的是:这么多期的《江湖轶闻》,竟然从来都没有对他仇韶进行过深入的介绍。
  虽然他不在乎这些纸上虚名,但眼睁睁看着每期那些曾经败于他的手下败将们风光上头条,明明都是一群败将,还被书中吹嘘成武功高强高风亮节的侠士,受到天下人仰慕追捧。
  明明自己才是第一,是战无不胜的强者,为何却从未被《江湖轶闻》着墨过。
  中午与好友一起用膳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旁推侧引的提起这事,用膳的地方是在迎风居外头的荷花池旁,菜色清淡,花香阵阵,吴凌向来食不语,连给仇韶布菜时也是一言不发。仇韶神色平常的吃着好友夹的菜,整理了思绪,状似闲聊道:“昨日听人说,欧阳家的家主下月要在华山之巅与‘鞭神’西门哲决一胜负。”
  吴凌停下筷子,道:“是有此事,如今江湖中许多人都想提前赶去华山看个究竟,没记错的话,他们是不是都与你比过?”
  仇韶一声冷哼,似乎从不将这些人挂在心上,淡淡的,以遗世独立的傲慢语气道:“不过都是手下败将罢了。”
  吴凌也只当仇韶是闲来无事聊聊而已,就顺着说:“那你觉得哪个的赢面大点?”
  “半径八两罢了,要真说赢面谁大,西门哲吧。”仇韶举起茶杯抿了口水,又道:“毕竟这两年西门哲的排名也在欧阳之上。”
  “排名?”
  仇韶慢吞吞的嗯了声,怜悯的看了眼老友,他的这位老友日日忙于事务,就连江湖中的风吹草动都疲于知道了。
  于是他好心相告:“就是百晓生每月所排的江湖榜。”
  吴凌微皱的剑眉舒展开来,听到仇韶的话甚至难得的轻笑起来,仿佛冰雪初融,清俊逼人,他一边给仇韶舀汤,一边说:“你是从《江湖轶闻》这本书里看到的吗?这本书就爱搞些江湖门派之间的恩怨情仇博人眼球,乱七八糟的,没什么意思。”
  听到自己每月必看的书被这样诋毁,仇韶也忍不住辩驳道:“我觉得,还是挺有意思的。”
  “是么?”青年抿嘴笑了下,心情愉悦:“那回头给他们加月银。”
  “…………”
  “《江湖轶闻》是方堂主底下的人办的,他们的情报工作向来做的不错,我也看过一两期,觉得未免也太长舌了些,开始的时候也不怎么赚钱,现在尚有点盈余,既然教主喜欢,我让他们继续好好办下去吧。”
  身为一教之主,教中产业太多,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怎不知。”
  青年的声音里带着连仇韶自己都能听出来的纵容与笑意:“是教主您贵人多忘事了。”
  于是话题到此处就戛然而止了,仇韶真正想倾诉的事情一点也没有传递到老友那里,又不好继续追问,要真再追问下去,矛头又会对焦到他不管俗事这个问题之上,而且既然是自家所办,自然没理由自己人八卦自己人。几日之后仇韶也渐渐忘了此事,他那日中午吃得有些多,就坐在湖边发了阵呆,没一会饭气上涌,他迷迷糊糊间耳力还是极好的,就听到湖上小桥边上有两个教徒正在闲聊说,这期江湖轶闻真不赖,值得一买,终于有提到我们白教了。
  另外一位也颇为激动,与有荣焉的说正是如此啊……
  “大中午在这里偷懒么。”
  两个教徒一个激灵,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难得一见的教主大人,两人恭恭敬敬行礼,教主今日着一件几乎坠地的素黑广袖长袍,唯在袖口衣摆处以金线绣祥云纹,乌发以金绦束起,散落的发从颈边垂下,一派闲适。
  教徒们脸皆涨红,不敢多看,低着头道尊主万福。
  仇韶微微垂目,看到教徒手中卷着的土黄色册子正是最新一册江湖轶闻,因为是被卷着,所以他只能惊鸿一瞥的看到封册上,的确有白教二字。
  原来那日吴凌早就知道他内心所想,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般亲密,原来吴凌早就与他心灵相通,只不过想给予他一个惊喜,才假装对他的心思半点不知——在毫无准备下的惊喜更能带来快乐,显然吴凌是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才故意在那日的饭桌上对他的心思假意不知。
  有友如此,人生何求。
  仇韶忍住要微笑的冲动,轻咳一声,温声说:“以后当值的时候不要看这种闲书,我白教子弟,怎么能被这些江湖异闻八卦污了心智。”
  教徒们诚惶诚恐,说谨遵尊主教诲。
  仇韶缴了教徒们手上的那本册子,挥挥手下去吧,当值辛苦了——此时此刻,仇韶感觉到整个白教洋溢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快乐,无论是耳旁的鸟鸣还是拂过脸颊的湖风,都是这样可爱亲密,他内心激昂,恨不得轻功飞上云霄直接飞回迎风居好好拜读那篇有关自己的文章——
  他的成就自然不是笔墨简单就可以一笔概括的,他突然明白了为何天下无人敢写他了,若非有惊天动地的才思,又怎么能真正写出他的天下独绝呢?
  十年磨一剑,便是这个意思吧。
  他将册子收在怀中,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低调至极的一路走回迎风居,屏退了侍女们,将那本册子放在桌上。
  仇韶甚至亲自沏了壶香茶,一切准备就绪,他小心翼翼的翻开书册,开始拜读自己的丰功伟绩。
  映入眼帘的却是——
  白教护法牧谨之:从无名英雄到天下第一教的十年奋斗路。
  啪啪啪——房间里所有的花瓶、茶壶、瓷器摆设都在一瞬间无法承受如此大的怒气,顿时被真气爆裂成渣滓,滚烫的茶水打湿了册子,从桌上蔓延到了仇韶手背上,整间屋子里寂静无声,唯有水滴答不停,仇韶一动不动,脸微垂,无喜无悲,侧脸像一座白玉雕,手指甚至还保持着翻书那时候的动作——
  牧谨之,你终会为你的傲慢付出代价的。


第24章 番外:七夕
  仇韶有日突然发现,在他迎风居寝室门槛边上的石缝间,居然有一抹淡绿。
  他蹲在地上细细观察,就在石缝间隙出,也不知何时,更不知何故,长出了几根娇弱的嫩草,极其柔软的根茎不堪一折,甚至多吹几口气都能将其彻底抹掉,但因为是长在石缝间,一硬一柔,灰石与嫩绿,就显得那股柔弱就格外引人怜爱。
  仇韶喜欢这种在绝境中生长出来的生命,他甚至觉得生命最初的颜色,也一定是与这股浅绿一样,虽然柔软,但绝不软弱,于是每日蹲下观察这些野草,变成了仇韶每日练功完后最大的乐趣,清晨一大早,仇韶还未更衣,漆黑如鸦的长发披了满背,又照旧蹲在门边:这几日叶子日渐茁壮,前端开始长出了羽毛一样的嫩叶,仇韶日日都有新的发现,他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的去碰触叶子,对方便像害羞了一般,紧紧收起来,十分可爱。
  仇韶每碰一下,自己也忍不住弯嘴眯眼笑——
  你看世间万物,都是这样充满活力与生命,行云流水、山石花草,他身在其中,没有一日觉得烦闷,每一株草都值得钦佩,每一天都并不一样,但仇韶不会将他的发现告诉旁人,就连吴凌也不会,这是属于他自己的天地,旁人不会理解他每日观察一株野草的心情,更不会理解他心中那种奇异的快乐。
  圆桌旁,他的左护法正在跟他汇报教中今月收支进账,牧谨之的声音低沉而温柔,这些繁琐杂事在他嘴里不急不躁的读出,倒像是在吟诵一首古谣,仇韶左耳进右耳出,面无表情的视线越过男人宽阔的肩头,停留在窗外的荷塘上。
  好像,要起风了。
  男人终于是念完了,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压了一口,笑意充盈,神色悠哉:“尊主,对属下的建议可还满意?”
  仇韶这才收回点心神,垂下眼,说可以,就这样办吧。
  办完事就该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却没有要走的意思,在仇韶数次的眼神质疑下,牧谨之才看着仇韶,慢条斯理的说:“下月七夕,教中兄弟想大办一场,毕竟教中许多兄弟还是独身,我想不如就在城中包个场弄热闹点,尊主觉得如何?”
  “嗯。”
  他不喜热闹,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喜,教中兄弟们最爱与年轻姑娘调笑打闹,在仇韶看来,这可真是件费心神的事,于是他说:“此事交由牧护法全权办吧。”
  他继续看向窗外,窗外细雨纷飞,乌云滚滚,待会必有一场疾风暴雨,那几株野草如此细弱,面对突如而来的暴雨,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但是不经历风雨,那就是有违天道,世间哪有双全法呢?仇韶心中翻来覆去的思考这个问题,像个思考子女未来的父亲,悠悠的叹了口气。
  牧谨之说:“尊主似乎有忧心之事?不如七夕的时候,属下陪尊主去城中走走如何?”
  仇韶脸色略凝,说本尊不喜热闹。牧谨之又笑,温润十分:“但是七夕那日大家都在外面,尊主一人守在教中,也未免太孤单了点,而且教中兄弟看到尊主去,一定也会大受鼓舞的。”
  仇韶皱起眉,他仔细端详了下牧谨之那张极为英俊的脸,他对这位左护法并没有什么交情,但乍看下,牧谨之平日言谈举止潇洒大方,言笑晏晏,也算是位风流的人物,却不明白这位左护法为何如此婆妈。
  “大家不会欢迎本尊去的。”
  此乃事实,大约是几年前,他有一次实在耐不住大家热情冷着脸去了一回,结果又被教中兄弟们哭着求着的劝了回来。
  女人如虎狼,吃亏的明明是自己,但以后的每年七夕,却都没有兄弟再来邀请自己同去了。
  牧谨之轻笑一声,说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属下一个人陪着尊主,这样可以吗?
  暴雨袭来,屋内顿凉,这个时候大雨瓢泼的,也不好再赶人走,仇韶见这位左护法脸皮略厚的点起了蜡烛,又热了壶香茶,一切自如,就似自家。
  灯光摇曳,仇韶担忧屋外野草,眉头微蹙,对旁边男人的一举一动全不在意,待到暴雨渐歇的时候,乌云散开,阳光微现,牧谨之也终于说,那雨停了,时候也不早了,属下告辞了。
  一直无动于衷的仇韶突然站起,随牧谨之走到屋外,男人诧异的看着他,似乎还带点受宠若惊的喜悦,仇韶也懒得解释,任由对方误会自己在相送,到了屋外,仇韶一看,那几株野草叶上还沾着雨珠,在风中摇曳,枝干略弯,但傲骨犹存,颜色青绿,依旧是顽强得生机勃勃的样子。
  仇韶心情大好,只觉心中乌云也一并散去,他为这几株野草的劫后重生感到愉悦,所以难得的在外人面前也笑了起来,他朝面前的男人嘴角一弯,露出一个极其喜悦的笑,“牧护法,那走好不送。”
  牧谨之明显呼吸一滞,在这个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笑容中微微红了耳根,但很快他恢复了平静,眼底也有了旖旎的笑意,他以一种慢到温柔的语调说,那谨之就敬候佳音了,尊主。
  七夕那日,仇韶并未赴约。
  因为就在那日早晨,他照例起床后去门外看那几株野草,却发现石隙间空荡一片,寸草不生。
  仇韶觉得自己心里也跟着空了。
  他呆呆的蹲在地上,任由长发坠在地上染了灰,他伸出手指,心下茫然,管家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他耳中,因为今日七夕,教中上下都被仔仔细细的被清扫了一次,连带着他屋外这几株野草,也被当做垃圾连根拔起了。
  从此之后,仇韶对七夕二字,深恶痛绝。


第25章 二十二计
  出发前一日,牧谨之命人备好了出行的四轮马车,马车为匹配教主逼人的气势,自是从大处到细节都走富丽堂皇钱势逼人的路子,车厢比常人所坐要大上两倍还有余,车轮漆成亮金色,四周绘有白教图腾,两边车窗挂有薄如蝉翼的纱帘,一眼看去像一块会移动的金砖。
  仇韶尚不及提出意见,跟在他身后一步的青年却大步跨前,二话不说撩开帘子上了车厢,目光如炬,左右环顾厢内状况,而后单膝跪地,一个一个的抽开暗格,仔细检查里头的物件是否齐全。
  吴凌的这番警惕过头的举动,倒像是衙门出来的仵作,生怕这车厢里暗藏了什么玄机,非要掘地三尺将毒瘤挖出来一样。
  而真正的毒瘤此刻开了口,牧谨之闲闲的靠在车厢边上,漫不经心的冲仇韶微微一笑:“啧啧,吴护法的心可真细,尊主现在后悔带我,还来得及啊。”
  吴凌检查完毕,躬身跳下,下落的位置恰好停在仇韶与牧谨之中间,视线冷淡的扫过对方:“出门在外,总是多备些心眼为好。”
  牧谨之:“哈哈,不过也有句话叫过犹不及。”
  两人相争,旁人受累,若是平常他是绝不会浪费时间在言语口舌之争上,但大约是明日之后这颗毒瘤会被杀人灭口的缘故,仇韶对此人也生出几分格外的容忍。
  他神色不变,一句话就阻止了两人的明枪暗箭。
  “本座出门,不坐马车,这么娘么兮兮的玩意,谁爱坐谁去坐。”
  这当然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却不是最主要的。
  最关键的问题当然是,当他把牧谨之干掉后,谁来驾马车呢?
  难道还要去雇佣一个马夫?这未免也太麻烦了。
  此言一出,两位护法皆是一滞,牧谨之先一步笑了起来,“尊主,这样的话这一路就要跟着属下风餐露宿,雨淋日晒了。”
  翌日,天还朦朦亮,白教气魄威武的教门前,站满了送行的人。
  秦长老絮絮叨叨的叮嘱,按照这个势头,要听完叮嘱得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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