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成万骨枯(26)
君怀看了看浓墨的颜色,沉思了稍许。君怀在床榻上早已按捺不住了,他低哑着声音似娇嗔唤道:“怀怀,你怎么还不来,好冷……”
话语里的娇气是他刻意的,不过身子是真的冷。君怀不许他关窗,冷风全部跑了进来,使得他肌肤上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
只是君怀看过来的时候,他故意磨蹭着身体,纱帐后,朦胧的身影上下浮动,姿态优雅而诱惑。
君怀眼神暗了暗,取了一色,拿起笔,便走过去了。凤璃辰便看到他伸出手指,在彩墨中微微蘸了一下,白皙的手指便染上了一层微红。
他忽然便明白了君怀想要做什么。唇畔扬起一抹妩媚的笑,他放柔了声音,“想不到怀怀竟还有此种嗜好?”
君怀闻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转过来。”
他一手握着彩墨,一手执笔,满脸高冷,淡漠的眼里浮现着的是凤璃辰妖娆赤裸的身段。端着的是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要做的却如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纨绔子一般。
如此反差,叫凤璃辰无法控制地心颤。他转过身,平躺着,白皙的胸膛上红梅点点,在寒风之下颤栗着,他似无措地低声唤了一声“怀怀”,双手紧张般地抓住身侧的被衾,修长双腿交叠着,欲要掩住腿间芳华。
第54章 痒意
君怀提笔沾了沾彩墨,弯下身,在那两处颤栗的樱红果实上点了点,力道使得不大,只是彩墨冰冷,笔尖一扫而过之时,那一处竟似是得了快感般颤巍巍地更加挺立了。
无法控制的情动颤栗让凤璃辰惊了一下,他抬起身子想看看,却被君怀一手压回去了。
“不要动。”
凤璃辰便不再动,咬着唇让君怀在自己胸膛上一点一画,半晌,他问道:“怀怀,你是要在我身上作画么?”
君怀微微点着头,默认了。只是,眼里玩味很重,低垂着眼,凤璃辰看不到。他又问:“怀怀,你作的是什么画?”
君怀皱着眉头看向他,他嬉皮笑脸扯着嘴角,“好,我不问了。”
君怀便转了身,又去取了一色。他作画的时候很认真,羽睫似蝶衣般时而扑闪,薄唇习惯性地紧抿成一条线,满脸清冷。
笔尖划过细腻的肌肤,带去几分震颤。凤璃辰忍着笔尖划过身躯带来的痒意,眉眼含笑,望着君怀。
容颜淡漠绝美,身姿如玉树,极好。
越想,脑中的画面便越是癫狂,而身上传来的阵阵痒意,也越是让他按捺不住。终是在笔尖落于下腹之时,他受不住了似地从榻上弹了起来。
君怀看着被破坏了的一笔,紧皱着眉,好看的面容遍布了冰冷的神色。
“你动什么?”他生气了,声音很冷。冷到让凤璃辰怀疑,下一刻,他便会丢下他,扔了笔,直接转身走人。
凤璃辰抿着嘴角,君怀仍在看着他,眸光凉的很。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只见上面绘着一树梅花,其中便有两朵,开在他胸前,遮住了原本的风采。
呼吸之间,牵动了皮肉,那梅花便也在动,倒就像是绽开模样。
栩栩如生。
偏生茎秆那处,被他这么一个突然的动作,破坏了原本的美丽。也难怪,君怀会这么生气。
他抬起眼,迎上君怀的双眸,小声说道:“怀怀,我痒……”说完,他便微偏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君怀丝毫不在意他说的什么,又是淡淡地吩咐,“躺下去。”他拿过旁边的小布,沾了点水,便在被破坏了茎秆处擦拭着。
动作极轻。只是布沾上的是凉水,让凤璃辰冷得想要逃开。他不禁想到了自己腹中的孩子,想着他会不会冷。
可时间并没有让他想这么多,不过一会,那种痒意渐渐地遍布全身,尤其是梅枝遍及之处,奇痒无比,犹如毒虫噬咬,叫人心痒难耐。
尤其是胸前被作了梅花那处,叫他只想要用手碰碰,缓解痒意。
“不许碰。你碰了,我就离开。”
耳边忽地响起了君怀冷漠的声音,凤璃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到半空了。他便收回了手,难耐地望着君怀。
最后一笔落在他腿间。腿似白玉,期间几点红,如何看,如何惑人,偏生,腿侧还有少许微微泛着水光的白液。
君怀起了身,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作品。那梅枝,犹如绽放在雪地里那般清冷孤傲,却因为开错了地方,叫人经不住诱惑地前去采摘。
他莞尔一笑,随后,放下了笔。
凤璃辰看到了,那一瞬间,他觉得,什么都比不上他的怀怀。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克制着身体里的痒意,他问道:“好看吗?”
第55章 像条狗
君怀未答,站在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凤璃辰又问:“我好看,还是花好看?”
君怀走上前去俯下身来,左手在梅花上轻拢慢捻,引得肌肤阵阵发颤,他才道:“花好看,衬得人也好看。”
说完,他便轻啜了一口,唇间的湿热叫凤璃辰惊喘出声。浑噩之间似乎听到了君怀低笑了一声,由于指尖挑起琴弦一般低沉又清脆。
更是叫他心痒难耐。他便挺起了身子,主动将点缀的梅花送入君怀口中,引他垂怜。君怀倒是毫不吝啬,张口便含住了,涎液使得梅瓣更加娇艳。
而另一处,他便是夹在了指间,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疼痛似地,蹂躏着。应该是很疼的,可是相对于这股疼意,凤璃辰身上的痒意却得到了缓解。
凤璃辰便将君怀身上碍事的衣裳扯开了一大半,身子近似疯狂地贴上去,肌肤相触的那一刻,由心底传来的麻痒感觉叫他忍不住。
待君怀放开他,他才半睁着迷离的眼,保持着丝丝清醒戏谑道:“怀怀,你在里面加了东西。”
他说的无比肯定,垂下头看了眼自己前腹的梅枝,一番折腾,不但没有被擦拭掉,倒像是得了生命似地,看着越发地妖冶。见君怀挑着眉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他又扯着嘴角坏笑,“怀怀,玩得这么神秘,我当是什么……”
他这话,可以说是有些轻蔑了。
“那你以为是什么?”君怀偏头,笑着反问。
很显然,当下并不是适合讨论这个的时候。凤璃辰难耐扭着身子,双手勾住君怀的肩膀,在他耳边呼出了一口气,撩拨着,“怀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些?”
说完,便放下了一只手,要去解君怀的腰带。可就在手要碰上去的那一刹那,他便被君怀推开了。
“今儿,我要你像条狗爬着求我。”冷漠高傲如初。
凤璃辰仰着头望着他,君怀的模样高不可攀,就像是自己的感情,在君怀面前一文不名。
君怀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刻意地刁难过他了。这些日子,两人怎么舒服怎么来,君怀愿意去顾着凤璃辰,凤璃辰也愿意献上忠诚,取悦他。
但不是现在这个地步。
“怀怀,”凤璃辰的脸色不是很好,却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冷静,眼底的诧异与失落被他恰到好处地遮掩了,“又是为了凤璃天?”
他还以为,君怀会就此作罢。
“此次让他去那里,你该是比我想的更清楚的,对他没有多大害处。”叹了口气,想到三个人之间乱七八糟的羁绊,身体深处的火热似乎也降下了不少。
君怀扯了扯自己的衣裳,冰冷的眼神在凤璃辰赤裸的身体上打量着,漠然道:“你倒是会想。但,我就喜欢看你卑贱的样子。”
凤璃辰越不舒坦,他心里就越欢喜。
这种像是小孩和长辈对着来的叛逆心理,由着他心底的恨意慢慢发酵而成,而一旦失了底线,便是无法挽回的懊悔。
君怀这个时候不懂,他只是潜意识地认为,凤璃辰不开心了,他是应该开心的。两个人,就势必与那水火般,不可相容。
凤璃辰看着君怀,他突然有些怕。他怕自己真的会将尊严抛开,怕自己下贱不堪,怕自己丑态毕露。
颤抖着的手暴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思,君怀看着好笑地勾着嘴角,“你怕什么?你不是还说要囚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