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他绷着身子抖着腿潮吹完,桑枕的羞愧和害怕才涌上心头,他想自己是不是完了,哭着说我要看大夫了。
段景惊讶地看着被喷出的汁水弄得一团糟的手,他曾听闻男子受孕,前端会异常敏感,甚至到触碰就得以高潮的地步,这样一看,似乎的确是这样。
不过现在说什么桑桑都不信了,段景用棉布将桑枕沾满白浊的身子擦拭干净后抱回床上,安慰道。
“不是尿,是桑桑出汁了。”
第63章 温存
段景出差前一晚,桑枕还在着急忙慌地收拾着衣服细软,光靴子就找出来八双,还想给他带上家里炒的茶叶。
段景看他挺着个肚子前挪后挪,伸手把他揽过来叫他别忙了:“过来坐着,不用你收拾。”东西早都装好了车,只有他到这时候还操心。
桑枕坐在他腿上动了两下,还想跳下去:“我看看还少什么。”
段景两只胳膊护着他不让他动:“别动,出汗了都。”
桑枕被按回他怀里,倚在他身上闷闷地说。
“你要走多久啊。”
段景这一行,快则两月,慢则半年,他只抚着桑桑的肩头说,很快就回来。
“我生宝宝的时候,你能回来吗?”他抬起头看他,圆圆的杏眼里隐约看出不安来。
他再愿意给他生孩子,自己也不过是个只凭着爱就往前冲的少年而已,又是头胎,怎么能不害怕。
段景紧了紧搭在他腰上的手,许诺道。
“一定回来陪桑桑生宝宝。”
桑枕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洗漱后躺在床上,享受最后一晚两个人的被窝。
“我走后,就劳烦夫人管理府内事务了。”段景成心逗他,忽然转过脸来,义正辞严道。
桑枕啊了一声,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点点头。
“放心吧,我会节省用度,不会入不敷出的。”他是段景的夫人,也是丞相府半个主人,一定要好好帮夫君管着家用。
段景不放心,桑桑一向愚笨,恐怕看了账也没什么用,于是又嘱咐道:“有不懂的就问王同贤,账本不必你费脑子去算。”
这次他出去最不放心的就是桑桑,上次好端端的人被悄无声息的带走就够让他短命了,这次要再出什么意外,他非活剐了王同贤不可。
王管家自从桑公子不见那事以来,一直战战兢兢,就差把头主动摘下来了,看着身边的老伙计都被遣走,自己告老的包袱也收拾好了。结果大人不光没让他走,桑公子也回来了。
他那张脸笑得和哭了似的,桑公子是回来了,可他不光没第一时间看到他,还让桑公子在后院扫了半个月的地!
老天爷,大人还留着他就怪了。
可段景不光留着他,桑公子回来后,大人还给他和带桑公子回来的管事一起升了官。
成了大管家的王同贤每天都怀疑大人要捧杀他,每天办事都如履薄冰,看见那个管事就绕道走。
这次大人出差,他王同贤查完了府里下人的户薄,里里外外把府里打着灯笼看了个遍,就差把米缸倒过来了。
段景也增派了两队侍卫在府内定点巡逻,桑枕的身边,不说八双眼,四双总有了。
段景心里还在盘算着是不是该给桑桑买个戏班子回来解解闷,旁边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夫君,你这次去做什么?”他想要关心夫君的工作,主动开口问道。
“肃清政风,体察民情。”把贪官抓一抓,顺便把六爷的人也带走。
桑枕又问,体察民情是和农民一起种地吗?
段景说:“差不多吧。”
看收成和下地可差太多了。
桑枕闻言叹了一口气,段景不解,问他怎么了。
桑枕慢慢地说:“你那时下狱的时候,我就想着,等你出来,我们就回乡下,你种地,我给你洗衣烧饭。”
段景回忆了一下,不由得笑了。
他和桑桑第一次见面时,似乎他也说自己会烧饭,会给自己暖被窝,还会给自己生孩子。
现在桑桑真的在被窝里躺着了,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是他们的孩子。
“你要是普普通通的百姓就好了。”桑枕闷闷地说,这样的话,他也不必为了夫君有掉脑袋的可能而担惊受怕。
他可以挎着篮子去街上买菜,回来烧一锅香喷喷的汤,家里养着一条狗,或许还有一只下蛋的鸡。
过节的时候,他就和夫君出去,可以拿着一袋栗子边吃边走,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要是我们有下辈子,说不定就是普通人家了。”桑枕很相信这些因果缘分的论调。
段景将这个宝贝搂在怀里,想了想,回答道。
“下辈子你家爷也会走这条道的。”
“为什么?”
生在普通人家,一条命攥在天手里,老天爷不下雨,皇帝不批粮,天就塌了。
有多少农民被天灾饿死,就有多少农民被重税压死。
生在官家,命也攥在天手里,一道旨能把你捧到天上;也能把你踩到泥里,烧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可他现在不是一条命了,他身上背着无数人的命,有贪官污吏的命,也有其株连的几族无辜之人的命;有十恶不赦之人的命,也有政治牺牲品的命。
这些人,有的是由他直接或间接下令处死的,有的可能只是连环交锋中被误伤的一环。
可谁能说这些人可怜,那些因为重税重工而家破人亡的百姓,在官情纸薄的阴私交易中被打落的,腰杆比家室硬的正直新官也可怜。
段景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如果要有人来攥着这些命,他要出来。
有些命如琼花却易折,有些命如苇草般低贱却坚韧。
他离不开这个风谲云诡的朝堂,他的桑桑只能在他的后宅被圈养着,不能做普通人家洗衣烧饭的新娘。
第64章 小别
段景到江浙后,零零总总又有几辆府里的马车随着到了落脚的驿站,段景没带这么多东西,卸下货来一看,居然都是桑桑后来叫的。
除了避暑的丸子,头疼发热的膏药,跌打扭伤的药油,家里的炒的茶叶,晾的火腿,还有给他做的长褂和布鞋,内衫也做了不少,居然还有亵裤。
幸亏没让下人在外面开了箱子清点……
他又不是没衣服穿,也不知桑桑什么时候做了这么一大摞。
段景让人把火腿和茶叶卸下来,让侍卫分别领下去给随行的车夫和官员分分,这么多他一个人也吃不完,总不能到时候再叫车拉回去。
几个监察御史得了茶叶和火腿,晚上就下饭吃了。丞相这还是第一回 赏这种东西,够稀奇的。
等他们看完卷宗,写完折子,驿站的饭早就凉了,汤泡火腿也不错,这都是好东西。
李庆和范烨这次是一道来的,当年还是李庆邀段景去的合欢楼,那时候两人一个五品一个二品,那时候他就暗叹这小子官运好,后来一年光景,人家不光当上了丞相,还娶了合欢楼一个打下手的小厮当夫人。
虽然不知这桑公子有什么过人之处,可当初要是没有自己,两人也不能碰面不是,说起来,我还是段家半个媒人。
他当年拎不清楚,一开始站太子,后来看情势不对想投到三爷那边去,又怕人家骂他骨头轻,最后干脆中立才保住了官职。
肃清朝廷时他还隐约有过担心,后来看段景立住了他才放心。
“哎,听说段大人那马车一卸货。”
范烨刚被提起来,什么都想插上一嘴,驿站不比城里,段景又不准官员此行饮酒,范烨有心与李庆攀谈,冲他开口道。
“好家伙,全是些零碎玩意,听说还有香囊。”段大人新得妻室,这都几个月了,两人还真是如胶似漆啊。
不过怎么总送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也太直白了。
李庆嗯了一声,心想真是个蠢货,板着脸教训道:“丞相和夫人感情好,不是你我议论之事,范兄早歇了吧。”
……呵呵,真当我愿意理你。
段景到江浙后,命各地一年的赋税收入统一上报后,从下到上开始查政绩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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