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跪下!(33)
皇宫守备森严,饶是步潼也不敢大意的在宫里乱窜。
凤池倒是冷静下来,一直跟着步潼,听步潼的话忍着性子不冲动,步潼见凤池乖乖的,就把魏青阳的情况告诉凤池。
谁知,步潼才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凤池便没影了。
“三皇兄,好久不见。”
魏煜宸将魏青阳关在雪妃曾经的宫殿已经三天了。
魅香蛊一死,魏青阳多年的武功也便一点不剩,魏煜宸放心的在宫殿外设下重兵看守,没有为难魏青阳,让魏青阳在屋内自由行动。
“听说三皇兄将封冉的心迷得七晕八素,还冲冠一怒将老将废去讨你的欢心,朕当年果真没说错,你就是一妖孽,迟早要惹出祸乱的。”
魏青阳笑笑,淡淡的说:“从哪听来的?那封冉只是本尊玩腻的玩具,本想借着他和你的乔安斗一斗,谁知就是一扶不起的阿斗,乔安死了,本尊还想将他送去陪陪乔安,却一早不慎着了他的道,正巧咱们兄弟许些年没见了,就顺道回来看看你。”
魏青阳一副兄友的样子,对叛乱之事只字不提,故意提出乔安的名字,果然宸安帝的脸色有些微变。
“三皇兄有心了。”
魏煜宸也不和魏青阳装下去,沉着脸倒了杯酒。
“魏青阳,当年你和你雪妃在宫里肆无忌惮,杀皇子废嫔妃,尤其是你,三番五次害朕,甚至为了嫁祸朕不惜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魏青阳显然没兴趣陪魏煜宸回忆过往,自顾自的说道:“原来你还挂念着本尊呢!要不是本尊不喜欢被人用过的东西,说不定会称了你的意,好好陪陪你,乔安不在,想必你也春闺寂寞了。”
魏青阳不冷不热的说着,故意曲解了魏煜宸的话。
“既然三皇兄没兴趣陪朕回忆过往,那朕也不勉强,早早送三皇兄上路吧。”魏煜宸黑着脸,被魏青阳三番两次触到逆鳞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了。“不知三皇兄喜欢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呢?”
“听闻宫中有一壶好酒,能焚尸化骨,本尊倒想尝尝。”
“哼。”魏煜宸招手吩咐。
化尸酒是皇宫曾经处决犯人的刑具,将犯人嘴掰开,直接灌入口鼻,那酒液流经之处,犹如火烧,直烫个肠穿肚烂才罢休。
不过做化尸酒的方子早已失传,宫里便鲜少用它。
魏煜宸冷笑的站在一旁看着魏青阳喝下化尸酒。
魏青阳面色难耐,却一点不显露出来,忍着那液体腐蚀着喉管。
魏煜宸看着魏青阳倒地翻滚,身体渐有腐烂之色这才离开。
魏煜宸才走没多久,屋外就传来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屋内弥漫浓烟,温度越来越高,火势渐渐大了。
“教主。”
凤池不知从哪进来的,飞快窜到魏青阳身边,探了探魏青阳鼻息,这才放心的抱起魏青阳离开。
外人只听‘轰’的一声,但循着声音去看却没发现任何异状。
作者有话要说:(/ □ )大纲没用上,最近在码新文,越是不想理会这篇文了。毁啊!!!!肿么办啊肿么办!
☆、起死回生
“喂!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全身黑衣,长得很漂亮的男人?”
“我我我……没……”
“没看见你说个屁!”
“小子!你看见过一个黑衣的美男子吗?”
“你……你昨天问过了。”
“问过了你还在爷面前晃?滚!”
步潼不耐烦的一脚将人踹开,看了看四周又开始逮人。
魏青阳死了,凤池也跟着消失,步潼将整个皇宫翻过来也没找到,还好有人曾看见一个黑衣人离开皇宫,步潼这才放下心来,他最怕凤池这个死忠想不开给魏青阳那厮陪葬。
步潼脾气越来越暴躁,骨子的劣根性完全爆发出来,让整个京城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最后还是宸安帝出动禁军来捉拿,步潼见实在没有收获才离开京城去抚州找封冉,希望能有凤池的消息。
“听说了吗?苗疆那边又出乱子了。”
“没事,是蛮子内讧,尽管闹去吧,到时朝廷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将苗疆这块地拿下。”
步潼正在路边一家茶肆休息,听到几个南来的书生正在讨论时事。
苗疆内讧?会不会是凤池……
步潼立刻改变计划,抢了一匹马向苗疆奔去。
拼死拼活的赶到苗疆,步潼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据传死掉的先生乔安居然好好的活着,还带了一个女婴在苗疆捣乱,也不知是不是给宸安帝戴了绿帽子。
步潼和乔安不熟,乔安长相又一般,步潼根本没心思和乔安主动搭话,在苗疆寻了几日没发现凤池的线索便转去抚州。
步潼曲曲折折,据离开京城都快一个月了,到了抚州境内才听说封冉两个月后大婚,新娘是一个远房的表妹,步潼虽然疑问,但见封冉痴痴傻傻的样子,也便没有多问,直说要蹭封冉一顿喜酒吃吃,硬是死皮赖脸的在封冉府中住下来。
步潼算命时灵时不灵的,不过他有预感,封冉这婚一定成不了,他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变数,反正和凤池的缘分是注定的,他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凤池给找回来,凤池是甭想吃干抹尽就扭头走人。
话说此刻远在长白山的凤池正在为魏青阳采药,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险些从崖上掉落。
“教主。”
凤池走进一个小屋,将药筐放在地上,躺在药池中的魏青阳睁眼,看了凤池一会,忽然笑道:“怎么冻成这样?”
“啊切。”凤池打完喷嚏淡然的揉揉鼻子,双颊又泛上一层粉色。
“哟!小凤鸟,今天你的手脚又慢了些,咱两个老人家都从山上跑了一趟回来。”
小屋内室又出来两个人,一个神色冷漠,面寒如铁,竟和凤池有得一拼,而另一人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围着那冰人上窜下跳,虽然自称老人家,但看年纪也只有三十又五。
冰人走到药池旁,将两指搭在魏青阳的脖间,淡淡的说:“恢复得很好。”
“小凤鸟,魏青阳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别折腾步潼了,早些过去,看他把你想的,这些天喷嚏就没断过。”
“嗯。”凤池淡然点头。
“喂!魏青阳,你也说句话,小凤鸟不听我的。”
魏青阳冲那人说道:“白小仙,你好歹也算是凤池的师婆,连徒弟都镇不住还好意思找本尊?”
被叫白小仙的人脸色一僵,有些羞赧的说道:“谁是师婆!本仙可是正儿八经的师公!”
那冰人起身,瞥了白小仙一眼,白小仙一缩脖子自言自语起来。
冰人走过去,“白小仙,你说什么?”
白小仙嘿嘿几声,“师父。”
冰人不动。
白小仙蹭蹭,“师父相公。”
冰人这才放过他,抱起药筐进屋捣药去了。
白小仙冲着冰人做了个鬼脸,嘟囔道:“还是步潼好,师弟懂得心疼人,死冰块!”
原来这两人就是步潼传说中的师父和大师兄。
“魏青阳,你就让凤池把步潼接回来吧,本小仙快被这冰块逼疯了。”
魏青阳斜了他一眼,“本尊如此拜谁所赐,帮你?”说完,魏青阳闭上眼睛,靠在池壁上小憩。
白小仙叫唤了几声魏青阳都不理他,白小仙只得靠近一旁直立的凤池。
“小凤鸟,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家步潼?”
凤池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死冰块!”白小仙咒骂一声,一转脸又是一副讨好的笑,“小凤鸟,你和步潼那个没有?”白小仙伸出两手的拇指,暧昧的碰了碰。
凤池侧过脸,将白小仙忽略掉。
“小凤鸟,那有没有……”白小仙一手屈起,另一只手的食指露骨的戳了戳小洞。
白小仙问话越来越过分,在凤池耳边聒噪个没完。
凤池冰山脸终于破裂,扔下一句话便飞到了屋顶上。
“他在下面。”
白小仙一听,僵住不动,大概半个时辰后才伏到在地,嚎道:“步潼!你个不争气的,我好不容易才让你下山,叫你去压倒冰山美人,结果……步潼!我不会放过你!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活着浪费感情,死了浪费土地,半活半死惹人嫌,祝你脑子生虫,骨头发脓!永远没有小弟丨弟!”
冰人走出来,捻起墙壁上的一点雪向白小仙掷去。
随着白小仙僵直的身体,长达一个时辰的叫喊终于结束,大家的耳根总算清静了。
凤池这才放心的跳下来,守在门口等候吩咐。
“凤池,你还是回去看看,步潼这条命,本尊不要了。”魏青阳眯起眼,“早知道步潼和公轩锦有关系,本尊也不会和他这般计较。”
凤池眼神跳动一下,内心一直的挣扎终于平复。“谢教主。”
魏青阳再次合上眼睛。
封冉这呆子在干嘛?听到本尊的死讯会难过吗?
这样想着,魏青阳轻笑出声,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幼稚可笑,想这些干嘛,反正封冉的人都是他的了,以后两人有的是时间,封冉的心迟早也是他的囊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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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口号是:绝对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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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出山
“小娘子,看你长得这般标志,不知婚配与否?”
步潼一大早就从封府出来,看到有年轻的少妇就上去搭讪几句。
被拦住的二八少妇羞涩一笑,娇滴滴的说道:“奴家已成亲两年了。”
步潼一喜,“那有子女没?”
少妇摇头,面色羞红的侧过脸去。
“啊!”步潼突然大叫,捂住后脑勺,冲身后吼道:“谁拿石子打爷!”
路上的行人被吓到,站在原地看着步潼,很快又不约而同低着头躲开。
步潼环视一圈,没见到可疑的,正巧身旁又有个美少妇经过,步潼立刻追上去。
“啊!”步潼又是一声大喊,捂住鼻子‘嗷嗷’叫了几声,“哪个不长眼的欺负到小爷头……上,凤池!”步潼大喊一声,挥舞着双臂冲后面的黑影扑过去。
凤池面上冷冷的,看着步潼接近突然侧过身,步潼扑了空险些栽倒在地,还好有人扶住他才没有出糗。
“师弟,看来你过得不错嘛。”
凤池身后原来还藏了一人,一身青衣,绑着高高的束发,眼睛大而有神,一丝浅笑让人如沐春风。
“师兄,你怎么跑出来呢?”步潼左右看下,“你不怕师父打断你的腿?”
“就他?”白小仙不屑的轻哼,“现在轮到白小仙当家作主了。”
“切!”步潼才不相信白小仙的话,转过头拉住凤池,谁知凤池抽出手后退一步,如墨的双瞳闪烁不定,步潼被凤池盯得身上有些发寒,疑惑的问道:“小池儿?你……”
“师弟,别理他,他和你师父一个德行,在吃闷醋呢!”白小仙拉过步潼的手,开心的说道:“我好久没出来玩了,师弟,快带我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