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觉得后脊背发凉,自己从床上爬了下来,还转头给他将被褥铺好。
“不用,待会儿让人扔了便好。”萧彻淡淡道。
“……”沈晏瘪嘴,扔呗,你银子多你使劲扔,大不了,他捡走呗。
沈晏在走与留之间选择了只要萧彻不撵他,他就死皮不要脸的赖在这,于是他往桌前一坐,喊了一声:“寿啊……”也不知道元寿还在不在,是不是提前帮他试了一下油温,看看炸成几成熟比较酥脆。
元寿哒哒哒跑进来,一脸喜色:“少爷,你醒了。”
看到元寿喜气洋洋的脸,沈晏松了口气,还好,没变成一块酥皮元寿。
沈晏朝元寿懒懒招手:“给少爷梳梳头发。”
元寿:“……”你当这是你家呀?
元寿只沉默了一瞬,便开始适应环境,于是他四下看了看,便看到了桌上的琉璃梳子,还怪好看,挺配他家少爷的。
元寿看了一眼盯着他家少爷看的人,慢慢挪过去,看似悄摸摸实则光明正大的拿起梳子,然后迅速回到沈晏身边,开始给沈晏梳发。
少爷的头发又黑又直,像缎子一样,元寿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这头发比女子的头发都好呢……虽然他也没摸过女子的头发,但单看成色,他家少爷的头发绝对是顶顶好的。
沈晏睡了一天一夜睡的脑子疼,被梳子这么一通,还挺舒服,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五年流离,今日能待在云翊,不知他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儿。
叮——
【司机元寿认证成功,请努力打败他,将白月光据为己有吧。】
!!!
沈晏一愣,什么玩意儿?
司机元寿?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系统:“……”
沈晏一把推开元寿,元寿没有提防,扯着沈晏的头发后退了一步,沈晏捂着脑袋嘶了一声,也没管元寿,不可思议地看向萧彻。
萧彻蹙着着没看着他,也不知又怎么了,眼神比方才又冷了三分。
沈晏喉头动了几动,最后幽幽出声:“云翊,你在想什么?”
萧彻闻听此言,眼睛微眯:“你觉得呢?”
沈晏呐呐:“……是我在问你呀。”
萧彻手指点着桌子,倒真的回答起了沈晏的问题,连语气都温和了起来:“我在想也许之前那些死法确实不适合你,我想为你寻一种与众不同的死法。”
“……”沈晏恨不得自己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贱。
沈晏看着萧彻面无表情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
沈晏:“统啊,这认证是系统bug吧……”
系统:“看着像bug,但在你昏睡时,我深度检测过任务系统,发现任务系统其实很完整,并没有bug。”
沈晏:“嗯???那这个认证到底是什么情况?”
系统:“之前已经说过,最大的可能便是萧彻觉得你与他们有一腿,所以认证成功,毕竟萧彻才是主角,你只是一个工具人而已。”
沈晏:“……你觉得萧彻会认为我与华融那老家伙有一腿?与元寿有一腿?与木夏有一腿?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系统沉默一瞬:“是挺荒谬的,可能真的有bug,只要有人接近你就能被认证。”
一人一统再次统一了思想,是bug而已,不关云翊的事儿,不要骂云翊王八蛋,云翊是个正经人。
之前一定是他错怪云翊了。
刘公公让下人上了饭菜,沈晏饿的心慌,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吃完他就走,因为他突然觉得现在待在云翊身边有些危险。
云翊以前的心思他就不能总猜的对,现在更是看不准了。
刘公公站在一旁给他添茶倒水:“怎么样,好吃吗?”
沈晏点头:“还不错。”
“我记着这都是公子爱吃的菜。”刘公公笑着拿筷子给他夹菜。
沈晏夸赞:“公公记性真好。”
系统:“这位公公同志对你很热情。”
沈晏:“……什么称呼,请尊重公公。”
刘公公为沈晏布菜,便觉身后一道压迫性的视线落在了背上,于是刘公公选择背对着自家王爷然后继续殷勤的对待沈晏。
他看明白了,那位华神医只有沈公子能压得住,其他的恩怨情仇先暂放一边,王爷的腿才是正经事儿。
沈晏自然知道王公公的心思,朝他眨了眨眼,意思是放心吧,交给我了。
叮——
【管家刘公公同志认证成功,请努力打败他,将白月光据为己有吧。】
“咳咳咳……”沈晏一口菜呛在喉间,咳得惊天动地,咳得眼睛都红了。
沈晏:“疯了吗???”
系统:“……”
刘公公忙上前要给他拍背,沈晏吓得直接蹦了起来,一手推着他,惊悚地大喊:“别—碰—我,离我远点儿……”
沈晏疯狂挠头,啊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谁能告诉他?
系统:“……”
“咋了这是?”刘公公一头雾水,这刚刚还好好的朝他眨眼睛呢,咋就突然视他如猛兽了呢?
刘公公有些失措地看向自家王爷,这位怕不是又开始癫了吧?
赵太医说看一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要观其言行,这位的言行现下就不太像正常人。
木夏和春山听到声音冲进来,见沈晏状若癫狂,下意识便上前想要将人给制住,以防他发疯,伤人伤己。
“别过来……”沈晏如惊弓之鸟,顺手抄起了一旁的青瓷花瓶挡在了身前,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里满是慌乱,“都别过来,都离我三丈远……”幸存者就只有一个春山了。
木夏和春山同时看向了自家王爷。
沈晏本就只穿着中衣,此时一番动作,衣襟凌乱,披头散发,真真儿像个……小疯子。
“别碰他。”萧彻转着轮椅过来,示意木夏和春山后退,自己上前。
沈晏倒是没抵触萧彻的靠近,只是他第一次全然见到萧彻坐轮椅走动的样子,虽情况特殊,但也实是忍不住,鼻间一酸,竟是落了两滴泪下来。
萧彻行到近前,便觉手背一湿,萧彻竟是浑身一抖,明明只是两滴泪而已,却像是炽热无比的炭火一般。
萧彻闭了闭眼,朝沈晏伸手:“给我。”
沈晏后背贴在墙上,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才道:“那你别让他们靠近我。”
萧彻点头:“他们不会靠近你,花瓶给我,碎了你赔不起。”
“……”沈晏撇嘴,戒备的看了一眼刘公公他们,当然重点还是幸存者春山,见春山后退,他才将花瓶放到一旁的桌上,轻哼一声,“我三弟外祖家是首富,一个花瓶而已。”
萧彻:“你三弟的外祖跟你有关系吗?”
沈晏:“……那倒是也没关系。”
萧彻随手拿过屏风上的衣衫扔给他,然后转着轮椅转身,对刘公公道:“送他走。”
沈晏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衣裳,但衣裳繁复,穿的凌乱至极,元寿忍不住上前想要给他整理。
沈晏大喝一声,惊恐万分:“站住,别靠近我。”
元寿愣是被他吓得原地蹦了一下。
沈晏伸着手往门口退,一脸警惕:“都别靠近我,以后见了我离我三丈远,别靠近我,再说一遍,别-靠-近-我!!!”
“少爷……”元寿快哭了,他家少爷真的是不对劲,难道真的是被脏东西给上了身,他家少爷可太惨了,呜呜呜呜……
沈晏退出卧房,然后转身撒腿就跑,连元寿也不要了。
癫了,都癫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是谁在发癫?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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