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几个要注意着吗?”
李猎人往鸡舍示意了一下, 柳树和他都怀疑这里头有人是别家派过来的卧底, 不过观察了这么久,目前没露出破绽来。
“照常注意着,等我到了京城就写信回来,有什么问题李叔你就让长寿给我写信。”
“好好,你就放心去吧, 我肯定给你好好看着这。”
铁县的鸡舍交待起来就更简单了,那边也不孵小鸡, 所有的鸡蛋都是会定期送到柳家村来。
柳家村这边孵好了再把小鸡送铁县去养。
柳树只要去交代一下之后几个月交接的人换了就行,其他的铁县县令会派人看着的。
在铁县县令的宣传下,县里头已经多了不少养鸡的人, 可以说县令比柳树还担心养鸡场出事。
因为上次的事,他特地安排的几个人三班倒的看着养鸡场。
在听说柳树要去京城以后,他是万般不舍,“怎么突然的就要去京城了?这么长时间那这里的鸡要是生了毛病可怎么办?”
“是县里的王大夫的好友请他一起去京城聚会,他知道我们养的wy二代有滋阴补血的功效,就想让我带着这鸡去给那几个医生看看。”
“说不定还能和京城那些医馆大夫达成合作,长期给他们供货。”
至于得了太医的赏识卖到皇宫里头,这事听上去可能性太低了,柳树干脆就没提。
听了这话,县令也就不再说什么舍不得柳树的话了,转而关心起了他去京城的安排,“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东西都备齐了吗?我之前进京赶考赶路可是吃了不少苦头,当时……”
还准备挑几个长势最好的鸡给柳树带着上路。
“咱们县的菜干要不要带点去?年纪大的人都挺爱吃的。”
说着说着就让下人收拾了一堆铁县的特产出来。
“你到那就给几个大夫分一分,能有一个爱吃的,也就能卖出去点了。”
东西太多,小黑差点都驼不动了,柳树给它喂了两口糖块,哄着它驼回了家。
他的事解决了,还得给两个小孩请假。
李先生那边听说他们是去京城看亲戚,但是也没怎么多问,只是给了一封信,让他顺路带给他的家人。
然后又拿出了一张长长的单子,“不知道你们这回要去几个月,这上面是我这段时间给你安排的书,你自己计划能看多少看多少,等你回来了我再考校你。”
“怎么?不会以为请假了就不用看书了吧?”
“没有没有,就是想问下先生,那我弟弟妹妹们的作业呢?”
对不起了柳姝柳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和兄长一起感受这份赶作业的快乐吧。
哈哈
李先生怎么会忘了另外两个学生呢,他早就准备好了。
还有推荐读的书,他这里暂时也没有,给了书单以后他还写了个条子,上头盖了他私人的印章。
“这上头的书你可以去京城的李氏书铺买,拿着我的条子,可以给你多优惠一点。”
那铺子是李先生一个亲戚开的。
“谢谢先生。”
这么交待了一圈,才算是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柳树又开始准备带到路上的东西。
干粮得提前准备好,之前做的酱鸡也得多带上几只,可以改善伙食。
除了wy二代,别的鸡也得带上点。
还要准备去大姨家拜访的礼物,晒的柿子干可以拿点,再带点自己做的腌菜,算上鸡就差不多了。
之前那个误会他的读书人也在京城里头,有机会也要去拜访一下。
然后也不知道在京城要呆多久,换洗的衣服得带上。
这么收拾着收拾着,就收拾出了一大堆的东西,一辆马车都有些装不下了。
柳树担心自己带的东西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结果出发的那天,王大夫比他还要夸张,他带的行李里头甚至还有一头牛。
“王大夫,你怎么还带了头牛啊?”
王大夫:“它可是我这回上京最重要的东西。”
“这牛是我从一个农户手上收来的,当时收来的时候得了病,现在被我给治好了。”
看着王大夫那副压不住笑脸的样子,柳树有了个猜测,“这头牛莫不是得的痨病?”
“正是!我买下来的时候它的病症还算轻,我实验的药在它身上效果特别好,这也是唯一一头被我治好的动物,怎么样,你说它重不重要?”
“这么说来那确实重要了。”
“那一路上的饲料和水可备足了?”
“备足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行李。”
因为要运输活物,王大夫还请了两个护卫,正好就是上回来的武师的师兄弟。
年纪大点的沉稳些,和王大夫沟通着上京路上的路况。
年纪小些的直接跑到了柳树身边,“你就是师兄说的柳树吧,上回他们买的酱鸡是不是你家做的?”
“真好吃,不过就是有些辣了,有没有别的口味的?”
“还有一种咸甜口的。”
他一听眼睛就亮了,“我就爱吃咸甜口的,不知道现在还能找你买吗?”
然后他就被他师兄拉走了,现在是在干活呢,怎么能找雇主说不相干的话,太不专业了。
“知道你馋,等这趟走完了,回来师兄给你买。”
柳树去了京城估计还得呆一阵子,家里头也没人会做这个,估计他们回来也买不到了。
看他这么想吃,柳树干脆匀了一包卖给他们。
年纪轻点的武师当时就乐的牙都收不住了,拍着胸脯承诺,“柳兄弟,你就放心吧,这趟赶路有我们两在,保证你们安安稳稳的。”
出了县城他们就上了官道。
官道路宽时不时有人来维护,马车走在上头也平稳一些。
偶尔的也会遇上同行的马车,有些是走商的,有些则是大户人家。
有师兄弟两个人带着,遇到有达官贵人,他们就避让在一旁。
遇上行商的,同路就一起走一段,人多也安全点。
就像他们承诺的那样,一路上确实安安稳稳的,没遇上什么事。
出了州府,那就有些麻烦了。
有些路上会设卡拦车,收过路费,柳树他们还得出示身份材料证明他们是农户和大夫,带这么多东西不是去做买卖的。
因为商户带着货物过关卡会额外多瘦一笔税费。
这就全看当地官府的,有些地方查的严会反复盘问,有些地方查的松些但是要收点好处费。
不过越靠近京城,这种情况就越少见,毕竟京城这地方,一块牌匾掉下来,砸到十个有九个当官的,剩下一个说不定也认识当官的。
因为怕惹到官眷,自然这样的情况也会收敛很多。
王大夫也说,请了师兄弟两个人,这趟路走的轻松了不少。
他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走了这么多路依旧精神抖擞,柳树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却有些撑不住了。
京城离的太远了,他们这趟出门在路上呆的时间又太久了,而且一路上过关卡的时候一次次盘问检查货物,折腾的他都瘦了好几斤。
到了京城的地界,他都有点没缓过劲来。
京城就是京城,进城的门都比别的地方大了许多,在城门口等待检查入城的队伍也排了长长一队。
柳树他们带着一车车牲畜的队伍是比较少见,不过前头的人最多瞥了两眼就回头了。
毕竟京城,奇怪的人和事那是多了去了。
排着队的时候,王大夫问:“树哥,进了城你找好住的地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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