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夫郎威武(209)
“你……你给我出去!”姚氏颤抖着手指指着罗氏。
“行,出去就出去,真是,好心来通报一下阿爹,阿爹居然不领情。”罗氏很干脆地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仿佛又突然想起一样转身说,“唉哟,阿爹你说,英武侯不管怎么说也是姓骆的,是从咱武安侯府出去的,他成亲会不会请父亲还有祖嬷过去?否则这婚礼上没个长辈可怎成?”
在姚氏要吐血之前赶紧跑人,最好气死了才好,罗氏心里哼哼,不管是姚氏还是他生的两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他对自己的相公也失望透顶。
姚氏险险被儿么气死,一想到他口中的十万白花银子更是呕血,也就他们武安侯府,换了其他人家,继子挣的银子难道不还都是整个府里的?现在府里一个个花银子如流水只出不进,他支撑起这个侯府容易么?尤其是侯爷, 成日只知道花天酒地,银子花光了就知道伸手向他讨要,还有他的长子,也是借酒浇愁,照这样的情形再过下去,不用将爵位交到小儿子手里,这武安候诊府早成了空壳子了。
不止十成两聘礼,还有县主手里的俞家酒馆和琉璃作坊,他成日听到外面说酒馆生意有多好,琉璃作坊有多挣银子,外面那些达官贵人都捧着银票上门求琉璃,让姚氏听得恨不得全都给揽进府里。
不,这些本来就该是武安候府的,如果一拆二分别给自己两个儿子,他们亲兄弟俩也不会感情越来越不会疏远了吧。
长子厌恶小儿子的目光他看得清楚明白,简直是拿刀子捅他的心。
他知道长子怨恨自己,可当时的情形由不得他不如此,如果不是有大儿子,他怎可能入得了侯府,更不可能在那贱人死后被扶正坐上这侯府主君的位置,长子怎就不能体会一下他的艰难?
姚老主君同样得到了消息,他在床上歪了好一阵子身体才有起色,勉强能下床。
听下人禀报后哑着嗓子讥笑:“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也就那没有教养的乡下来的才配得上那个天煞的,去,把主君给我叫过来,就算皇帝发话也没用,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更我骆家的子孙!”
自从听那个孽种看上一个乡下来的哥儿他就高兴,就算如今封了县主又如何,能改变得了他的出身?
“是,老主君。”下人不知道老主君又要生出什么主意,这身体才刚好转,哪里经得起折腾,要他说,既然那么多年没过问过,以后还是如此不好吗?
说到底府里还是眼红那位挣得的钱财和爵位,恨不得抢过来,却不看看这府晨的小主子们,有几个争气的。
府里一个哥儿去了大皇子府,跟着大皇子一起落了难,府里让人捎话给那位,那位不理,府里也没人再去过问他的死活,就是他们这些侍候主子的下人看了也不免心凉,主子都如此,何况他们这些下人,如果一旦府里遭难,首先被推出去的就是他们了吧。
不怪府里的下人如今都蠢蠢欲动想法子另找门路,好脱离这个泥潭。
听下人传话,姚氏不得不收拾起心情,扶着下人一路走过去,看着府里的景色都比过去萧条,姚氏心中一阵悲凉,也越发恨那个贱种,要不是他,武安侯府如今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你来了。”姚老主君不咸不淡地说,耷拉的眼皮子都没撩一下。
“老主君唤我过来有什么事?”姚氏欠了欠身就起身走到一边坐下,拭了拭额头的汗,对姚老主君也没过去那般敬重,这府里的一切早就变了。
姚老主君突然抬起来,眼神像毒蛇一样射向姚氏,他病了这么长时间,儿子不过来就不说了,就连姚氏都难得过来几趟,每次也只是在外面虚虚问候几声,就迫不及待离开了,连小孙孙都不往这边送,等不及嫌他是个老不死的了。?
姚氏面色平静地看着,老主君嫌弃他当年做下的事了,也不想想当年是谁极力撮合自己和相公,嫌弃当年那人对武安侯府没有任何助益反而是个拖累,又觉得那人心高气傲不将他放在眼里。
姚氏遮住嘴角轻笑了一下,怪声怪气地说:“老主君听说了没,咱府里出去的二公子,抬了十多万两的聘礼去了县主府上,老主君你说说,过阵子县主又会带上多少嫁妆嫁过去,这么多银子,他们小两口估计一辈子都花不完,何况那是个多少人眼红的会挣银子的主。”
姚老主君盯了他好一会儿,突然阴阴笑起来,笑得就是旁边侍候的下人都毛骨悚然,这府晨如今没一个正常的了:“你想我去死,我偏不死。”
他病中连药钱都不给支足,还是他自己开了箱子掏出私房银子让人从外面买药,这身段才有起色,“就算我死了,我手里的东西一文都不会落进你手里,你个毒夫就做梦去吧,我是眼瞎了才当你真是有孝心听话的,呸!”
一口腥臭的浓痰吐出射向坐在那里显得漫不经心的姚氏,姚氏看清是什么后跳着尖叫起来,让人给弄掉后又跑到门边一阵阵地干呕。
姚老主君恶毒地阴笑:“等英武侯成亲那日,咱这府里必须去个长辈,你看着办吧,也把这话带给侯爷。”
姚氏虚弱不堪扶着下人走了,姚老主君也不管他听没听清,接过旁边侍候的下人递来的茶水漱口,吐到一旁的痰盂里说:“也别这个时候想往这贱人那边投靠,看看他连将他扶到如今主君位置上的我都能这么狠心对待,又何况你们这些下人,好好侍候着,等我临死前自然会给你们留下一些东西,我如今就算把私房扔水里也不会给那贱人留一个大子。”
“小的不敢。”下人心惊胆颤地回道。
192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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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海珠如愿收到一套精美的印花琉璃杯,献宝一样捧到大长公主面前,是俞晨手下老师傅最近琢磨出来的新鲜物。
在透明琉璃烧制出来后,俞晨等于掏银子将几人供养起来,让他们有时间有精力去琢磨工艺,或是在原来基础上改善方子烧制出更好的琉璃,或者循着俞晨提供的方向钻研,就比如烧制杯子时如何贴上花纹,增加美感,此外他还提供了一块镜子作模板,让老师傅们琢磨如何在透明琉璃后面浇铸水银。
当然本着冷胀热缩的原理,俞晨送杯子时也提醒了韩海珠,乍遇冷遇热时杯子易爆裂,所以应当谨慎使用,日前的工艺还解决不了这个问题。
不过就算如此,也足够韩海珠显摆了。
大长公主笑呵呵地看着开心不已的孙子,拿起其中一只杯子对着光亮看:“县主有心了,英武侯可真有福气,能娶到这样的好主君。”
“可不是,”韩海珠拉着祖嬷的胳膊撒娇,“就算英武侯把自己的家当都搬给晨哥儿,也抵不上晨哥儿自己挣的,外面那些人就会说醉话。”
说什么羡慕晨哥儿,要他说,应该是那些汉子羡慕英武侯才是,就他身上那股寒气,也就晨哥儿不畏惧敢靠近了。
“你啊,”大长公主把杯子放进匣子里,让人收起来,回头摸摸孙儿的头,“也快要嫁人了,以后去了别人家可不能像在家中这般任性了,趁祖嬷还能给你撑腰的时候,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好,祖嬷也才能放心。”
到了他这个年纪,权力财富都是浮云,唯有期望小辈能平安顺福,所以他有些不明白如武安侯府姚老主君,这般拼命地折腾到底为了什么,到最后不过落得个众叛亲离的局面,真是自己把自己的福气给折腾光了。
“祖嬷……”
“你啊,你哥今天要从军营里回来,你去厨房里看看,做几道你哥爱吃的菜,不管以前如何,以后你们兄弟俩终归要互相依靠扶持着过下去。”最让人不能放心的就是这个长孙啊,希望军营里的跌爬滚打能让他成熟一些,洒脱再受他爹亲那些话的影响,把眼界放宽一些。
“好的,祖嬷,我这就去。”
成亲之前就不能再见面了,程夫郎不再睁只眼闭只眼,也对英武侯指派起来,骆晋源只得忍了。
因一切从简,定下的成亲日是骆晋源亲自挑的离得最近的吉日,当然也过来征求了俞晨的意见,俞晨由他做主,骆晋源表示很高兴,不过去了让内务府和程夫郎这边忙得脚打屁股转,对英武侯如此急迫的态度真是哭笑不得。
因而没过多久,聘礼才送完,又轮到催妆了,六皇子和尚亦澜带着一帮壮实的军中汉子来到俞府,等会儿用来抬嫁妆的。
程夫郎满脸喜意地将人迎进来,指着院子里塞得满满的嫁妆说:“都在这儿了,你们可得仔细着点啊。”
一同上门操办的还有内务府的人,就连左安仅仅也被佑德帝指派了过来看看,后君派来的嬷嬷则陪在俞晨身边,向他传授夫夫相处之道,听得俞晨囧囧有神,旁边的韩海珠则笑得前仰后合。
“韩小公子也别不当一回事,到时大长公主也会亲自教导韩小公子的。”嬷嬷没提韩夫郎,韩海珠顿时也成了被打趣的对象了。
外面参观过一圈嫁妆的人回转过来,纷纷发表惊叹,内务府帮着准备的算规制内的,那也就算了,居然还多出不少东西,这些眼看着都比得上嫁公主的架式了。
韩海珠得意的解释:“除了晨哥儿自己的,还有后君让人给置办的,当然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他们这些人过来也是给俞晨添妆的。
嬷嬷笑着说:“也是县主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后君这才多着想一些,免得啊,以后被英武侯小瞧了欺负咱县主。”
打趣的话逗得众人一阵大笑,怎么看英武侯都不像是会欺负县主的人,不过经嬷嬷这么一解释,大家心里便也明白过来,这样的话便是传出去,宫里的那些皇子公主也无话可说,他们虽然名义上都是后君的晚辈,但他们好歹还有其他人可依仗,哪里比得了县主的处境,除了后君多着想一些还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