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无常后我红了(62)
“嗨,直接去觉慧寺敲钟!听我的!”
好像人人都直接或间接听说过什么神异之事。
自闭的白五却是缓缓抬头,施璇也是之前一起救他的人,他当然认识,不出兰菏意料,听到施璇这么说,他慢慢站了起来……
兰菏松了口气,嗯,依萍出手,他就不用偷偷去烧指甲摸施璇了。
刚站起身,前头又有人踱步走了过来,撑着墙接电话,正好在白五上方。
“……”白五一时又蹲了回去,身体一倾,抱紧自己弓身歪在地上,死了一样不动弹,整个都灰败了下来。
兰菏:“???”
怎、怎么的,这不就是有个人在你上头么,笼罩你的是人影还是心理阴影啊!
兰菏都觉得要不放弃这家伙了吧,只见依萍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又鼓起勇气坐起,蹭了过来,默默对着施璇后背吹气。
一口,两口,三口……
施璇只觉得后背凉了一下,还以为是风吹进来了。然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房间里呆久了,她觉得身上在发热,那种疲惫、阴寒的感觉,渐渐没了!
“不,其实,我现在觉得好多了。”施璇怔怔打断还在给她出主意的大家,“王导说,兰菏哥一身正气,让我多和他待待,现在真的感觉好一些了。”
“哇……哈哈,真的假的。”大家笑了起来。
唯有章青釉,他说:“我信,我真的信,兰菏胆子贼大!”
“行吧,那胆子大的敢不敢来一局?”正在斗地主的几个问兰菏。“平时打牌叫你,你都没参与过,会不会打?”
“那是太累了,会当然会。”兰菏无所谓地拿牌,“来啊。”
本来想继续去自闭的白五犹豫了,他慢慢转身蹭了回来,坐下,脸刚好搁在床沿,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他们放在床上的牌,张嘴:“呼——”
兰菏:“…………”
不会吧……
牌摸齐了兰菏一看,好了,除了王炸,不是连对就是顺子,连单牌都没有,他还是地主,一套打下来,愣是没给其他两人出牌的机会。
“手气也太好了吧!”众人狂呼。
这一局也就罢了,谁都有拿到绝好牌的时候。
可问题是,打兰菏摸牌那一刻起,就没有输过!
打得其他人是目瞪口呆,都想怀疑兰菏出老千了,可是兰菏的手干干净净啊。而且他们玩儿得也不多,没这个必要。
“我还是不打了。”兰菏看白五在人类包围下愈发丧了,有些不忍心。
而且他觉得不好意思,胜之不武啊!
四大门虽然都被尊称财神爷,住着人家修的财神楼,但是正经“财神爷”,最能带财运的其实是白仙,据说是因为白仙会住在农家的柴堆里,柴通财。
看依萍那心虚不自信的样子,兰菏还怀疑过他的业务水平,现在看来,只要依萍能突破心理障碍站在人堆里,技术还是不错的。
兰菏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稍微原谅白五扎过自己的心了!
“不行不行,你不能下去,赢了不能跑啊。”其他两人道,“我们俩下去,换人,换作座位,不信了嘿!”
兰菏感慨道:“赌徒啊。”
大家:“去去去!”
他们这是想看看,兰菏到底能多不科学。
兰菏当然也要表现得很奇怪,一面做出得意的样子,末尾才感慨道:“可能是这个方位真的比较好吧,我以前打牌没这么厉害的,这几把全都是牌面好。”
这下人也换了,座位也换了。另外两位,刚好换成了章青釉和施璇。
兰菏瞥见,这下依萍很纠结了……
兰菏一句话奠定他成仙的基础,但另外两个人对他也算是有过恩的——只撞伤了他而不是压死他。
白五挠了挠头,往兰菏这里吹两口气,就往章青釉和施璇那里吹一个口气,保持一个他觉得可以的比例。
如此一来,兰菏的胜率是下去了,没有那么不科学了,但仍然是赢多输少,而且通常能出比较多的牌,另外两人险胜。
“厉害厉害,您就是《清梦》赌王吧!”有人发了小视频在剧组群里,表示今天兰菏运气爆棚,他们要狂蹭之。
几个在现场的演员纷纷发言,渲染赌王的可怕之处。
【以前打牌兰菏都没参与,没想到人家不是不会,而是高处不胜寒!】
【怎么说呢,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真的吗?”王茂蹦出来,发了个红包,他平时抢红包出了名的手气臭,臭到两个人抢红包,人家能抢到九十九,他抢一块,“我今天手气也不错,试试。”
他发完自己抢了,当然,不是第一名,退出来再点进去看时,红包已经被抢光了,手气爆棚赫然就是兰菏。
王茂:“……”
大家怂恿着导演再发两个红包,印证一下。
王茂:“这不科学,不玩了。”
无论如何,依萍这仙气儿,吹得兰菏今晚是财运爆了,他在剧组群里发了几个大红包,说把运气分享给大家,这才制止了起哄。
“走了走了,睡觉,明天还要起来搬砖!”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从兰菏的房间离开了。
他们一个个离开房间,兰菏累得想松口气,却听依萍比他更早舒了口气,垂手低头:“啊……终于走了。”
兰菏:“……”
依萍还真是重度社恐啊。
兰菏这里没有需要白五帮忙的了,他拖着沉重疲惫的步伐离开,兰菏目送他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今晚兰菏却是睡得不怎么安稳,半夜索性爬了起来,烧信给老白,“你知道金门坎儿金门墩儿吗?”
老白直到黎明时分,才丧得如同依萍一般出现在兰菏床边,塌着腰垂首在床头上方,差点没把刚睁开眼的兰菏吓得心梗。
老白幽幽道:“你也知道金门坎儿的事了?是胡家的告诉你的吗?”
“听剧组同事说的,这到底怎么回事。”兰菏心不由一沉,看来这和他预感的一样,金老鼠失窃不简单,他猜测道,“是不是……有人顶着严三哥的官帽偷的?”
他想起那天老白就说过,活人戴着鬼差的官帽,形如半鬼,常人就看不见。
而金门坎儿和金门墩儿失窃,也是不翼而飞,常人多半是觉得被人动了手脚,或里应外合,但他莫名就是想到了那顶被抢走的官帽,也不知是否自己想多了。
“正是。”老白沉声道,“你有所不知,金门坎儿和金门墩儿还在其次,最紧要的,是和门墩儿配的金老鼠。你有没有想过,门墩儿下边,为什么埋着只老鼠?”
兰菏所知道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那么一件,所以他只有联想到镇物了,“难道金老鼠也是镇物?”
他想起好像看过节目,紫金城的宫殿里也有很多辟邪镇物,什么二十四枚厌胜钱、五色丝线、经书等等。但那都是镇一殿之物,金老鼠若是镇物,更像是一城之镇物。
果然,老白点头道:“不错!整个京城,是左右对称的,中轴线连着外城、内城、皇城和紫金城。那金门墩儿埋的地方,正落在中轴线上。这条线,也与子午线差不多,只偏离了两度左右。阳间的科学家的说法,子午线是链接正南极和正北极的经线,其实,它也是煞气最重的,因此连天子都稍稍偏移一点,不敢直接坐在子午线上头。
“而金老鼠的头尾,却是恰好便被子午线穿过——老鼠也对应着午夜子时。乃是旧年的五镇之一,化去子午煞气,只可惜后来改朝换代,下落不明了,也有了新的风水设计代替。
“现在明暗五镇都有了问题,大姑娘在操办暗五镇之事,明五镇却是阳世一些吃阴间饭的在协调。这世界改变太快,他们缺少有灵的法器,又彼此争斗,吵了许久,谁也不服谁,这才商量出一个法子,把金老鼠迎回来,旧器设新局,镇住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