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225)
作者:琉小歌
时间:2020-11-28 08:4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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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不准童殊允许十使拦他,是什么意思。
等待童殊回话的时间不长,可是随着时间分秒过去,景椿与景桢已经能感觉到景决的气息的变化,仿佛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
景椿与景桢想,毕竟在景行山没有地方是臬司大人去不得的。而现在臬司大人被拦在了景行山的地盘上,这确实挑战到了臬司仙使的权威,生气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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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刻,心有灵犀般,景决心尖一颤,便知道童殊会来见他。于是他松了拳,脸上的寒霜退去。
一袭烈红烧进眼眸时,景决缓缓睁大了眼。
那袭红衣胜血,比景行山的暗红院墙要红上几分,仿佛剧烈燃烧的烈焰,袍摆间似有流光溢彩,一步步烧到景决心尖上。
鬼迷心窍般,景决竟勾出了笑意,低声唤道:“陆冰释。”
被景决这种好似灵魂出窍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被这样的殊丽之人一心一意凝视着,谁都会觉得何德何能,三生有幸。
童殊含笑走到景决跟前,三步外站定,也朝景决笑。
在他们身周十步内的人不由都打了个寒颤,自觉退开几步。
童殊这才轻声道:“想我了?还是想起那个叫陆冰释的心魔?”
景决道:“都有。”
童殊道:“那我不乐意,我要将你那两只跟我争宠的心魔除去。”
“只宠你。”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童殊莞尔,想唤一声五哥,可在景行山对着一身锦绣的景决,童殊突然叫不出口。
他此时强烈的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是景决,是景慎微,是臬司仙使,是年少有为早早晋了悟道境的洗辰真人。
所以他开口时唤的是:“景慎微。”
景决答:“是我。”
而后又轻唤道:“童冰释。”
童殊想,管他布了什么局,谋了什么篇,管他是五哥还是景慎微,都是我心上人,于是他道:“我也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注】引自《蟾宫曲·春情》(元·徐再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明日(周五)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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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辛五
重生以来, 童殊与景决只分开过几次,天蝠洞、甘苦寺,都是童殊不告而别,这一次却是被迫分开的。
于是分开的这大半个白天便显得尤为漫长。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童殊总算体会到了些许被迫分离的心境,不由暗骂自己从前过分没心没肺。
童殊想, 心随所愿,管那么多做什么!我想他,我爱他, 我便要与他在一起!
若今日他爱我,明日他不爱我,那便燃烧殆尽在今日。
如此,方对得起景决的两世深情和无双美貌。
童殊弯了眼角,眸光熠熠,唇角勾笑。
他想,美人计谁不会, 你来我往, 礼尚往来。
童殊知道景决最爱他顾盼流转嫣然巧笑的样子,果然, 下一刻童殊被人捉住了手腕, 劲力卷来, 他被扣进了熟悉的怀抱。
童殊噙着坏笑,正要仰头,已被人先一步捧起脸, 扣住脑袋。
四目相接,童殊看着景决幽深的眸子,便知道了——景决想要吻他。
于是童殊加深了笑意,眸中光华流转。
景决道:“不要笑。”
童殊当然不听他的。
景决道:“也不要这样看着我。”
童殊明眸转了转。
景决无可奈何地道:“你是故意的。”
下一刻,火热的吻便印在了童殊的唇上。
众目睽睽之下,景决的吻落得光明磊落,童殊垂在两侧的手僵了僵,手指微蜷。
童殊其实只是逗一逗景决,并没想到一向内敛克制的景决当真会等不急地吻下来。
童殊想,景决这是要反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规律重于生命的景行宗内,此举必定违反了景行宗宗训,怕是要气得那几位长老骂景决大逆不道。
但既然吻都吻了,童殊没必要多此一举的推开景决,而是抬手,揽住了景决脖颈,回应了对方的吻。
童殊想,去他的律规,去他的戒妄,他五十年刑狱都戒不了妄,现在他对某个人生了妄念,更戒不了。
谁敢拦他。
谁敢拦景决。
魔王狂妄,剑修霸道,他们俩站到了两道巅峰,可不是为了压抑欲望看谁脸色的。
便要做那一对最强悍自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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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宗人墨守陈规,说好听点是端身持正,说难听点是食古不化。
所以古板的景行宗人在看到市面上那些写景决与陆殊的话本时,曾很是震怒地禁止过一段时间的。
可是那些话本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开花,根本来不及销毁。甚至有一段时间,景行宗的人只要一进书铺,就会遇到一批女子书迷,姑娘们插着腰又是骂又是哭的,将景行宗的黑脸阎王们赶出书铺。
景行宗奉天执道,却拿这些姑娘们没有办法,不能打,不能骂,也不能还口还手,总是狼狈而归。
这叫景行宗长老们很是气愤了一阵。
而看过今日之景的景行宗人,忽然都懂了为何那许多话本要将这陆鬼门与洗辰真人写作一对,为何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子要对这两个人如痴如醉。
因为这两个人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是站在顶点的对决,也是彼此极致的吸引。
这是势均力敌的爱情,任何一方稍逊一分,便失了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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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散开后。
西院,守门的肆意对靠在门另一边的山飒道:“今天晚上,主君还会回来吗?”
山飒道:“换你,你会回来吗?”
肆意道:“不回来。”
山飒道:“那不就得了。”
肆意转头,见忆霄望着两人离去背影出神,扬声唤醒道:“大哥,主君不在,还用守门么?”
忆霄一愣,回头冷冷瞥了肆意一眼,肆意讪讪缩了缩脑袋。
舞蝶笑骂道:“就你静不住!你看山飒好好守着门,有说什么吗?”
肆意道:“我也没说不肯守门啊。”
舞蝶道:“你一个大魔头,大材小用守门,委屈你了是不是?你要不守,我替你去回了童主君,你以后就不用来了。”
肆意连忙拉作做势要走的舞蝶,道:“五妹妹,别啊!我没说不守望啊!一定也不委屈!能给童主君这般人物守门是脸上有光的事!我回头还能跟人吹牛说我拦过臬司仙使呢!”
忆霄看他们越说越起劲,忍无可忍发话道:“院门和后门的值守轮值,一日两班,陆离、棋奕换山飒、肆意,巴岭换石青。”
肆意狗腿道:“还是大哥体恤我们!”
忆霄觑了他一眼,道:“童主君安排的。”
肆意微微一怔,随即了然笑道:“新主君可真疼人。”
尔愁见他越说越没形,点了他额头一下道:“主君哪是你能评论的。还不住嘴。”
肆意叫了一声“二姐姐别打我”,连忙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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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人孤单守着西院后门的姚石青,在看到巴岭来换他的时候,大感意外,说:“不用人轮换我,我一个人能守得住。”
巴岭道:“童主君既已接纳你,你便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姚石青道:“童主君让你来换我的?”
巴岭道:“嗯。”
姚石青一时无语,垂首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