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诡异又安静的时候,房子越大就越显得吓人,现在已经不是寂不寂寞的问题了,他怕家里多出点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
段斯遥瑟瑟发抖,屁屁单独一只猫留在客厅里,不知道是在扒拉什么,隐隐约约地传来塑料袋摩擦的声音。
除此以外,房子安安静静的,纪景年的呼吸很轻,就跟不存在似的。
他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奇怪……” 纪景年突然开口,大概是在自言自语,所以声音十分的轻,“刚刚的是什么啊……”
段斯遥被纪景年这个慢悠悠的口气吓了一跳,抱着胳膊硬是打了个冷颤。
他吓得都快炸毛了,又不敢往别的地方看,生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只好抬眼死死看着纪景年,然后意外发现纪景年离谱的时候确实很离谱,但这种时候这个高大的身材看起来还是很有安全感的。
他连忙伸手拽住纪景年的衣尾,还把衣服往自己身边拽了拽,哆嗦着问:“你在说什么?”
纪景年摇了摇头,他自己也满肚子疑问,甚至怀疑是不是来了地球后自己的感知力被神秘力量封印了,他的感觉应该不会出错才对的啊?
他奇怪地朝四处看了一眼,确实没看到有别的东西,屁屁也不至于从客厅飞过来甩他一尾巴又跑路,只好回答道:“没什么…… 就是刚刚好像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碰了我一下。”
他原本还以为是段斯遥拍他来着,结果转头的时候看见段斯遥抓着自己的手揣在怀里,一副没有喊他的样子,就想应该不是段斯遥。
后面两个人突然斗起了气,他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刚才才想起来。
听完纪景年的话,段斯遥又抖了一下。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这句话听起来就很吓人啊!
段斯遥天生的情感共鸣能力就比较强,能够轻易感受和影响别人的情绪,反过来也同样容易被影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想象力总是特别出色。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走夜路被拍了肩膀绝对不能回头,回头了肩膀的灯就灭了人就完蛋了!
段斯遥越想越觉得慌,慌着慌着他就觉得周围变得寒冷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团团围住了,有东西躲在暗处即将要伸出手来碰他一样。
段斯遥吓得脸都白了,感觉到纪景年还探着头想往另一边走去,赶紧抓着对方的衣服不松手,连墙都不敢靠了,他怕墙里突然出来一只手抓着他。
他一边哆嗦一边靠到纪景年身上,低声喊道:“你别走!赶紧说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他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了!
纪景年怕段斯遥站不稳,赶紧伸手扶住他,又敏锐地察觉到他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又问:“你怎么了?脚疼?”
疼个屁!段斯遥心想:那是怕的!
他抓着纪景年压低声音说:“房子不对劲吗?有东西碰你?什么时候?别磨蹭了赶快说清楚点!”
“啊?哦……” 纪景年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听话地说道:“就刚才啊,这个地方被什么东西轻轻地碰了一下,像是在拍我,但是又跟挠痒痒似的。”
纪景年抠了抠脑袋,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继续道:“我原本还以为你喊我呢,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你捂着自己的手揣在怀里跟发脾气的似的,我就估计不是你了。”
段斯遥:“……”
段斯遥原本已经在心里盘算要不要去附近那个香火很旺的寺庙求道平安符了,结果听完纪景年的话,他立刻身上不冷了,牙齿不颤了,险些连心脏都不跳了。
他默默松开手,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一百点攻击,血条险些清零——真的有被侮辱到了!
段斯遥沉默了两秒,说:“哦…… 可能是风吹的吧……”
纪景年居然跟着点了点头:“难怪这么轻,那风还挺大的啊。”
段斯遥:“……”
刚才风大不大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心里的风确实挺大的,哗哗地吹啊,吹得冰冰凉凉的。
他暗暗在心里掌自己的嘴:让你嘴贱,让你说是风,让你自讨没趣!
等掌完自己的嘴,他又看了一眼一脸无辜的纪景年,顿时想:这是我的错吗,不是!是纪景年的错,我迟早要把他这张嘴缝起来!
段斯遥在心里吐槽完,面无表情地冷声道:“进浴室,告诉你花洒怎么开。”
第19章 地球的东西挺不结实哈
作者有话说:
段斯遥家里的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洗漱台和厕所旁边单独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拉门的隔间和到小腿下面一点的防水门槛,跨进去了才是浴室。
他撑着拐杖不方便进去,拉开拉门后示意纪景年脱了拖鞋进去。
纪景年乖乖地走进去,看一眼比他还要矮一点的花洒,又看了一眼旁边干净的玻璃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满脸好奇。
段斯遥看到那个平时洗头刚好能够从头顶淋下来的花洒居然还没有纪景年高,差点就心梗了。
“往这边转再往上拉是热水,另一边是冷水,温度自己左右调节,这边是调节水量的,你开的时候记得动作轻一点。” 段斯遥指着花洒的开关仔细地跟纪景年说完花洒要怎么打开后,手臂撑在墙壁上上身往隔间里面倾斜,指了指玻璃架子上的罐子,说:“这个是沐浴乳,洗身体用的,这个是洗发水,洗——”
“唰——”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纪景年就一边听,一边按照段斯遥的说法,好奇地打开了花洒。
汹涌的水流从高高挂在上方的花洒中一下子奔涌而出,铺头盖脸地冲下来,直接把他给浇了个透。
纪景年在水突然往外冒的时候就预感到了什么,在水落到身上前已经机警地往旁边一跳,动作快得不行,顺利地躲开了所有水滴。
花洒还在往外冒水,纪景年全身上下都干干爽爽的,遭殃的只有段斯遥一个。
纪景年虽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但他看着段斯遥这个狼狈的样子,知道自己好像又闯祸了,连忙手忙脚乱地去关花洒,结果花洒没关上不说,还把花洒的水量直接开到了最大,又是一声猛烈的 “唰——!”
段斯遥:“……”
段斯遥被浇得看不清东西,捂着脸准备伸手去关掉,手还没伸到一半,纪景年才终于把花洒顺利关上了。
他的头发和探进隔间的上半身全被打湿了,衣服黏在身体上,头发也湿漉漉地全贴在脸上,水珠滴溜溜地往下滑,他再次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透心凉,心飞扬。
“纪、景、年。” 段斯遥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今天短短的一天内他经历了太多磨难,简直都要气笑了,咬牙切齿地喊完纪景年的名字之后,居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纪景年被段斯遥喊得一激灵,露在外面感知危险的天线立刻 “哔哔” 作响,他看着上身湿透了,衣服还在不停滴水的段斯遥,前所未有的强烈的求生欲在这个瞬间突然爆发。
他眼疾手快地扯住段斯遥上身的衬衣,拉着左右一用力,只听见 “刺啦” 一声,好端端的一件衬衣顿时被撕成了两块碎片。
段斯遥只觉得胸前一凉,他低头一看,就看见纪景年手上抓着两块破布,颜色和材质都有点眼熟。
他再再低头一看,自己胸前空荡荡,只剩下两只袖子黏在自己的手臂上,扯出来的线头在空中飘飘荡荡,尽头刚好一边在他的袖子上,另一边在纪景年手上抓着的破布上。
段斯遥整个人都呆滞了,陷入了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空茫状态中,直到一声干笑传入他的耳朵。
“哈…… 哈哈……” 纪景年拿着那两块破布往自己的身后藏,眼睛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又畏畏缩缩地瞥一眼段斯遥赤条条的上半身,立刻尴尬地转移视线。
“湿…… 湿衣服黏在身上容易感冒哈……” 他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是墙壁和放满东西的玻璃架子,唯一的出门被段斯遥堵着,他连跑都没办法跑,只好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给自己的行为解释道,“我怕你感冒,就是想帮你脱一下衣服,没、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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