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刚问出口,就见纪景年又吸了一口气,脑袋往后移了一点,伸手揉了揉耳朵。
段斯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只是还不等他再问,不远处的屁屁却一下子跳了起来,直冲冲地奔到纪景年的面前,有点着急地扒拉了一下纪景年的衣服。
纪景年晃了晃脑袋,戳了屁屁的额头一下,“又没事了,错觉吧!”
屁屁被纪景年戳得往后倒了两步,又重新走上前继续扒拉纪景年,然后又被纪景年戳得摔了个屁股蹲。
一人一猫就突然玩了起来。
段斯遥看着他们玩着玩着突然开始打架,心里却久久无法放松下来。
那种不好的预感一直在他的心里环绕,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还没有恢复的记忆里,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试图去回忆过往的一切,但无论怎么想,除了已经出现过的几个画面以外,向导身份时的记忆依旧是一片空白。
“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对,记得及时告诉我。”到最后,段斯遥只能这样叮嘱道。
“放心吧!没事的!”纪景年大咧咧地说完,拎起屁屁翻了个跟斗。
段斯遥眼看屁屁又要炸毛了,连忙从纪景年手里把屁屁抢过来.
屁屁顺着段斯遥的手一路爬上肩膀,用爪子拍了拍段斯遥,又轻轻地用肉垫贴上段斯遥的额头,“喵呜!”
作者有话说:
不给努力的鸽鸽一点评论吗(屁屁拍拍
第64章 老婆,抱我一下吧
那一天过后,纪景年身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异常,依旧吃啥啥香,做家务打屁屁看电视剧亲段斯遥一样不落,还非常讲究循序渐进,偶尔和段斯遥互帮互助一下,每天都快乐似神仙。
段斯遥最开始每天都跟盯着三岁小朋友一样盯着纪景年看,生怕纪景年发生些什么意外,后来渐渐地放下了一下心来,但同时也发现了纪景年身上一些微妙的变化。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总结,就是纪景年变得比以前“敏感”了。
他看了一眼追着屁屁满屋子乱跑的纪景年,目光渐渐往下移,转向了墙角边放着的猫爬架通天柱上。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屁屁不能算是一只真正的小猫,但除了通人性和武力强这两点以外,生活习性又和普通的猫咪没有什么区别。
段斯遥完全属于会溺爱孩子的类型,不知不觉中家里就堆满了买给屁屁的玩具,那个猫爬架通天柱也是其中之一,而且最受屁屁的青睐。
平时屁屁黏在他身边撒娇的时间比较多,但只要不黏在他怀里,基本就是在通天柱上爬上爬下,站在最顶端趾高气昂地磨爪子,如果纪景年路过它还会特意俯视纪景年一眼,抓麻绳抓得更加用力,窸窸窣窣地响。
今天纪景年没有在看电视,而是拿着手机打牌——他前段时间刚学会打斗地主,打牌风格和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模一样,也不管自己手上的牌是好还是烂,盲目自信开抢地主还要打明牌,没两天就把段斯遥账户上的欢乐豆给输光了。
账户一没豆了他就自觉地去找段斯遥哭,段斯遥只好辛辛苦苦地接手这个烂摊子,兢兢业业把败家子输出去的欢乐豆给赢回来,然后给纪景年进行下一场豪赌。
刚才纪景年拿着段斯遥赚回来的欢乐豆开抢地主,段斯遥自己在旁边拿着kindle看书,屁屁也乖乖地呆在猫爬架上磨爪子,手机上的游戏声也没有打开,整个房子都挺安静的。
结果就在这种安静的时候,纪景年突然整个人跳起来把手机往沙发旁边一放,气冲冲地就冲着屁屁走过去。
段斯遥被纪景年的动静吓了一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纪景年朝着屁屁发脾气似的嚷嚷道:“吵死了!你自己听听你磨爪子的声音!在我耳边一直响一直响,就不能小声一点吗?”
从段斯遥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看见屁屁抓挠的动作一顿,似乎懵了一会儿,突然抬起一只爪子轻轻地在麻绳上抓了一下。
动作真的很轻,说是抓还不如说是轻轻地碰了一下,结果这个动作就跟点燃了纪景年身上连着的导火线似的,纪景年一下子就炸了,伸手就去抓屁屁。
屁屁连忙跳起来就跑,往通天柱上跳的时候爪子发出了一点声音,纪景年顿时更生气了,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个一人一猫满屋子乱跑的画面。
这种情况平时也不少见,一人一猫三天两头就要打一次架,段斯遥通常都会快速制止他们,但今天他却看着纪景年怒气满满的表情,一直没有说话。
真的不对,除了比之前要敏感以外……
他皱了皱眉头,试探性地提高了音量,像往常一样开口道:“别闹了,都给我回来!”
屁屁立刻听话地急刹车,准备回头往段斯遥身边跑,纪景年却喊了一句:“不回!”
纪景年没有停手,一下子抓住了反应不过来的屁屁,大声道:“它吵死了!一直在那边‘窸窸窣窣’地弄个不停!”
屁屁挣扎了两下被挣扎出来,反而还被纪景年抓得更紧了,顿时“咪呜”了一声。
除了比之前要敏感以外,还更容易生气了,而且不是炸毛的那种生气,而是真的发火。
段斯遥连忙把手上的东西丢到一边,三步并两步走到纪景年身边,伸手想去抓纪景年的手腕,让他把屁屁放开。
然而他还没有碰到纪景年,就被纪景年一挥手,把他的手狠狠地挥开了,甚至还发出了“啪”的一声。
这声音一出来,别说是他们两个了,连还在“哼哼唧唧”挣扎的屁屁都愣了。
段斯遥有点诧异地看向纪景年,纪景年和他对视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把屁屁一松,抓起段斯遥的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确定没红也没肿后才松了口气,朝着段斯遥道歉道:“对不起啊!打痛你了吗?”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烦……”纪景年少见地有些慌乱了起来,捧着段斯遥的手翻来覆去地解释了半天都解释不清楚,最后才小心地问道:“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的……”
“没生气。”段斯遥努力放缓了脸色,但眉头还是紧皱着,“把我的手松开。”
“都让我松开了,肯定生气了。”纪景年嘟囔了两句,表情看起来不太情愿,但还是乖乖地把段斯遥的手松开了。
“真的没生气。”段斯遥转了转手腕,拉着纪景年的衣领让纪景年弯下腰,仔细地盯着纪景年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后又摸了摸纪景年的眼尾,有点担心地问道:“你的眼睛不舒服吗?”
纪景年眨了眨眼睛,诚实道:“没有啊。”
段斯遥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地放松,“但是眼睛红红的,周围还有血丝。你之前没有这样过……”
“啊,可能是这两天有点睡不好?”纪景年揉了揉眼睛,“睡衣和被子不知道是不是用久了,有时候觉得好粗糙,总是磨着我,不太舒服。”
段斯遥摸了下纪景年身上的衣服,手感和之前的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因为放了柔顺剂,反而比刚买来的时候摸上去还要柔软一些,“这件也会觉得粗糙吗?”
他们在说话时,楼上的住户打开了电视机,大概是因为他们和楼上的窗户都没有关,电视机又开得有点大声,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进来。
屁屁绕着他们两个的脚边打转,大尾巴用力地摆来摆去,看起来有点焦躁。
“有时候会觉得糙。”纪景年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动静好像又开始有点不耐烦了,眼睛有点泛红,整个人都靠在了段斯遥身上。
“老婆,抱我一下吧。”他突然说,“好像被你抱一下之后就会没这么烦了。”
“嗯。”段斯遥伸手抱住纪景年,手轻轻地在纪景年的后背上拍了拍,往上捏了一下纪景年的后颈后又揉了揉对方的耳根,就像在抚慰一只受伤的大狗狗。
他动作尽量放到最轻,感觉到纪景年在他的触碰下放松了一些后自己的眉头也松开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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