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星意,醒醒,醒醒!”
陆珩姜强行催动精神力,源源不绝的去梳理他乱成一团的精神网,可根本修补不了,注入进去就消失,宁星意的精神网失控了,他的精神力也已经不足以将他控制住。
陆珩姜顾不上那么多,低下头吻住他满是血的嘴唇,不要命的往里渡向导素,唾液是除了结合之外最快的方式。
别怕。
顾晖:“陆珩姜,你这么做自己也会失控的!收手!”
陆珩姜充耳不闻,仍旧一个劲的给宁星意安抚,在看到他睫毛颤了一下时惊喜的攥紧了他的胳膊,甚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液喂养。
血液里的向导素更加纯粹,陆珩姜把手指放进宁星意的口中,也不管他能不能听见,低声诱哄:“小星儿,张嘴。”
-
宁星意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被刺鼻的消毒水味灌了一鼻腔。
“哟,醒了。”
宁星意别过头,看到了坐在一边打盹的陆珩姜,还有双手插在白大褂兜里一脸笑意的陆行云。
“小朋友,还认识我吗?”
宁星意刚想说话,感觉嗓子哑的跟吞了铁砂似的,只好点了点头用那个破锣嗓子说:“记得,你是给我检查觉醒的那个医生。”
陆行云低下头冲他一眨眼:“我姓陆,是他的……舅舅。”
宁星意转头看着陆珩姜,脱口惊道:“舅舅?”
“嗯嗯,乖啦。”
宁星意:“刚刚我是被你占便宜了吗?”
陆行云一脸淡定:“我没强迫你,你主动的。”
宁星意心说,你们姓陆的都不要脸。
“舅舅,不许逗他。”陆珩姜的声音传来,也带着一点沙哑的意味,莫名性感了几分,宁星意心想,宝贝儿刚睡醒的样子真好看,睡眼朦胧,想亲。
“瞧你,护短到这个份儿上。”陆行云撇撇唇,就这还否认喜欢呢。
刚醒来自己都不顾了,在这儿守了一天一夜,说了人不会醒也不管,就差在脸上写殉情了,陆行云侧头看了一眼,被陆珩姜威胁收敛。
“好好,说正事儿。”
陆行云从旁边站着的护士手上拿过报告,听见清脆的脚步声回头看了眼:“顾将军。”
顾晖冷淡“嗯”了声,看向病床上的宁星意:“对不起。”
宁星意茫然,这个狗币教官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还道起歉了?侧头去看陆珩姜,他也摇头表示不知。
顾晖看着那个蓝色瞳眸,内心的懊悔已经快要将他砍碎,这是她除了那把刀之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差点死在他手上。
“我能问问你妈妈叫什么么?”
宁星意微怔,如实回答:“严媛。”
顾晖蹙起眉,用几乎能把宁星意剥一层皮的眸光审视了好几遍,看得对方有些排斥,陆珩姜站起身挡在他面前:“教官,过了。”
顾晖收回视线,没回应陆珩姜这个占有欲,轻舒了口气对这个审视做了一个结尾。
也许只是人有相似,世界何其大,相貌一样的人并不稀奇,可这双蓝色的眼睛……算了,他到底不是弗奈的孩子,是他执念太过了。
顾晖:“我高估了你的身体素质,以为十只三级异兽没有问题,伤害了你,也连累了陆珩姜,很抱歉。”
陆行云插兜逼逼:“以为没问题,结果就是把俩小孩儿差点逼死,你要是再自信一点儿,咱们现在都可以去给他俩上香了。”
顾晖扫了他一眼,寒霜似的眼眸冻得陆行云伸手投降。
“医药费我会承担,后续有任何问题也全权负责。”说着从手上摘下刻着他名字的哨兵手环放在病床上,又道:“你们有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
宁星意更懵了:“……那个,容许我问一句,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珩姜蹙眉:“舅舅,别玩了赶紧说。”
陆行云翻开手上报告:“我给你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加上之前珩……我给你抽取的血液样本,以及细胞组织对比,发现你体内的YGJ素含量非常高。”
宁星意一头雾水:“YGJ素是什么东西?”
陆珩姜说:“这是一种用于哨兵切断五感术后抑制精神力再生的主要药物成分,经常服用就可以彻底切断精神力系统,成为一个普通人,简单来说就是修改基因的组成程序。”
宁星意越听越懵,他没吃过这种药啊?
他想做哨兵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去吃这种药?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没吃过这什么玩意的药。”
陆行云把报告给他自己看:“从你觉醒之后没有精神体,无法自主凝聚精神力,还有受不了其他向导的安抚,以及五感不可控,都是因为YGJ素。”
宁星意抓过报告翻开,上面全是各种字母和数字,他完全看不明白,本能侧头看向陆珩姜求助:“我看不懂。”
“这里,是你体内YGJ素的指标,正常哨兵体内只有1%,你有38%,还有这里,是你精神系统的模拟还原,很多缺陷和断裂,我亲自做的测试,不会错。”
宁星意顾不上问他为什么懂得那么多,拼命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误食了药。
“你体内有这么高的含量不是一天两天造成的,起码有十几年,你可以想想有没有什么是从小就吃的,这个东西不溶于水也不受热,一般不会在饭菜里。”
宁星意拼命想,小时候的事他哪里记得清啊,又不是人人都过目不忘,他连昨天吃什么都不记得了。
陆珩姜握住他的手:“听话,认真想。”
宁星意低头看着覆盖上来的手指“哦”了声,一直吃的,不在饭菜里的,一直……糖?
“我小时候一直吃一个糖,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昨晚我还给你一个,你吃了吗?”
陆珩姜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简易包装的白色糖块:“这个?”
宁星意点头,随即又摇头:“不可能的,宁美人不会害我,她不会偷偷给我吃这个,一定是弄错了。”说着要去拿糖,被陆珩姜先扔给了陆行云。
“舅舅麻烦你。”
顾晖一偏头,旁边的副官立刻伸手接住:“我拿去化验。”
“你的精神力很强,这种药物虽然抑制了你的觉醒,但却没有压制住精神力。”陆行云还记得这个病人的理解能力,换了个通俗易懂的方式举了个例子:“它堵住了堤口,却没有疏通洪水,时间一长冲垮堤坝,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宁星意搁在被子上的手攥紧,手背绷出青筋隐隐颤抖。
他一直知道宁潋不想让他做哨兵,但不知道她已经痛恨到这个地步,要从小给他喂药,让他不能觉醒,可她有没有想过,这样会不会有副作用。
他那么在乎这唯一的家人,宁愿不要做哨兵不要学习,就待在秀水路陪她,她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他能做到吗?非要用这种办法。
陆行云看着病床上一脸惨白的少年,在心里叹了口气,任何人知道自己这样的消息都很难接受,何况他才十八岁。
“关于你的身体……”
宁星意开口打断陆行云的话:“我能先休息一会吗?”
“行,那你休息一会,有事情就叫我。”陆行云说完准备走,看见还跟个旗杆似的站在床尾的顾晖,咳了声阴阳怪气道:“要不要我让人给顾将军搬个椅子来?我看您站这儿挺辛苦的。”
顾晖:“不用。”
两人出了病房,陆珩姜知道宁星意想要消化这个讯息需要一段时间也准备走,结果一起身就被他勾住了小指。
“陆珩姜。”宁星意双眸含水,因为坐着所以仰起头:“你能不能别走,陪陪我。”
陆珩姜:“不走,去给你拿点东西来吃。”
“我不饿。”
宁星意弯起膝盖坐在病床上,双手环抱将下巴搁在上头,等陆珩姜坐在他身边了闻见了清苦味才觉得有点安心,又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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