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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戴鑫掏出元宝，看向已经有要苏醒趋势的李博，“您放心，有供奉的诱惑，这傻子绝对愿意和您签订契约。”
他深吸一口气，“至于劝导，我会努力的，务必让纠正他愚昧的思想，整只鬼都能得到升华！”
陆六禹:“……嗯，辛苦。”
看着戴鑫感动又坚毅的脸庞，陆六禹下意识地不想去深究这位懂王又懂什么了，他的直觉告诉他真相可能会让他陷入自闭。
于是陆六禹只留下了三份契约，让戴懂王自己去交涉，陆六禹则揪起熊猫跑到了厕所里。
开小会。
四四方方的封闭卫生间内，一人一熊猫相对而坐。
小九歪了歪脑袋，“有什么事需要避开吊死鬼的？”
陆六禹摇摇头，“是避开直播观众。”
小九惊讶，黑溜溜的眼珠一下就看向直播镜头。
确实，那做了防护只有他们能看见的镜头闪烁的红光没了，看上去平平无奇。
小九惊讶:“怎么做到的？”
陆六禹长话短说，“主播**协定，我多次测试，若是因为个人需求关闭直播间，只要在一小时内再次开启直播间都不会受到警告。”
对于xx文明来说，地球精英这群蝼蚁根本不值得花费精力，若不是前面差点让暗播被发现，他们压根不会投入过多的关注，这也方便陆六禹走小手段。
陆六禹很快转移话题，“先不说这个，我找你来就是有些问题想问你。”
小九:“什么？”
陆六禹目光灼灼，“若是我能找到宇宙飞船的设计图，我纸扎成功的概率是多少？”
小九没去问陆六禹打算怎么弄设计图，也没去考虑这所谓的飞船能飞多远，直接给了陆六禹答案。
他沉吟了下，“大概001％。”
“什么！”陆六禹小声惊呼，“这么低？”
小九诚实道，“你现在才刚修炼《万鬼朝宗》，连纸扎供品烧过去的物件都触碰不到，做不到阴阳沟通，想要制作宇宙飞船这样精细的庞然大物显然是不现实的。”
这些纸扎物说到底也是由阴气和鬼气构成的，陆六禹想要制作出来，提供给他们的阴气和自身鬼气就得足够。
可陆六禹现在的实力，最多也就做做板凳衣服元宝一类的小物件，就连房子也是有些吃力的。
陆六禹面色凝重起来。
“如果要造宇宙飞船，除非有机缘，不然你估计至少也得花三年时间吧，”掐算了下后，小九反应过来:“不过你连设计图都没有，想这么多干嘛？”
陆六禹有些失落，“三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太安稳的感觉，总觉得再不考虑就来不及了。”
他不知道怎么描述，可能干这一行的都有那么些直觉？
当然，不仅仅是直觉，更多的是逻辑上的推测。
这些天弹幕上的内容他没少看，自然也推测出不少的事实。
xx文明的态度更趋向于让他们尽早死亡，然后霸占资源星。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给地球一个“机会”，但到嘴边的肉，怎么可能等很久不吃？
若不是阴差阳错，让外星居民进入了直播间，想必他们现在已经临近团灭了。
所以，他们肯定会对地球精英做下一步动作。
“可能还是，太安稳了？”陆六禹试图将自己的感受描述出来，“你不觉得吗？我们这说是废弃星生存直播，但还是太安逸了。”
陆六禹疑惑:“不说别的星球，都三天了，我们这儿搞得跟野外生存没什么两样，就连直播星币都攒下一百多万了，xx文明巴不得我们早点死，怎么可能没动静？”
他这么一说，小九也面容凝重起来。
不错，太平静了。
哪怕可以归结于陆六禹专业对口，没有土著和环境的影响，而且陆六禹赚到的星币也不多不引人注意，但xx文明就一点措施都没有吗？
他们前面设计的各种恶心人的契约，漏洞，足以见证这群人是多小心眼。
那在直播间暴露出去的情况下，还能不动声色地看着陆六禹平安享乐，简直就是在做梦。
“可，他们又能做什么呢？”小九黑黝黝的眼神里透露出人性的思考，“你暴露在星际星网里，他们不可能派人来狙击你，得不偿失。
那对他们还有威胁的，只有星币了，但短时间内别说赚一千亿，一亿都成问题，没有狙击的必要。”
“所以可能是时间？”陆六禹若有所思，“缩短时间，或者给个短期限……也不对，这样容易引起反弹，而且还不够羞辱，不符合他们恶劣的性子。”
他将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都考虑进来，想要知道自己还算漏了什么，不过还是没头绪。
“想不通就别想了，”小九拍拍陆六禹的肩膀，“想来想去我们不也只能等着他们出击吗？说到底还是太弱了。”
因为太弱，不管对方想怎么算计，他们只有被动接招，一个不慎就是满盘皆输。
陆六禹显然也只能叹气，“也不知道，别的大佬都怎么样了。”
他们都是地球选出的真正精英，怎么看也应该比自己这边进展喜人吧？
“反正比你强，说不定你考虑的这些他们都考虑到了，”小九语重心长，“先顾好你自己，你现在连壳子都没有呢。”
它就差摆出一张不放心的老父亲脸了，两人的关系仿佛在这一刻换了位，就差指着陆六禹鼻子骂“不成器”。
陆六禹难得脸红，为自己以前不努力深刻反思:“我虽然很弱，但我现在有一颗上进的心！”
“好的六六，”小九从善如流，“那事情也考虑完了，现在，可以把你的裤子提起来了吗？”
为了“个人需求”不得不脱掉裤子蹲马桶的六六:“……”
他憋了憋，给自己辩解，“只是露两条腿而已，别说得那么猥琐！”
小九蜷成个球，声音沉闷:“我知道，但在卫生间里，总让我感觉这是一次有味道的谈话。”
陆六禹:“……”
他默默提起裤子，单方面决定和小九解除父子关系十分钟。
第11章 初临恶鬼星
说冷战十分钟就冷战十分钟，这十分钟六六一句话都没对小九多说。
他将手中的元宝掂量了下，察觉到差不多后，走出银行找了块地儿点燃，在阳光下看着元宝被红色火焰吞噬。
小九趴在门口的咨询台上，帮他警惕着周围的环境，手中的布袋子随意搭在旁边，毫不在意。
因为它比较强，陆六禹卖不出去的元宝大多进的是它肚子，小九现在对供品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心水。
什么情啊，香啊全都离它远去，甚至觉得自己全身都是饺子味，看向这大批元宝的眼底都带着恐惧。
也不知道新来的那饿死鬼能吃多少。
随着最后一个元宝烧成灰烬，小九提拎着袋子开始懒洋洋地装元宝。
“你真的不考虑卖元宝吗？杨玲这下马威应该也够了。”
“不打算，”陆六禹神色淡淡，已然有主意，“鬼币和元宝价值是不对等的，没必要。”
他是活人，更能凝聚无杂质的阴气，与其拿这些无用的鬼币，顺便可能惹杨玲的注意，还不如多收几个鬼仆，以不变应万变。
他打了个哈欠，“得，看来今天又要提前关门了，我得去多拔些草回来，家里没草了。”
草的那点能量，每次陆六禹都把自己吃得像头牛，才勉强饱腹。
小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日常垮起来的小脸上似乎有些抑制不住的笑意，嘴角不动声色地缓缓往上咧。
陆六禹没好气，“笑笑笑，笑屁呢！快来干活。”
小九默不作声，小肩膀轻轻抖动。
【诶，又要开始大胃王直播了？我去叫我家挑食的崽崽过来看，主播这草吃得太香了。】
【作为过来人，我本来该提醒主播，直播内容太驳杂不容易吸粉，但我研究了三天，发现主播直播间人数有增无减……就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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