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粉色的长裤,搭配上身白色网眼背心,外面倒是还有一件长袖外套,不仅是渐变的桃粉色,还是半透明的。
他不知道多少年的见识,都没见过这么风骚的装扮,更别提穿到自己身上!
小乖鹿坐在床上,眨了眨大眼睛,一脸无辜:“哥哥这么帅,穿什么都好看。”
隔壁花梨那个拖把精都能穿成那样,他家阿水哥差哪儿了?那一定比拖把精更花枝招展!
陆辞第一次见花梨的时候,被他人模狗样给骗了,后续被吓了好几次。花美男和拖把精的强烈反差,给他的心灵造成了深深的伤害,迫切需要真正的美男子来清洗眼睛。
说话很好听,谢宜冰不上当。
他当着陆辞的面,把身上酒店的睡袍变成了正常的短袖体恤和五分工装裤:“呵呵。”
陆辞一脸可惜:“这个料子很好的,还挺贵的呢。”他慢吞吞地爬下床,抬头看了看,“阿水哥,你这样看着好像没有死,还和在研究所的时候一样。”
谢宜冰一下子愣住,在床边坐下,慢慢把他揽进怀里抱紧:“对不起。”
陆辞顺手圈住他的腰,感受对方和活人没有区别的温度和心跳,突然感觉鼻子有点酸:“你干嘛道歉啊,又不是你想死的。”
嗯……还真的是他自己“想死”的。但是这个话现在说出来,大概、肯定、一定会被真·小鹿乱撞。
谢宜冰机智地保持沉默,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解释清楚。反正现在陆辞已经一只脚踏进地府公务员的门槛,有些事情没必要瞒着。
陆辞很快缓和了情绪,感觉两个人这么抱着有点怪怪的。可能阿水哥浑身都是肌肉,自己浑身都是排骨?
他歪了一下头,推了推,在谢宜冰松开手之后,特别顺手地撩起他的衣服下摆,拍拍腹肌:“哦~”
谢宜冰看他还想摸他胸肌,赶紧扣住爪子:“乱摸什么乱摸,想要肌肉自己练。”
“小气!”陆辞感觉肚子饿了,起床换衣服洗漱,“你包那么严实,练那么帅干嘛?”
平时衣服裤子大部分都是休闲宽松的款式,上班穿的衣服正式一点,也没有什么设计感,简直暴殄天物。
“养成锻炼的习惯,保持身体健康。”谢宜冰顺口回答,看他把衣服脱了,拍拍他的小肚皮,“还行,比在学校的时候好多了。”
陆辞太瘦了,这段时间天天骑自行车的这点运动量,就已经让他显出肌肉的轮廓,看上去倒不是特别寒碜。
“你锻炼还猝死。”陆辞嘀嘀咕咕,又不敢大声抱怨,拍拍胸膛,“我、腹肌、胸肌,啥都有!”
谢宜冰翻了个白眼:“你只有白斩鸡!”看了看在卫生间里洗漱的陆辞,心里面难受极了。
作为一名阴神,他已经脱离了一般鬼修的范畴。虽然在地府有职务在,但并不是那么的忙碌。在过往的无数岁月中,他时不时会更换一个阳间的身份,行走人间体会世间百态。
而且比起以前更多的是磨砺心境;最近的这一次,他是带着认真学习阳间的技术和制度的目的。没想到一次以公事为主的阳间行走,竟然会认识陆辞。
两人之间的缘分,并没有伴随着他的“猝死”而结束,反倒是……
反倒是什么?
藕断丝连?不对。
更进一步?也没有。
再续前缘?好像也不太合适。
谢宜冰难得陷入词穷,被陆辞拉出房门的时候,骤然心口一松:“走了,去吃饭。给你叫个白斩鸡,吃了白斩鸡,更像白斩鸡。”
“我不要吃白斩鸡,我要吃牛肉!牛仔骨!”
温泉酒店的厨师很不错。肉类、海鲜、甜点,把小鹿塞了个肚圆:“不吃了,吃不下了。”
谢宜冰夹着一根芦笋放在他嘴巴边:“吃一口。得吃点素的。身为一头鹿,怎么可以只吃荤不吃素?”
陆辞只能把芦笋吃了,又被塞了一个小番茄。
谢宜冰摸摸他的肚子,确定是真的吃不下了,才放弃投喂,出门还鄙视了一路:“眼大心小。嘴上嚷嚷着要吃这个那个的是你,结果战斗力就负的0.5只鹅。负的!”
“过分了啊。”陆辞吃太饱了,走路慢吞吞的,说话都懒洋洋的,“你可以说我0.5只鹅,但得把负号去掉。”
谢宜冰有自己的评判标准:“喂你吃的东西,大鹅长得都比你快。”嘴上不客气,到底担心,拉着他慢慢走到边上的凌霄花廊下,“站一会儿。”
陆辞吃饱了就眯着眼睛打哈欠,一个下午像是白睡了,站着摇摇晃晃,也找不到一根柱子:“你站过来一点,给我靠着。”
谢宜冰在这方面乐意惯着,站起来给他当柱子哥:“稍微站一会儿,晚点我们去这边的小镇逛逛。酒店的钱反正也付了,晚上就住这儿,明天再回去。”
“嗯。”
两个人习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
有旁人经过,多半只是露出善意的微笑,快速经过。
也有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谢宜冰不以为意,只是赠送了一点点阴气。
说他可以,但是说他家小鹿不行。那点阴气也不能干什么,也就是让他们做一晚上的噩梦,小惩大诫吧。
温泉小镇里的商户还不多。晚上有酒吧,广场上有乐队表演。
陆辞在广场上待了一会儿,就皱着眉头往酒吧走:“太吵了。我们望乡以后跳舞,要不就在公园,要不就室内。老年大学的舞蹈教室,白天教学,晚上可以开放给公众跳舞。”
谢宜冰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然后把他拖住:“你去酒吧干嘛?一点酒都不会喝,也不怕被人卖了。”
“一直不喝才不会喝,多喝就会喝了。”陆辞据理力争,“再说去酒吧又不是为了喝酒。我想看帅哥,看美女~”
谢家长仔细打量了一下:“我们家小鹿也到了求偶的年纪了。”
“求偶什么求偶。我只是想长长见识!”
陆辞反抗,反抗无效,被家长拖着在晚上略显冷清的小镇上遛弯消食。
谢宜冰觉得时间还早,但是觉得小朋友吃饱了就睡容易长肉,把原本准备去这边附近逛一逛的计划取消,直接回酒店泡澡睡觉。
带私人温泉池的房间有套房和大床房。谢宜冰订的是大床房。
这边小镇的温度和望乡有的一拼,凉爽到有些冷。
泡了个热乎乎的澡,钻进温暖的被窝,三秒钟就能把小鹿睡成小猪。
谢宜冰看着陆辞哭笑不得:“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他不需要睡眠,这会儿却觉得犯困,完全没有挣扎地入睡,早上还是被陆辞叫醒的。
“几点了?”
“快12点了。”陆辞明显有些担心,“要不先吃个饭再睡?”
“不用。”谢宜冰有些意外自己睡了那么长时间,很快就清醒了,“等我一下。”
陆辞打量了他一下,感觉还挺正常,以为只是前段时间太累了,所以休息久一点。结果等到他们回去之后,谢宜冰像是突然进入了冬眠,连着一个星期,基本就没清醒过。
如果谢宜冰还活着,他肯定二话不说就送医院。但是谢宜冰已经死了,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问了路芸,但是路主任对鬼的事情并不清楚。
他找了隔壁的花梨,花梨说谢宜冰一切正常。
他又找了土地公公,土地公公连宿舍门都进不了。
最后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去地府找了医生过来给看病,结果医生们也进不了门。
一名大概比较厉害的鬼医瑟瑟发抖:“谢大人应该是在修炼,不用去打扰他。”
这名鬼医还能说话,其余的鬼医差点被宿舍溢出来的灵力压成小团子,回到地府之后,还敬畏地讨论起陆辞。
“那位大人是个新面孔,不知道是谁?”
“谢大人的修为又提升了,真是太可怕了。”
“能够走到谢大人身边,那位大人肯定也是个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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