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黄姜,还有其他人潜力和超凡之术都很强,排名第一的新生是男生,据说潜力A+、超凡之术序列61,虽然进不去前60但破坏力不比前60差,再综合他各方面的能力都相当出色,所以排名第一,颇受重视。
潜力排名前四十的新生另外组成一个班,同时学习调查分析和特种作战两门专业课程,直到大三才分开训练,而且校方专门定制特殊的训练方案,据说校方和国家尤为重视这个天才班,教导的老师里甚至有多名传奇大佬!
昨天后排认识的同专业兄弟颇为惋惜地说:“黄哥,其实以你的资质应该可以编入天才班的。可惜,你居然只是C,浪费骚得一批的操作。”
岑今:“我不姓黄。”
“我知道的黄哥,没事的黄哥,我们谈判专业就是养老部门,毕业后光领工资不干活,没有哪个专业比我们更清闲,但你不要妄自菲薄,我们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异物放下屠刀选择吃素——如果它能耐心听我们说话。”
“是啊是啊,你想想如果异物搞恐怖袭击,就是我们出面沟通的时候,于万人中拯救无辜的人民群众——如果异物不把我们当食物的话。”
“……”
岑今不由感叹谈判专业个个都是人才,他抓抓头发,还没回话,下课铃一响,刚才慷慨激昂的同班同学‘嗖’一下不见人影,背影比狗还欢快。
下课无所事事,岑今便赶去市中心图书馆,由于背包里还藏着两把利刃,便只好搭乘公交,赶在6点前到达市中心图书馆。
图书馆面对一个大广场,广场中心一尊女性铜雕像,据说原型是投资图书馆建设的本地首富的母亲,相貌雍容美丽而气质知性,手中捧着一湾银镜,每当月圆之夜便会吸聚月光形成独特的光球。
远远一看,如神女捧着圆月望向宇宙的方向,设计理念特别且富有想象力,几年前就入选新海城地标建筑,十分出名。
岑今听过但从没来看过,这次经过时特意多看两眼,发现铜像栩栩如生,看久了会觉得铜像活过来,有些瘆人。
铜像穿着长裙,有点像汉代曲裾裙,手中的银镜呈饼状,腹部微突,身材有些圆润,整体还是很好看的。
岑今匆匆越过铜像,身后一个小孩追着球跑到铜像身边,忽然脸颊滴落滑腻的液体,好奇抬头,直勾勾盯着铜像看了半晌,突然脸色苍白地跑回家长身边,扑进奶奶怀里大吵大闹:“呜呜……我怕!”
老人赶紧哄:“铜像有什么好怕的?……好好,我们回家。”
她抱着小孩子回家,而夏日傍晚的天色还亮如白昼,但天边已经出现痕迹淡淡的月亮轮廓,铜像手中的银球闪过微光,裙角隐秘的位置微微褪色,露出内里一点搏动的猩红。
……
面试时,岑今发现还有三名竞争者,分别两男一女。
其中一个男的体格健壮像熊男,年纪约莫三十岁,曾经是佣兵且受雇横穿索马里。
另一个男的二十七、八的年纪,中等身材,戴眼镜,模样斯文,自称是新海城大学研究生,甭管异象之说甚嚣尘上他都坚定不信鬼神。
剩下的女孩打扮灰扑扑,年纪约莫二十三、四岁,也是新海城大学学生,兼职赚生活费,而且有过一年学校图书馆管理经验。
相较来说,岑今毫无优势。
经理问:“你有什么理由留下?”
岑今:“我相信诡异,相信新的信仰将诞生,相信新世界将莅临人类社会。”
其他三人不由投去奇怪的目光,尤其眼镜男目光里多了份嗤之以鼻的嘲弄。
另外两人虽不像眼镜男那样坚定不信鬼神,但是对网络上洋洋洒洒的诡异言论仍抱以半信半疑的态度。
不过他们知道很多年轻人对此深信不疑,还组织社团如目前最火的灵异追缉、死黑两社团,招揽同年纪的人玩各种寻找诡异的直播游戏,以博取眼球和点击率,差点闹出人命,对社会治安造成不良影响。
因此两人对岑今的印象分很低。
经理是个瘦得像骷髅的中年男性,他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颊瘦削、深深凹陷进去,表情阴沉,目光阴冷,盯着岑今看了两分钟,扔下一串钥匙说:“你们今晚都留下来守夜,明天还活着就聘用。”
熊男闻言问:“你说活着是什么意思?”
经理不耐烦:“难道你们不知道图书馆闹鬼吗?否则时薪怎么这么高?但你们不用怕,图书馆没出过人命,胆子大点能活到明天。胆子小……”他阴森的目光扫过在场几人,冷哼道:“会被吓死的。”
四人一语不发,都同意今晚留下来。
六点一到,经理立刻走人。
八点一到,图书馆只留一扇大门,所有工作人员下班,人流锐减,原本热闹的馆内瞬间冷清下来,而保安大爷把钥匙大门留给他们,表情欲言又止,最后没说什么就走了。
岑今追上去送他出门。
分别时,保安大爷对他说:“今晚别留在这里,经理说什么没死人是骗你们的。”
岑今眉头一动:“可是我查过新闻,图书馆有点古怪但确实没出过命案。”
保安大爷:“图书馆是没出过大事,但广场铜像旁边,对面的马路,两边的巷子深处都发生过可怕的命案。一共死了十二人,全都被剥皮,两只胳膊消失,眼睛被挖掉,你知道那些皮、手和眼睛去哪了吗?”
“不知道。”
保安大爷比划:“被缝成一张巨大的人皮,里面填充稻草,二十四只胳膊全部缝在后背,摆出各种不同的形状,眼球被镶嵌进掌心,就像一个千手观音。那么恐怖的东西,过年的时候就摆在铜像对面,消息第一时间压下来,很少有人知道。”
保安大爷颤颤巍巍地走:“赶紧走吧,这里很邪,邪气太重了。”
岑今目送老人家安全离开,不经意抬头一看,发现头顶一轮血红色的月亮高挂,血色月光洒落下来,将周围所有建筑物蒙上一层淡淡的、薄薄的血雾。
只一眼便无比心慌,仿佛天空挂着一只巨大的血红色眼球,看见谁、谁就会遭遇不幸。
那种恐怖的感觉如冷水当头浇下,冻得岑今从脚到头都在发冷。
广场中心的铜像手中的银镜吸收月光变成了血红色的球,让它看上去诡谲不已。
更诡异的是现在才晚上八点,市中心图书馆广场到马路以及对面的商场却都空无一人,死寂无声。
岑今这才觉得图书馆的问题比他想象更严重。
“古时邪祟拜月以吸收阴气修炼成人,为祸苍生。书生夜间行路,圆月高挂天空,山间小路遇女鬼,女鬼深宵偷拜月光。还有月夜人狼、吸血鬼满月觅食……东西方文学中,月亮既是文人骚客思乡的寄托,也是诞生无数恐怖民俗的象征。尤其血月,必有横祸。古人认为,血月出现就是地狱堕世,必然发生可怕的大灾难。”
岑今回头,看见女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说话。
“我叫霍小亭,民俗文学研究专业。最近研究恐怖民俗,查到月亮相关的民俗,对一种叫做‘月亮恐惧症’的病症很感兴趣。不过我不信诡异、鬼神,血月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我叫岑今。”
“你好,我本来对你没好感,但是看你刚才送老人家出去,说明人不错。”
岑今笑笑,心想姑娘真坦诚。
“熊男叫熊兵,眼镜男叫文同化,他们为人都还行。走吧,反正没什么人,先把铁门拉上。”
霍小亭的性格跟她灰扑扑的打扮截然相反,十分自来熟,岑今没怎么说话,她叽里呱啦说了很多,透露不少消息,让他知道原来这女孩不是冲兼职来的,而是冲人皮观音命案来的。
“命案就叫做‘人皮观音’?”
“不是,命案没有对外透露,消息被删干净,人皮观音是我们私底下一个代称。很多人关注这桩命案,有人觉得是诡异作祟,我以为是人为。”霍小亭帮岑今拉铁闸,说:“诡异事件频发,迷信观念卷土重来,官方不辟谣,总有一些人信邪教且行事激进,而邪教通常跟血腥祭祀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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