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嘛,梦里的饲养人一点也不好,刺要赶快醒过来,它不要见到梦中的饲养人了,饲养人把它的爪子抓得好疼。
*
萧珅侧目,刺睡得极其不安分。伸出肚子的爪子微微挣扎抽动,似乎不舒服。
萧珅把刺从床尾托回掌心,岂料小东西朝他连接喷气。
这是生气或者应激了,反应还不小。
刺猬炸起来的刺硬尖尖的扎着人,无论萧珅怎么捋,换来的只有刺凶巴巴的眼神。
他把小东西放到软毯上,刺摇摇晃晃地朝边缘爬,眼看要掉下地板,无奈之下,萧珅把刺捞回掌心,将它送回宠物房的棉花窝里。
缩进棉花窝后刺才逐渐恢复安静,刺依然扎成一团,喜怒无常的,很难让人猜透它生气的原因。
萧珅屈膝半蹲在刺猬箱前,问它:“为什么生气。”
刺动了动鼻尖,有点脸热恼羞,但也确实生气。
也许因为饲养人对刺很好了,好到连梦里那个虚假饲养人把它的爪子抓疼了刺也要把现实饲养人连坐,朝他炸刺发脾气。
事后刺有点悔过心态,它是不是对饲养人太凶呢?
小刺从它最依赖的棉花窝抬头,看到小食盆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摆了两条肥肥糯糯的面包虫。
饲养人真是的……为什么要这么好嘛。
出窝的刺蹲在小食盆前慢慢把面包虫嘬嘬嘬咽进嘴巴,它小口吃干净,舌头沿着嘴巴舔了舔清理,又低头去理后jio的绒毛,顺便涂一涂刺。
第二天刺已经不生饲养人的气了,它不应该用梦里饲养人的坏牵连到饲养人身上。而且饲养人还给它投喂面包虫,做刺不能太小气。
刺心里记事,睡不安稳。
白天米修给小刺铲猫砂的时候,看它状况似乎有些异常,忧心忡忡地问:“怎么了啊,还在生我昨天的气?”
米修为了道歉早上还特意多喂刺三条面包虫,总不该还被这只巴掌大的刺记恨吧。
脾气也忒大了。
米修把洗好的相片拿出一张一张翻给刺看:“等会儿做一面相片墙,好看吧。”
刺目不转睛盯着照片上的自己,爪子划拉一张,表示认可。
米修笑呵呵地说:“任谁看了这么拉风的刺都想亲。”
刺竖起耳朵:真的吗?
或许等它穿漂亮点就可以把饲养人哄得好高兴了?
刺怀揣着扭扭捏捏的心事,想着为自己昨天凶巴巴的态度跟饲养人软化点道歉。
晚上饲养人照样过来陪它,刺蹲在猫砂边上看着饲养人铲羞羞,又陪它玩了一会儿跑轮。
饲养人推一会儿,刺就被动的走一阵。有饲养人惯着,刺总是太懒了,走着走着就不愿动一下jio,饲养人稍微推开轮子就能带它继续走,真的一只十分不好动的刺。
萧珅算准刺的运动量,余下的时间让刺自由活动。
他随手翻开撂在桌面的书籍,一阵窸窣的声响吸引他投去视线。
小刺用前爪推拉着角落的盒子,里面都是人给它定做的小衣服,刺还没穿过呢。
刺的脑袋使劲朝盒子里钻,很快叼出一件蓝色T恤式的衣服。
它想方设法的穿上,最后还是被饲养人托进掌心,轻轻松松把小T恤罩着它的身子,扣子轻轻一搭。
萧珅往刺软软的肚皮捏,刺已经有点挤衣服了。
刺先趴在饲养人掌心里,随后蹲坐,两只jio一抬,一只搭在另外一只jio上,模仿在视频中看到的姿势。
饲养人,我在跟你卖萌,昨天是刺太凶啦,今天就和好了哦。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噶~
准备露出小口红警告。、
准备大变活人警告。
第19章 做一点让自己舒服的事情而已。 赫尔利已经很少在夜晚能看到有月亮的黑夜,就连星星也只在盛夏最炎热的时节才频繁出现。就像今天晚上,夜空悬坠着几颗零星光芒微弱的星子,肉眼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楚。
萧珅心想此刻小刺的眼睛比星星还亮,小豆眼闪烁的情绪生动明了,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刺在讨好自己。
它实在太灵了。
也许刺在向他发出和解的信号,即使萧珅并不认为自己会跟一只迷你刺猬计较什么,可刺的脑构造,思考方式与人不同,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猜测,萧珅看着刺颇有几分啼笑皆非的意思。
小东西也会紧张,会想跟人“和好”。
他拿起其他几件颜色又嫩又艳的小衣服:“衣服穿着很精神。”
刺抖抖耳朵:精神?
精神又是什么意思?跟好看一个意思么?
得到饲养人的夸赞,刺已经默认饲养人同意跟自己和好。
刺叠在腿上的jio因为太短很快滑了下来,它试图再次搭回去,腿实在太短干脆放弃。
刺换了方式,勾出爪子划拉着饲养人的手指,指甲尖已经挺长了,指甲尖长成一个个弯弯的小钩子。
稍不注意一划拉,刺不留心收起指甲尖,很快让饲养人的手沁出一道不怎么明显的血珠子。
刺几乎贴在饲养人的手上,盯着渗出的血迹,鼻尖隔空轻嗅,听到饲养人说一句:“淘气。”
刺:……淘气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它把饲养人弄出血受伤了,饲养人也在夸刺的意思么?
刺有好多词其实都听不太明白意思,毕竟以前的主人没教过刺。主人总是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刺能学到的东西是非常有限的。
萧珅用消毒水处理好手指的小伤,视线落在依然呆呆坐在原处不动的刺。他打开摄像机自动对镜聚焦,把刺的画面一帧一帧录下。
刺抱着饲养人涂有奇怪味道的手指,用柔软的肚皮蹭蹭。
萧珅让刺用肚子蹭够了,掌心一翻,整个刺身腾空。
萧珅握着刺,将它翻面放在膝盖前,用柔软厚实的毛巾垫在刺身下,拿起一把宠物指甲钳。
萧珅:“指甲需要修剪。”
刺鼻尖喷气,蹬jio,挣扎幅度很轻,像不轻不重的耍赖。
萧珅低沉地说:“听话。”
刺:……
好嘛,听话的意思它听得明白,每个养过它的人都对它这么说过。
刺以前一点儿也不闹腾活泼,就习惯安静闷闷的一只刺独自待着,被饲养人养了,心思才渐渐变得越来越活络。
刺张开jio指甲安分地任由饲养人替它剪掉,黑色小豆眼偶尔跟饲养人对视,能从刺猬懵懂干净的眼睛里读出几分乖巧。
动物一旦触发拟人化的情绪那将不得了,何况畸变物种本身就拥有比一般动物还要高的智商,它们的智商会随着时间推移和饲养人的影响而不断变化。
萧珅用手指贴在刺的脑门轻轻旋转,摸摸它湿漉漉的小鼻尖。
被摸鼻尖的刺脸鼻子也不会动了,爪子和jio的指甲给饲养人剪干净后,才想起它的卖萌大业还没完成。
虽然饲养人早就表示跟它和好了……
刺蹭蹭饲养人的虎口,继续往身上涂刺。
萧珅低沉开口:“我没生气。”
刺要记住特殊气味时喜欢涂刺,不过从萧珅观察的情况推测,小刺陷入一定反复的焦虑时依然有涂刺的习惯,它会用涂刺的行为安定情绪。
刺:唔。
这句话它知道。
听完,刺立刻一倒,仰躺在饲养人的手掌直勾勾地望着它的饲养人。
不久之后,刺就像一张摊开的刺饼子,眼睛渐渐合上,粉嫩的肚皮随着呼吸缓慢起伏,最后睡得无知无觉。
刺的手和jio又变长了。
比起前两次,有饲养人的气息包裹,刺没有太惊慌。
只是动起jio走路仍然有奇怪的感觉,就像飘在天上,没有踏实感。
屋内空荡荡的,饲养人不在,刺无处缩起的手jio让它有点忐忑。随即,刺抓起它睡觉的棉花窝揣在怀里,好像踏实了一点点。
它走到猫砂旁边,伸出长jio踩在自己羞羞的地方。
猫砂太、太软了,好奇怪。
刺有点想羞羞,它低头观察jio边的猫砂,现在要蹲下来羞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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