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明特意拿回来,问骆文端:“怎么样?不亏吧。”
“确实不错。”骆文端说着还给了他。
骆明说:“你当时还说买贵了,看走眼了吧。”
“就出了这么一颗?”骆文端说。
骆明:“一颗还不够?”
骆文端说:“我的意思是,只出一颗的话,这不就是赌出来的吗?”
“我没觉得这石头不好,”骆文端说,“只是觉得需要赌,因为这石头绺裂太多,很容易贯穿,出不了牌子和戒面,这是需要运气的东西,这块是运气好。”
张得意好奇地看向骆明手心那块小小的石头,但骆明没给她看,而是对骆文端说:“赌石赌石,不赌还能叫赌石?运气也是成功者必须的品质之一。”
“可能是吧。”骆文端没和他争辩。
骆明说:“做咱们这行得有点胆气。我听张得意说你也时常去市场,赚钱了吗?”
骆文端看了眼张得意,张得意把脑袋瓜缩回去,重新点开《喜羊羊与灰太狼》。
“还行吧,没赚多少。”骆文端说。
骆明:“胆量太小。有空你去我店里看看,先学一学。”
李梅梅抱着骆领领下了楼,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清脆越来越近,人也近了,站在沙发后,说道:“走吧?”
骆明便站起来,把石头收进盒子里,装进上衣口袋,说道:“我们去门店了,你们想不想去?”
“不了。”骆文端说。
这便正和两个人的心意,李梅梅怀里晃着儿子,说道:“冰箱里准备了饭菜,记得自己加热一下呀。”
骆文端对张得意说:“你姨爷姨奶要走了。”
张得意按下暂停,站起来,木着说了句:“姨爷姨奶再见。”
“再见。”李梅梅挥着骆领领的小手说道,骆领领把头扭到一边,扎进她的怀里。李梅梅笑了起来,抱着他和骆明出门了。
张得意趴在沙发上,看着她出门,悄悄地打量着她。
骆文端问:“看什么?”
张得意坐回去看动画片,说:“没什么。”
骆文端今天没什么事情做,周日要月考,补习班今天的课骆文端翘了,准备自己复习一下,但他忽然想到万乐昨天说,可以教张得意买石头,他试探着问了问:“要不要跟我出去玩?”
“汪汪!”张得意翻身起来,不可置信地说,“真的吗?”
骆文端平时学习很忙,很少带她出去,张得意兴奋极了,说道:“你说了,你不能后悔。”
骆文端看她想去,便道:“你穿好衣服,我等你。”
张得意扔了手机,蹲下身,做了一个起跑前的预备动作,骆文端一抬手:“出发!”
张得意一个跑步前进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找衣服和袜子穿,并背上了自己的哆啦A梦单肩包,披散着头发跑出来:“叔叔,快,扎辫子。”
骆文端从手腕上解下来两根皮筋,问道:“你要扎几个?”
张得意伸出两根手指,骆文端叼着皮筋,拿着梳子,给她编了两个麻花辫。张得意笑嘻嘻地踩着小皮鞋,站在门口等他。
骆文端也有很久没去过私盘了,他带着张得意先去了趟私盘,这个时候马上就要开公盘了,私盘的人并不多,骆文端把张得意抱起来,带他一个门脸一个门脸的走进去,张得意指着一块石头说道:“好黑。”
“后江的料子,”骆文端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拿起那块石头,对他说,“你看他皮壳是不是很细?”
张得意小心翼翼地摸了下,看了眼货主的脸色,货主笑了,带着潮汕口音,说道:“这么小就会看石头啦?”
骆文端看了张得意一眼,张得意说道:“阿姨好。”
“会看吗?”货主问。
张得意摇了摇头,抱着骆文端的脖子,说道:“我叔叔会。”
骆文端对张得意道:“你看,把灯压过去,它是不是亮了很多?”
张得意点了点头,骆文端说:“是不是还有绿色?”
“这是因为后江一般都是色料,”骆文端把灯贴着石头的皮壳蹭过去,“这种料子很容易出高色,但是你看他压光感,是不是光很短?”
“因为他的种有些短。一般我们说龙到处有水,龙就是绿色,出绿色的地方更容易种水也很好,但是在后江料中就未必了,色和种之间,我们要先取种水。”
骆文端:“听明白了?”
万乐说道:“原来如此。”
骆文端自然地接过话来:“明白就……你怎么在这儿?”
万乐背着个包,说道:“我来算命啊。”
万乐、张得意一人一根冰淇淋,蹲在街边,骆文端椅靠着墙,等他俩吃完。
张得意嘴里吃着自己的草莓味,还问万乐:“你的蓝莓味儿的好吃吗?”
“不好吃,难吃死了,”万乐说,“吃你自己的。”
骆文端:“……”
万乐:“生意不好啊,我发现这边的人不太封建迷信。”
张得意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我叔叔说了,不是生意不好做,是你看着就像个骗子。”
万乐:“这蓝莓味的真不好吃,你不信让骆文端再给你买一根你试试。”
张得意去看骆文端的脸色,骆文端没搭理她,她就知道没戏,大声说道:“我根本一点也不想吃。”
万乐转头瞥了骆文端一眼,说道:“你能不能教教我赌石啊,我不想努力了。”
骆文端:“你不会算命吗,站石头前自己算啊。”
万乐:“……”
骆文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万乐一眼,万乐也意识到了什么,看向骆文端。
“你说……”万乐说。
骆文端福至心灵:“如果咱俩合作的话……”
万乐把包甩到背后,一拍手:“走啊!”
张得意赶紧呼噜呼噜屁股站起来,说道:“干什么,干什么去?带上我。”
骆文端和万乐站在摊位前。
万乐问:“这块怎么样?”
“莫西沙,”骆文端说,“种老,水长,有色,皮壳脱沙,有手镯位,相当好。”
万乐:“问题在哪儿?”
骆文端:“裂和棉。”
“交给我。”
万乐从兜里掏出三个硬币,说道:“来,你出来。”
万乐把硬币递给骆文端,把手机备忘录打开,说道:“你扔六次。”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六爻八卦,”万乐说,“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骆文端扔一次,万乐便在备忘录上画上一道,最后划了六条线,有的长,有的短,万乐嘴上念念有词,老阴转少阳,老阳转少阴,根据这六条线,又重新画出六条新的线来。
他看了眼,对骆文端说:“这是本卦,这是变卦,你不用看本卦,看变卦,变卦上兑下巽,泽风大过,大灾,你所担心的都会实现,这石头的裂和棉一定很多。”
骆文端说:“就这么几条线。”
“对啊,”万乐说,“这就是六爻,不服?你要是不信的话买来试试。”
骆文端:“我倒是想试试,你知道这块石头多少钱吗?”
“多少?”万乐没有概念。
“二十万左右,”骆文端说,“至少。”
万乐:“人民币啊?”
骆文端:“不是,津巴布韦币。”
万乐:“你耍我啊。”
“那你废什么话。”骆文端说。
万乐:“不也有人爱说缅币吗?”
“你不是富二代吗?”万乐又忽然想起来,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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