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维安两只小手圈着哥哥的脖子,撑起身凑到他耳边说话。
“嗯?”
“悄悄告诉你,维安是想哥哥了才回来的哦。”
权烦扭头看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小脑袋,墨绿色的眼眸里毫无波澜,“我还以为你是听见权鱼要破壳了才回来的。”
“是听见弟弟要破壳了,加上想哥哥了才回来的。”他掰着小手指一脸认真的说。
权烦将他往上抖了抖,“搭好,免得掉下去。”
听话的搭好手后,维安又撑头去看他的表情,“哥哥不信吗?”
“信。”权烦说道。
一天三个通讯照餐吃饭一样的给他打,不信都不行。
“嘿嘿。”满意了的维安啪叽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就晃着小短腿在那傻乐。
见他傻乐权烦的心里也蔓上一丝笑意。
背上的重量不重,小小的一团压得整颗心都实实在在的。他想,他或许可以背他许久许久,直到他长大不需要他了。
权烦突然眼神凌厉的回过头,一眼就捕捉到了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多久的权宴。
被发现的权宴笑了笑走上前赞道,“警惕性不错。”
“哥哥。”维安在权烦背上兴奋的直起身,好久没见到权宴的他迫不及待的要投入他怀里,“抱抱。”
权宴将他从权烦的背上抱过来按在怀里,埋在他肩膀处深吸了口,除了熟悉的奶香味外还有刺鼻的药味,让他的心里有些微的不爽。
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听说你和其他雄崽打架了?”
维安不好意思的拿小手捂着脸,乖乖承认,“打了。”
权宴墨绿色的眼里有着着急赶过来,没休息好造成的不明显血丝,“明天就让权烦教你怎么打架,打不打得赢另说,至少不能让自己受伤了。”
“打架不好。”维安摇着小脑袋。
哭笑不得的权宴揉乱他的头发,“还知道打架不好啊。”
“知道呀。”维安凑上去啪叽亲了他一口,完后还把自己带伤的小脸蛋凑上去,“亲亲。”
被他一番操纵弄得没脾气的权宴用力的嘬了他的小奶膘一口。
被哥哥用力嘬得小脑袋都歪了的维安懵圈的摸了摸脸。
他从哥哥怀里下来,来到权烦身前抓着他的衣服踮起脚,把另一边脸凑过去,“亲亲呀。”完了又加了句,“要轻轻的哦。”
看来权宴那一下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权烦看了眼二哥温和的模样别扭的扭过头不亲。
这可给维安着急的,追着跳着要亲亲。
最终败在了维安撒娇装可怜下的权烦不得不给了个亲亲,成功得到亲亲后乐得眼睛都眯起的维安被权宴好笑的拐走。
浴室里不能洗澡的维安脱得光溜溜的就剩一个小裤衩的坐在凳子上,等着哥哥给他擦身子。
眼前的小身子软乎乎的白嫩中还带着点粉,当真就像是玉捏的小团子一样。
“咯咯……痒……哥哥痒~”被哥哥弄得痒痒的维安笑着到处躲他的手。
权宴眼带笑意的按住就差从凳子上蹦起来的小身子,“别动。”
“痒痒呀~”
“痒的话我用点力就不痒了。”一边说着他一边稍微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觉得不痒的维安乖乖的没在乱动。
过了一会他突然翘起自己的小脚丫,“哥哥,维安的脚趾头可以这样分开,你的可以吗?”
权宴看了眼他开花的脚趾头,如果说可以的话免不了要被他缠着做给他看。
“不可以。”他直接道。
维安当即就笑得很开心,“维安可以哦~”
“嗯嗯,厉害厉害。”权宴敷衍着给他弄干头发,穿好睡衣就要抱起这个好不容易拐回来的弟弟睡觉,转身就撞上了艾尔罕德拉。
掐着时间赶过来的艾尔罕德拉从他手里接过维安转身离开,临走还丢下三个字,“辛苦了。”
看着空落落的怀抱权宴遗憾的叹了口气,难得有机会拐个奶团子和他一起睡,结果还是没成功。
这边艾尔罕德拉刚抱着维安准备上床睡觉,一道紧急通讯就打了过来。
接完通讯的他神情有点复杂,今天上午和维安打架的那个沙罗库尔病了,已经有夭折的迹象,卡拓星的雄虫能去的都已经赶去了。
或许正因为都是雄虫,他清晰的知道长大后的他们会面临什么,所以尽管对于上午的事很气,他还是问了一下仰躺在床上抱着小脚丫玩的维安,“上午那个和你打架的雄崽病了,维安要去看看吗?”
维安一听整张小脸都皱起来麻溜的摇头,“不去。”
得到答案的艾尔罕德拉点了点头,虽然知道维安去了那个小雄崽活下来的几率要大一点,但是维安不愿意他也做不出强迫他这种事。
维安是他唯一的私心,在他身上他一向很吝啬。
向他嘱咐了下自己要出去一趟,让他自己乖乖的先睡。
听见雄父要出去后维安从床上坐起来,睁着湛蓝色的眼眸奶声奶气的嘱咐,“雄父要小心点。”
艾尔罕德拉一笑心里暖暖的,“好。”
等他收拾好打开门要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维安带着犹豫的小小的声音,“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啊?”
“嗯,很严重。”
一听很严重维安的眼睛就瞪大了,在他小小的思维里,病得很严重的意思就是很疼很疼。
虽然很讨厌沙罗库尔,但是他都已经很疼很疼了。而且维安有点好奇病得很严重是什么样的。
他抬起小手比了个小小的距离,有点别扭道,“那维安就去看一下下就好了。”
艾尔罕德拉失笑的上前抱起他,“好,去看一下下。”
不管怎么说雄崽对虫族很重要,能不失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们出来的时候遇见了等在走廊上的帕帕尔星。
帕帕尔星看到维安后笑了笑,“不生他的气了吗?”
“哼,气。”维安鼓着腮帮子搂着雄父的脖子重重的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生气。
那小模样劲看得帕帕尔星满眼笑意。
………
到达沙罗库家时,上午那个气势汹汹的雄崽此时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原本健康的脸色显得煞白异常,要不是胸脯还在微微起伏,真的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看见这一幕的维安攥紧雄父的衣服,天真又茫然的问,“他这么了?”
艾尔罕德拉的脸色十分不好,自从有了维安后他最怕的就是这一幕,好几次噩梦中都出现过这样的场景。
雄崽有近一半的夭折率不是开玩笑的,但凡他们有任何一次触碰到EY物质,并且控制不住精神力使它自行吸收成长,尚且还在年幼的身体都无法支撑已经达到极限的精神力。
在虫族雄崽破壳的第一个课程就是如何掌控精神力,所以才会早早的给他们佩戴数个空间不是很大的储存配饰,为的就是让他们熟练掌控自身的精神力。
当然还是有意外,比如像沙罗库尔这种精神力十分活跃,随时跃跃欲试着准备冲破禁锢的最容易夭折。
沙罗库尔的精神力还在增涨,精神力十分活跃并且失去意识的他,只能任由精神力疯狂的从空中掠夺养分。
他的雄父沙罗库禹一边封锁住他的精神触角,一边操控着精神力吸收EY,试图将这一带的EY物质降低到最少。
这个办法毫无疑问的是在以消耗自己生命为代价,但是这是唯一的办法。
早他们一步赶到的商赢,克利夫伊,和其他数位雄虫已经加入到其中。
害怕自己待会分不出精力来照顾维安的情绪,艾尔罕德拉将他交到帕帕尔星怀里后精神触角一刻不停的加入到其中。
帕帕尔星抱着维安在一旁看着,都说虫族是疯子,但在虫族里真正的疯子是雄虫,他们从骨子里就已经疯得彻底了。
“维安想不想帮忙?”他轻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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