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谢谢啊。
饶是强大如方锈,也足足难受了半个多小时,才彻底恢复正常。
他第一次感受到世界屏蔽不仅仅只是简单的哔两声那么简单,也终于意识到解行水好几次提醒他神祇能够做到的比他想象的要多是什么意思。
也许……
做不到的,不是真正的神祇。
“嘶。”
方锈又开始揉自己的脑袋,那种恶心感真的让他有种恨不得现在拔出神赐给自己一刀的感觉。
【方锈。】
就在这时候,灵冷漠的机械音响起:【你不要再去窥探世界的秘密了,你现在各方面等级都不够,再窥探你真的会变成白痴。】
方锈的大脑在灵的声音中稍微清明了一点,但那种想捅自己的冲动还是没有消失,弄得他有点烦。
要找人打一架就好。
【因为你窥探、知道的太多了,知道太多秘密的,会被灭口。】
方锈做了一个深呼吸,还是没有办法平息那些躁动。
于是他扫了一眼手机,灵和他的思想几乎是同步的,但又有那么点不同。
【去找祂,和祂打一架。】
方锈毫不犹豫地就上线了。
也不知道解行水是怎么知道他会在哪登录的,不过祂作为一个神祇,知道也好像很正常。
反正方锈一上线,就看见解行水在自己面前。
解行水扬扬眉,笑容有点意味深长:“方锈,你好像有点麻烦。”
祂偏头:“要去训练场吗?”
祂悠悠道:“还是你要和我再下一个双人本?”
方锈的回答是:“你能进休息室吗?”
解行水微微偏头,有点不解,但还是回答:“你给我坐标的话,就可以。”
方锈直接开休息室,在支付高级VIP休息室高额的价格时,解行水还意有所指地提了句:“包括现实世界,如果你给我坐标,或者在现实世界呼唤我一次,我就可以……”
“别想了。”方锈打断祂,把坐标发给祂:“我不会让你进现实世界的。”
解行水望着他,轻叹了声:“真无情啊。”
方锈点击进入休息室,看着面前的倒计时:“快点进,别废话。”
解行水顺从地也点了进入。
高级VIP休息室真的是富丽堂皇,就像现实世界资本家的宴会一样。
但此时休息室里只出现了方锈和解行水,解行水刚要开口提醒方锈在休息室里是没有办法打斗的,方锈就抓住了解行水的手。
祂稍顿,方锈将祂抵在了水吧的岛台上,戴着半指作战手套的手缠在解行水的胯骨旁,掌心隔着手套压在岛台边缘。
方锈稍稍抬了下巴,直接吻住了解行水。
解行水怔了下。
在方锈撬开祂的牙关前,祂抬手揽住方锈的腰,反客为主,将自己所有冰冷的、永远无法热起来的气息与方锈作为交换。
解行水现在这具躯壳只比方锈高一点,祂其实一开始也想设定的高多一点,但方锈肯定会不爽。
所以这么点高度在两人之间算不上什么,唯一要说方便的,无非就是接吻时有一个很好的角度。
尤其是现在解行水靠着岛台,方锈的身体是前倾着的。
祂垂首,一只手环着方锈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方锈的脑袋,让方锈仰起头来接受这疯狂的暴风骤雨。
方锈也不甘示弱,这个吻本就是他挑起的,他当然不会畏缩。
在副本里收到时间限制,五分钟就被副本强行弹出打断,现在却不一样了。
一个不用呼吸的、不知道该被称作是人类还是什么的物种,一个更加不需要呼吸的神,喷洒出的气息只是为了彰显他们此刻有多么的亲密。
这是一个真正可以持续到天荒地老的吻。
只要方锈不喊停,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独属于解行水那有点清苦有带着丝丝甘甜的味道让方锈浑身躁动的细胞和血液平复了下去,却又因为另外的情绪疯狂起来。
他不知道他和解行水厮杀了多久,他只知道解行水到底还是没忍住,把他抱了起来,转过身把他放在岛台上,变成了仰着头吻他。
从一个方锈半禁锢祂的姿势变成了祂半禁锢方锈。
方锈推开解行水时,解行水就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双腿挨着解行水的腰两侧,他俩的距离很近,近到彼此的胸膛隔着衣物贴在一起,以同样的频率起伏。
那两个没什么用、完全是摆设的心脏以同样的速度震动、共鸣着。
解行水的手还放在他的脖子上,虎口卡着他的下颌线,食指微微贴着他的耳廓,大拇指压在他的唇边。
——替他擦去被稀释过的血液。
“第二次了……”
祂的声音沙哑:“方锈,你是想出了新的逗我的法子么?”
方锈注视着祂那双眼睛里和神明这个身份不符合的温柔和虔诚。
就好像他才是祂的神祇一样。
方锈轻呵了声,由着祂将这些充满掌控欲的小动作用在他身上:“是,怎么,不乐意?”
解行水低笑:“没有。”
祂冲方锈低下头颅,试探着将这位浑身上下就连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孤傲的人揽入怀中。
祂的脑袋轻轻抵在方锈的颈窝处:“只是想跟你说,那你再多逗逗我。”
太卑微了。
祂可是一个神啊。
至于吗?
方锈凝视着解行水的发顶:“你说你作为神,可以做到很多事。”
解行水知道他的意思:“我是想过打断你的傲骨,将你的翅膀折断,把你的羽翼把干净……用最激烈的手段将你困在我怀里。”
祂承认得大大方方:“可我没有那么做,方锈。”
祂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要想得到方锈,就像是想要得到一个玩具一样那么简单。
但祂却始终给了方锈推开祂的权利,始终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去追求方锈。
祂接受方锈的拒绝,接受方锈的生气。
祂虽然将方锈视作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别人觊觎,甚至厌烦别人的接近。
可祂也始终尊重着方锈。
解行水轻声:“因为我那么做了,你就不是方锈了。”
将高岭之花从雪山上摘下来,他就不会开得那么漂亮耀眼,甚至会枯萎了。
方锈伸手捧起祂的脑袋:“你真的很会说情话啊。”
解行水勾起唇,但笑不语。
方锈又问:“如果你要动手解决公司或者影子公会的话,会很简单吧?”
解行水并不否认:“如果你要求的话。”
“我不要求。”方锈想了想,警告地补了句:“或者说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他眸光泛冷:“这笔账我不自己算,我怕是把世界炸了都没法舒服。”
解行水低笑:“我知道。”
解行水真的很有诚意。
方锈想。
祂知道他的一切,祂其实大可以帮他解决所有的问题,因为祂是神,祂都可以做到。
但正因为知道他的一切,所以祂才没有那么做。
这点让方锈很满意。
他讨厌自作多情也讨厌自以为是的人——神祇也不例外。
仇就是要自己报才叫报仇。
解行水望着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方锈确实有,他有个问题想知道很久了:“你不会不高兴的吗?”
“当然会。”解行水漫不经心道:“你在那个叫什么来着?那个海底的副本里,长出鱼鳞时,我真的很生气。”
祂语气幽幽:“想把鱼鳞给你拔了。”
方锈轻嗤:“不喜欢鱼?”
解行水纠正道:“因为那是别的东西污染的你。”
方锈似笑非笑:“解行水,我说过的,我讨厌被视作谁的所有物。”
他知道解行水那时候对他的鱼鳞有意见,所以才会在《我与我》中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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