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西解释道,“历史上的鲁班,鲁班有一本《鲁班神书》,分为上下两册,其中下册是秘传,其中就记载了打生桩。”
鱼西见王犁的表情更为迷惑,不由换了种通俗易懂的解答:“简单来说,打生桩就是大家在一个地方动土时要是破坏了当地风水或者触犯了当地鬼神就会发生意外,而打生桩就是上‘祭品’让鬼神息怒,所以能破解这些意外。”
黄一天活得久,对这方面更了解,他接了一句:“就相当于古代时候人类对鬼神的祭祀嘛,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几百年的打生桩用的都是动物的尸体,不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兴起用起人族的尸体。”
黄一天顿了下,又接着说道:“尤其到现在,好像更喜欢用儿童?”
王犁总算听明白了,只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工夫,他身后的衣服被一层冷汗浸湿,他双手颤抖,倏地从桌前站起身:“这种做法太狠毒了!我要去报警!”
黄一天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怕得罪那个大师吗?”
黄一天说完这话,挺起了胸膛,害怕就快来求我啊!
王犁虽然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但是脑子一向转得快,听到黄一天这话,他扭头看向鱼西:“鱼先生,你们玄学界中能举报这种为非作歹的大师吗?”
鱼西摸着下巴:“还真有。”
玄学圈中也对这种恶贯满盈的大师深恶痛绝,妖族犯了错事会被关到妖盟,而人族的大师犯了错事因为他们的玄学能力不能走普通的报警流程,但是也有专门关押的地方。
在确定这个大师做的事都是坏事后,只要有人举报,在经过核实后,太一派就会派人出来缉拿这些大师。他们将这些大门抓回去后,再带到终审堂由几大门派的长老审判,等审判结束后就会被关押到太一派的地牢里。
不过这种类型的大师大多相当狡猾,滑头的基本上找不到人影。
加上手段多,心思恶毒,非必要的情况下,正派的大师也不想和他们对上。
鱼西还没遇到过这种类型的大师,他皱眉想了下,对王犁说道:“带我们去工地上看看,如果是真的,我会联系人将那个大师带回他该去的地方。”
王犁听到他这话,知道自己以后的安全有保障了,连连点头:“我这就带你们去。”
“不过……”他又有些纠结:“鱼先生,在那个大师没进去之前,要是报复我……”
鱼西莞尔:“不用担心,我们公司会派人保护你的。”
王犁终于彻底放心了,他现在早就酒醒了,态度恭敬:“鱼先生请。”
他带着鱼西以及黄一天来到工地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定工地这会儿都没人后,才让鱼西和黄一天进来。
和他的紧张相比,鱼西和黄一天悠哉地仿佛在公司里闲逛。
走了没几步的黄一天咦了一声,看向黑暗中的某处地基。
鱼西也心有所感地看向那个方向,两人一同走了过去。
王犁跟在两人身上,心想果然是高人,他都没说是哪儿,这两人竟然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了!
此时工地一片昏暗,只有头顶的月亮散发着皎洁的月光。今晚的月光朦胧又明亮,让黑暗的工地也变得能看清一切。
“就是这里。”王犁脚步微顿,随即他目光颤抖地看向地面,久久都说不出话。
鱼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大摊鲜红的血迹在月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芒,这个血迹已经变为暗红色,看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鱼西看着这刺目的血迹,伸手在地基处摸了摸,又和黄一天对视了一眼。
黄一天蹲下身看着这血迹,又闻了闻,随即狠狠地皱起眉头表情愤怒。
王犁浑身发抖,他不敢再看那摊血,眼眶发热:“哎,王红库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啊!”
鱼西敲了敲地基,对王犁说道:“就是王红库做的?”
王犁点头,就在他打算说话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王红库大步走来,他刚做了这种事正是最紧张害怕的时候,此时突然发现工地上出现不认识的人,脖子上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
该不会还没到一天就被人发现了吧?!
他身后的大师态度依然傲慢,跟着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语气发冷:“无关人等快快离去!不要耽误我后面的施法!”
王红库走到跟前,看到站在一旁的王犁带着两个陌生人到工地来,气不打一处来:“你个好小子,枉费我一心想要拉你一把,你倒好,竟然带着外人来掀我的老底,亏我还看在同乡的分上没让你插手这事!”
说完,他又要喷鱼西和黄一天,还没张口,忽然听到身后的大师有些惊疑的卧槽了一声,让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有些发愣地看向身后的大师。
原来大师也会说卧槽啊?!
只见刚刚态度还趾高气扬的大师在突然间就换了一副面孔,他脸上带着热情又客气的笑,走到鱼西面前,伸出手和鱼西握手:“鱼先生是吧?鄙人姓杨,江湖人都称呼我为杨大师,您不嫌弃的话,就喊我一声小杨吧!”
王红库看了眼杨大师下巴处的胡子和眼角的皱纹,又看向那戴着口罩依然遮挡不住帅气的年轻人……
让喊小杨是什么鬼?!
王犁同样目光发直地看着这一幕,小小的眼睛中是大大的疑惑。
鱼西收回自己摸着地基的手,伸出手和杨大师握了一下:“杨大师客气了。”
“哎呀客气客气,您怎么这个时间到这儿来?是我在工地这儿的施法有问题吗?”杨大师语气谨慎,“您尽管说,我一定改。”
鱼西没说话,转而又看向地基。
王犁听到这话,总算回过神,他指着杨大师和王红库痛心疾首地说道:“你们还好意思说工地上的施法!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啊?!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
杨大师面对他的态度可就没那么好了,他目露不屑,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虚伪。”
王犁愣了下,“我虚伪?”
他看着表情同样冷漠的王红库,只觉得自己仿佛不认识他似的。
怎么会有人会不把一条人命当回事啊?!
在他情绪复杂难言的时候,表情一直很愤怒的黄一天终于开口了:“小杨啊,不是我说你,你他么的打生桩也就算了,怎么能用黄鼠狼啊?”
王犁怔住了,心想除了人之外,还有黄鼠狼啊?!
杨大师皱眉看着黄一天,刚想说你谁啊,小杨这个称呼也是你能喊的?
但是他目光往黄一天身上一瞥,却对上黄一天在月光下闪闪发光的眼眸,他心里一跳,语气不自禁地就恭敬了起来:“这是我师门传承下来的打生桩方法,除了黄鼠狼之外,还有猪、鸡、鸭、鱼……敢问是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吗?”
猪?鸡?鸭?王犁彻底呆在了原地。
黄一天语气悲痛:“用黄鼠狼也就是算了,怎么一逮就逮一窝啊?!好歹给他们留个后代啊!”
杨大师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发怒的点在哪里,当下也只能客气地说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黄一天继续目光幽幽地凝视着他。
被他盯着的杨大师心里发寒,莫名有种被郊外危险野兽盯上的错觉。
鱼西安抚地拍了拍黄一天的肩膀:“看开点,都是没开灵智的。”
黄一天这才收回自己凝在杨大师脸上的目光。
听到这总算明白自己貌似搞错了什么的王犁有些讷讷地问道:“都只是动物啊?没人啊?”
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的王红库没好气地说道:“什么人?都啥年代了,你还想着杀人啊?”
说到这,他恍然大悟:“你该不会以为我和杨大师在谋划着杀人吧?”
王犁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点头。
王红库破口大骂:“好你个老小子!我心想你妈信佛教,天天在你耳边念叨让你不能杀生,所以特意没让你插手,没想到你竟然以为我会去杀人?!你还有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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