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是这个回答的鱼西木着脸吃着薯片:“抱歉,人族这些年的环境污染确实太严重了。”
左澜若无其事地摇头:“没关系,人族可以继续造作。”他看向鱼西,对鱼西弯唇笑道,“很多妖族都在等着那一天。”
他这笑宛如春暖花开,仿佛带着说不尽的温柔和缠绵,但是却让鱼西头皮一麻:“你们是不是在等着人族GG啊!”
妖族不能光明正大干掉人族上位,但只要人族自己争气点干掉自己,妖族自然就能再次繁荣了!
鱼西语重心长:“你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天道无情,天灾更是如此,是不分种族的,到时候很可能大家一起GG啊!”
左澜:“我们妖族可以去天上避灾。”
鱼西:“真有那么一天,可能是几百年后了。到时候以我们人族的科技发展,我们也可以去月球上避灾。”
左澜沉默许久:“嫦娥并不是很欢迎你们。”
鱼西再次无言以对,好在此时学校已经到了,要不然鱼西还能继续追问嫦娥的事。
不过鱼西沉闷的情绪却在和左澜的对话中消弭的七七八八,心情也变得和以往一样。
鱼西侧头看向左澜,突然笑了:“谢谢。”
左澜扬唇笑了笑,他没把车停在校门口,而是停在操场边的铁栏门旁,然后和鱼西下车用法术打开锁直接走进学校。
刚进学校,鱼西就看到在天台上的柳信鸥,他依然背对着天台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的模样,看得让人揪心。
鱼西和左澜走向天台,等到来到天台处,鱼西才发现柳信鸥竟然在天台处练着街舞,嘿嘿哈哈的看起来还挺闹腾。
两人的到来让柳信鸥瞪大眼睛,他停下自己的动作,跑到鱼西的方向:“鱼哥,您怎么又来啦?”
“看看你有没有去地府。”鱼西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说道:“还有想问你一件事。”
“我打算明天再去。”柳信鸥对鱼西爽朗地笑道,“鱼哥,你要问我什么?”
他视线悄咪咪地落在鱼西身旁的男人身上,被男人的气势震了下,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果然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瞧这气场!鱼哥的朋友肯定也是大人物!
“昨天听你说你爸妈是在福利院上班的。”鱼西随意地倚在墙上,对他问道,“你有没有发现过什么福利院有不对劲的地方?”
柳信鸥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对劲的地方?什么意思?”
鱼西盯着他,目光中映着他的身影:“我见到了你爸妈。”
柳信鸥惊喜的表情刚露出来,就听到鱼西的下一句话:“你爸妈是人贩子。”
“……”柳信鸥足足用了一分钟才消化掉这短短的六个字,“人贩子?”
他神情茫然,带着些不可置信:“不可能,我爸妈怎么会是人贩子?他们对我这么好,还那么有爱心经常去外地带回来无家可归的孩子……”
鱼西问:“那些孩子都去了哪里?”
“……”
柳信鸥茫然地和鱼西对视着。
他心里的声音也在问自己,对啊,那些孩子呢?他当年还小,只知道爸妈经常去外地带孩子回来,但是他好像连一次都没见过那些孩子。
并且,他爸妈也从来不带他去福利院,总说福利院的孩子们有病,万一传染给他就不好了。
长这么大,他去过福利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是跟在他爸妈身边悄悄地打量那些孩子们。
那些孩子脸色蜡黄,衣服还算干净,但就是人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但就算如此,也比在外面饿死要好啊!
“怎么会?”柳信鸥摇头,他表情怀疑,“不可能,我爸妈不是那种人。”
鱼西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给他内心接受的时间。
柳信鸥疯狂地摇头,他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抬眸看向鱼西的视线也变得不是那么亲近:“你在骗我是不是?”
鱼西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柳信鸥蹲下身子,他捂着头,眼睛看着地面,口中依然在喃喃自语:“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爸妈不是那种人!!”
他近乎歇斯底里地说道:“我爸妈是好人!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我要尊老爱幼对小动物有爱心,怎么可能是人贩子啊?!”
鱼西上来的时候还带了一点零食,他从兜里摸出来一袋山楂片,往自己嘴里塞了一片,酸酸甜甜的感觉让他有点牙痛,他递给柳信鸥:“要不要来一片?”
柳信鸥伸手接过山楂片,他抬眸看着鱼西,眼中有泪水在打转:“鱼哥,你说啊,你是在骗我。”
将山楂片放进嘴里的时候,这个才十七八岁的男孩子终于忍不住眼泪,崩溃地大哭:“我哭是因为这山楂片太酸了!”
这个时间点,才刚刚七点,夏季的天空还是明亮的,夕阳还没有落下,远处依然有阳光的影子。
鱼西抬起头看着纯净透彻的天空,内心对柳信鸥痛苦纠结的情绪十分感同身受,在他得知自己父母的意外是大伯做的那一刻,他也如此崩溃和不可置信过。
只是大伯,他尚且不信对方会做出这种事,更别说对于柳信鸥来说,那是他的亲生父母。
左澜侧头看着鱼西,忽然抬手揉了下鱼西的头发。鱼西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左澜,左澜没有说话,鱼西也恰巧不需要安慰。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儿,各自收回视线,左澜却没收回手。
在痛哭的柳信鸥一抬头就看到这一幕,他哭泣的声音断了下,紧接着想到自己的失恋,哭得更大声了。
鱼西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拍开左澜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
在断断续续的哭声中,柳信鸥哽咽道:“那家福利院我去过几次,有一次我误入了一个房间,在房间转了几圈,看到一个花瓶好看,想拿下来却怎么都拿不下来。然后我左右拧了拧,放花瓶的柜子出现一道门。当时我吓坏了,转身就跑,和我爸妈正好撞上,他们没有责怪我,但是从那之后就再都没带我去过福利院了。”
“长大一点后我有问过那个门,我爸说后面是囤积粮食的地方,我也没多想。”
如果不是鱼西特意来问,柳信鸥完全没怀疑过他爸说的话,在他小时候家家户户都有囤积粮食的习惯,作为福利院来说更是如此。但是鱼西一问,这段童年的记忆却蓦地从他脑海中钻出来。
鱼西接下来又问他是哪间房,什么样的花瓶,柳信鸥都凭着记忆一一说出。
“我以为你会继续不相信。”将这些信息牢牢记下后,鱼西开口说道,“刚刚还问我是不是在骗你呢。”
柳信鸥一边哭一边擦眼泪:“我知道鱼哥你不会骗我……我只是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
他声音很低:“而且我已经死了,所以知道生前所做的事在死后都会去地府清算,我希望我爸妈……就此打住,少些罪孽。”
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惶恐不安到觉得自己也罪恶深重,他不明白为什么对他温柔慈爱的父母会做出那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柳信鸥抽了下鼻子:“鱼哥,我本来想明天再去地府的,但是这事……我今晚给我爸妈托梦之后就去吧。”
鱼西点头,摸了摸柳信鸥的头发:“尽量说服他们自首吧。”
……
跟着律师从警局出来的张玉丽和柳正山神色难看,俩人深吸一口气,坐在车内跟律师聊着这事。
接手他们这件事的律师小心地打量着两人,一时间他也看不清这两人到底是被诬蔑的还是确有此事。
如果真做了这种事……他都懒得接这个案子,晦气!
夫妻俩回到宁冈市的家后,张玉丽将桌上的花瓶扫到地上,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看到那个律师没有?还在试探我们!换!给我换个律师!”
柳正山看着一地的碎片,脸色发青,他坐在沙发上,低声说道:“警察怎么会突然找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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