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凝无语:“学什么弟?我们一个年纪,你装什么小。”
乔墨再次不解,砚池再次对他解释:“林橘高中出过一场车祸,晚一年高考。”
“是,我那会儿昏迷了好久,还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颗橘子?”林橘大口咬包子,对于自己的命途多舛早看淡了,“后面一觉醒来,学习也落下了,父母也离婚了,现在想想都神奇。”
一夜之间,天翻地覆。
乔墨把自己没吃过的粉丝包递过去,林橘高兴地收下。
“谢啦,我的好室友。”
白亦凝看着已经吃了三个包子的林橘,纠结着那一筷子炒面,更是出于关心:“你多吃这一口你是能长高还是怎么的?别总那么护食,小心撑坏了。”
林橘扬起下巴,在乔墨和砚池共同的注视下,气势不输地对白亦凝表示否定。
“我要是再高10cm,整个娱乐圈都得乱!”
说完,林橘一口把炒面吞了,差点没气死白亦凝。
也是这时候——
“扑哧。”
乔墨突然地就笑了,弯弯的眉眼,漂亮得像月亮。是除了砚池以外,所有人都初次见到的笑容。
可把大家看愣了。
第53章 不怪他。
白亦凝生活变了。
往前,他和砚池是除了打工时间以外,形影不离的猫猫好兄弟。现在,他和林橘一起成为了两个配合演出的电灯泡。
白亦凝在床上翻了个身,一蹬脚,坐起身来。
今天是周末,周鹰和邱延都回家住了。他跳下床,拉上窗帘,伸个懒腰的功夫就变成了一只小白猫,上蹿下跳地发癫。
刚结束了家教课,回到宿舍没多久的砚池一把拎住白亦凝的后颈,往他床上一丢:“你掉毛太严重,周鹰好几次起疑了。”
“喵喵?”
【我们宿舍难道没有养猫吗?】
“喵~”
【小黑同志~】
砚池一把按住了猫脑袋:“你上回在出租车上按我脑袋那事儿,我是翻篇还是不翻篇?”
“喵……喵!”
【翻篇……当然翻篇!】
砚池不和他计较地松手,打开了游戏界面。
白亦凝从上铺探头:“喵喵?”
【乔墨还没把小号还给你啊?】
“我有办法拿回来,到时候请你帮个忙。”
白亦凝抬起小猫爪子,要求砚池帮他带一周食堂的限供早餐。
砚池答应了。
白亦凝啧声,“喵嗷嗷”地舒展身体:【小白兔真是斗不过你这种大野猫。我看你俩甜甜蜜蜜的,都以为他不气了,整半天你还在追啊?】
砚池反倒有乐在其中的意思:“他生我的气是应该的,不着急。”
【话说他真的有在生气吗?】
相反,乔墨的视线回回都跟着砚池走,直白到谁都能看出来,乔墨的心思已经挂在了砚池身上。
砚池当然发现了这点,嘴上却道:“乔墨脾气好。”
【真不急?】
“之前决定面基的时候,也打算这样慢慢来。”
【……你别装了成吗?】
砚池挑眉反问:“装什么?”
他愿意按照乔墨的步调,慢慢来就行,这可不是什么谎话。
白亦凝用自己那双透彻的猫眼飞速地一掀,翻了个白眼,早把砚池那点小伎俩看得透透的,一字一喵:【拉倒吧。】
“?”
【你要是不着急,用得着天天勾引他?一天一杯柠檬茶,你不怕把他喝成个绿柠檬?还有哈,上回在食堂,你是不是偷偷摸摸勾他小手指了,你以为我瞎吗?】
【你知不知道现在校内八卦论坛里,一周有两个帖子是你们的。】
【要不是周鹰和邱延不上论坛,这事儿早传遍我们系了。】
白亦凝一张嘴,小猫“哔哔”,说得起劲。
耳朵快要生茧的砚池倒一杯水,单手一扣白亦凝的床板,岔开话题:“你账号改密码了?帮你整下装备,过几天一起打个本。”
“喵喵喵喵喵喵。”
白亦凝直接报给了砚池。
砚池输入,登录了白亦凝的账号,着手帮他调整装备搭配,以达到最佳的战斗数值。
白亦凝从床上跳下去,趴在砚池的脑袋上,死死盯着屏幕。
砚池:“下去。”
白亦凝用看透一切的态度,激情澎湃地发言。
【你征用我的账号,说是为了带我打本,其实是为了烟花吧?】
【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玩点什么把戏!没想到啊,老砚,你也有今天,你也会玩点浪漫?艹啊哈哈,我还以为你对浪漫过敏呢,一天天地泼我冷水。】
“……”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喵喵喵!”
白亦凝今日性情奔跑,在宿舍里嚣张地“喵”个不停,还放肆地笑。
砚池开始烦了,再度拎起白亦凝的后颈,就往白猫嘴里塞了两条鱼干。
“安静点。”
“喵嗷……”
“再不闭嘴,隔壁那谁又得来了。”
果不其然,宿舍外,有人敲了敲门,讨人嫌的声音随即响起:“开门,你们宿舍是不是有猫?”
砚池和白亦凝都是头疼地一周没,对视一眼。
白亦凝噤声,挣开砚池的手,跳上床,钻入被子。他摇身一变,变回人形。
砚池去开了门。
来人是这一层楼最难对付的事儿精樊华,出了名的斤斤计较。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往里狐疑地瞅了瞅:“我老听到猫叫声,挺吵的,校规里不让养宠物知道吗?”
“没养猫。”
砚池侧身,大方地让樊华随便看,并朝着白亦凝的床铺一抬下巴:“养了个裸男,看吗?”
白亦凝从被窝里钻出一个脑袋,嘴里还叼着只鱼干,十分应景地对樊华发出了挑衅的声音:“喵喵?”
“……”
樊华看神经病似得看他们,改口道:“你们平时打游戏啊说话啊,都小声点,影响人学习。”
白亦凝嗤声骂了句脏话:“装X。”
樊华不示弱地侧目砚池,又看看白亦凝,他笑笑:“连乔盛的实习名额都挤不进去的人,可能是会觉得我有点装吧?”
去年两个名额,一个樊华一个砚池。由于樊华的姑姑是C大的教授,所以只有砚池的名额被人抢了。
砚池面无表情地站着,意外地没接话。
白亦凝忍不了这口气,特别不服。他气恼地想将乔飞冉来道歉的事儿拿出来说,被砚池及时制止。
不想给乔墨添麻烦的砚池冷淡地抬了抬眼梢,问樊华:“说完了?”
樊华是见好就收了:“总之……你们注意点啊!”
平时砚池他们宿舍闹腾归闹腾,但都是在非休息时间,声音也不算大。
可谁叫樊华耳朵敏感,还喜欢在宿舍外的过道里看书。他自己又不肯戴耳塞,一天天的净是敲门警告。
整层楼的宿舍几乎都被他敲了个遍。
白亦凝是不争萝卜争口气,叭叭地嚼了鱼干,愤愤道:“大白天的,你还不让人说话了?”
樊华生怕白亦凝跳下来打他,故作嫌弃地退出了他们的宿舍。
砚池“砰”地关了门,力道不小,振得门外的樊华吓了一大跳。
“神经病啊!”
白亦凝裹着被子坐起来,挪到扶梯处:“揍他?“只要砚池一句话,白亦凝立马穿衣服干起。
砚池比起大一的时候,性子沉稳了许多:“小心被他讹上。”
白亦凝寻思着揍樊华两拳能被讹多少啊。
“你最近缺钱吗,怎么怂了?”
“是有点缺。”砚池说,“不过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砚池手头目前就两个家教课,代打的单也因为他消失了一个暑假,骤降了不少。他不想问别人借钱周转,就把自己早前存着备用的钱取了出来,交了今年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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