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温舒大声表白之后,脸色尴尬:“我是说……”
“既然如此,”苏骨那小可怜儿一样的表情瞬间收拢起来,看向温舒的眼神越发温柔,说:“我们应该算是两情相悦。”曾经。
两情相悦?
温舒一直以为感情这种事情很麻烦,大学的时候,同寝室的哥们儿因为失恋,买醉喝酒,在宿舍楼抱着瓶子彻夜唱歌,被宿管记过扣分,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温舒没想到,自己的感情竟然这么顺利。
“温舒。”
就在温舒出神的时候,苏骨突然叫了他一声,温舒侧头去看苏骨。
还没有看清楚,只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自己面前,实在太近了,有些模糊,温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凉丝丝的触觉印在温舒的嘴唇上,和昨晚一样,酥酥麻麻的,从尾椎骨一直窜到头顶,令人迷醉。
温舒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能受得了的,当即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十分豪爽的托住苏骨的后脑,微微侧头,加深了亲吻。
“大人,四海他回……”来了。
八荒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房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话还没说完,登时石化在原地,手里的指甲油瓶子“啪嚓!”一声掉在地上。
温舒也吓了一跳,他和苏骨接吻的场面,竟然被八荒撞见了,简直尴尬。
八荒淡定的将目光从二人身上挪开,微微弯腰,捡起地上的指甲油瓶子,然后退出门去,“吱呀——”一声带上门,一脸正直的说:“打扰了。”
嘭!
房门关闭。
温舒又是尴尬,又是慌张,赶紧从苏骨的床上跳下来,结果膝盖一软,险些跌在地上。
“当心。”苏骨扶住他。
温舒感觉自己的脸皮都要烧没了,赶紧说:“我我、我出去看看四海!”
说完,一溜烟儿逃命似的跑了。
温舒逃跑出去,很快卧室的门又打开了,三山从外面走进来,说:“大人,老板这是……喜欢上了大人?”
苏骨将自己的浴袍整理好,系好带子,平静的说:“应该如此。”
“太好了!”三山跃跃欲试的说:“那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告诉老板,大人是耍他的!”
“等等。”
苏骨拦住了风风火火的三山,眼眸低垂,敛去了脸上多余的表情。
“大人?”三山一脸奇怪,说:“怎么了?”
苏骨说:“再等一等,不要这么快告诉他,这才刚刚开始,希望越深,破碎的时候才会越痛苦。”
三山又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大人说的有道理!”
温舒从苏骨的卧室跑出去,刚一出去,还没下楼,就听到一楼窃窃私语的声音,八荒兴奋的触手都蹦出来,四十八条触手在半空“手舞足蹈”“指手画脚”。
“我跟你们说,大新闻!天大的新闻!我刚才看到大人和小老板正在接吻,可激烈了,他们就这样这样,还这样,还有这样!”
“你们都看错小老板了,小老板整一个热情似火啊!”
“我的天呢,看得人家直害羞!”
八荒说着,还用四十八条触手捂住自己的脸,那小脸蛋儿,被触手捂得严严实实!
温舒:“……”
温舒“咳咳咳!”咳嗽了几声,众人这才看到了他,全都投去探究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仿佛要给温舒做B超似的。
温舒立刻岔开话题,说:“四海你回来了啊。”
四海的确回来了,但是他的眼镜丢了,衣裳和昨天晚上离开中古店的时候也不一样,竟然穿了一身考究的白衬衫黑西裤。
“卧槽!”温舒只看了四海一眼,震惊的说:“四……四海你一晚上去整容了吗?”
失去了厚重黑框眼镜的遮挡,四海的面容完全的显露了出来,巴掌大的脸,白皙又莹润,仿佛是最上等的羊脂玉,说一句肤如凝脂,根本不为过。
一双吊梢狐狸眼,眼尾下方总是微微发红,天然的眼尾下至眼妆,因为眼睫毛很长,所以仿佛画了一圈眼线似的,带着一股说不来的蛊惑。
四海平日里穿着都是宽松的冲锋衣,甚至有些土里土气的,所以根本看不出身材来,今日穿着一件白衬衫,下面是黑色的西裤,用腰带束缚着细腰,细腰几乎不盈一握。
果然是狐狸精!
四海扒了扒自己的头发,让半长的头发遮住自己的面容。
温舒奇怪的说:“你的衣服……好像有些眼熟?”
四海听着,神情稍微有些紧张。
紧跟着温舒又说:“外面那么冷,你怎么也没穿大衣就回来了?”
四海尴尬的笑笑,说:“多谢老板关心,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四海说着,立刻走上楼去进了自己的卧室。
八荒摸着下巴,说:“有情况,话说四海的发情期是不是要到了?四海的发情期可烈了!”
温舒:“……”领教过了。
四海换了衣服,苏骨也换好了衣服,全都来到一楼坐下来。
四海简述了一下昨天的发现,说:“张枕的家庭关系有些复杂,张枕虽然是独生子,但是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是领养来的,叫做张锴。”
张枕的母亲在生张枕之后,身子受损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张枕的母亲大受打击,所以他的丈夫后来又领养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张锴了。
张锴和他们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在天禄集团里分一杯羹。
周小姐是张枕的未婚妻,两家强强联手,准备联姻扩大市场,但是没想到,周小姐和张枕的弟弟其实有一腿。
四海说:“张锴想要夺取家产,和周小姐又保持着私底下不正当的关系,张枕的车祸,很有可能是张锴和周小姐合谋的。”
温舒说:“所以周小姐完全没有伤心,反而是害怕和心虚多一点。”
如果她安排了未婚夫的车祸,的确是害怕多一些。
四海将昨日里调查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省略了一些事情。
例如昨夜被张枕抱进房中的事情……
四海的发情期要到了,每年这个时候,他一定不会出门,都窝在家里等待发情期过去。其实现在还不是他的发情期,但四海的身体已经微微敏感,本以为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没想到意外却还是发生了。
不知道是发情期提前了,还是因为太过于契合,四海感觉自己彻底被发情期淹没了,沉沦而不可自拔。
天色大亮的时候,四海才清醒过来,恍然发现委托人周小姐的未婚夫,就躺在自己身边,两个人的距离暧昧不明。
张枕还没醒来,四海赶紧悄声起身,他的衣服都被撕坏了,因为没有衣服能穿,干脆捡了张枕的衬衫和西裤,套上便离开了。
所以当温舒说,四海的衣服有点眼熟的时候,四海才会那么紧张。
苏骨说:“天禄集团的事情,不需要管,这个张枕,是不是活人?”
天禄集团的内部争斗,他们根本不需要管这个闲事儿,关键还是张枕,和多余的尸体,消失的眼睛。
四海点头说:“张枕是活人,没有任何异常,这点我可以肯定。”
自然可以肯定,四海已经和张枕接触过了,更亲密的也接触过了。
温舒揉着额角说:“张枕是正经的活人,难道他和孙鑫真的一样?都是死而复生,通过器官繁殖的?”
“但也有一个问题。”四海说:“黑影,周小姐说过,自从张枕出车祸之后,她就被鬼缠身了,张枕确定是活人,那黑影是什么?”
温舒脑袋更疼了,总不能是周小姐真的做贼心虚,所以幻想出来的鬼怪吧?
实在想不通,而且温舒不是很舒服,他身上特别酸软,坐在椅子上也不得劲儿,如果能躺一下就好了。
苏骨见他坐在椅子上调整了好几次姿势,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天亮了,先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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