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脸色涨得红,呼吸困难,眼看就要当场毙命。
林雪瑶此时已经不能算人,也不能算魂,她只是一团死不瞑目的怨气。
苏云檐急得跺脚,“林雪瑶!你要想好!若是你伤了人,你就真的回不了头了!你还怎么投胎!”
白知徒看了苏云檐一眼。
这人倒是稀奇,看见鬼魂都不害怕,竟然还惦记鬼魂投胎的问题。
听了苏云檐的话,林雪瑶动作一顿,苏云檐又喊道:“他们在这里死了,你姥姥,你舅舅,都逃脱不了干系!你不为自己想,难道你也不考虑你的亲人吗?”
老太太和司机互相搀扶着。
司机吼道:“雪瑶,去报仇!”
白知徒叹了口气,老道士曾经教育他的话回旋在脑海,“徒弟啊,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山下的因果就交给山下的法律,你只要行好事,不问前程,早晚你会获得回报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好的黄符,拍到林雪瑶身上。
浓厚的气息包裹住林雪瑶,让她周身旋转的黑雾逐渐放慢速度。
林雪瑶手中的两个人也跌落在地。
老太太和司机想冲到白知徒身边,却被白知徒身边的风刃刮倒。
不能近身半步,眼睁睁看着林雪瑶松开那几个王八蛋。
“逝者已逝,生者仍活,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律,就让法律来审判他们吧。”白知徒低头念了一段经咒。
一个个经文形成特殊字符漂浮在空中,打着旋一样沉入林雪瑶身躯中。
白知徒用包里的白玉瓶把林雪瑶装起来,“你这样没法投胎,先跟我走吧。”
无知无觉的林雪瑶最后深深看了天空一眼,便随着吹来的风消散在空中。
只是临消失前,一道道黑气直冲入曾雯雯等人体内,如附骨之躯缠在他们身上。
下半辈子必定病痛折磨,寿命衰减。
白知徒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装没看到。
活人未死,需要被法律审判,这没错,但是自己犯下的罪,被惨死的受害者亲自报复一下,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第4章
司机看到林雪瑶消失,怒不可遏,“王八蛋!你做什么?!”
他从小是被雪瑶妈妈带大的,年过三十都没结婚。
雪瑶就像他的亲女儿一样,只要雪瑶能报仇,他什么都不在乎。
可现在马上就要结束了,林雪瑶却被人抓走了!
“小子你敢!”老太太也生气,她催动佛珠,颗颗佛珠停滞到半空,宛如利剑一样瞬间向白知徒刺去。
与白知徒站的很近的苏云檐被这阵势吓傻了。
白知徒冷嗤一声,以掌为攻,抬掌半寸,便有一股浓郁气流抵挡住佛珠,并把他们死死压在地上。
老太太数次催动佛珠,都得不到回应。
手上仅有的半串佛珠也根根断裂,滚落在地。
老太太恍惚地闭上眼,念念有词,落下两行眼泪。
司机冲过来,还没近身就已经被白知徒一腿扫倒。
白知徒死死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掼在地上,“报警。”
司机掐着自己的手心,眼泪鼻涕混着尘土弄脏一张脸。
苏云檐见状立刻报警。
当地警方听说有命案,差点没昏过去,立刻马不停蹄地出警。
在白芮和苏云檐两个人的认证下,很快便联系上青禾市警方,把剩下的三人带走。
苏云檐和白芮作为林雪瑶的同班同学,也要随行。
至于老太太和司机,作为嫌疑人,也要一起被带走。
好好一个采风之旅,最后支离破碎。
只有苏云檐微博上的十八张图,能记得他们来过这里。
而白知徒,无辜路人一个,做完笔录便可以直接离开。
白知徒没急着离开,他溜到关着老太太的房间,隔着门窗对她比了个口型,“林雪瑶会好好的。”
老太太停下捻动佛珠的动作,拜托看守她的警员,递给白知徒一个东西。
是一颗莹润的佛珠。
握住手里圆润的佛珠,白知徒很清晰的感觉到它的温热和散发的灵气。
怪不得老道士让他一定要在下山前算一卦,不仅是为了超度林雪瑶,更是为了这颗百年佛珠。
这颗佛珠,应该是能救他一命的重要灵物。
白知徒收好佛珠,背起背包,继续踏上寻找未婚夫的道路。
他本以为靠自己的本事,可以一路畅通无阻,谁知道第二天就遇到大问题。
他不仅算不到大狐狸的去处,还没有钱和身份证住旅馆。
最后被旅店老板当成神经病押送到警局。
片警询问半天,一个字都问不出来,只能调取通讯录,结果里面只有两个号码。
第一个,打不通。
第二个……
苏云檐接到警察电话的时候,刚刚好下课。
片警呼气,“苏先生吗?你朋友精神方面有问题的话就不要放他出来乱跑啊!现在这世道这么乱,万一人丢了怎么办?”
“不、不是,我哪有精神有问题的朋友……?”苏云檐傻傻的问道。
“嗯?白知徒不是您的朋友吗?他没带身份证又什么都不肯说,还非要住旅店,人家老板不让他进去,他就在大厅胡说八道,非说人家八字血煞,有血光之灾!”
“……”苏云檐一拍脑袋,顿悟了,“警官,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接我的朋……朋友。”
片警飞快地说了一个地址,在白知徒不怎么善意的目光中挂断电话。
白知徒很生气。
都怪这个警察,他现在在苏云檐心里一定是一个神经病形象!
山下的人类怎么都这么不识货,他又没说错,那个老板明明就有血光之灾,怎么能是胡言乱语呢?
苏云檐接到白知徒的时候,白知徒正背着背包在派出所’指点江山‘。
“你,今年28岁,父母早亡,幸好有个姐姐,把你拉扯大,”白知徒翘着二郎腿,“所以你从小就粘自己的姐姐,特别讨厌你姐姐找的男朋友,天天和他在家闹矛盾。”
被指到的警务人员脸色爆红。
白知徒转头又盯上另一个人,“唔,上个月是不是狗狗跑丢了?实话告诉你吧不是丢了,是你男朋友故意扔掉的,他不喜欢狗,在骗你,你分不分手,不分手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你。”
女警察脸色变地很难看。
苏云檐:“……”
感觉好像要被打了呢。
看到苏云檐,先前打电话的片警擦着汗跑过来,脸上写满五个大字:赶紧带人走。
“您好,是来接人的是吧?过来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白知徒也看到正站在门口的苏云檐,和他不高兴的脸色。
罕见地闭上嘴,从一个’精神病‘变成乖宝宝。
苏云檐签好字,莫名其妙就变成了白知徒亲密的好朋友。
听到白知徒说自己没地方去,苏云檐庆幸自己不住在学校,在校外有自己的房子。
看着窗明几净,设施完备的小公寓,白知徒脸上写满惊讶。
再看看苏云檐轻轻松松从饮水器里接好水,摆在他们面前,白知徒眼里更是充满羡慕。
他在无名山上住的小道观,搭建年限已经不可考,但里面的设施堪比老古董,竟然连口水井都没有,喝水还要自己去河流里挑水!
白知徒从有记忆起就跟着老道士挑水,一直挑到前几天下山。
老道士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能花大价钱搭建网络和空调,却不知道买个饮水器!
苏云檐泡好茶,“说一下吧,你怎么连个身份证都没有?不是说已经毕业很久,出来旅游的吗?”
谎言被戳破,还是被苏云檐戳破,白知徒觉得很丢人,他乖乖坐好,“那个……其实都是骗你的,我是刚从无名山上下来。”
“无名山?”苏云檐挑一挑眉,“就是郊外那座常年大雾的无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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