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异后的小红更是备受追捧,久而久之,成了万宏村的明星鸡。每当它回村,都有一群小朋友围观它。
一些小朋友的父母,小时候和他们一样,围观过大公鸡。
与普通的公鸡不同,变异的大公鸡长寿,三十多年过去,不仅没有老,反而愈加精神抖擞,体形一年比一年大,叹为观止。
秦小游的出现,引得村民频频侧目。独特的银发和红血色的眼睛,与众不同,村民无不好奇地打量。
张村长其实早就看到秦小游了。
即使过去三十多年,他也不会忘记小学的同班同学。
作为村长,他知道得比其他人多得多。
那场洪水夺走了秦小游的性命。换作普通人,早就回天乏术,再无生机了。
然而,秦小游却还有活的机会。
那位住在河对面的金发外国人,竟然是长生不老的血族。
他带走了秦小游,一走便是三十余年,留下那栋经历洪灾仍然完好无损的别墅。
至今,别墅矗立在原处,除了杂草丛生,无人问津。
凡是去别墅附近一探究竟的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开了。
别墅外面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金刚罩,坚不可摧,不仅抵住了来势汹汹的洪水,还将探险的外人拒之门外。
血族是比异能者更神秘的存在。
秦小游被血族带走,能不能复活,不得而知。
一晃三十年,张村长听闻秦小游以血族的身份从国外回来了。不过这两年他并未随父母回村祭祖,消息是否准确,有待商榷。
今天,看到银发红眸,容颜不改的少年,张村长终于相信,秦小游真真切切地变成了血族。
秦小游发现张村长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咧嘴一笑,上前几步,握拳轻捶他的肩膀。
“猴子,还记得我吗?”
猴子是张村长小时候的绰号。
他本名叫张侯,侯与猴同音,猴子这个绰号自然就落他头上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喊张村长“猴子”了,乍然听到这个绰号,恍惚了数秒。望着秦小游青春年少的脸庞,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令人怀念的小学时代。
“当然记得。”张村长微笑,眼角尽是皱纹,“三十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年轻。”
秦小游道:“没办法,我长得慢,不像你们,个个成熟稳重,大展宏图,建树丰厚。”
张村长失笑:“算不得建树,不过是量力而为,帮村民做些事。”
寒暄间,一行人到达祠堂。
原来的祠堂早被洪水冲塌了,新祠堂在原址上重建,供奉着万宏村村民的各代祖先,以及洪灾中遇难的村民。
王春兰和秦飞跃与几位年迈的长辈叙旧,按照祭祖流程,给祖先上香。
秦小游手里捏着香,和秦霖一起跟在父母身后,虔诚地跪拜。
当经过一个牌位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小游?”秦霖轻唤。
秦小游没有回应,他拿了三根香,点燃后,对着这个牌位拜了拜,郑重地插进牌位前的香炉里。
阿兰姐,请安息。
害你的罪魁祸首虽然已经被霍老师杀了,但是造成一切悲剧的幕后黑手仍在逍遥法外。
等将来,彻底消灭洪博士和暗王势力,再回来向你报喜。
秦小游神情坚定,目光如炬。
秦霖沉默了片刻,也点了三根香,插进阿兰牌位的香炉里。
祭祖的流程繁琐,从早上进行到下午三点,虽然错过了午饭,但下午全村开大席,吃大餐,好不热闹。
上百张圆型大桌整齐地摆在中心广场,秦氏饭店特地派了十余名大厨到村子里大显身手,为村民送上一道道香气四溢的美味佳肴。
村民们十人一桌,个个吃得津津有味。
秦小游吃了几口,腹中仍然饿饥,他找了上厕所的借口,起身离开。
他的背包里带了血袋。
当着普通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喝血,实在欠妥,只能避开人群,找个偏僻的地方进食。
原本他想回村子的别墅,走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田地。
田地规划整齐,阡陌交纵,种满了蔬菜瓜果,远远望去,绿油油一片,生机勃勃。蜿蜒的河流,潺潺地流淌,滋养着两岸的风光。
秦小游站在河边,他望向河对岸,隐约看到了记忆中的建筑。
那是……李先生的别墅?
竟然没有被洪水冲垮吗?除了墙壁上的爬山虎,增添了无限绿意外,似乎和三十年前没多少区别。
秦小游不禁踏上田间小路,循着熟悉的路线,找到了那条过河的小木桥。
小木桥被修缮精巧稳固,不再破破烂烂了。
秦小游过了木桥,心潮澎湃,加快脚步,朝别墅跑去。
别墅庭院的围栏前,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看到由远而近的少年,金发蓝眼的男人露出温和的笑容。
第122章 游轮
四年后——
一眼望不到边际大海上, 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如移动的堡垒,在蔚蓝的海面上乘风破浪。
天气晴朗,海鸟舒展雪白的翅膀, 擦着海浪飞翔,寻找食物。
游轮上聚集了世界各地的游客, 有攒了数个月工资的普通上班族,有放假组团旅游的师生, 有挥金如土的富家子弟, 还有神色倨傲随身带保镖的官二代……
富家子弟和官二代们不屑去满是平民的甲板看风景, 更喜欢高大上的娱乐项目。比如高尔夫球场、赌场、交响音乐厅、雪茄吧、按摩中心等。
其中, 赌场生意最火。
凡是兜里有几个钱的人, 都想在赌场里跃跃欲试。
富人花钱寻找刺激,穷人幻想一.夜暴富。
赌场赌法多种多样,赌客们玩得不亦乐乎, 赢了钱兴奋得手舞足蹈, 输了钱唉声叹气,众生百态,一览无遗。
老虎机前,聚了不少赌客,他们饶有兴趣地看一名黑发青年一次又一次地赢钱。
“这小子的运气太好了吧?”
“可不是?已经连续赢十次了。”
“他的筹码一次比一次高, 十次加起来至少赢了五百万苏曼币。”
“五百万!一.夜暴富啊!”
“啧, 五百万只是人家少爷一个月的零花钱。看到他身上的西装了吗?V•R设计的纯手工限量款, 六位数起价,一般人穿不起!”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怎么就这么大?”
“怎样才能变成有钱人?”
“首先, 得有一个有钱的爹。其次, 还得有一个有钱的爹。最后……”
“行了行了, 少贫嘴了——我靠!他又赢了!他把所有筹码都加上去了,翻倍了!一千万!太牛了!”
“机器出BUG了吧?为什么我玩的时候,一次都赢不了,他玩次次都赢?”
“承认别人运气好,真的那么难?”
围观的赌客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而作为被他们谈论的对象,神情淡定地指挥保镖把机器吐出来的筹码整理一下。
“少爷,还玩吗?”保镖恭敬地问。
“不玩了,没意思。”被唤为少爷的青年伸了个懒腰,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装,抬眼看向围观的群众,微微挑起秀气的眉毛,漂亮的眼睛里透着戏谑的光芒。“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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