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单的兽族会遭遇什么?
不同于后来,最初的落单兽族,会成为另外两族了解兽族情报的重要渠道。
而规则之一:不得向羽族和水族泄露任何兽族规定……
这点就注定,伊多什么都不会说。
审讯、折磨。
最终做出审讯和折磨之举的妖兽,大多都会失望。
最终,仍然需要进食的异族,就只会落下被斩杀当场的结果。
而有些荤素不忌地,更是会逼迫转化妖兽变成原型……
少年模样的独角兽打翻了一系列水族,而最终留给他的,也就只是已经断气了半天不止的伊多。
巴萨罗穆后来才发现,那些水生妖兽并不是打算吃了伊多,他们只是想要看看,伊多是不是真的落单,以及如果可以的话,又能否利用他的尸体,钓出其它可能会说出情报的妖兽……
伊多什么情报都没说,巴萨罗穆却宁愿他说。
最终,独角兽将伊多埋葬在了一个山丘之上,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再也无法和伊多一并看到,伊多本该拥抱的朝阳。
他只能在规则的强制要求中,于黎明之时,回归了塔萨赫城。
规则之一:遇见任何违反规则的可能性出现时,优先将已出台的所有规则作为遵守原则之一。
大多数的妖兽都能很自然地去遵守那些规则,巴萨罗穆不清楚是自己与伊多太过特殊,让他们还没来得及跟上新的时代,就已经被遗忘在了过去。
也不清楚,遵守这些规则究竟有什么意义。
相同的资源,有天赋的人就能变得更强——
但当他们更强时,又会和另一阶层的妖兽对比。
永无止境。
似是最终每一个妖兽面临的都是被赶走的结局。
但不管怎样天赋超凡的妖兽,也总有比不过别的妖兽的时候。
可规则还是在被强制要求遵守。
甚至逐渐变得,不算是强制,而是每一只妖兽自发地开始维护起了规则。
那是向上的唯一通道。
上方的妖兽死了,自然会给下方的妖兽留出位置……
没有妖兽觉得不对,那么现在所有妖兽都在经历的,便是正确。
世间灰色地带面积极广,兽族的思维领域却又狭又窄。
但不可否认,这种让巴萨罗穆无法具体形容,究竟是被转化妖兽们抛弃了些什么才实现的规则,实实在在的让仍然保有“心”的妖兽,失去了太多。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熟悉的妖兽,就像是记忆中的伊多,一个又一个地被流放,也一个又一个地在战争中死去,直到他们原本所处的位置,被新的妖兽顶上。
时间在兽族的世界里,变慢到除了妖兽不同,所有东西都全然一致的模样。
没有思想,如同被风吹摇,才会晃动的树枝。
直到后来,巴萨罗穆看到了兽族之王。
也就是克莱门斯——
【虎】那时的原形,还没有上百米的高度。他就像是巨龙一样,居住在穹顶极高的建筑之内。
巴萨罗穆为之胆寒,但心底最深处,反而出现了不同于以往那种死寂,他有了不需要的好奇心。
为什么,王的力量会那么强大?
强大到就像是怪物一样。
不过也只有这样强大的存在,才能制定出划分其他妖兽实力的阶层。
巴萨罗穆单膝下跪,表示臣服。
越来越多的战场,出现了独角兽的身影。
偶尔也有人像那个曾经的八卦者一样,告诉巴萨罗穆说:“王并不怎么喜欢光明元素的妖兽。”
这并没有被理解成嫉妒,巴萨罗穆只是去问了原因。
克莱门斯的回答是:“没有妖兽会期待那种,具备击杀他能力的元素,被掌握在另一个个体手中。”
巴萨罗穆于迷茫之中似乎感觉到了冬季的到来。但就算是再冷的寒冬,温度对于妖兽来说,也没有任何区别。
克莱门斯稍后更是询问巴萨罗穆:“知道了这种回答,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独角兽的选择,似乎就只剩下了一个。
但这根本无法被看作选择。
不过是基于事实压迫之后的唯一通向。
巴萨罗穆成为了彻头彻尾的物理力量者,今后再也没有妖兽看见他以光明元素的远程攻击,用作力量输出手段。
——无法反抗,那是从看到第一眼开始,就明确的信息。
此后,事实更是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巴萨罗穆,没有任何妖兽能反抗克莱门斯。
那不是人类,那也不是妖兽。
那就只是一个怪物。
一个光是存在就等同于黑暗的怪物。
克莱门斯告诉独角兽说:“我已经不再方便出行,今后我的指示,将由你来代行。”
克莱门斯告诉独角兽:“妖兽的存在拥有上限,但我却没有。”
兽族之王告诉自己的手下:“黑暗总有一天会笼罩大地。”
克莱门斯对巴萨罗穆说过太多话。
甚至能做到近百年的时间,兽族只知道巴萨罗穆,却并不知道克莱门斯。
叫兽族称呼的王,似乎也只成为了标签和代号。
但没有背叛,也没有夺权。
任何一个看到【虎】的存在,都不会生起反抗之心。
巴萨罗穆是永远都不会例外的那个。
他不会反抗克莱门斯,也不会诉说对规则的看法,更不会表明,就算是做梦,伊多的脸,也只有在他主观作用下,才会稍显模糊。
那个身影,数百年之后的今天,依旧清晰。
.
而现在。
真正见过那个存在的人类,却向着妖兽的城市,则试图发起注定会失败的冲锋。
“只要再过三个小时左右就能抵达尔戈尼金,水族妖兽的行动力比想象的要快得多吧?”莱亚看着苏利,露出了一个人类少年根本没法理解的表情。
“既然已经做好了向着克莱门斯开战的准备,那与其等待着,直到有一天由他带兵进攻大海,还不如让所有水族的战力,都在此时出动。”
能变成人类模样的妖兽,都以人类的形态行动。
而无法改变的,则是直接用水元素包裹自身,如一颗风滚草,不断地在陆地上滚动……
这辣眼睛的场面,让苏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察觉,自己无法在自然地与人鱼交流,是以只能偏过脑袋,装作自己在认真听,实际上无论是大脑还是眼神,都明显放空。
“所以这就是你选择不再把我当做需要放在后方看守的俘虏,而是需要随军出行的理由?”巴萨罗穆看着人鱼的视线,充满了想要刀了他的气息。
稍后更是将眼刀转向了苏利:“别告诉我,对于你这个考虑到多方面的人类来说,这场战斗,真的有必要带我。”
“这个……我认为大可不必。”苏利大胆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艾格伯特同样也想刀了人鱼,犀利的眼神接连不断地飞过,若非力量还不足以战胜人鱼,他现在早就扯着人鱼找个角落打一架了。
“先不说进攻一座城市需不需要大量人手,就单说带着一旦恢复力量,就一定会背叛我们的独角兽这点……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不合理的吧?”
洛伊用力地点头:“我也这样觉得。还是说,你有什么能说服所有人的理由?”
蓝哲上下抛着手里的一瓶药剂,他看向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人鱼,再次明确的感受到,任何一个试图抢夺苏利注意力的人,在尝试抢夺阶段时,都会爆发出其他人难以抵抗的战斗力。
黑暗圣子道:“想也知道,能全然屏蔽众怒的理由根本不存在。他会这样做,不就只是因为,能让苏利刮目相看吗?”
“这话的意思,听起来可真像是,我存在这里,唯一的价值就是为了让苏利产生预料之外的情绪。”巴萨罗穆现在感觉很不好。
各方面都是。
“我以为你或许会问问我的想法。”埃尔维冷笑,睁开的那只眼睛里充满了杀气,“你的存在是为了让苏利产生意外之情,那我在这里,就只会是那头人鱼在不想活了的阶段,最适合补刀他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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