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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病毒感染的疼痛和不适感完全消失，姜慈只觉得整个身体骤然一轻，几乎不用人教导，他就可以很好地使用尾鳍，灵活地游到玻璃旁。
隔着厚厚的玻璃，银白色的鱼鳍和人类修长的手紧紧贴在一起，医生露出愉悦的表情：“乖。”
姜慈再次被打捞上来，他被放在一个浅浅的浴缸中，整个人像一朵纯洁的水仙花，医生脱下橡胶手套为他检查身体。
被丧尸咬过的手背已经完全康复，医生认真观察着姜慈的鳞片确认它们都是完好无损的，最后医生揭开少年下面的鳍，伸手轻轻抠弄检查，姜慈浑身一抖，连银色的鱼尾都泛着粉红色。
他难耐地发出哽咽声音：“呜。”
巨大鱼尾猛地一翘想要狠狠扇过去，却被医生眼疾手快地按住：“亲爱的，我可不想再脑震荡一次。”
姜慈的眼中浮现出水雾，一颗圆润银亮的珍珠滚过，可惜医生是个百毒不侵的老畜生，他装作做样地仔细检查了一番，才慢慢收回手，医生道：“有点像果冻，q弹q弹的，发育也很成熟。”
口无遮拦的医生最终惹怒了小人鱼，对方背对着他沉入玻璃缸底，缩成一团不再动弹，医生露出无奈的表情：“下次在伸进去前，我一定先问你。”
人鱼还是不理他，医生无奈：“你看到那篇笔记了吧？”
姜慈的耳鳍动了动，医生再接再厉说：“这些年，高层在背地里捕捉海洋精神体的新人类，我会替你拦住亚伯拉罕他们，等你身体的丧尸病毒完全代谢完毕，我会让你脱离融合状态，这样你就安全了。”
“虽然有些可惜，但现在确实不是我们交合的好时机。”医生似乎真的真忙，他给姜慈留下了少量鲜活的鱼类，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
屋子里只剩下姜慈一条鱼，他有些沮丧地缩成一团，系统被刚才医生顺手检查那幕惊呆了，直到现在才回过神来，又见自己带的宿主崽崽这副自闭的样子，只好干巴巴的安慰：【你、你不要难过，你的身体也是数据而已。不需要因为这个难过。】
姜慈：？？？
姜慈完全不知道系统为什么这个时候提醒自己身体只是数据，因为变成人鱼状态，少年的容貌比之前更加艳丽神圣，他蹙眉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没有难过，只是在想我的通关任务，这些丧尸到底是从哪来的。”
系统被噎了一下，它开始深刻怀疑姜慈其实并没有把刚才的事当做一种轻薄，说不定姜慈真的以为是在例行检查身体。
完了，这样的话，以后他的宿主还要被欺负，占走多少便宜？！
系统恨不得把这些狗比npc全部举报掉，但碍于副本级别高，这几个npc又属于核心npc完全不是它能惹的，只好作罢。
恍神的功夫，姜慈已经爬到了玻璃缸的边缘，半探着身体出去，系统猛然一惊：【小心！】
但他的提醒已经迟了，鱼尾虽然在水里很好使，但一旦离水姜慈根本无法控制，攀爬在空中的手猛地一滑，他整条鱼哧溜一下沿着玻璃缸滑到了地上，姜慈挣扎地想要站起来，均以失败告终。
更惨的事，随着时间流逝，姜慈觉得自己身体干得发疼，他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人鱼离开水后，会窒息而死吧？
第82章 安斯特伦亚监狱（15）
姜慈整个人趴在地上，过长的病号服因为他的动作被推到了腰上，少年腰部以下是漂亮的银色鱼尾，此时因为脱水显得有些干燥，时不时无力拍怕地板。
舌尖舔了舔粉色的唇，姜慈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鱼尾在陆地上活动，只能艰难地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利用手肘的力量慢慢往前挪动，可他万万没想到初生鱼尾的鱼鳞看起来坚硬，实际上脆弱无比，少了水的润滑，只轻轻在地上蹭一下，就像被刀剐了一样。
“呜。好痛……”少年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几颗银色的珍珠滚落在地，发出哒哒哒的脆响，变成人鱼后，全身更加敏感，他重新趴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挣扎。
我不想努力了，让我做个咸鱼吧。qaq
水分随着时间慢慢蒸发，姜慈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一双沾有泥土的战术鞋映入眼底。
银尾人鱼心里已经做好被教训一顿的打算，他慢慢抬头，随后露出惊讶的表情。
“楚天？！”
柯基少年朝姜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姜姜！”
楚天小心将姜慈抱起来放到椅子上，接着又拿来水浇在少年的尾巴上，让他漂亮的尾巴重新变得湿润起来。
姜慈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尾巴尖，同时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之前和医生相处的时候不觉得，等楚天出现，他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整个鱼尾巴露在外面和光着下/半/身没什么区别。
楚天就像没看见姜慈的小动作一样，还在呼哧呼哧地给姜慈浇水，姜慈觉得那种脱水感慢慢消失，心中的疑惑也慢慢浮现出现：“楚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天冲姜慈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是来救姜姜的，医生快回来了，我们快点走吧。”
他满心欢喜以为姜慈会开心的握住自己的手，可这一刻姜慈犹豫了。
对于姜慈而言，完成副本任务才是他的优先级。而他的任务是探索这些丧尸的来历，显然医生在这件事中知道的秘密最多。
他向楚天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鱼尾劝道：“我现在不能离开水，你……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
楚天的目光被那条漂亮的鱼尾吸引，他忍不住上手摸了摸，姜慈忍不住浑身一颤，咬牙忍住了呻/吟声。
“姜姜，是怕离开水太久会死吗？可你是特殊的，根本不怕这些。”
“你本身就可以脱离水较长时间，只要我带上足够的水，就可以带你从直升机离开。”楚天解释道。
姜慈有些疑惑地看了楚天一眼：“我可以离开水一段时间？可鱼不是……”
脱水就死吗？还是说人鱼属于特殊品种，所以才可以离开水较长一段时间？
“因为姜姜是特殊的。”楚天大大的耳朵立在头顶，忍不住轻轻抖动了一下。
“我以前看过关于海洋精神体的记录。理论上，动物精神体和人类融合，会出现兽类的拟态，比如拥有狗狗耳朵或者尾巴。”
“但海洋生物精神体是个例外。它们和人类融合时，为了让人类更好的适应在陆地行动，部分鱼类精神体特征会变成人鱼状态，物种以尾部的颜色区别。”
“比如我曾经看过一条虎鲸，他就有一条黑色的鱼尾巴。”楚天的目光有些深沉，在提到那条虎鲸时，表现得并不是特别愉悦，似乎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
可姜慈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他敏锐察觉楚天知道和这场丧尸病毒的来源，对方所知道的信息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算。
姜慈忍不住想，他们是在靠近顶层发现楚天的，而楚天是目前为止他们唯一见到的没有被感染的人。
是不是意味着楚天是一个特殊的人？姜
“所有人鱼可以才可以离开水一段时间？”姜慈顺着对方的话说道，可楚天摇摇头，“因为有些鱼，是靠肺部呼吸，只要保持尾巴的湿度就可以。”
这是什么动物世界科普？！姜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鱼尾，第一次对自己的精神体产生了好奇。
楚天将姜慈整个横抱起来，姜慈的鱼尾有些长，又有一半托在地上，楚天犹豫了一秒，将鱼尾翻上来，放在自己嘴边。
姜慈：？？？
姜慈：“等——啊！”
鱼尾被楚天用嘴巴轻轻叼住，姜慈只觉得一股酥麻感，从尾部延伸到全身，他整个鱼红透了，伸手抓住楚天的衣服，脸埋在他的怀中。
“不……”
鱼尾巴实在太敏感了，被炙热的口腔整个含住，姜慈根本受不了。
楚天含糊不清地说：“这样不会踩到。”
“我可以抱着！”姜慈急促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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