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烫!
“你发烧了,老师。”苏子珩的脸上有些忧郁。
姜慈整个人都烧糊涂了,他听到动静睁开水朦朦的眼睛,四周一片模糊让他根本看不清来人,可抵在额头上微凉的手却让他好受不了不少,姜慈忍不住蹭了蹭苏子珩的手,又贴近了对方几分。
“好舒服……”
滚烫带着甜香的呼吸打在苏子珩的脸上,苏子珩的身体僵了僵,他扭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此时已经十一点五十,他露出挣扎的表情,微凉的手刚刚离开姜慈的额头,下一秒滚烫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姜慈迷迷糊糊地握着他的手,慢慢放进了被子里,还好死不死地蹭了几下。
凉凉的手起到了降温的作用,舒服得姜慈眯起双眼。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时钟长长的指针终于走过十二点,苏子珩小小的身体开始抽长,最终长成了成人的样子。
恰好一片乌云过来半遮住月光,昏暗中只能看见男人英俊冷酷的面容,八块腹肌微微起伏,顺着明显的人鱼线往下看,一切隐藏黑暗中。
苏子珩深吸一口气翻身上了床,而烧的迷迷糊糊的姜慈像是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凉爽,顺从地往人怀里挤了挤,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一样缠在苏子珩的身上。
铝板发出咯咯的声音,一粒药被苏子珩叼在嘴中,接着苏子珩撬开了姜慈的唇,他将那颗感冒药推进了姜慈的口中。因为发烧姜慈的口腔极烫,烫的苏子珩心火难耐。
偏偏姜慈还贪慕那点凉爽,追着苏子珩的薄唇吻了过来,他像是久逢甘露的孤苦旅人,在荒漠中遇到了绿洲,不懈地追着苏子珩的舌吸吮。
黑暗中苏子珩的眸色越深。
第116章 惊魂孤儿院(4)
怀中人脸颊绯红眼神迷离,不停地往他怀里拱,苏子珩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含住姜慈的唇珠,慢慢厮磨。
好软好甜啊。
明明并不想欺负生病的少年,今晚偷偷溜过来也只是有些担心姜慈的安危,可谁能拒绝猫猫的示好呢?苏子珩近乎自暴自弃地搂住姜慈,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生病的人乱动踢被子加重感冒。
那颗感冒药似乎起到了作用,姜慈原本滚烫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原本因为难过而发出的呻yin声也渐渐安静下来,苏子珩抬手摸了摸姜慈的额头,感觉热度稍微退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一点十分,随后苏子珩慢慢拉高了被子,将两人完全笼罩进去。
五分钟后,寂静门外传来重重地脚步声,清脆哼歌声由远及近:“翻花绳,翻花绳,缠上手指打好结,你翻鸟儿笼中囚,我翻红花美艳艳,你翻水杯小棉袄,我翻斧头小灯笼,翻翻绳,看看我们的巧手儿……”
唱歌的人似乎是一个不大的孩子,声音清脆悦耳,明明是欢快的童谣,歌词却古怪的离谱,睡梦中的姜慈有些不适地皱着眉,他觉得头痛得厉害,那童谣仿佛无孔不入般回荡在他耳边,姜慈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后背被人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熟悉的薄荷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姜慈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却能感觉苏子珩沉稳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对方身上很凉很舒服,这让姜慈忍不住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苏子珩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接着有力的大手抱住他,歌谣离房间越来越近,脚步声停留在房间门口,声音也消失不见。
姜慈虽然人不舒服脑子晕沉,但基本的判断还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埋入男人的怀中,一动不动。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半响外面再次响起诡异的哼唱声以及脚步远离的声音,姜慈小小松了一口气,他人还在发烧,狭小拥挤的被子里,让人觉得呼吸并不顺畅,姜慈挣了挣,想要挤出被子呼吸新鲜空气,可下一秒却被苏子珩狠狠抱住。
苏子珩的力度极大,箍得姜慈动弹不得,姜慈只觉得腰肢一痛,闷哼声还没喊出口就尽数被苏子珩堵在唇里。
被子里的两人贴的极近,若是姜慈这个时候冒头从被子出来,就能看见原本关好的门下方小小的通风口被外面的人拨开,一双布满血丝凸出的双眼正从小小的通风口里死死盯着屋内。
那人竟然压根没有离开,而是趴在地上窥视屋内!
这人驮着背看起来只有一米出头,脸上和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能看出缝着很多线头,就像是曾经四分五裂后重新被人缝合起来一样,他的脑袋奇大,脸上只有一只独眼长在眉目正中间,面容看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
这竟是一个畸形侏儒!
对方等了几分钟见屋内的人没有一点动静似乎真的熟睡了,才慢慢起身,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长刀,丑陋恐怖的脸上带着遗憾的神情,侏儒重新唱起了童谣,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最天真的孩子在吟唱。
直到童谣声完全消失,苏子珩才松开姜慈的唇,薄被被人掀开,少年因为缺氧脸颊憋的通红,姜慈也顾不得自己的舌根发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苏子珩伸手摸了摸姜慈软乎乎的后背,照理说他并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相反他性格恶劣,极在意利益为人也小气,但今天却难得反常地救下了掉入水池中的姜慈。
就连宣鸿朗也说他有些反常。
苏子珩在心里不屑地笑了下,心想这哪里是我反常,明明是因为姜慈是个例外。
从第一眼就到姜慈时,苏子珩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为姜慈神魂颠倒,想要跪在地上亲吻少年的脚尖,这种感情并不是通俗的爱情,还夹杂着一种信徒对于神明的膜拜,仿佛姜慈就是他的信仰。
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信仰呢?
月光从云层后出来,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缓过气来的姜慈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出神,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男人的脸颊,温热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梦,而因为姜慈的触碰苏子珩舒服的眯起双眼,随后他听见少年轻声问:“苏子珩?”
苏子珩露出惊讶的表情,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慈,突然抬手盖住姜慈的双眼:“睡吧。这只是一场梦。”
“你没有见过任何人,熄灯后因为发烧乖乖地睡着了。”
“愿你今夜美梦相伴,愿梦魇不在纠缠你……”
这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姜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没有什么噩梦惊扰,熟悉沉稳的香味一直萦绕着他,等姜慈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已经大亮。
昨夜来势汹汹的感冒已经痊愈,他的目光落在床上,床的边缘干净整齐,只有一人入睡的痕迹,但姜慈知道并不是这样。
昨晚苏子珩的话还近在耳边,对方似乎笃定他会忘记昨晚的经历,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绝对是苏子珩,为什么对方会以成年人的状态出现呢?对方有之前的副本记忆吗?姜慈想委婉地找系统问问,却想起他们的立场也许并不相同,他只好垂下眼眸,开始换衣服。
少年白皙的双腿蹬掉了睡裤,而后慢吞吞的换上放在屋内的衣服,那是一条紧身浅蓝色牛仔裤,紧紧包裹住少年的腿臀和腰肢,腰围掐的很紧勾勒出少年纤细的腰肢,镜中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和浅蓝色牛仔裤,看起来似乎还不到二十岁。
他的目光落在摆在桌上的档案纸,这是昨晚苏子珩帮他带回来的,犹豫了一秒姜慈选择快速翻阅完了所有档案,当他下楼时已经是早上九点,恰好遇到老院长出门,老院长愣了一秒慈祥地笑了笑:“姜老师刚刚才起来吗?”
姜慈对老院长的印象很好,他的脸有些红看起来像是因为赖床而不好意思一般:“对不起,我起晚了……”
老院长并没有责怪姜慈,反而递给他一袋小饼干:“这个点食堂已经没有吃的了,凑合垫垫吧。职员办公室有孤儿院守则,姜老师记得看看。”
姜慈抱着小饼干像老院长道了谢,和曾经照顾自己的老院长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老人总让姜慈忍不住想要亲近,他目送老人离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告诫自己这里的一切只是极限扮演这个游戏捏造了,并且这个副本还是他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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