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要是敢去帮她,大可以去。”富禄天官百无聊赖的望着在大殿外畏畏缩缩,不知如何是好的一众海族。
“反正,只她一颗头颅,也不好交差啊……”
他的叹息,还有那两个仙人展示出的非凡实力,把那些试图上去帮磬音的王公大臣都吓破了胆,已经有一些怕死的大臣在磬音吐血以后偷偷往外撤了。
两个仙人,要杀一个磬音,不比杀只鸡容易?
他们两个将磬音打成了血葫芦却一直不杀,不过是听从富禄天官的安排,要通过折磨磬音,消磨掉海族的骨气,也勾出那些忠心于磬音的家伙,好来个一网打尽。
果不其然,当磬音满身血污被压着向富禄磕头的时候,有几个海族终于忍不住冲了出来,杀向一脸傲慢的富禄天官。
磬音心腹的反抗,就像被水粘住的蝴蝶的挣扎一样,孱弱无力 ,看得富禄无聊的打哈欠。
他从龙头上飞了下去,走到在地上蠕动的磬音面前,一脚踩住她的头,“你的宝库在哪儿?告诉我,或许我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他这句话,是多么明显的谎言,可是磬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他的鞋子,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我带你去,我的宝物通通给你!”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富禄一脚踹开磬音,示意黄宁仙人提上她,两个仙人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间迅速穿行,搜罗那些陈列的宝物。
在将宫室及宝库洗劫一空之后,黄宁仙人又拖着磬音,让她一一指认城中的高官巨贾,与富禄一起,大肆搜刮!
那些原本对磬音心存怜悯的海族,在看到她的摇尾乞怜后,皆不堪的侧开了脸,又在被她出卖以后,恨不得她立时死了才好!
“还成,这趟算没白来。”满城扫-荡过后,富禄天官掂了掂自己的钱袋子,总算是露了点笑容。
“天官,城里的富户我都已经带你们找过了,求求你放过我吧!”皇袍残破,头肿成猪头的磬音苦苦哀求着。
富禄天官笑着点点头,“好啊!”
“多谢天官,多谢……”
磬音谄媚的话没讲完,富禄掏出匕首,一刀削掉了她的脑袋!
鲜血从断头处喷涌而出,黄宁仙人赶在磬音的尸体化出原形之前,将它装进了一个布口袋里。
那口袋里面,已经装了十数个海族大妖的尸体。那些大妖要么是磬音的心腹,要么是磬音带着仙家找上门时,不甘心家财被抢而奋起反抗的高门家主。
黄宁仙人这趟下凡可是领着命令的,需得看着点富禄,莫让他做的太过,因此及时规劝道:
“凡间污秽,咱们快快回去吧,我廊下埋了几坛好酒,最近该到启封的时候了。”
“黄宁酿的酒……”富禄天官回忆起美酒的滋味,不由得口齿生津。
海族的血污腥臭无比,熏得他实在没有再呆下去的兴致,“既如此,那便走吧,回神乡向义父复命去。”
富禄天官唤下金龙,一行神仙破浪逐空,眨眼之间已然不见了踪影。
只留下满城血污,满城惶恐。
许多海族见仙人已走,这才敢从家中出来,他们纷纷游到高处,探查皇宫中的情况。
只见往日里辉煌耀眼的宫殿如今坍塌过半,无数负伤的宫婢侍卫在殿堂间流窜,搜刮那些仙人遗漏的宝物。
有心思活络的海族立马冲向皇宫,前去捡漏,他们一边游,一边大喊:“磬音失德,引得神仙下界,将她杀了!”
越来越多的海族跟着一起喊:“磬音失德,被神仙杀掉了!老天开眼了!”
“上苍保佑!除此昏君,我们终于不用被她奴役了!”
有年长的海族怀念故国旧主,便大喊道:“暴君已死,国中无主,我们去迎回廉白真君吧!”
他振臂一呼,海族百姓从者如云。
作者有话说:
磬音领盒饭。
第103章 学习阵法
谢荷翁在文都的日子,最开始的时候,其实挺悠闲的。
他就像那被牧童放上山坡的水牛,想在哪儿吃草就在哪儿吃草,想在哪儿歇脚就在哪儿歇脚。
放牧南山,怡然自得。
整个文都,现如今苏醒着的亡灵只有四百多个,他们每天都需要检查城中的各种阵法,如遇毁损,则需及时上报商忠蹇,由他查看之后,分配人手进行修理。
谢荷翁常常跟着他们一起,满城转悠,围观学习。
因他聪慧,复杂点的阵法也一教就会,而且手脚麻利肯吃苦,许多带过他的亡灵都很喜欢他,总是顺口教他一些东西,干完活以后,也喜欢到建文台来找他玩儿。
谢荷翁之前学习阵法,都是自学,黎明之花上的阵法玄奥,不容易看懂;衢城的护城大阵更是如同天书一般繁复庞杂,难通其妙;唯有当年廉白真君帮他敲诈来的那枚玉简里的知识还算简单,可以供他揣摩。
他死记了许多的阵法,可是大多不知其义,不通其理,以至于黎明之花三十六阵,第七阵之后的东西,他再也学不会了。
当他自制的日历翻过第三个月时,一直旁观他言行的商忠蹇找到了他。
“城中我让他们维护的那些小阵,你都会修了吗?”
见对方一脸严肃,像个要抽查作业的老师,谢荷翁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差不多吧,有一些情况很少见,没怎么上过手……”
“我听他们说,你以前学过绘画?且能看见黎明之花上的阵法?”
这位商大忙人一定不会随便拽着自己闲聊的,谢荷翁心里有点慌,又有点欣喜雀跃,“我学过十多年绘画,黎明之花上的阵法都能看见,目前能用到第七阵。”
然而,传说中大师求着收徒的桥段并没有发生在谢荷翁身上,商忠蹇的脸色很平静,让旁人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你在城中活动,虽不似活人一样需要吃喝,可也会消耗城中积攒的灵力,从今日起你就跟着他们一起修补阵法吧,免得你四处乱逛,像个游手好闲的懒汉。”
已经乱逛了好几个月的谢荷翁:“……”
我其实,还是有点忙的……
商忠蹇不冷不热的扫他一眼,“怎么,你不乐意?那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沉睡,免得你浪费城中灵力。”
“……我不想陷入沉睡,你给我派活儿吧。”
谢荷翁一定想不到,随着他这一点头,他就从一头诗意的水牛,变成了一头农忙时拉犁的老黄牛……
文都有多大呢?从南城门走到北城门,步行需要走四个时辰,也就是八个小时。它比衢城大了近十倍,城区地下遍布阵法,大到城门防御,小到茅坑除臭的,大大小小的阵法数都数不清!
“不是,城里都没活人了,这茅房根本没人用,我们为啥还要修这个除臭阵?”谢荷翁站在已经干涸的粪坑里,无奈的仰头问站在上方的同伴。
他因为是一块哪里需要哪里搬的砖,所以他的同伴也经常变,这次搭档的,是一位生前五十多岁的赵大娘。
赵大娘围着围裙,叉着肥腰瞪着他,“这是老娘生前住的屋子,我就想它恢复原样,你修不修吧!”
“行……我修……”想到前天这位大娘揪着她儿子揍的情形,谢荷翁立马举双手投降。
赵大娘获胜,还要数落他:“早修不完了,叽叽歪歪,你是喜欢蹲粪坑里是吧?快点修好,我屋顶的防尘阵也得修,你动作麻利点儿!”
“……”
谢荷翁的拳头硬了。
……
商忠蹇总是会陷入一个迷梦。
或许那不是迷梦,只是一段他极力想要遗忘,却始终无法掩埋的记忆。
那时,恩师随老神王一起殒命于裂缝中,师兄师姐们大多战死或失踪,人族替天执令的重担竟然落到了不满百岁的他的肩上。
初初执掌权柄的商忠蹇,除了修炼和杀敌什么都不懂,幸好有几个活下来的智者愿意帮助他,也幸好,他最好的朋友,身份尊贵的神王之子一直在支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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