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了这么久领队都只允许媒体拍摄背影的贺长殊不同,她本人非常喜欢在媒体上露脸,并且擅长引导别人。
大部分人都觉得她是一个性格极好的人,就连咒器使用时,都像是春风感化人一般和睦。
只有和她共事的其他S级心知肚明,这个人可不是什
么出淤泥不染的莲花,完全就是一条美人蛇蝎,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咬一口。
安诺:“方媛是谁?”
阿吉:“你还记得之前校园里和我们一起的白荷花吗?”
“嗯。”安诺弯了弯眼睛,“她今天早上看到我还打招呼了。”
虽然还是十分傲娇的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其实见到他没事还是很高兴。
阿吉:“她就是方媛底下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荷花一开始并不喜欢他们。
阿吉不屑:“她大概还傻乎乎以为自己领队是什么好人呢。”
安诺听着,觉得有些绕,就只记住了一点。
那个叫方媛的人,似乎和贺长殊关系不是很好。
贺长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要是不想呆在这里,可以先回去。”
这句话是对着安诺说的,他接下来除了发布会,还要去见一下刚从病中痊愈的首席,没办法带着他,又怕他在监管局里等着无聊。
安诺:“好。”
...
从监管局里出来后,安诺看着有些空荡的大街陷入了迷茫。
一时之间他居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眼睛突然瞥到了一个小摊贩,那是个移动的咖啡小摊。
安诺很少看到这种推着小推车到处沿街卖的,尽管在以前和平年代,这些都是十分常见的。
推车的人眼尖,一下子发现了站在街边眼巴巴看着的安诺,他顿时一拐弯,蹬着过来了:“要买咖啡吗?”
安诺愣了一下,他看了一下自己的余额,才发现贺长殊刚刚居然给自己转了两万块。
他并不想花这笔钱,不过后天等他工资发下来,他就能还得起了。
于是他只短暂纠结了两秒,就点了头:“要一杯这个。”
他指着招牌上头个的拿铁。
小贩老板:“好嘞。”
他一边给安诺做咖啡,一边忍不住自夸。
“我之前是个咖啡店老板,破产了还剩下很多豆子卖不出去才来摆摊,以前店里这样一杯咖啡要三十块呢。”
安诺接过来喝了一口,并没有之前喝过的好喝。
他忍不住想,自己上次喝到拿铁是在什么时候......
随着口中那点苦涩的醇厚香味弥漫,安诺的记忆逐渐清晰。
是在怪谈收容所的入口喝到的,那家咖啡店看起来和平常的咖啡店无异,谁都不会想到那是收容所的入口之一。
也许是心血来潮,也许是想再向前辈们请教一些问题,他觉得自己需要再去一趟收容所。
...
今天是工作日,这家本就偏僻的咖啡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为了防止被人类发现,这家店生意一直十分惨淡,尽管他们的拿铁很好喝。
营业的人不再是安诺上次看到的那个女孩,而是换了个年轻人,他是个新来的弱小灵异,刚成精不到一个星期就和收容所签订了工作合同。
安诺和他对了暗号,成功得到了今天进入收容所的密码。
收容所和之前一样,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改变。
安诺从这个通道口走进后,遇到的第一个还是莱修——那个像地精一样的小老头。
他和从前一样,因为外形不太像人类,没办法在人类社会找到工作,又不愿意为收容所工作,只能蹲在这里随时准备捞点快钱。
见到和自己打招呼的安诺时,地精老头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直到安诺真的站在他面前,他才受到惊吓一般蹦起:“你怎么在这里!?”
安诺觉得他反应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收容所顾名思义就是专门收容怪谈的,只要是没有自己【领区】的弱小怪谈都可以来。
以抱团的力量,才能在监管局的眼皮底下逐渐壮大到今日。
地精小老头摇头,不准备解释赶紧先拉着安诺往一旁无人的小房间躲。
脚步声突然传起,是有人又下来了,刚好从他们刚刚站着的地方经过,再晚一秒都要被发现。
直到那个人走远,地精老头才缓缓松了口气。
安诺:“是发生了什么吗?”
他看到莱修这幅反应,隐约能察觉到自己好像惹上点麻烦了。
地精小老头嘀咕:“今天上面值班的估计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才把你放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火了吗?”
“火了?”安诺完全一脸茫然。
地精老头露出恐吓的表情:“是啊!在收容所里火了!”
他小到看不清的眼睛突然变得非常犀利:“你是不是跟在那个叫贺长殊的人类身边?”
此话一出,安诺内心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贺长殊这个名字,在这些怪谈眼里可是个大忌讳,他们怕极了他。
地精老头没有辜负他的预感,继续道:“这两天有一张照片在收容所内部疯传,很多人都看到了。”
“照片是在医院外面拍摄到的,你猜里面内容是什么?”
安诺微微沉默,他把手放在自己的咒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总是无害的眼眸里浮现出几分思索。
他猜到了。
这几天去医院那一趟,只为了林伊的事情。
地精老头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他音调变得尖锐,又不得不压低音量:“可不就是你和贺长殊非常亲密的站在一起的画面!”
说完这句话后,小房间内的气氛彻底变得紧张。
安诺摩挲着自己的咒器:“为什么要帮我?”
他不是傻白甜。
收容所里的怪谈,可以是同伴,也可以是敌人。
地精老头:“现在很多人都看过那张照片了,那是个狗仔偷拍下的,本来都要被迫删了,不巧被传入了收容所内部。”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不巧。
不过是有人谋划,事在人为。
安诺没有附和,也没有如地精老头所想的那样露出半点惊慌神情。
地精老头:“你小子胆倒是很大,要知道收容所里的激进派那么多,得知有怪谈和贺长殊混在一起后,都恨不能把你抓了饮血挫骨。”
他们杀不死贺长殊,见到有“同伴”居然敢呆在他身边,便将仇恨转移至他身上。
恨意肆意生长。
安诺:“那张照片现在在谁那里?”
地精老头搓了搓手,想了一下:“好像被收容所的所长收了,他是最早建立收容所的灵异,在收容所里话语权非常重。”
“他只说让收容所里的灵异不许再去生事,可你这是自己跑上门来的,被其他人看到一定不会放过你。”
安诺:“我这次来只是想找一下瘦狗前辈。”
地精老头眯了眯眼睛:“瘦狗我不知道他是激进派还是温和派,不过上次带你找路的可欣,可是十足十的激进派。”
可欣的故事背景是由一个老人家编出来哄骗孙子的恐怖童谣,她的脖子能够随便拉长扭曲成麻花,这点安诺印象深刻,连带着对她也有很深的记忆。
很难想象当初笑得那么友好的女孩现在也会想杀了自己。
只是一张照片,就足够瞬间将他推到风尖浪口。
“你想要什么?”
安诺这次不再问他为什么帮自己,而是直接询问他想要的。
果然地精老头也不拐弯抹角了,伸出短胖的手,手心直接朝上:“我不算是收容所的,也不会和他们同心,只要给我钱,我就能替你办事。”
人类也好,成精的灵异也好,都是一样自私自利,尤其是后者天生情感淡漠,没有群居意识。
在他眼中都是一样的,只要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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