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棘眯眼,他直接重重咬住了舒秩衣角。
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自己婚书可都签了,虽说最后没成功,但那可不是自己反悔,是你舒秩婚书没准备好。反正签都签了,刚刚承诺的东西拿来。
临棘是真的想尝尝那个雪融茶。
修真界里吃食本就少,甜的东西更是少的不能再少,临棘被舒秩给勾起来了,自然不可能轻松揭过去。
毕竟错失了这一次,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万一明日舒秩就反悔了呢?
舒秩轻啧一声。
见临棘死咬着自己不放,舒秩最后转头朝外面命令道:“去御膳房取一壶雪融茶来。”
“是,陛下。”
外面的内侍领命便赶紧去了。
他们已经习惯了,因为陛下每晚都会喝一碗雪融茶再入睡。
是的,舒秩也喜欢甜口味的东西。
临棘听到这个命令后才松开舒秩,那模样仿佛刚刚咬舒秩的不是他一样。
“怪不得宿御寒和云毓整天严防死守。”现在舒秩有点明白了。一点吃的就能让临棘同意结为道侣,搁自己,也会紧盯着临棘。
也不知道临棘是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似乎一遇到吃的就会降智,其余时候完全看不出来。
不,或者说他对结为道侣不太在意。
想到这舒秩眼眸顿了顿。
他望着侧躺在床上抱着枕头准备开始眯一会儿的临棘,道:“临棘。”
临棘闻言扭头看了舒秩一眼。
舒秩看着临棘,微微道:“一会儿雪融茶就来了,就这么点时间别睡了,你我要不要对弈一局?”
临棘一顿。
其实临棘比较喜欢下棋,但临棘是个臭棋篓子,谁都不乐意跟他下。
上次临棘跟云毓下。
开始云毓还会忍耐着临棘悔棋,但在第十次后,他给了临棘眼睛一拳,临棘顿时成为了熊猫眼。当时宿御寒正好来云毓这里找临棘,在看到临棘眼睛青了后,宿御寒脸色都变了。
他跟云毓打了一场。
尽管他很清楚,一定是临棘先引起来的。但宿御寒依旧不喜欢看到临棘受伤,基本上宿御寒与云毓每次打架都是因临棘而起。
于是后来临棘就不怎么跟云毓下棋了。
因为他怕云毓和小寒再打起来。
问题是自己找小寒下,他也不下。基本每一次宿御寒见到临棘拿着棋盘朝自己兴奋跑来时,宿御寒都会忽然很忙。
只有舒秩和段风雪愿意跟临棘玩。
但临棘不太想跟他俩玩。
因为段风雪压根不怎么会下棋,那棋下的每次临棘都会眼皮一跳。舒秩倒是会下,但他比临棘更是臭棋篓子,他俩一局棋能下半年。
就看谁比谁能更悔棋。
“下不下?”舒秩俯视着临棘道。
临棘思索了下,最后点头了,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过话说回来,谁能想到仪表堂堂,性格温文尔雅,看似对谁都很友善的舒秩其实私底下会是个风评极为不好的臭棋篓子呢?
当然,舒秩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毛病。
所以他从来不跟别人下棋,就跟临棘下。
这点不堪只让临棘知道就行了。
舒秩拿出了自己珍藏的一些棋子。黑白棋子都是由珍稀的玉石所造,看着颗颗都圆润漂亮,晶莹剔透的。
因为临棘现在是兽形,所以他只能咬棋子下。
舒秩自然也不介意。
就这样,外面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殿内烛火昏暗,一人一兽对弈着。这画面虽然看着怪怪的,但却莫名的温馨。
临棘一脸认真地看着棋子,时不时的拿爪子动一下。
他已经不知不觉悔了好几步棋。
舒秩也不在意,因为他也悔了好几次的棋,甚至比临棘还多。
“陛下。”这时外面传来了内侍的声音。
“拿进来。”舒秩淡淡道。
殿门大开的声音传来。
内侍和宫女们端着雪融茶和点心走了进来。当闻到那奶呼呼的甜味时,临棘的眼睛就移不开那个托盘了。
“下去。”舒秩道。
“是,陛下。”
等殿内再次只剩下舒秩和临棘后,舒秩把雪融茶端了过来,给临棘倒了一碗。
临棘喝了一口。
那一瞬临棘的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这口味,的确好喝。
很甜,有种奶香味,还有一种桃花香的味道,也不知道怎么做的。
舒秩也喝起了自己的那一碗。
他喝的极为缓慢。毕竟是世家公子,不管是吃还是喝,舒秩都保持着世家公子的优雅。
然后…舒秩就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目光。
他瞥了一眼,正是临棘。
舒秩也不意外,认识临棘这么久,他自然无比清楚临棘的弱点。在看到他眼巴巴瞅着自己,舒秩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想喝我这半碗?”
临棘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看着舒秩那一碗雪融茶。
舒秩眼里的笑意加重。
“行啊,叫声哥哥我就给你,如何?”
“……”
见临棘扫了自己一眼直接趴在被子里准备歇息,舒秩戳了戳临棘,莞尔道:“行了,给你。”
临棘听到这话耳朵动了动。
他快速起身,然后来到舒秩面前喝了他那半碗。
舒秩从始至终眼睛都含着有趣的笑。
等临棘喝完后,他打了个嗝,接着临棘忽然想到什么,他掏出了一样东西给了舒秩。
舒秩疑惑看了一眼,发现是一枚蛟龙鳞。
舒秩眉心一皱。
他拿起来那片蛟龙鳞片,道:“这东西你从哪里找到的?”这可不是常见的,搁修真界恐怕得引起别人觊觎。
这貌似至少是化神期以上蛟龙的鳞片。
可修真界现在还有蛟龙吗?
这是临棘须弥戒里的。其实诸如此类的小东西临棘须弥戒里还有很多,全都是凶兽们送给他的,比如早年蜕下来的皮,还有龙鳞,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兽骨。
临棘刚刚忽然想起了这个,就送舒秩了。
他不知道舒秩为何出现在下灵界,但看他上灵界的躯体迟迟不醒,应该是魂魄受到了重伤,也不知道这个能不能帮到舒秩。
话说回来,说实话,临棘其实挺喜欢那些凶兽的。
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了。
自己上次离开时最后都没有看到它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了?
临棘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走。
若是可以的话,临棘倒是想在离开这个世界前再去看它们一眼,不过就怕夜长梦多。算了,还是先想办法恢复人形再说吧。
“临棘?”舒秩唤了临棘一声。
也不知怎么回事,临棘在给了舒秩鳞片后就一直发呆,最后直接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睡着了,这让舒秩眼眸一沉。
他拍了拍临棘脑袋。
但临棘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
*
另一边,太虚秘境里。
阴冷潮湿的空气伴随着一剑破十阵的强大剑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顾蕴倒在地上,他身上都是血。
云毓犹如恶鬼般一步步走了过来,他手中还执着他那把本命剑,赤红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了下来,剑身泛着森寒的光。
“云毓,你真要杀我?你可别后悔。”顾蕴嘴角溢着血道。
云毓站定。
他居高临下望着顾蕴,眼睛里虽然含着笑,但那个笑没有半分的温度。他俯视着顾蕴,风轻云淡道:“说吧,哪只手伤的他?”
顾蕴脸色难看。
云毓已经追杀了顾蕴好几天了,明明他可以直接杀了顾蕴,但他没有。他就跟猫捉老鼠一样玩弄着顾蕴,剑气自动追踪着顾蕴,几天下来顾蕴身上已经惨不忍睹,如同凌迟。
这等血腥的手段,难以想象云毓是正道修士。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顾蕴见到那人后似是见到了救星,此人正是宿御寒。
但宿御寒可不是来救顾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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