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隽将最后一步画完,火灵气从指尖亮起,他将手指按在了阵心的位置,火焰瞬间连接所有的线条,整个遮天蔽日阵被火焰显现出来,齐隽站起了,橙色的火光在他的面前跳跃。
“我说你叫什么?”狸云再一次问道,她不喜欢丁火之灵,立在外侧,忍不住站在石头上去看着齐隽。
“齐隽”齐隽这会儿才听见了她的声音回道。
齐隽站在天地聚灵符的旁边看着火焰熄灭下去,外围的草木勐长,将这里围了起来,狸云伸出手摸了摸这刚出来的草木,惊讶地看向了齐隽。
齐隽已经站在了天地聚灵符的身边,他手上的灵气凝聚,直接击穿了天地聚灵符。
浅黄色罩子缓缓升起合拢,齐隽感觉到在自己身边突然充沛的灵气,他下意识的心里说道:它的灵气是依靠防护罩外部吸收进来的吗?
问完齐隽垂下了眼眸,灵机已经到时间了,已经离开了。
齐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盘膝坐在了地上。
狸云跳了跳看不见齐隽的身影了,她坐在了石头上揪下一根草,就像是之前的那些时间一样,编出一个有一个陪伴她的小蚂蚱。
灵气挤入齐隽的经脉之中,他用甲木之精将经脉包裹住,在丹田之中的青蕴珠似乎是感觉到了外面充沛的灵气,在齐隽的丹田内疯狂转动。
齐隽感觉自己的丹田位传来了一丝疼痛感。
齐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将心沉下去,调整着唿吸,他本来就在筑基的巅峰境,想要进入金丹期先破经脉。
他感觉自己的经脉之中仿佛藏着一只凶兽,乘着这个机会借着血流冲了出来,张牙舞爪地撕裂齐隽的身体。
齐隽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感觉自己好像飘了起来,在空中晃荡,低下头就能看见自己的躯壳盘膝坐在天地聚灵符的防护罩之中,背后满是血迹。
我死了?齐隽有些疑惑,为什么能够看见自己?还不等他想明白,就好像有一双手抓住了他,将他拖进了黑洞之中。
狸云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传来,她惊讶地站起身,数了数自己折了多少的蚂蚱,才四个,齐隽居然这样快进入到了爱恨生死境的爱之境了。
“好无聊。”狸云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躲进了壁画之中。
在天地聚灵符防护罩里面的齐隽唿吸平稳,面容平静,任由自己身上的伤口破开又恢复,他的神魂已经被黑洞之中的那一双手扔了出去。
爱之境,从这一刻开启了。
“三皇子,您可算是醒来了,您怎么能如此鲁莽,担心死老奴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齐隽的耳朵,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齐隽揉了揉自己的眉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现代社会穿越过来就成了一个婴儿,他在安阳国已经安安稳稳度过了十七年的时间。
生母是安阳国的皇贵妃,他从生下来那就是锦衣玉食不断,齐隽也想过就这样过就好了,平静地顺从地度过一生。
可他在面对安阳国的皇帝,他的父王下命令让他娶番邦的公主,先是他的那位皇贵妃生母去闹了一通,娶了番邦的公主就等于和皇位无缘。
他没想过皇位,但也不想娶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人。
“李公公,您叫错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三皇子了,我现在是郡王,慎郡王。”齐隽靠在床边看着跪在床边哭的胡子都黏在一起的李公公笑着说道。
“呜呜呜”李公公这会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谁能想到,这位皇帝陛下一直都看好的三皇子会被突然间过继给恭亲王,恭亲王可是已经有长子了,三皇子过继过去只能得到一个郡王的称号,还将禹北那个蛮荒之地封给三皇子。
齐隽摆了摆手穿上鞋子,准备去给他的母妃磕个头就离开,他的父王下旨,他不能拿走宫里面的任何东西。
“还请郡王早日离宫,娘娘她不想见您。”皇贵妃宫里的大宫女仰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齐隽。
齐隽没有理会,他还是磕完了三个响头,他站起身,转身离开。
“慎郡王”齐隽刚刚迈出了步子,身后的大宫女又将他叫住。
齐隽停下脚步看向了她,大宫女抿了抿唇还是按照娘娘的话问道:“您若是后悔了。”
“没有,从未。”齐隽打断了她的话,他摇着头笑了笑朝着宫门外走去,毕竟封地还远得很呢。
门内的皇贵妃听见齐隽的回答,一挥手将放置在桌子上的杯子统统打翻在地,这个孽子!罢了,就当没有生过他。
齐隽骑在马上嘴上叼着一根杂草,晃晃悠悠地朝着自己目的地跑去,他后悔吗?
齐隽那天站在文德殿想了很久,他看着尚在中年的皇帝,听着他的话,突然间跪了下去,齐隽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说,自己是一个断袖,娶亲不过是耽误番邦公主罢了。
结果就是二十大板子打得他皮开肉绽,随后就是一道他成为慎郡王的圣旨,齐隽觉得自己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断袖啊,齐隽骑在马上,看了看自己的袖子,他扯起嘴角咧了咧。
“齐隽!”身后传来声音。
齐隽拉住缰绳,后面的人追得急,马蹄带起了一片尘土,青年身上的青色长衫也有些皱皱巴巴了起来,头上的发冠也歪了起来,要掉不掉的样子。
“你怎么追过来了?”齐隽翻身下马,看着跳下马的青年吓了一跳。
青年喘着粗气,手上的马鞭紧紧握住,一脸的怒气,抬手将马鞭扔在了齐隽的怀里,齐隽被这一下打得后退了一大步。
“我怎么不能过来,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你这人真是不吭不响地干大事啊!”青年说着又举起拳头给了齐隽一拳。
“林丞相府的大公子现在都如此蛮横了,当街打人啊。”齐隽笑眯眯地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说道。
林云听见这话更是没有好脸色,他从父亲那里听说了这位被赶出来的消息就急忙追了过来,谁知道这人看起来还挺洒脱的。
林云挥了挥手,他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书信递给林滁说道:“我听闻将禹北封给了你,那个地方又冷又穷,还是两国交界处,实在不是个好地方。”
“你弟弟不是也在那里,你还这么说?”齐隽听着林云嘴里没一句好话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
听到弟弟两个字,林云摇了摇头,也不知道那个小兔崽子怎么回事,十四岁后就和家里大闹了一场离开了,这两年才有了消息。
林云将信封递给了齐隽,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给他的信,要是你在禹北遇见他,就交给他,让他回家看看吧。”
齐隽点点头将信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禹北还远呢,我先走了。”齐隽翻身上马,拱了拱手说道。
林云将一沓银票塞进了齐隽的靴子里面,还不等齐隽叫住他,这人急忙爬上自己的马,朝着另一边跑去。
齐隽挑了挑眉,弯下腰将银票拿出来,他笑了笑:“这人,我又不会追着还给你,跑什么?”
齐隽身下的马又慢吞吞地走了起来,他将怀里的信拿出来准备先将银票放起来,低头撇了一眼,信封上写着:林滁亲启。
第175章 爱之境—断袖
禹北在边疆,西北这个地方一到夏天就会下黄沙,齐隽用布将自己的头包起来,只剩下一双黑色的眼睛露出来。
他的封地在禹北的留阳县,还有些距离。
“辛苦你了,我们休息一下。”齐隽拍了拍身下这匹马,朝着不远处的一个破庙走去。
恭亲王在接圣旨的第三天就薨了,他的长子齐青玉修书一封给齐隽送来,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齐隽这人不吉利,就不必前往恭亲王府了。
齐隽也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不去恭亲王府对于齐隽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眼前的这破庙,远看着还行,谁知道近距离一看真是破得离谱,齐隽下马将头上的黄沙拍下来,先将马牵了进去。
他一踏进去自己就先吓了一跳,一个小小的破庙里面居然有好几个幼童藏在里面,不哭也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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