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银寒剑光闪过,楼珏出手,将软剑弹了回去。
苗秋儿两道细眉立刻拧起。
第三人加入,原本的平衡立刻被打破,苗秋儿节节败退,软剑脱手的瞬间宋怀然寻到时机擒住她双臂,咔嚓拧断!随后一脚踢向其膝窝,从背后绞其双手将人制服。
“把剑插进她的心脏。”宋怀然小臂青筋暴起,朝楼珏吼道,“快!”
苗秋儿跪在地上,双臂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被宋怀然折在后背,但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痛楚之色,眼中竟闪过奇异的光,用近乎诱惑的语调说:“来呀,杀了我。”
楼珏站在她面前,握紧了手中的剑。
苗秋儿眨了眨眼,惋惜道:“知序哥哥,怎么了,下不了手吗?”
听到那声“知序哥哥”,楼珏的嘴唇颤抖,仓皇后退两步。
宋怀然眉毛紧皱:“我——”
话音未落,后背腥风袭来,虺蛇悄然吞吃十几个魂魄,伤口开始愈合,有了行动之力后立即朝宋怀然狠狠咬来!
宋怀然迫不得已松开苗秋儿,回身与虺蛇缠斗。
苗秋儿的手臂咔咔转动,回到原位。她站起身,突然抬脚狠狠踹在了楼珏肚腹。
那么娇小的身子,竟把楼珏踹出十几米远,人倒在地上咳血不止。
苗秋儿纵身一跃,轻飘飘踩在楼珏胸口。
“一千年了,”苗秋儿蹲下,扯掉楼珏眼上绸带,手指摸过那道狰狞伤疤,“你还是那个没用的废物。”
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肉,黑红血液立刻淌了出来。
楼珏哆嗦着抓住苗秋儿手腕,哀求道:“小秋……是我负你,你杀了我,放过你自己吧。”
苗秋儿抓过他手里的剑,插进楼珏口中,搅了几下。
楼珏的手脚都在抽搐,苗秋儿挑剑,叉起一块血淋淋的残破舌头。
她盯了几秒,见舌头变成半透明模样,喃喃道“是太岁”,便放进自己嘴里咕咚吞下。
楼珏唇边鲜血汩汩流出,苗秋儿啧啧两声,笑道:“我不是讲过吗,不想听你说话。都被割过一次舌头了,怎么还是学不会闭嘴呢。”
她用剑背拍了拍楼珏的脸,蜿蜒而下,剑尖在喉结周围比划,似乎在找一个适合下刀的角度。
宋怀然一拳揍开虺蛇硕大头颅,转身飞向苗秋儿欲救楼珏,粗壮蛇尾忽从下方击来,生生断了他去路。
“封净!”宋怀然回身挥剑,远远地吼了一声。
被叫到名字后封净立刻领会宋怀然的意图,尽管明白自己绝不可能是苗秋儿对手,但情势紧急,他还是抡起天罗伞对准苗秋儿后脖颈挥了下去!
就在这时,苗秋儿的头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漆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封净。
这诡异的角度是活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到的,尽管那张脸看起来就是个二八少女,封净还是毫不犹豫地斩了下去!
苗秋儿眯眼,抬手便抓住天罗伞。
那细细手指比鹰爪都还有力,封净脖子青筋都暴起了,也无法将剑身推进半分。
体力拼不过,那就只有用法术了。封净飞速念诵咒诀,将灵力注入天罗。青光闪过,苗秋儿脸色剧变,仰天惨叫着甩开了天罗剑!
封净被那股力量推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见苗秋儿左臂微微颤抖,掌心满是被灼伤的红痕,她的眼睛怨毒地瞪着封净,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伸舌缓缓舔舐掌心。
她的体质实在逆天,被舌头舔舐过的灼伤迅速愈合。再一抬手,远处的软剑立刻朝她飞来。
封净心说不好,果不其然苗秋儿手腕微动,鞭子似的软剑立刻朝他游射而来。
封净连忙挥剑劈砍,软剑像根绷紧的皮筋一样下陷少许,突然缠了上来。
还没来得及松开,封净的手就被软剑裹死在了伞柄处。
拧绞力道大得惊人,薄如纸片的剑刃陷入皮肉,立刻淌出了血。
封净以为自己的手马上就要断了,可头顶一道惊雷炸开,粗如水缸的闪电直直劈在了苗秋儿身上!
凄厉惨叫响起,裹手软剑立刻化作飞灰,封净死死攥着小臂缓解血流速度,看到朱红长剑轻微颤动,已将虺蛇脑袋贯穿在地。
宋怀然站在扭曲挣扎的庞大蛇躯旁,面色凝肃剑指凛然,衣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烟尘过后,苗秋儿所在之处多了一个漆黑深坑,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虺蛇的身体也突然瘪了下去,只剩一张蛇皮在风里飘荡。
宋怀然身上金光闪过,又恢复了本来模样。他只往前踏了一步,竟就到了封净身边。
“我看看。”宋怀然皱眉捏起他受伤的手,见整个手掌全是斑驳血痕,腕部的最为严重,大概割到了血管,流得很厉害。
以前约架或者练自由搏击的时候受过比这严重的伤,骨头都断过好几次,这种皮肉伤对封净而言不算什么。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封净觉得自己太强势不利于追媳妇,当即示弱道:“好痛。”
宋怀然的眉毛皱得更厉害,双手合拢将封净手掌握在掌心,轻轻朝里呵了口气。
酥麻感顺着手掌爬到心尖,封净死死盯着宋怀然,突然很想亲他。
想到就干,封净垂首,在宋怀然额头啄了一下。
“不要闹。”宋怀然匆匆撩他一眼,严肃道。
说着松开手,把封净手掌上的痂撕掉,除了袖口处斑驳血迹,根本没有受过伤的迹象。
封净好奇地活动手指,问他:“你法术这么高,怎么不把你那个凝血障碍病给治好?”
宋怀然平淡道:“师祖弄的,我的修为不如他,无能为力。”
师祖?那个长得跟个美女一样的男人?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好一副歹毒的蛇蝎心肠。封净偏激地想。
宋怀然招手,高空的天罗伞面缓缓下落,上面赫然裂开了一道口子。
“苗秋儿逃了。”宋怀然叹道。
他的视线落到郑岩玺身上,后者瘫坐在角落,表情呆滞仿佛丢了魂。
宋怀然走过去,不轻不重地朝他脸上来了一巴掌。
郑岩玺瞬间回神,惊恐地看着宋怀然:“她说会让我去找她的,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又中蛊了?”
宋怀然没什么表情道:“我会解决,你先别急。”
这回答显然避重就轻,郑岩玺慌张地想去拉他,被宋怀然抽开手。
“长绫。”宋怀然唤了一声,兢兢业业裹房子的法器立刻收缩,乖巧地落到他掌心。
宋怀然又道:“把他们摆回去。”
带子立刻飞起,兢兢业业将屋内所有人都捆送至篝火堆,封净看了眼,好像还和之前位置一样。
除了地上躺在血泊里的楼珏。
他的舌头二次被断,眼上伤疤还被苗秋儿撕裂,整个人面目全非,昏死过去。
宋怀然匆匆为其止血,把人提进封净住的民房。
郑岩玺跟上去:“大仙儿,我怎么办啊?”
宋怀然把楼珏放到地上,随口使唤:“舀碗水来。”
郑岩玺立刻照做,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宋怀然伸手在空中一抓,人参模样的闲闲从里间卧房咻地飞了出来。
他抓着闲闲,放到水里荡了荡。
清澈的水立刻变得浓白。
长绫从破碎的窗户探了进来,宋怀然手指沾了点泡参水,弹了几粒水珠在郑岩玺脸上,惹得后者一个激灵。
“拿去。”宋怀然说道。
长绫立刻托起小碗,稳当当飞出了窗外。封净从窗户里往外看,间长绫学着宋怀然刚刚的动作,末端蘸水溅到每个人的脸上。
“他们还是没动呢?”封净充当情报员。
宋怀然起身:“我把他们定住了。你,出去,马上我解除法术,你负责安抚他们,让所有人尽快回去休息。这两天不要安排拍摄,苗秋儿来过,瘴毒有残留,容易受伤。”
他是对着郑岩玺说的,后者虽然不太情愿,但又不敢反抗,挠挠头还是出去了。
宋怀然来到窗边,手上结印,刚在搏斗造成的满地狼藉迅速消失,泥土回填、裂缝合拢,哪儿还看得出经历过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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