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雪一停,腾地抬起头看他,傻兮兮道:“什么?”
“戴、套。”不清楚一字一顿道。
欧雪这下真傻了,爬起来呆呆道:“现在?”
不清楚反问说:“那不然呢?”
欧雪直愣愣地看着不清楚,不清楚便也全无动摇地盯着他,两人僵持须臾,欧雪耷拉着眉眼道:“现在没有……能不能下次?”
不清楚坐起来,慢悠悠地从欧雪跪姿两侧把自己的腿拿出来,边抽腿边说:“去买吧。”
他说着要往屋里走,欧雪完全傻眼了,呆住几秒钟才猛地跳起来,攥住不清楚的手腕:“现在去现在去,陪我去——”
几分钟后,不清楚被欧雪拖下楼。恐夜长梦多,欧雪穿着拖鞋T恤大裤衩就下了楼,连累不清楚也同样。按理说他自己去就好,非要拖上不清楚,纯属害怕回来后发现不清楚已经又睡觉了。总之迫于种种小心思,欧雪一路紧攥着不清楚的手,不清楚不知是没识破还是懒得揭穿,很安静地和他并肩走。
夜太深了,只有昆虫嘶鸣和空调外机的轰隆不停,附近便利店以外的所有商铺都已歇业,唯有路灯的光晕一圈连着一圈。正走着,不清楚蓦地说:“我想吃蟹黄锅巴。”
他说的是刚过去的点心店,欧雪记下来,点头说:“明天买。”
又过片刻,不清楚说:“这家的米线不好吃。”
“是嘛。”欧雪牵着他,看了眼身侧门窗紧闭的米线馆。在这里住了几年,自己倒是一次没吃过。他随口问道:“你什么时候来吃的?”
“你不知道的时候。”不清楚答说。
“废话。”欧雪扽了下他的手,听见不清楚又说:“我想抽烟。”
“什么?”欧雪站住了,“你说什么?”
“我想抽烟。”不清楚重复了一遍。
眼瞪眼几秒钟,欧雪摊手道:“我没有。”
“没事,我只是说说。又不想抽了。”不清楚相当理直气壮道。
两人再次面面相觑,欧雪忍不住被他逗笑了,拉起他道:“快走了。”
便利店明亮的玻璃窗内透出白色灯光,柜台后的收银员哈欠连天。真走到了,欧雪做了一小番心理建设,他站在货架前挑选事关生活幸福的重要用品,不清楚满不在乎,挑了点零食,和安全套润滑剂混在一起结账。收银员非常体贴地拿了黑塑料袋单独包装,不清楚已经拿着刚买的话梅推门走了,留欧雪自己低着头极力避免和收银眼神接触。
待他拎上袋子出去,不清楚立在路灯下面拆开话梅吃,声音含糊:“不好吃。”
他说着转头找垃圾桶想吐掉梅子核,无奈最近的垃圾桶似乎在便利店里。欧雪伸手送到他嘴唇下面,不清楚便低头、把梅核吐在了他掌心上。欧雪转身回便利店丢掉,不清楚就站在原地等。
几只灰白的蛾子在路灯下飞舞。
他回来了,两人对视,趁着街道空无一人,很自然而然地凑上去接了个吻。
此夜本不该有梦。
既然很听话、半夜真的下去买了,自然得用上。可手指真的伸进去时不清楚又脸色一变,挺着腰挣扎道:“戒指……戒指!你的戒指!”欧雪低头一看,睡觉前忘记摘下来的戒指真的还戴在手上,一直留到现在。他手忙脚乱地去拔戒圈,润滑满手都是,戒指一下子没摘下来,愣是拔了半天才取下。滑溜溜的手指差点攥不住银戒圈,欧雪着急忙慌地探身往茶几上够着放,不想戒指干脆滑落在地,砸得咣当一小声。
“别乱丢!”不清楚小声训道,他可不会真的大张着腿等他,两边大腿内侧软软的肉夹住了欧雪腰。滚烫性器的前端不时擦着绵软腿肉蹭过,吻跟润滑一样黏黏糊糊。面对面做自有面对面的好处,反过来倒也未尝不可。性器圆鼓鼓的前端顶开肉、贴着粉嫩内壁插到底,臀缝夹着肉柱来回顶弄,欧雪看得大脑充血,下身即使被紧紧裹着也胀得生疼。
他一手攥着不清楚的腰,很窄、很薄,覆着层薄薄的肌肉,可能没什么多余的脂肪保护脏器,顶进去不清楚喘息的声音就变得尖细了些,一侧肩头猛地沉下去,背后顶出蝴蝶似的肩胛骨。平展肩膀把腰衬得更细,雪白的肉之间那枚穴口被撑圆,费力地吞着欧雪。
欧雪爽得两眼发红,接着鼻腔突然一热,铁锈味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鼻血滴到了不清楚背上。两枚鲜红的血珠在腰身上绽开,像雪地上的两只红梅。欧雪觉得自己大概快死了,活不过今晚了,他干脆胡乱蹭了两下鼻血,扳过不清楚的脑袋和他接吻。不清楚的腰拧到极致,脸却和他贴着。
他们分开了,欧雪惊讶地发现不清楚那干净无暇的五官上不止泛起红晕,唇角和脸颊上真的蹭着血污。他终于回神了,呆呆地想用手背给他擦,不清楚只是往前挪了挪,翻身重新仰面躺下。他挺着腰调整成更舒服的姿势、修长脖颈跟着伸展,在沙发上一瞬间顶起小桥。愈发柔软的后穴重新接纳欧雪,不清楚伸手拽了纸巾过来,半垂着眼给他擦。
第107章 小叔
“慢点弄。”不清楚边垂目帮他擦掉半干的血污边道,“流鼻血了。”
他的话似乎带着某种双关,欧雪先是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擦干净,他才把头埋下去,埋在不清楚肩颈中。真的缓了,不像刚才撞得又急又重,但仍然够深,好像两人融为一体了,再分不开了。可惜那个该死的安全套可能买小尺码,越往后越颇有存在感,欧雪很想干脆把它摘了,低头却看见不清楚拧着眉,一顶下颌就跟着往上仰一下,好像就要到了。
小叔。小叔。欧雪叫他。不清楚的脸肉眼可见变得更红了些,可还是努力睁开眼睛应他:嗯。他拨开那两片水津津的嘴唇,不清楚便老实地把舌头给他含。他们并没有真正相连的血脉,但一刹那欧雪还是感觉他们的血流在一处。他的视线几近模糊,高潮时感觉不清楚像化成了一团飘飘荡荡的雾。退却后不清楚分明还躺在原处,腿根不时抽搐几下,身子更软了。
欧雪把安全套打结扔掉,转头过来,不清楚仍然眯起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欧雪亦仍然在他腿间,想了想,小声问:“干嘛今天非要戴套啊?”
不清楚安静好一会儿,呼吸渐渐调匀了:“会流出来,怪怪的。”
欧雪握着他一条腿分开,被体温融化稀薄的润滑剂果然顺着腿流淌下来,“这什么,还不是一样。”
不清楚这时有劲了,毫不犹豫地把腿抽回来蹬了他一脚,不痛不痒的。欧雪反笑,笑罢了,不清楚道:“说的也对,下次不用了。”
“还有好几盒呢。”欧雪故意道。
“你买那么多干什么。”不清楚瞥他,“那用完好了。”
“现在就扔了。”欧雪立刻起身道。
当然,没真的扔掉。不清楚洗澡去了,不过片刻欧雪跟进去,硬是要挤到花洒下面和他一起。不清楚烦得不行,被欧雪指责为“上完我就翻脸不认人”,他当即想再给欧雪一脚,无奈怕滑倒,只得作罢。
上床以后,欧雪贴过来,从背后搂着他,忽然小声问说:“这次肚子疼吗?”
不清楚未答,欧雪本也料定如此,刚贴着他闭上眼睛,不清楚说:“挺舒服的。”
“不行不行,别再说了。”欧雪捂住鼻子,“我感觉我又要流鼻血了。”
不清楚冷笑道:“有点出息吧你。”
欧雪无言以对,又过了好久,无人开口,只知道对方都没睡。
“……我们好像小孩不在家就开始疯狂乱搞的糟糕父母,而且小孩还不是去上幼儿园了,小孩跑丢了。”欧雪打破沉默。
不清楚继续沉默,良久,他翻身面冲欧雪,轻声说:“我们明天,去宾馆或者宫楼的店里坐坐吧。”
欧雪点点头,问:“你有什么主意?”
“没有。”不清楚直言,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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