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段时间,范峰在公司突发脑梗,这才不得不退下来把公司交给独女范传玲管理,自己则专心养病。
张长苏诊察了范峰双手寸口的脉象,又做了舌诊,问了范峰的一些情况,期间眉头越皱越深,看得范峰和陪同的家属心惊胆战。
终于在张长苏停止询问之后,范峰自己先忍不住问道:“张仙长,我这……还有救吗?”
张长苏莫名其妙地看了范峰一眼,觉得他都就医那么多次了,现在医学检查那么完善,他不是早就应该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有数了吗?
沉吟了一下,张长苏道:“范善信的情况比当初王善信严重很多,现在我也不能肯定是否能够完全治愈,但只要按照医嘱暗示服药调理,改善生活习惯,把血压控制下来还是没问题的。”
范峰和陪同的家属顿时面露喜色,实际上范峰的情况他们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能够把血压控制住就已经满足他们的诉求了。
张长苏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想要治疗效果更好,范善信最好是在山上住上一段时间,配合食疗也方便贫道随时调整药方。如果你们想回去也行,就是效果会打折扣,另外药材必要用我这里的,外面的药材效果没有那么好。”
刚刚在云来宫吃过午饭的范家人对张长苏这话深信不疑,丝毫不觉得他是为了忽悠他们买药的。
实际上,在吃完午饭之后,范峰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虽然他也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范峰毫不犹豫地说道:“张仙长,我听您的安排在山上住一段时间。”
张长苏不会主动去揽事,但病人都找上门来了,真的又需要他也不会不尽心尽力,就像之前的王凤广一样。
听到范峰的话,张长苏淡然点点头说道:“嗯,范善信的情况还要留一个家属在山上照顾,你们商量一下谁留下来吧。事先说明一下,不管是在,留在云来宫就要遵守云来宫的规矩,如果守不了,就请回。”
范峰依然没有丝毫迟疑地道:“张仙长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坏了云来宫的规矩。”
不只是范峰,陪同范峰前来的两个晚辈脸色也没有太大变化。
他们是范峰的外孙,作为富三代涵养自然是比不上范峰这个自己打拼上来的富一代的。
但这段时间的经历也让他们知道了想要找到一个能够救治他们外祖父的医生并不容易,现在是他们有求于人,就必须拿出有求于人的态度来。
实际上,以范峰如今的身家,张长苏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野生中医自然不可能是范峰求医的第一选择。
自从发现自己的血压降不下去之后,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国内有名气的范峰能见到的,他都去找过了。
可那些名气不小的中医也只告诉他可以试试看,但没有把握能够把他的血压控制下来,至于西医更是直接说没办法。
至于那些名气更大医术可能也更好的医生,都不是范峰的想要见到就能见到的,想要走正常渠道挂号吧,人家号都排到不知道多久以后了,范峰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想要从其他挂到号的患者手上买号也行不通,范峰确实有钱,可是那些好不容易挂到号的人也是有了普通医生普通专家治不好的病才去抢号的,钱是好,可是钱也买不来命啊。
可能这个世界上确实有要钱不要命的人,但这些辛辛苦苦挂名医的号的患者,都还是比较惜命的。
张长苏治好了王凤广的事情,也是范峰求医的时候无意中听一个医生说起的,这才辗转求到了闫小平医生这儿找到了张长苏。
这曲折的就医经历也给范家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少改变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张长苏倒是不在意他们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要别给他们云来宫找麻烦就行。
这次陪同范峰前来就医的是范峰的独生女儿范传玲的二女儿范晓静和三儿子谷作兵。
范传玲和丈夫生育了四个子女,正好前面两个女儿,后面两个儿子,非常公平的老大和老三姓谷,老二和老四姓范。
就是比较巧合的,姓范的两个孩子能力都过分平庸,范晓静就是那种去公司上班只会给自家添乱的类型,结婚后就没有再出去上班了,也因为她比较有空闲,家里就一个孩子也上学了,所以这次才让她陪同范峰来就医。
老四范作林今年才高三,但成绩只能说让范家人非常头疼,对他唯一的期望就是安安分分能有个大学上就行,实在不行他们已经做好了把他送出去镀金的准备,不求他有多大出息,但范家的子女至少也不能大学都没读过吧。
基本上可以认为范家下一代的继承人即将在老大谷晓华和老三谷作兵之中诞生了。
谷作兵是国内名牌大学商科毕业的,本科毕业之后没有继续深造,而是直接进入了家里的公司进行实践的学习,至于以后会不会再去考个研究生什么的,目前不好说。
他现在才毕业没两年,目前在公司的职位也不算很重要,完全抽得出时间来,所以这次是他和二姐范晓静陪同范峰就医。
同行的还有范家请的护工、佣人之类的,虽然这些人可能比范晓静和谷作兵更会照顾病人,但两姐弟商量了一下,觉得生病的时候比起请来的人,外祖父应该会更希望外孙留在身边照顾。
至于照顾能力的问题,考虑到范峰从小也是苦过来的,中风之后恢复的情况也比较好,生活自理能力比起姐弟两还强,他们主打的就是陪伴并做一些范峰做不了的事情,问题不大。
姐弟两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让谷作兵留下来,主要是因为也不知道具体要在这边留多久,范晓静家里毕竟还有一个年纪还小的孩子,离开太久范晓静也不放心。
不过他们也讨论了,如果时间太长的话,到时候可以再考虑过让其他人过来和谷作兵替换,反正张长苏只是要求只能留下一个家属照顾,家属是谁是否替换他都是不介意的。
范家这边的安排确定下来之后,张长苏终于把目光投向了人群最外围不请自来的客人们。
他其实早就发现这些客人的存在了,只是因为刘阳泽他们没有出声,而且当时正在说范峰的事情,就暂时当没发现他们。
注意到张长苏的目光,杨暄连忙主动开口道:“张仙长,我是雅南市招商办的,这两位是外地来的投资商,冒昧打扰,还请见谅。”
张长苏没有奇怪招商办为什么要带着投资商跑到这个没什么开发价值的荒山野岭来,他的目光在刘阳泽和何迟的脸上各停留了一会儿,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他微微点头说道:“云来宫既然没有闭门谢客,便欢迎所有并非心怀恶意之人。”
停顿了一下,张长苏继续说道:“抱歉,我还有些事情,恐怕要先失陪一段时间。师弟,你帮我招待一下客人。”
除了给兄弟两相处的时间和空间之外,张长苏也是真的有事,他该带领信众们诵经了,诵经完毕之后信众们还得赶紧下山,不然下山的时候天就要黑了。
此刻刚刚一直在给张长苏打下手的刘星泽也已经看到了自家亲哥和好闺蜜的亲爹,闻言立即点头道:“好的,师兄。”
张长苏带着信众们往前面大殿走去,刘星泽看看留下来的招商办一行人和范峰一行人,想了想说道:“麻烦招商办的同志稍微等一下,我先带范善信他们安置下来。宫中只有我和师兄二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杨暄面带微笑抱拳一礼,道:“是我们来的冒昧,居士先忙。”
其实在来云来宫之前,杨暄是尝试过通过云来宫留在玄门协会的联系电话联系过张长苏的,但很可惜电话当然没打通,问过玄门协会的工作人员之后杨暄才知道这山上根本没有通信信号。
至于网络信号,当时杨暄没问,玄协的工作人员自然也就没说,主要杨暄也没想到一个莲通信信号都没有的地方,居然有网啊,多少有点离谱了!
刘星泽又和刘阳泽、何迟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依然和范峰家人呆在一起的闫小平和张承志两位医生。
闫小平也就算了,但是张承志不是和小泽村的人一起吗?听小泽村的信众介绍他是小泽村的村医啊,现在为什么和范家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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