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邪修眯眼打量了殷洺几眼,确认从“戚执事”身上找不到破绽,才慵懒的晃了晃手中的储物袋。
“原来是这样!还是戚道友消息灵通。只是老道我今日一直在给这些祭种喂辟谷丹,除了道友以外没发现有其他人。”
说着,老头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殷洺的表情。
像是在观察殷洺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
因为修为相差太大的缘故,殷洺没发现白发邪修的暗自打量。但从老头的语气里听出了些试探的意味。
心中暗骂一句:该死的老狐狸!
有笑脸面具的遮掩,老家伙还能产生怀疑……
想着戚执事的行事风格,殷洺瞬间沉下脸,语气冰冷:
“哦,没有自然最好!这一批可是我用来换灵丹的,若是出了问题,岂不是耽搁修炼。
既然您一直看着,我就放心了。”
说罢,不等老家伙说话便扭头就走。
这表情,这动作,这脾气!
连这些修士们下意识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这一次,白发邪修总算暂时相信了殷洺的身份。
“唉唉…戚道友,你既然进来了不如先别走陪老头子说说话!
我今天整日在这儿看守这些祭种,也是烦闷的很。
一个时辰前其他几个道友一同离开了黑牢,外面可发生了什么新鲜事?”
殷洺眼中闪过一丝暗光,缓缓停住了脚步。
听这意思,白发邪修像是这地下的看守者,这里名叫黑牢?
看样子至少也有筑基圆满的修为。
想在老东西的眼皮底下救人出去,难了……
既然救援不得,此时就应该立即离开此地,不然的话……待那戚执事回来就遭了…
但这老家伙此时叫住自己,不留下说几句话必然会惹人怀疑。
殷洺想了想,干脆一边泰然自若的跟着老家伙身后,一边将此前从上面听来的合欢楼一事说出。
说了几句,便以前去看明月仙子为由自然而然的提出了告辞。
“……实不相瞒,外面有几位同道相邀同去合欢楼,既然此地无事,那戚某便先告辞了……”
说完拱手一礼,看向老东西。
正待白发邪修应允,便转身离去,不想一眼看到了一间小牢房内那熟悉的衣物——金沙门的服饰。
殷洺脚步一顿。
此前在长徐由于急着救人,没有时间到金沙门报父母大仇,今日竟在这牢房里发现了金沙门的仇人。
“咦?”殷洺轻咦一声,装作不经意道:“这是一个门派的先天武者?其他武者可都抓齐了?”
“听闻这武者的魂魄血肉都比一般的祭种强得多,一人抵得上好几个。我资历太浅,还没抓到过武者,不知这类祭种,盟内奖赏几何?”
语气听上去清冷感不在,多了几分艳羡。
白发邪修这边原本还在为唯一的话搭子离开而惆怅,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哦,你说他们呀!十个先天武者能抵一千普通祭种。
奖赏倒是没多多少。抓这些武者只是更省事一些。
你看看,其他的祭种每隔几日就要将其从人种袋里倒出来,喂一些掺杂着毒药的辟谷丹。
先天武者要好管的多,没有辟谷丹也能在人种袋里活个半月…
这些是一个筑基后期道友抓的。
据她所说,这些武者的确来自一个小门派,其他人都被这几个先天武者杀光了。
哼!不过是些凡人而已。也想阻挠我邪修盟的行动,不知死活。
怪不得也被喂了慢性毒药扔在这里…”
殷洺暗暗瞧了白衣邪修一眼,不经意间朝牢房走了几步,背后的双手微捻。
“原来是这样!看样子抓这些武者也没多大用处…”
说完这些,殷洺又与白发邪修聊了几句闲话。
直到不知从储物袋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到一瓶劣质灵酒“孝敬”白发邪修,才终于得以脱身。
第24章
第二日。
住在小院的筑基修士从各自的暗道进入地下黑牢之中。
此前交集不多的十位筑基修士首次会面。
今日可借传送阵抵达血骨城,是时候将祭种们收回人种袋离开长洺绿洲了。
戚执事手拿人种袋将属于自己小队的祭种一一收起。
远处蓦地传出一声娇俏的怒吼:
“是谁?”
“是谁将我的祭种毒死了?”
黑牢之中一向寂静无声,忽而出现如此大的声响瞬间将整个黑牢的筑基修士都吸引了过来。
其他九个筑基修士,加上看守黑牢的白发老头,一共七男三女齐齐向发出尖叫的筑基红衣女修处赶来。
戚执事离得较远,到来时,其他筑基修士都已经入牢房看过了,此刻正激烈的争论着。
“怎么回事?这些凡人吃的辟谷丹不都是加了慢性毒药的吗!”
“这几个同一宗门的凡人怎么都死了?”
“快看看,周围还有被毒死的凡人吗?”
“我刚去看了,其他牢房都正常,只有这个牢房和临近的两个死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白发邪修面色铁青,“花道友走前说过这几个牢房已喂好药,老头子方才喂辟谷丹时可没有再给他们喂!”
昨日一天只有他老人家一个在这儿看守,结果这些祭种偏偏死了。
这…这不是打他老头子的脸吗!
姓花的筑基红衣女修便是那个邀请戚执事一同去合欢楼的女修。
她万万没想到不过一日功夫没在黑牢看守,就发生了这种意外!
这些武者可是一个就抵得上十个普通祭种,这一下子就死了三十几个。
少了这些祭种,底下那些练气邪修倒是能以力压下,盟内就不好交代了!
邪修盟虽然组织松散,却在祭种这件事上格外严厉。
一开始没在凡人城镇抓到还好,可一旦抓到了就必须保证其活着进入血骨城。
这是邪尊亲口说的!
偷偷违背此言的邪修后来无不被盟内元婴圆满修为的左右长老所杀,连神魂都不曾留下。
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下场,红衣女修又急又怕,立马将木仓口转向了有看守黑牢职责的周老头。
“周道友!您昨日是否一直在黑牢之中看守?”
按照邪修之间的残忍手段,若非这周姓白发邪修是在场修为最高的筑基圆满,她花毒娘定然当场让其肠穿肚烂而死。
不过,不能当场报仇也好,正好将这责任推到姓周的身上。
姓周的身为看守,却没发现祭种死去,本就是大大的失职。
如此,盟中定会认为周老头是首犯……她也能趁机减轻一些罪责。
花毒娘笃定,昨日只周老头一人在此地,没有人能证明他一直待在黑牢尽忠职守,话语也逐渐变得不客气。
“周道友!黑牢归你看守,而我的祭种却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一直到今早才被发现。
今日我定要上报盟内,定你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围在四周的筑基邪修们对视一眼纷纷朝周老头看去。
周老头在这长洺绿洲也是个名人,已经安稳无比的在绿洲黑牢呆了百年。
是个有手段的!
今日就看花毒娘能否技高一筹将这责任推到周老头头上了!
众人面上不禁流露出稍许看好戏的神色。
反正他们自家的祭种没死,今日正好看一场筑基修士之间热闹!
大家都是邪修,周老头又是个老狐狸,怎会听不懂花毒娘的意思。
这毒婆娘分明是打算将这口黑锅扣在自己头上。
当即就沉下脸,用筑基圆满的修为狠狠向花毒娘压去:
“哼!
好好好…好一个花毒娘。
若非老头子昨日并非独身在此还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话落,见众修士神色各异,周老头目光一转,直直将视线放在戚执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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