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师。
不仅身怀法术,轻易就能以一敌百,更是可以青春永驻,益寿延年。
长徐县城的那位仙师就已经在此待了四十余年,可直至今日其依旧面容不改,战力超群。
仅此两项放在眼前,又有何人不想学仙法?
长徐县城的这些帮派看着又怎能不羡慕!
数百年来,有无数武者携带金银财宝、古董画作等一切珍贵无比的珍品寻上县衙,只求仙师指点一二,越过先天这个门槛。
然他们无一不是被人拒之门外。
这样的消息多了,更是钩的各位武者心中痒痒。
殷父殷母所在的白虹帮自成立以来也从没死心过。
而近两年敌对帮派金沙门越发势大,白虹帮在二者的争斗中逐渐落于下风。
极好面子的白虹帮现任帮主在频频被金沙门挑衅后下了狠心,一定要率先拿到仙法,将金沙门彻底灭门。
机会很快就来了。或许是烦不胜烦,至近几年那位仙师干脆放出话来。
若是想要仙法,就到数百里外的赤锡大漠里走一遭,谁能在一月内杀死一头妖兽,并带回县城,就将仙法单独赐下。
不许再度前往县衙,打扰他的修行。
此言一出,各路武者简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各个帮派也开始频频闯入赤锡大漠。
这其中,长徐县城三大顶尖帮派白虹帮、靠山帮和金沙门自然最为积极。
半个月前,在全帮的全力帮助下,白虹帮八年以来总算新添了一位先天武者。
帮主洪斌自忖,本帮先天武者数量再次压过另外两帮,正是前往赤锡大漠的好时候,便下令由帮内两位先天长老带队深入赤锡大漠百里猎杀妖兽。
本来此事轮不到刚成为先天武者不到十年的殷父和殷母二人,但那一日二者不知何故竟极力自请带队前往赤锡大漠。
彼时甘澈还在玉州他处,对此一无所知,待其回来才发现帮中少了殷父殷母二人。
但此时为时已晚,他们早已进入赤锡大漠深处。。
而后不过三日,帮中就传来了殷父殷母身亡的消息。
殷父殷母的尸体是由白虹帮中死里逃生的十几位帮众硬生生驮回来的。
去时足有数百人,回来之时却只剩下了十几个,并且两位先天长老身死。
这是何等的损失!
白虹帮主洪斌因此大发雷霆,连夜审问了逃回来的十几位武者。
这才知晓,殷父殷母二人乃是猎妖之时被金沙门的顾明海带队埋伏暗算,以至于带着剩余帮主逃离后伤重不治而亡。
金沙门与白虹帮素有仇怨,彼此之间每年都要斗上一斗,那顾明海身为金沙门长老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意外。
只是可惜殷父殷母二人,一时不察双双亡于赤锡大漠中。
甘澈提起此事也是无限的悔恨,抬手狠狠敲了敲脑袋,“唉!都怪我。”
“若我早回来几日也不至于此!你父母也不知是怎么了……旁人避之不及的……偏偏要去赤锡大漠…那可是我等凡人的禁地啊…”
殷洺本站于父母棺椁之前,身姿挺拔犹如一株青松,倔强的不肯落泪。
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甘叔叔…不是你的错!我父母他们去赤锡大漠其实是为了我……”
长徐县所在之地紧邻赤锡大漠,不仅干旱少雨,还时常有妖兽侵袭,殷母怀孕三次,才艰难的生下殷洺,作为殷家的独生子,他是殷父殷母的心头肉。
殷洺也不负期待,是个练武奇才,十二岁就一跃成为后天武者,剑术奇才。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几月前,殷洺从地摊上淘到一本叫做《碎星掌》的武功秘籍。
害怕父母不允,他便夜晚偷偷练习,没想到那所谓的武功秘籍根本就是一本害人的书。
殷洺练了之后不仅没有神功大成,反而一身功力尽废,并且伤到了筋脉,再也无法练武了!
此事堪称晴天霹雳。
殷父殷母爱子心切,哪里舍得儿子今后变成不能练武的废人,便想到了这个主动请愿猎杀妖兽的法子。
为的不过是帮助白虹帮得到仙法以后,帮主能看在他们为帮派尽心尽力的份上给儿子殷洺一个修炼仙法的机会。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二人也没想到自己会因此事重伤而亡。
如今偌大的殷府就留下殷洺一个人,殷洺又武功尽失,在这个混乱的世界,若是无人照看,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甘澈不料此事还有这样的前因,听罢久久不曾言语。
“你…罢了…”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也莫要过于伤心!”
“甘叔叔在玉州府城还有些旧故,那里不像长徐干旱,是个几十万人生活的大城,听说颇为繁华,不像咱们长徐只有练武一条出路。
殷洺你天生过目不忘,不如卖掉此处的宅院后到府城捐个小官。”
“此次你父母身亡,帮主给了六百两白银,卖了这宅院,我再添一些,应该能在府城买一座小宅子。”
“你好好考虑考虑吧!若想去府城就书信一封,我亲自送你过去……”
……
转瞬梦境又变成第二日他到刘府卖宅。
天光刚微微发亮,寂静了整晚的长徐县城立马热闹起来。
开店的、走镖的、走街串巷做买卖的人纷纷从床榻上爬起来穿衣简单洗漱一番,再就着微弱的天光喝上一碗没滋没味的稀饭,一天的忙碌就此开始。
长徐位于南靖国玉州边界,人口只有数万,再往东南走大约数百里就是无边无际的赤锡大漠。
因此这里气候异常炎热,每隔数日就有遮天蔽日的沙尘暴,时不时的还会遭到赤锡大漠中妖兽的袭扰,生存条件异常严酷。
严苛的环境也造就了此处彪悍的民风。
整个长徐县不分男女老少,除了年岁不大的婴幼儿之外几乎人人会武。
大大小小的帮会也有数十个。
这也使得城中每日争斗不断,几乎每日都有数人因比武斗殴而死。
若非此地县衙有南靖国皇帝派来的仙师坐镇,朝廷怕是早已弹压不住。
卖宅这一日,长徐县上空难得的飘来一片乌云,凉风习习,云层中不时有点点雨珠落下。
这已是此地难得的好天气。
县城之中的穷苦百姓们纷纷带着锅碗瓢盆走上街头。
别看雨不大,乌云若是久久不散,他们也能借机攒足下今日的饮水。
好多百姓家里的用水就是这样一点点攒下的。
此时此刻依旧平静无波的大概只有崇明坊附近的富户区。
这些人家里都有花大价钱建造的地下水井,平日里根本不缺用水。
崇明坊最里侧的殷宅亦是如此。
殷宅是个两进的小型宅院,地方虽然不大,却精致异常,内里不仅有一个小小的池塘,长长的走廊附近还布满名贵的花草树木。
此刻天上落雨,庭院中的植物都你争我夺的抢夺着地上不多的水分,雨滴打落植株上积攒的灰尘,让整个院落都显得清新异常。
这些名贵花木都是殷洺种植的。
说来也是奇怪,在长徐县城这个极度缺水的荒漠地带。
寻常的花草树木根本无法成活,整个县域都只能种些仙人掌之类的耐旱植株。
但在殷洺手下,奇迹却发生了。
数年来,只要是殷洺亲手种在宅院里的花木无论是何品种皆长的郁郁葱葱。
殷父殷母引以为傲,平日里经常邀请白虹帮的熟人到家中赏花,向同门炫耀儿。
可叹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如今繁华依旧,赏花的人却都不在了。
卧房之中,殷洺被远处嘈杂的人声惊醒,起身披裳打开房门。
不太密集的雨丝斜斜闯入房门,凉意袭来,本就不多的睡意登时消失的一干二净。
自从殷洺武功尽失,为防消息走漏,殷宅之中的下人都被殷氏夫妇驱散。
平日里衣食住行皆靠自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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