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鬼(14)
没见过这么缺德的强奸犯的,边糟蹋边嫌弃吃到口里的不新鲜。
挂在绍脸上的厌弃的表情比他咄咄逼人的下半身更让水根难以忍受,也不分一分他俩现在谁是被屈辱与被迫害。
他后背使劲拱着绍:“你他妈就想不出来别的办吗?要不我拿凉毛巾给你冰镇下?”
绍喘着粗气说:“你用手!”
水根也累得直喘粗气:“我不,你不会自己弄啊!”
清河王也不言语,下身直直地往软乎乎的屁股蛋子上撞。
见这阵仗,水根也不嘴硬了,连忙说:“我给你弄还不行吗?你让我转过身来。”
于是绍微微地抬起身来,让水根贴着墙躺着,自己跟他面对面。
当水根被迫握住那玩意的时候,特别想效仿清河王咔嚓鞭王那一出。
可惜手还没使劲,就被清河王握住了自己绵软的一团。
“你老实点,别想对我使阴的!”
小水根没折了,只好手上一下下的使劲。绍粗粗的气息喷薄到了自己的脸上,水根干脆闭上了眼睛,只当自己在蹭暖气管子。
就这样,绍还挑三拣四的,总是嫌弃水根的力道不够。最后干脆示范着也套起了手里的。
水根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欲火缠身的绍哪能听得了那动静啊,忍不住又把身体重重压在了水根身上。
平心而论,那鬼也算挺会挑的。水根虽然模样土些,但是胜在年轻,一身滑腻弹性十足的皮肤,;搂怀里也能凑合下。
之所以不想碰水根,倒不是为了爱情守身,只是处于对他冒充万人的厌恶罢了。
在生前,绍虽年仅16岁,但过得已经是夜夜笙歌的糜烂生活了。就算后来被父王宠信的万人所吸引,进而发展成痴恋,却也没有守身如玉过。
要知道鲜卑人生性粗犷豪迈,就算是鲜卑的女子,在婚前亦有一定性生活自由。更何况是身为鲜卑贵族的绍了。
死后,他的太子哥哥声称接受了父皇托梦,将他的尸体切开,分别嵌在那诡异的墓室里,就这么被压抑了数千年。
如今这满怀的温热肉体,虽不是自己的爱人,但是那种肌肤间摩擦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起码他在这时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自己又重返了人间。
可就是这样,焦灼的欲望,年轻的胴体,为什么还驱散不走心里萦绕的寒气呢?
绍急促在水根的腿间急促地磨蹭着,口中却在悲切地喊着万人的名字。
虽然自己的大腿根被猥亵了,可水根反而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别弄自己的后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水根从小到大都没谈过恋爱。不过看这清河王一个恋爱谈得死去活来的,看着都累。
他暗暗提醒自己,作为新时代的青年,以后要是有机会出去谈恋爱,可不能这么伤筋动骨的,好聚好散呗!
那个旧社会的余孽终于将体内的邪火发泄殆尽时,水根早已经闭着眼睛打着呼噜睡了过去。不能怪孩子没危机意识,主要是太他妈困了。
而绍,也因为一夜鏖战双娇(另一娇是鞭王),体力与灵力均已透支,没工夫悲怆了,干脆地趴在水根的身上,也睡死了过去。
冰凉的囚室里,两个人的呼噜声此起彼伏。
就连有双阴森的眼睛,突然在囚室铁门的通风口上出现,不怀好意地往里张望,也丝毫没有察觉……
第20章
反正监狱的生活就这么往下混吧!
经过那一宿后,绍不知为什么,再也没起杀水根的念头。
除了隔三差五用水根钓钓“鱼”,经常把自己劳动的任务额推给水根,吃饭时总是在水根的碗里扒拉来扒拉去,有时气不顺再踢两脚外,还真就不怎么欺负水根了。
可他不欺负,并不意味着别人不欺负。
有人老早就看着这两只现成的菜鸟是回事了。
重刑犯大队里,基本没有什么善茬。尤其是以广胜为首的一伙人,连狱警都礼让他们三分。
据说这个广胜原来是省城的一个黑社会团伙的二把手,严打的时候,替老大顶罪就这么进来了。
老大也挺够意思,又是找人,有是拿钱,愣把他从省监狱下方到县级监狱来服刑。
这蹲大牢也不像住宾馆,越是级别高越好。县级监狱虽然设施落后,但是管理也松散许多。只要钱多门子硬,在里面撑起体面的日子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饱暖思淫欲,广胜看上绍了。
在澡堂子里洗澡的时候,水根正呼哧呼哧地帮绍搓后背,突然有人在后面将自己甩了出去。
然后四个彪形大汉将绍围住了,个个赤裸的上身都纹着青龙的图案,被硬实得肌肉衬得越发狰狞。
“小子,我们老大看上你了,怎么样?陪我们老大玩玩?”
绍站在淋浴头下,摸了摸脸上的水,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他们身上的纹身,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脸上带疤的30多岁的男人正坐在一方松木长椅上冲着他微笑。
绍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继续冲澡。那几个男人一看这个白斩鸡居然敢这么拽,立刻过去要抓绍的胳膊。
水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了。他生怕绍一个没忍住再来一出“黑虎掏心”。现在清河王就是个半吊子厉鬼,灵力一刻有一刻没的。
别到时候逞完威风,立刻就瘪茄子,再让人抓实验室里给解剖了。
到时候只剩下自己老哥儿一个,天天晚上跟被引上了来的孤魂野鬼玩玩儿命,那日子得老精彩了!
幸好绍也不傻,知道伪装一下自己非人类的身份,只是就着抓自己的胳膊给他来个过肩摔。
那么大的体格摔在瓷砖上“啪”的一声,听了都觉得后背疼。
其他人没想到绍居然会还手,立刻吊起眉梢骂骂咧咧地往上冲,准备帮不识相的小子松松皮。
接下来就看见拓跋绍跟甩麻袋似的,将这几个小子都撂倒在了地下,其中一个甚至听到了清脆的骨折声。
要知道拓跋绍生前的主业,就是打架滋事。像什么持刀抢劫都是毛毛雨,算是史书上记录在案的不良少年了。
虽然戴鹏身体瘦弱了点,所幸绍会用巧劲,加上几名大汉太过轻敌,竟赢得特别潇洒。
哥儿几个都是在监狱里横晃的主儿,在众目睽睽之下,光着身子摔得豪乳肥臀,肉浪滚滚的,里子面子全没了!
看到有些犯人在一旁幸灾乐祸,甚至吹起了口哨还是起哄了。
那几个犯人不服气,还要往上冲,就在这时,老大广胜已经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走到绍的面前,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这个肤色苍白的俊俏少年。
“听说你是县长的公子,是犯杀人罪进来的?原来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倒是真的,你有这股狠劲。”
说完,广胜伸出手来,看那意思是要跟绍握个手:“不打不相识,能认识县长的公子也算是我高攀了。”
绍盯着他伸出的那只手,好半天终于握了一握。广胜爽朗地大笑一声,拍着绍的胳膊说,中午给他弄桌入狱接风宴。
看到这,水根也看出门道来了。
广胜他们刚才那阵仗其实就是个下马威,倒不见得是真想对绍怎么样在监狱里的弱势群体,谁不想捞根救命稻草?先吓唬吓唬没见过市面的温室花朵,再以救世主的姿态手下留情,放他一马,那县长公子不对他感激涕零啊!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到时候县长看在他在狱中罩着自己儿子的情分上,也会行下诸多方便。
只是他没料到这个软脚虾其实是扮猪吃老虎的。
硬的不行,那就来怀柔政策吧!反正这个县级的落难高干子弟,他广胜是交定了。
中午在食堂上,水根的眼睛都蓝了,打从进监狱,他就没见过瘦肉是啥样了。好不容易碗里有点炒菜的肥肉,没等过眼瘾呢就被那个清河王抢走。
妈的,一个蛮夷居然筷子用的贼好。一筷子头上去,肉沫立刻没了踪影。
可今天托了黑老大广胜的福,他们这张桌子上居然摆着一大盆的红烧肉。豪迈的刀法切出的大块五花肉,在一片油光中堆成了宝塔尖。
那天整个食堂的犯人,全望着那盆红烧肉红了眼睛。
结果食堂大师傅可愁坏了。就算吃不到,可那肉味太让人开胃了,师傅们又续蒸了两大盆饭也不够。
餐桌上,都是如狼似虎的主儿,一群大老爷们本来就能吃,就算肉堆成尖儿,吃起来也不会嫌多。
当然既然是给县太爷公子接风洗尘,当然是以他为主。
到底是根正苗红的皇族血脉,绍的吃法那叫一个文雅,嚼东西唇不露齿,将筷子甩成风火轮,愣不吱声不吱气地消灭了大半盆的红烧肉。
水根就是一县太爷公子的小马仔,不够吃肉的级别,多伸几下筷子,立刻就有广胜的手下狠瞪过来,警告他的不知分寸。
小孩多机灵啊!见缝插针地用小勺子舀了一大勺肉汤,红红的肉汤浇在米饭上,低廉的米饭顿时奢侈起来,水根把碗扣在脸上,狠劲往嘴里划拉。
事实证明,狗肚子装不住二两酥油。
素了这么长时间的肠子,冷不丁接触到这么豪华的盛宴,立刻不知所措,清河王的皇家御肠,午夜时分开始起义。
当异味弥漫整个囚室时,水根只能拿被子堵住鼻子。
自己不小心白了那位一眼,那位立刻不依不饶的,边拉边放屁,上面的嘴还不闲着:“你看什么看!警告你,你要是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我就立刻杀了你。”
水根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对着杀气腾腾坐在马桶上的清河王说:“回王爷,小的除了屁声,什么也没听见。”
“你死定了,我要扯开你的肚子,挖了你的心肝……”伴着血腥恐怖的话语,又是一长串大响屁。
给水根乐的在床上直打滚。
好不容易,清河王出恭完毕,捂着肚子举步维艰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吃了香灰后,绍的元气大伤,就算内里居住着多么狠厉的灵,如果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持,外在的肉体还是会生老病死的。
绍现在肚子疼得不行,就如同当初逼宫失败,被哥哥强迫饮下毒酒时的疼痛不堪,每节肠子都似被烈焰焚烧一般。
水根听着对面的床吱吱呀呀地响个不停,再看看绍痛苦不堪的样子,小孩乐够了又开始心软了,终于还是起身来到绍的床边,推了推他正在抽搐的背:“来,我给你揉揉吧!”
看绍也不搭理他,水根干脆将手伸了过去,放到绍的肚子上一下下的揉。
“这是我妈教我的,治肚子疼特别灵。”
还别说,暖暖的掌心放上去,缓缓地推展开来,纠结的肠子果然舒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