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竹笋先动的手(剑三)(7)
噫,正主儿来了。
谢剑觞懒得看他,继续有气无力趴着,就听见杨楚月带着笑意的声音:“我忙,多谢师妹照顾他了。”
“哪里哪里,师兄见外,见外。”杨非璎忙摆摆手,看了看趴着的谢剑觞又看了看他,脸上的笑容带着哲学,“我走了啊师兄,你们……咳,我明早再来,喊你们早朝!”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出去,啪叽关了门,听动静是把门口两个人也喊走了……
屋内就他俩人,一个虚弱趴在桌上,一个背着手笑意盈盈看他。
谢剑觞咬牙切齿:“下作。”
杨楚月啧了一声:“情趣。”
他走到桌前,把谢剑觞扶起来靠在椅背上,两手撑着他肩膀,笑容玩味:“今天……跟你玩点别的。”
玩点……别的……
谢剑觞:“……”
上次杨楚月这么说的时候,是在翠湄居的水边。
他已经看到自己的悲惨未来了。
于是就眼睁睁看着杨楚月从怀里摸出条红绫,把他靴子脱了,两条腿从脚踝上绑着了……
然后又摸了条出来,把他手腕压到背后,也捆上了……
杨楚月可以说是,咳,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笑容了:“剑觞像是一尾鱼儿,是等着上砧板吗?”
谢剑觞都懒得翻白眼:“还有早朝,快点。”
杨楚月啧了一声,也不跟他废话,把他打横抱起,往床上去了。
由于国师是修道之人的特殊性,皇帝特准他不用穿朝服,所以他还是穿纯阳的那些门派套(绝对不是陛下沉迷校服道长美色,相信我),今天穿的是秦风,啧,这腰,啧,这臀……噫!道长真好看!
杨楚月把谢剑觞放在床上,仰头深吸一口气,不行了媳妇太美要忍不住流鼻血了!
他却不急着上床和谢剑觞酱酱酿酿,先自己脱了外套,去把灯吹了,就留下不远不近的两盏在床头床尾,然后脱了靴子蹭上床。
说起他俩每次做这事儿。咳,本来谢剑觞以前以为杨楚月是读书人,会羞怯……毕竟他们认识的时候,杨楚月也是礼数周全,看起来比他还清心寡欲,动不动就子曰……要不就读书人怎样怎样……一副心怀天下,无心自身的世外高人模样。
他也是被那样子骗了,哼!
至于现在看来……杨楚月是体内魔气还没除干净吧(真的没有,不然哪儿来的番外四呢)??
心怀天下是没错,治国的方略是剑网3玩家换外观,一套又一套,不然陛下这么嫌他,他还能稳当丞相?
不过床下的翩翩君子,谦谦有礼,上了床……
反正每次谢剑觞都被他折腾半死不活。深刻诠释了什么叫一次管半个月——他得养半个月!
当然更大的原因是谢剑觞其实并不太喜欢做这事儿,毕竟修道之人,本来就不容易动情,即使是心爱之人,神交多于身体接触嘛。还有就是杨楚月每次都要逼他叫出来,好像不叫出来就是不爱他一样,而他不喜欢被人全身心操控的感觉,所以每次杨楚月和他欢好都是带点儿抗拒和冷漠的意味,即使动情也会很难受的。
他这样杨楚月就不是很开心了,因为他有危机感,总觉得谢剑觞如此淡泊,所谓爱他只不过是漫漫修仙路上的无聊而已,自己对他这么好却没有应有的回报也很难过,所以变本加厉想控制他,而他俩分别是丞相和国师,把他关着是不可能的,只能把控制欲体现在床上。
……比如这次,谢剑觞默默看着自已身上两条绳子,这有什么好玩的?实在不懂杨楚月审美……
不过看看长歌琴爹儒风帽子,嗯,这审美是有点捉急。
再看看纯阳校服,审美一直是在线的,比如新出的燕云……
杨楚月看着他眼神飘忽就明白他又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连如此亲近都不能引起他注意,谢剑觞当真是对自己真心的么?
心中暗黑的角落,有什么东西生根发芽了,开始长出邪恶的枝蔓。
突如其来的冲动,他蛮横掰过谢剑觞下巴,不管他一脸惊愕还没回神,直接啃了上去。不是吻,是啃,很疼,谢剑觞觉得肯定嘴唇都被他咬破了,有血的味道。
以前打打闹闹就算了,他在纯阳也不怎么出门,然而他现在是国师,明天还要早朝,真啃得留了印痕,明天还怎么上朝?
谢剑觞开始小幅度挣扎,杨楚月察觉到了,却更加用力按住他,直把他背抵着床栏,不允许他挣脱,直到彼此都快喘不过气了才松了些。
他改成抱着谢剑觞,看着手腕和脚腕的红绫很满意,又不能逃也挣扎不开,这波很稳。
谢剑觞委委屈屈,小声:“你咬疼我了。”
他算是知道了,跟杨楚月得自己服软,他就喜欢你服软的样子,你要是和他对着干,包管他有千万种方法整你。
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公子,却能做到丞相的地位,还是陛下亲自去长歌要来的人,手段自然不会简单。
果然杨楚月就吃他这一套。
只见杨楚月眯了眯眼,用袖子怜爱地给他擦了擦,“好了,是我错了,我有点失常,抱歉,等会儿注意。”又附耳道,“脸上不动了,你明天还要出去见人,就……”
就……就什么?
谢剑觞这才惊觉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衣裳敞开,露出里面的中衣中裤。
他今日穿的是秦风道袍,看起来繁复层叠,其实分外好脱。
然而杨楚月看起来没打算给他脱衣服,毕竟手脚都捆着脱不下来,所以只是解开了腰带,手从衣衽滑进去,准确无误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谢剑觞一抖,他怕痒。
就听见杨楚月在他耳边轻轻一笑,把他扶起来抱着,手却不规矩,扒开了他的中衣,又向下游走,捉住了他仍是软着的那一根。
谢剑觞不适地皱眉,这种被人握住要害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即使那人是杨楚月。
好在察觉他有点抗拒,杨楚月只是握了一下就放开了,重点还是把他的裤子扒了,脱到了膝盖以下。
目前谢剑觞的情况就是衣衫敞开,手脚被缚,要害完全暴露,杨楚月却是好好的,只脱了外套,衣裤还算整齐,但谢剑觞靠在他身上,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小兄弟……嗯,都懂。
这就是杨楚月的一点小趣味了——他就喜欢把谢剑觞脱了,自己衣冠楚楚来操他,不管是第一次心魔附身谢剑觞被迫,还是之后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这样的。
对此谢剑觞评价:衣冠禽兽,古人诚不欺我。
衣冠禽兽杨楚月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住谢剑觞的唇。这一次很轻,谢剑觞没有拒绝,闭着眼很配合和他交换了一个吻。
杨楚月手上也没闲着,把自己裤子解开了,在谢剑觞屁股上来回磨蹭着,那物愈加炽热。谢剑觞隔着布料感受到那温度,还是有些脸红。
咳一回生二回熟嘛,他俩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杨楚月也是个雏儿,都不知道怎么做,全是一步步摸索,得亏是心魔附身,武力值max,才勉强提枪干了这么久,就是谢剑觞不好受躺了好几天。
现在就不存在这种事情啦,毕竟他们都好上这么久了——只见尊贵的丞相大人从袖中摸出一个精巧的小瓷罐——不用说都知道干嘛的吧,趁着国师大人沉在那个吻中还没反应过来,轻轻拔开盖子,挖了一坨里面的东西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了谢剑觞后面。
谢剑觞“!”地一下弹了起来,得亏丞相眼疾手快按住,不然手上瓷罐得翻。他赶忙将瓷罐丢开搂住谢剑觞,一只手在他□□扩张,一只手又伸进中衣摸上了他胸腹,头搁在他肩膀上,看起来是搂着,实际是禁锢他不允许乱动,若有若无亲吻他的脸颊和脖子。
谢剑觞真的很难受,脸上表情很明显的痛苦:“太冰了……你塞的什么……”
杨楚月连连道歉:“下次我用别的,这个用瓷罐装的天气冷是这样……你忍着,过会儿就好了,不用你会疼的。”也不管谢剑觞还嘟囔什么,直接以吻封口。
这种药膏一般都带有催情的成分,在□□化开后,很快谢剑觞全身就开始发热,本来是冰冷造成的难受,渐渐变成了……空虚。
他开始觉得手指带来的并不够。
杨楚月虽然比较喜欢控制着他做这种事情,在床上绝对主导,但是很考虑他的感受,如果没扩张好,不管自己再难受也不会强迫他。杨楚月□□已挺立了许久,硬邦邦一根抵在后背,和□□扩张的修长纤细手指形成鲜明对比,让谢剑觞愈加空虚。
见杨楚月只是扩张,没有要进来的意思,虽然还是难为情,但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是动情的沙哑,带着丝自己都没发现的魅惑:“还有早朝,你能不能快些……我还想多睡会儿。”
杨楚月应着,知道他这算是可以了,将手指抽了出来。
但很快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谢剑觞脚腕被他捆住了,常规体位怕是难进。
他心里起了点儿坏水:“你趴下。”
“啊?”谢剑觞茫然。
才不管他这么多,杨楚月把他抱起来跪着,又拿了被子枕头过来放在谢剑觞面前,示意他趴下。
这回谢剑觞明白了,脸红:“这……有伤……”
“我一个长歌弟子都没说这有伤风化,你纯阳弟子说这个干嘛?还会抢答了啊。”杨楚月嗳了一声,把他轻轻一推,胸腹就贴在了枕头被褥上。刚趴上去有些冰凉,谢剑觞被激得一抖。
他还是不太好意思,这姿势太羞耻了,简直像……像自己被他只当个发泄的工具。他这个姿势只能偏头,并看不到杨楚月的动作,能感受到杨楚月也跪在了他双腿外侧,撩起了他衣服的下摆,开始揉搓他臀部,现在里面可是什么都没穿……
“唔!”谢剑觞差点叫出声。杨楚月及时捂住他的嘴巴,俯下身又和他接吻,另一只手扶着下身毫不犹豫完全插进了谢剑觞□□。
杨楚月的插入永远都是那么快准狠不拖泥带水……但谢剑觞不得不承认有很舒服,空虚感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填充。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从那一插缓过口气,有气无力:“迟早被你弄死……”
杨楚月却是很满意他这样的反应,又亲亲他脸颊,笑道:“是啊,你的命是我救的,自然也只能被我弄死。”
谢剑觞白眼都懒得翻,任由他在自己身体里驰骋,反正双手双脚都动不了,不如当自己死了,想点儿别的……
想点儿啥好呢……
嗯,舆地图还没看完,今年春季这么多雨,怕是南方河水在夏季又要泛滥,虽然这事儿是让杨楚月头疼,但他还是帮忙想个应对的法子吧,先提前想想能在哪几处泄洪吧……
然而杨楚月不准他走神,开始玩他前面。
谢剑觞的尘根也很精神,杨楚月玩得很有技巧,时而抠挖顶部小孔,时而揉搓根部囊袋,弄得他他直喘气,还想什么水文舆地图,脑子里一片空白。后面也没歇着,彼此已经很熟悉对方的身体了,次次撞击到敏感点。前后的快感叠加在一起,感觉来得非常快,没过多久谢剑觞就射出来,射了杨楚月一手。
杨楚月随手在他衣服上擦了,谢剑觞回过神。不满:“这衣服我还要穿的,还要拿去给人洗,这样子我怎么好让人洗?”
“他们又怎么敢问。”杨楚月轻笑,终是把他手上和脚腕的桎梏解开了,顺便给他活动了下关节,留着插入的姿势,并没有□□,给他把裤子脱了,然后把他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抱着,又是深深一吻。
这下谢剑觞没了束缚,腿能分开,手也自然而然搭在了杨楚月背上。药性差不多褪去,杨楚月下药还是很有分寸的,有分寸到堂堂纯阳剑宗首席愣是没闻出那饭菜有异……谢剑觞觉得说出去都是丢人,罢了罢了,华山上可没杨楚月这种玩江湖手段的人。
杨楚月不知为何今晚格外兴奋,虽然顾及到早朝的缘故没再啃他,然而手下的力道,谢剑觞怀疑明天起来身上全是淤青。
他被脱干净,杨楚月却只脱了条裤子,衣衽都没解,裸着的肌肤贴着布料的感觉其实并不太好,谢剑觞这次比较主动,给他把衣衽系带解开,把他中间的衣服敞开来。
杨楚月也有些意外他难得的主动,但终究是什么都没问,继续动作,不多时也觉得□□,却没射在里面,自己□□了。
谢剑觞倒是放开了,明白他是不想喊人打水清洗,所以不想弄脏,毕竟还有早朝。也不言语,推开他让他坐着,自己跪在他双腿中间,很主动给他——用手弄出来。
第一次这么握着别人的……虽然杨楚月也不算别人,谢剑觞也还是脸红得可以滴血。
这是谢剑觞第一次用手给他弄,杨楚月也没想到,本以为推开他是让他自己一边去,还有点儿委屈,结果……
他脑子一热,又抱着谢剑觞压了下去,亲吻着他脸上,肩膀,脖侧和胸口。
谢剑觞脸通红:“干嘛呢你……”手下动作也不停。
杨楚月这根东西……嗯……难以启齿。
其实他技术并未见得多好,毕竟是清修道子,以前都不见得给自己弄过,毫无技巧可言。杨楚月情动只是因为他肯用手给自己弄罢了,怕是他也克服了不小的心理压力。而本来就临界了,差不多几下杨楚月深吸一口气,双手一紧,也交代在他手上。
杨楚月长吁一口气,给他脱了外套擦手,又把自己外套脱了,裹上还算干净的中衣,搂着他扯过被子盖上,“睡吧,还能睡会儿,再不睡非璎就要来喊早朝了。”
谢剑觞也疲惫,点点头。杨楚月下床把剩的灯吹了,上床搂着谢剑觞。两人相拥而眠,一夜好梦。
第二日的早朝。
依旧是满朝堂瞅国师的时候——
国师还是这么好看养眼……
等等,今天国师哪里不对。
看起来像没睡好。
虽然国师修仙吧,没睡好很正常。
但是丞相看起来也没睡好?
丞相总不能也是修仙吧……
哦对,昨天晴夜,国师丞相在丞相府观星,嗯真是和谐的……
等等,那啥啥,国师嘴唇旁边的是啥,昨天可就他俩人在,不会是被……噫!
陛下问了!陛下也看到了!
哦……昨天观星的时候找书……书柜上掉下来本硬皮书恰好砸的……失望了,还以为是丞相……
嗨呀怎么能妄议国师和丞相呢!
嗯,今天的丞相和国师,依旧哪里不对的样子。
番外二·① 单身花间
闻岂歌很不爽。
身边的好友谈恋爱的谈恋爱,成亲的成亲就算了,他找不到情缘也就算了,连万年老胎谢剑觞都有情缘了是怎么回事?
有情缘吧也不是大事,但他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谢剑觞那种清冷的人,竟塞得一手好狗粮?
比如还没当国师之前,他去看望谢剑觞顺便给他复查下身体,见到书桌上有个玉坠,水头足,造型古朴,旁边还有一些丝线,想来是准备做剑穗的就随口夸了一句他眼光好,结果谢剑觞轻飘飘来句“长歌杨掌门说杨楚月没有身家怕亏待我,亲赠的”,闻岂歌:“???”
又比如当了国师之后,万花谷应陛下之邀,将撰写好的医术送去长安,朝堂上谢剑觞杨楚月也在。那什么,不要以为杨楚月腰上的同心铃他不认识,小时候好奇拿过来摇了摇就被谢剑觞追着满太极广场打,如今挂在杨楚月腰上,这秀恩爱要闪瞎狗眼了好吗!
再比如谢剑觞身边的侍女,他是真傻还是假傻,都没看到侍女的手上有剑茧吗,虽然纯阳长歌用剑套路不一样但是剑茧长的地方差不多啊,这很明显就是个长歌高阶弟子,还是莫问出身,杨楚月给他用的可是自己人,他一脸毫无察觉,可别是个sazi吧?????
还有那脖子上的红印子,蚊子咬的那一套说辞糊弄得了陛下和朝臣,也就仗着他们认为谢剑觞清心寡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谁干的一目了然,作案人员还在笑好嘛?
他们这么秀恩爱考虑过单身狗的感受吗??
闻岂歌一摔笔:“气死了!”
身侧他妹妹闻岂音温婉一笑,给他捡起笔,好声好气:“兄长跟他们置什么气……你这么好的条件,还愁没有知心人?”
就是没有啊!闻岂歌很气,他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情缘!说好的大家都喜欢花哥的呢!
看出他内心的闷闷不乐,闻岂音想了想:“兄长可是……还在惦记长安那个人?”
“没有!”闻岂歌偏头。
这便是肯定有了。闻岂音摇摇头:“惊鸿一瞥,如流星稍纵即逝,兄长挂怀八年,实在太痴。”